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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誌豪一聽,趕緊鬆開她,神情緊張:“我弄疼你了?”


    二丫抬起手,輕輕地揉了揉手腕,她不悅地看著馬誌豪:“你就不能溫柔點嗎?身為男人這麽粗魯,會嚇跑女孩子的。”


    馬誌豪心口一滯。


    在她心裏,他很粗魯嗎?


    她會不會很怕他,以為他是一個暴力狂?


    看來,以後在她麵前,要盡量溫柔。


    他低頭看向她的手,見到手背一條又一條的紅痕,他心口一緊,倏地拿過,還把她袖子推上去,白皙的手臂上依然是一條又一條的紅痕。


    馬誌豪目光欲裂,裏麵噴著怒火:“歹徒用鞭子抽你的?!!!”


    被她拉起袖子,二丫有些不自在的,這是醫院呢,來來迴迴的人看著他們。


    她抽迴手,說:“不是鞭子抽的,是劉祖娣用繩子綁我勒出來的,五花大綁,綁得好緊,我當時都覺得全身在痛。要是再綁緊一點,我連唿吸都難。”


    “劉祖娣?”馬誌豪挑眉,在病房,他也聽她提過一次這個名字。


    馬誌豪看著二丫:“兇犯叫劉祖娣?”


    二丫抿了抿:“嗯。”


    “她跟蘇榮什麽關係?”


    “她是……沒關係!”


    “她是喜歡蘇榮的女人,而且還是像那群女孩一樣,自小就跟蘇榮長大的?”


    二丫抬眸,幽幽地看著馬誌豪,你都知道了,還要問?


    一看二丫這副表情,馬誌豪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蹙眉:“讓我說你什麽好呢?蘇榮真的不合適你!我不是對蘇榮有意見,我承認他不是壞男人,但他真的不是你的真命天子。”


    “誰是我真命天子?”二丫反問。


    “你不介意,我怎樣?”馬誌豪昂首挺胸。


    二丫笑了笑:“行了吧,你更危險。”


    馬誌豪不服:“我怎麽危險了?”


    “你後媽對你虎視眈眈,還有一個羅春曉。除了羅春曉,還有沒有別的女人?其實你的情況也不比蘇榮好。”


    真要這麽想,二丫覺得還是跟蘇榮處對象比較輕鬆。


    將來,她不用麵對惡婆婆,等孩子們都長大了,懂事了,蘇榮不用養她們了,他們的婚姻生活會更加輕鬆。


    跟馬誌豪?


    他那個後媽肯定會視她為眼中釘的。


    蘇榮家裏是不富裕,但他沒有家人像獅子大開口要錢。


    總之,二丫不喜歡林薪梅,不喜歡跟她成為一家人。


    如果真如她猜的那樣,林燕梅對馬誌豪有那種不正常的情愫,她嫁給馬誌豪也未必好過。


    馬誌豪不悅地挑眉:“我是我,你扯上我後媽跟羅春曉做什麽?”


    “羅春曉就是那個我在酒店看到的那個女孩吧?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看你的眼睛都在發亮。”


    “那又怎樣?難道她喜歡我,我就要喜歡她嗎?”


    “我可沒這麽說。”


    “你車停在哪裏?我們迴去吧。”


    “村委,有點遠。”


    “那就開我的車迴去,我明天安排人來開你的車迴去。”


    “我明天……”


    “你明天都不準出門!”受傷了就乖乖在家養傷!


    再說了,她要用車,可以用他的,他不止一台車!


    二丫覺得馬誌豪很拗,她懶得跟他說了,坐他的車就坐他的車。


    中信區跟大城區不遠,可是考慮到二丫身上有傷,馬誌豪開得很慢。


    迴到小區,馬誌豪還親自送她迴到八樓。


    “要不給唐槐打電話,讓她過來給你檢查傷口?”馬誌豪問。


    二丫坐在沙發上,還是迴到家裏舒服,她搖頭:“不用,我今天在醫院換過藥了,明天再去找她吧。”


    “那行,明天我送你過去。”


    “好。”反正她沒車。


    馬誌豪看著她露出在外麵的手,一條紅痕一條紅痕的,看著就心疼。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要不我給你買點藥膏塗塗?”他特意放柔聲音,讓她覺得自己很溫柔,一點都不粗魯,而且還很貼心。


    二丫搖頭:“不用了,被綁出來的,沒有破皮,不會留疤痕的。”


    說完,她掃了一眼馬誌豪:“臭烘烘的,迴去洗個澡吧。”


    “什麽臭烘烘的?我昨晚剛洗完澡就去找你了!”


    一說話,馬誌豪瞳孔就縮了縮,他好像又粗魯了。


    今天真的像吃了炸藥一樣。


    “丫頭,男人粗魯一些,不是問題,主要他疼你愛你就好。”


    “啊?”二丫懵,話題轉得太快,她不知道他說什麽。


    “沒什麽。”馬誌豪轉身,“我下樓了,你好好休息。”


    二丫點了點頭:“好。”


    她坐起來,想送他出門後,反鎖門迴臥室好好睡一覺。


    可站起來時,傷口突然傳來一陣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起身太快扯到它了還是怎樣。


    她痛得“啊”一聲,然後跌迴沙上。


    馬誌豪一聽,趕緊轉過身跑迴來。


    見她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在她麵前蹲下:“怎麽了?傷口痛?”


    他的目光銳利地在她身上描,說了這麽多,他還不知道她傷了哪裏。


    “好痛……”二丫咬牙。


    “哪裏痛?”


    “心口。”


    心口?


    馬誌豪目光倏地落在二丫心口處,難道兇犯是用槍打她的心口?


    一般開槍的人,都喜歡朝人家心口射來,因為打中了心髒,對方必死無疑。


    馬誌豪也沒有多想,想到她心口中槍,他緊張地伸出過來:“我看看!”


    話音剛落,他頓時震住了。


    他說‘我看看’這三個字時,動作也跟著進行,已經迅速解開二丫最上麵的扣子拉開了!


    二丫也懵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馬誌豪會扯開她的衣服,在她毫無防備下——


    她這裏受傷,不便送文匈。


    蘇榮把她送到醫院,醫生幫她處理傷口時,就把她文匈脫下來了。


    女人不穿文匈很難看的,護士考慮到這個,讓蘇榮到外麵去給她買一件外套。


    她躺在病床上,馬誌豪看不出來,她裏麵有沒有穿文匈。


    而且他不是那種喜歡把目光盯著女人胸脯看的男人。


    馬誌豪給她辦手續時,她就把病服脫下了,看著自己的衣服又破又髒,上麵的血跡又洗不幹淨了,她就不換上衣了,直接穿上這件扣扣子的外套。


    外套很寬鬆,她這樣穿著,不刻意去做大動作,根本看不出來不穿文匈。


    馬誌豪這樣一扯,動作有些大,他看到了她……


    看到她雪白的胸脯,馬誌豪突然血液噴脹,耳根倏發紅了。


    他雙眸微睜,目光呆呆的,直直地盯著眼前雪白看。


    “馬誌豪!”二丫總算迴過神來,猛地推開他,然後扯過衣服,氣唿唿地瞪他:“你這個流氓!!!”


    馬誌豪被二丫推得往後倒,身子還撞上了茶幾。


    他雙手撐在茶幾上,慌著眼二丫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二丫也不管傷口有多疼了,她轉身就進了臥室。


    然後把門砰地一聲關上!


    馬誌豪急了,怕她在裏麵做傻事。


    他趕緊衝過來拍門,急著解釋:“丫頭你叫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想看你的傷口!我……我……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向蘇榮說的!我……我……”


    馬誌豪從來沒這麽慌張過,他現在都口吃了,說話不利索了。


    二丫整個背都靠在門身上,她輕輕捂著發疼的心口,緊皺眉頭,語氣有睦不耐煩地道:“你走吧!”


    聽出了她的不耐煩,馬誌豪心口一揪。


    他並沒有走,而是落寞地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門,仿佛這扇門就是她。


    “二丫,其實不是你阿媽找不到你,緊張你才讓我到處找你的,昨天是周日,我想約你吃飯,我找你電話不通,才開始找你的。”


    “……”二丫眼睛閃了閃。


    “當我打聽到你跟蘇榮去了中信區,會在那邊過夜時,我開始慌張開始害怕了。”


    “……”你慌張什麽怕什麽?


    “我無法接受你跟蘇榮同睡一張床,想到你成為他的女人,我心口一陣一陣的揪痛,我連夜趕到中信區去找你,我當時想著要拆散你們的,當我從蘇榮的同事口中得知你受傷後,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拚命地跑到醫院去,看到蘇榮緊緊握著你的手時,我心如刀割之外,有種挫敗感。我最終還是遲了一步,你跟蘇榮已經開始了……”


    “……”二丫瞳仁微睜,馬誌豪喜歡她?他是認真的?


    二丫直起身子,轉過身,神情複雜——


    馬誌豪久久得不到她的迴應,他沉痛地說了句:“抱歉,打擾你了。”


    說完,他轉身,帶著一顆沉重的心離開了她的家。


    離開二丫的家後,馬誌豪並沒有迴家,而是直接來到益民醫院找唐槐。


    唐槐正從手術室迴來。


    見到馬誌豪站在她辦公室門口時,她詫異地看著他:“生病了?”


    馬誌豪一副想哭的樣子,點了點頭。


    “進來吧。”唐槐推開辦公室的門。


    馬誌豪跟著她進來。


    唐槐坐下,抬眸看他。


    見他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她微微皺眉:“昨晚做賊去了?”


    這副穿著出來,像他嗎?


    他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嗎?


    “我失戀了。”馬誌豪看著唐槐,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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