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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花是接到唐槐的電話,才匆匆趕到醫院的。


    她到來時,景鵬正在裏麵手術,在手術室外的,有一個漂亮的,穿著製服的女孩在。


    班花看到這個女孩時,先是一怔,很快心中就有了結果,這個結果讓她心裏很是失望。


    黃連子看著匆忙趕過來的,滿臉擔心的班花,心裏猜想,她是景少爺家的阿姨吧?


    像景少爺這種開工廠的大老板,家裏請幾個保姆阿姨是應該的。


    “他……他是怎麽受傷的?”班花喘了幾口氣,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問黃連子。


    黃連子就圖定了景鵬這個份和他的錢財,更是想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景鵬的對象。


    她露出一副擔憂的表,要哭的樣子道:“我不知道他受傷,我……我們……我們……我們抱在一塊時,我壓在了他上……”


    班花一聽,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混蛋,都那樣了,還想著女人!


    他是有多心急啊?


    他就不能忍一忍嗎?


    這三天來,她一直不出現在他邊,謊稱被他打住院了,他不僅不關心她,不去看望她,反而跟女人混在一起了。


    班花萬念俱灰,心如被刀子割一樣痛,裏麵不停地滴著血。


    景鵬好狠啊!


    他心中一點都沒有她!


    黃連子從班花臉上看到了絕望和悲痛,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局促不安。


    她擔心地問班花:“少爺……少爺沒事吧?他是不是……傷是很嚴重啊?”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唐槐和彭東從裏麵出來。


    班花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猛地衝上去詢問唐槐:“唐槐,怎樣?”


    唐槐看一眼班花後的黃連子,然後收迴目光,複雜地看向班花:“等景鵬醒過來再說吧。”


    “嚴重嗎?”


    唐槐表有些凝重:“嚴重的。”


    班花一聽,臉色一白。


    黃連子雙腿一軟,聲音發抖:“那……他……會不會死……?”


    “不至於。”彭東淡淡地開口,對景鵬的行為,他是鄙夷的,都不行,還逞強非要幹那種事,好了,現在都毀了。


    不至於?


    黃連子一聽,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死就好,可是,景少的媳婦,為什麽說嚴重的?


    難道是不死,但是會殘廢?


    黃連子心裏美美地打著如意算盤,景少爺要是真的殘廢了,這個時候,自已表現得很喜歡他,一定能感動他,然後就可以嫁給他,他的錢,就屬於她的了。


    雖然不能榮華富貴,但也不愁吃不愁穿,做個不用打工的人多好。


    她真的不想打工了,從十三歲打開十九歲,足足六年了,她厭倦了打工的生活。


    黃連子長得漂亮,追她的男生不是沒有,可是對方都是窮鬼,她本就厭倦了打工的生活,嫁給窮鬼,依然是要過著打工的生活,而且還要為他承擔著家庭的重擔,何必嫁?


    她一直物色著,又年輕又帥氣,又有錢的對象,景鵬符合她擇偶的條件!


    景鵬帥,年輕,又是老板,他家裏條件本來就好,嫁過去,將來她就安心的生孩子,帶孩子,都不愁錢花。


    很快,景鵬被轉到病房了,黃連子跟著過去,可是在病房門口時,被唐槐攔下了。


    黃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唐槐:“景太太,我很擔心少爺,你讓我陪他吧。”


    景太太?


    對於這個稱唿,唐槐也不覺得討厭,雖然聽起來怪怪的。


    “有些話,不方便外人聽。”唐槐對黃連子道。


    黃連子指著班花:“她一個保姆阿姨而已,為什麽能聽?”


    保姆阿姨?


    班花聽到這個稱唿,又是氣又是懊,可心頭一想,她這樣子被誤認為是景鵬保姆也不出奇,在景鵬麵前,她卑微得就像保姆。


    “她是景鵬的媳婦。”唐槐道。


    黃連子一聽,驚愕不已,不相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班花:“她是……她是……”


    趁黃連子震驚中,唐槐和班花,彭東進了病房。


    唐槐對一名護士使了眼色,讓她把黃連子請出十米之外,不要讓她站在病房門口聽他們講話。


    護士心領神會,在唐槐關上門時,她讓推開了黃連子,不準她近病房半步。


    黃連子整個人都風中淩亂,怔怔地站在那裏,有種還沒睡醒的感覺,怎麽會這樣?


    景少爺是個有媳婦的人?


    他的媳婦,看去比他大十歲呢,又瘦又醜,皮膚又黃,十足的黃臉婆,景少爺怎怎麽會娶這樣的媳婦?


    一定是她聽錯了,一定是的!


    病房裏。


    班花有些焦急地看著唐槐和彭東:“唐槐,彭醫生,景鵬怎樣啊,我心急壞了。”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這麽關心他?”唐槐同地看著班花。


    “他畢竟是我丈夫。”班花哽咽道。


    “醒了。”彭東看著景鵬道。


    唐槐和班花聞言,目光落到景鵬臉上。


    麻醉過去,景鵬覺得腿間痛得要命。


    他一醒,就急問唐槐:“怎樣?我怎樣了?”


    “保留著沒有切掉,要等你點頭簽字,這個手術我才敢說。”彭東開口。


    “切、切、切掉?!”景鵬一聽,整個人都懵了,班花也震驚不已,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槐:“不是……不是說……有機會治好嗎?怎麽……怎麽要切掉?”


    “不切掉也可以。”迴答的,還是彭東,彭東豎起一根手指,打了個比喻:“就像這根手指被砍斷了,隻有一層薄薄的皮相連著,斷的那一節,因為跟主骨不再相連,沒有血供養,遲早都會幹癟,時間久了,就會自然掉落。”


    “什麽斷了?什麽幹癟?我聽不懂。”景鵬聲音顫抖地問。


    “明確地說,你那斷了一節,連接不上了,就算縫上去,也是無法長吻合的,一塊涼在一旁,是不是遲早都會幹?”


    “不幹也成臘。”唐槐冷不丁地道。


    景鵬一聽,絕望得差點沒有暈過去,班花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前天你來找我時,我就警告過你,不能靠近女人,你偏不聽。”唐槐皺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地教訓著景鵬,心裏卻不淡不鹹的,景鵬徹底成太監,對她又沒啥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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