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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臉色十分深沉:“這裏是法庭,不是學前班,隨便你們胡鬧!”


    周小翠第一審才當了證人,第二審跑出來,說人是她殺的,這鬧哪出?


    彭律師詫異看著周小翠:“周小翠,這裏是法庭,你不要亂來!”


    周小翠平靜地說:“我沒亂來,我說的是實話!”


    “法官大人,死者生前,見到最後一個人是我。我拿銀針紮進她脖子動脈時,她痛得瞪大眼睛……”


    她死不瞑目,你們隻要翻開她的眼皮,就能看到映在她眼珠上麵的小身影,然後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一個人死後,即便是死不瞑目,眼睛睜大,有人比他麵前經過,都不可能把影子映在她眼珠上。如果他在死的那一刻,見到的最後一個人,那麽那個人的身影,就有可能會映在他眼珠上。”


    劉律師起身,看著周小翠問:“為什麽一審時,你沒有講出來?現在才出來說?你這樣做,很容易讓原告方不服,他們一定認為,被告方威脅你或者買通了你。”


    周小翠:“……”


    被告方就是威脅我!


    可是她不能說,她喜歡的人,有兒子的命,拴在那個看著挺帥卻像魔鬼的景少手裏。


    周小翠說:“殺人償命,誰想死?一審不說,我是抱著僥幸心理的,隻要判唐槐的罪,我就可以逃過這一劫了。”


    “可是這幾天,我良心好痛,尤其是剛才,在法庭門口,聽到唐槐講的救人例子,我被感動了,她這麽年輕,就靠醫術還病人健康和性命,她活著,一定給造福很多人。”


    “我在醫院工作這麽久,病病傷傷的患者,見了不知道有多少了,他們渴望著自己健康,渴望著自己好起來,可是醫院的藥,偏偏救不了一些重病的人。如果唐槐能夠為他們減輕病痛,她為什麽要死?”


    “人是我殺的,我怎麽忍心讓她來替我承受法律製裁?我說了那麽多,你們一定會問,我為什麽要殺張詩芳?”


    “我也不想,可是她太難伺候了,護士長安排我伺候她,她前一分鍾說要吃蘋果,去給她拿蘋果了,她又要說吃梨,這還不夠,她還不停地罵我愚蠢。她知道我喜歡蔡醫生後,她不停地諷刺我,嘲笑說我,說我蠢成豬,不配蔡醫生。”


    “事發當天,她跟我說要吃蘋果,我去拿了,迴到病房,她罵我了,說我耳聾,她說要吃花生的,我給她拿蘋果。罵著很毒的話,趕我走。”


    “我走出病房,見到地上有一根銀針就撿了起來,這時,張詩芳又罵我了,罵我幹嘛還不滾,還說她喜歡蔡醫生,我聽到她說喜歡蔡醫生,我就失去理智了。”


    “過後冷靜下來,我很害怕,突然想到之前看來張詩芳的女孩,於是找醫生追出醫院,剛好那個女孩還在……”


    周小翠出庭承認她是兇手了,法醫也送上新的檢查報告,死者張詩芳的眼睛,真的映著周小翠小小的身影。


    法醫檢查出來的眼睛裏的影子,周小翠是舉起手的,手裏像捏著什麽東西,衝著張詩芳猙獰地冷笑……


    **


    張詩芳是被醫院的護士周小翠殺害的新聞,一時間在k市傳開了。


    身為記者的梁記,大寫特寫,趕了一個通宵的稿子,也在各報社報道了。


    梁記把開庭的事,寫得很詳細,還特意用唯美的文字,去寫了唐槐的事跡。


    電視台、電台,都在報道著此事,大過年的,他們聚會,都不像往常那樣,聊著這一年來的生活和工作,而是聊著張詩芳和周小翠的事。


    他們都在議論著,張詩芳死有餘辜,活該!


    沒病裝病,跟醫生聯合起來開假病曆逃避牢獄之苦。


    在醫院舒舒服服住著就算了,還刁難護士,用惡毒的語言罵人家,這樣伺候不是那樣伺候不是,是人都會氣。


    這一氣,失去理智殺人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他們就算覺得張詩芳死得活,也不會給周小翠求情什麽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都不想去攬屎上身。


    但唐槐和景煊,並不覺得,周小翠殺人是因為失去理智。


    如果張詩芳死於別的兇器,他們就有可能相信周小翠殺張詩芳是失去理智。


    可是兇器是銀針……


    唐槐包裏的銀針,五公分的,真的少了一根。


    楊經海知道她攜帶的銀針有多少,在法庭上,故意說少了一根,實際五公分的銀針,比楊經海說的那個數多一根。


    包著銀針的布袋這麽好,怎麽會無緣無故,掉出一根來?


    唐槐和景煊猜到了人是周小翠殺的,但猜不出是誰唆指她這麽做的。


    因為時間緊急,景煊隻能威脅周小翠承認自己是兇手,否則,二審結束,唐槐這方沒有新的證據證明她是不是兇手,她就會被判刑。


    對方能夠讓值班的兩名戰士走開,還能無聲無息,從唐槐身上拿走一根銀針,說明對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景煊想把對方揪出來,是需要時間的,可是唐槐時間不多,他隻好把周小翠送上來了。


    況且,人確確實實是周小翠殺的。對方殺張詩芳,無非是想嫁害於唐槐,無非是想讓唐槐光明正大的死……


    不管怎樣,唐槐能當庭無罪釋放,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心。


    迴到餐飲店後,他們大慶祝一番。


    馬家人,柳肖肖,穀佳佳母女,鍾星父母……很多很多人都來了。


    唐麗因為唐槐無罪,激動地抱著她哭了起來,一路哭迴餐飲店。


    餐飲店的員工,早早就準確了鞭炮,唐槐一迴來,就放鞭炮了,到處充滿著喜慶……


    他們不相信唐槐殺人,所以在第二審時,他們就準備了很多酒菜,在唐槐迴來時,就可以瘋狂的狂喝高唱。


    他們每個人,都為唐槐能夠無罪釋放高興,一高興,就喝多了,喝多了,有些不經酒意的人,就醉了。


    比如景敏,滴酒就醉……


    章霆之就坐在她身邊,沒醉之前,因為能靠他這麽近,她心如鹿撞。


    再喝醉了,她膽子大了起來,她的手,慢慢移過來,然後蓋在章霆之平放在桌麵的手背上。


    章霆之一怔,景敏衝他嬌澀一笑:“章少,我喜歡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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