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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隻是嚇唬他們,不會真的傷了他們。”


    “不要處處為她說話!”景軍泰再也控製不住,一拳打在景煊胸膛上:“混蛋小子,你這樣遲早會被唐槐拖死!”


    景煊揉了揉被擊痛的胸口,苦澀地揚唇:“被她拖死,總比跟她分離或者得不到她好……”


    “你……”景軍泰今天受的氣,比這輩子受的氣還多。


    可以無法發泄,可惡至極!


    緩了緩氣,景軍泰冷聲問:“你們真的……真的……睡了?”


    景煊一本正經地迴答:“嗯,睡了。”


    “你就不能忍?”


    “爺爺是過來人,你以前能忍嗎?”


    “……”景軍泰好想打人。


    “爺爺都忍不了,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孫忍?自己都做不到的事,讓後代來做,不覺得很無恥嗎?”


    “如果她懷孕了,讓她不上學了,在家好好養胎!”景軍泰氣轟轟說完,悶步離去。


    不想理這個小子了,會被他氣短命的!


    看著被氣走的景軍泰,景煊攤了攤手,“我也希望唐槐早點懷孕啊,可是這事,急不來。”


    ——


    景軍泰迴到餐飲店。


    唐槐知道他會迴來,有客人吃完走後,她特意來他準備了位置。


    而且還安排廚房,給他做了幾道好吃的菜。


    景軍泰一迴來,就可以坐下吃飯了。


    唐槐她們,依然是很忙。


    李飛喜穿著今天穿的,上麵是一件白色襯衫,下麵是一件及膝的黑色裙子。


    衣襟束在裙子裏,這樣把李飛喜的姣好的身材,展現無疑,膚如凝脂,眼大人美。


    她這一身打扮,帶著嫵媚,帶著白領的味道。


    店裏的五名服務員,裙子跟她穿著是一樣的,隻不過襯衫是粉色的。


    李飛喜端著唐槐炒好的菜送上來,用很好聽,似乎是接受過訓練的聲音,甜美地對景軍泰道:“景老,這是我們老板,特意為您做的辣子吃。”


    景軍泰冷眸看著李飛喜:“景老?”


    李飛喜笑:“我們老板說了,您是她很重要的食客,我們要一律尊敬叫您景老。”


    說完,李飛喜笑得更加甜美:“景老,您是要喝酒,還是要晚飲料呢?”


    景軍泰問:“有什麽酒?”


    “我們這裏的酒,都是到酒坊拿的,老板要親自看著對方釀好,才帶迴來的,都是一些米酒,白糯米酒,黑糯米酒。”


    “飲料呢?”


    “飲料有一些我們店裏自己榨的果汁,蘋果汁,梨汁,西紅柿汁,還有這個季節剛上市的荔枝汁。還有奶茶,景老您放心喝……”


    景軍泰突然打斷李飛喜的話:“奶茶該不會也是你們店裏自己發明的吧?”


    李飛喜一聽,謙虛一笑:“景老真會說笑,我們也想分明,可不是要剛當媽媽的女人才有奶嗎?可是那也是留著給可愛的小寶寶吃的。我們店裏的奶茶,是我們老板養的牛奶和母羊產的,采取迴來後,高溫消毒……至少怎麽製做美味,我就不知了,這隻有老板和二當家才知道。不過景老放心,我們所有人都喝,很新鮮很幹淨的。”


    景軍泰冷哼:“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喝新鮮的,留過期的給客人喝。”


    李飛喜一聽,笑道:“景老您這樣懷疑我們的店,就太傷人了,尤其是我們老板,為了把店裏做好,她忙裏忙外的,一天沒睡上三個小時。”


    “因為喝奶茶的客人很多,而我們養的奶牛和母羊有限,又不是每頭每天都有奶產,我們還不夠賣給客人呢,怎麽還有多餘的當成過期品呢?每天產的,老板都會每人給我們留一杯,她說,我們工作很辛苦,這是身體每天需要的能量,先給自己喝,剩下的,再賣給客人。”


    “她說,客人量多,不可能滿足每個客人都能夠買到奶茶喝。但我們不同,我們店裏上班的人數量有限,產的量,可以保證每人一杯,要是量少,就每人半杯。所以,在我們幸福餐飲店,是不存在過期食品的。”


    “今天賣的食材,除了可以放到明天用蔬果,肉類什麽的,老板一律不留,到了晚上,如果看到當日買的肉食多的,就會給客人添加份量,實在用不完,我們老板就讓養豬的人過來拿迴去喂豬。我們有專門合作的供肉商,他們都是在每天殺的第一批肉,新鮮送過來,不新鮮的,我們是不會收貨的。”


    “景老,這份辣子雞,雞肉還是從一戶果農那裏買迴來的雞,我們二當家親自殺的,要是平時,我們二當家是沒空殺的,她是我們的主廚,她親自殺,是眼睛好,把能很小的雞毛都拔出來……景老,您放心食用!要不,我給您送上一杯黑糯米酒,一杯純羊奶,怎樣?”


    景軍泰眸光冷冽地看著李飛喜,李飛喜被這麽嚴厲的男人看得心發虛,這人的眼神,怎麽像刀子一樣鋒利?看和讓人脖子發涼。


    “聽你說了這麽多,你好像很崇拜你老板?”景軍泰淡淡地開口,前麵的辣子雞香味冉冉而升,飄到他鼻子,讓他食欲大增,說完話後,他不露痕跡地咽了咽口水。


    景軍泰注意到,李飛喜說唐槐時,眼睛是發亮的,這種亮,不是女人見到喜歡的男人的那種亮。


    這種亮,是帶著敬佩的,崇拜的。


    李飛喜隻是一個服務員,一個打工者,竟然會對老板產生這樣的情愫,看來,她的老板,對她們真的是很好。


    李飛喜眼睛閃爍,明亮至極:“要是可以,這輩子,我都跟著我老板幹!”


    “你們隻是她的服務員,你為她打工,她給你錢,天經地義,你不用這麽崇拜她。”


    “景老,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我有一個患有心髒病的弟弟,我們老板不收任何費用,給我弟弟治療,雖然才剛開始治療,但我弟弟精神好了許多,我相信她,一定能讓我弟弟健康做人的。而且她知道弟弟成績優秀,卻沒錢上高中,她捐助了我們,讓喜歡學習的弟弟能夠繼續上學。我們隻有一個獨臂父,我們都來市裏了,她擔心我年邁的老父親在這裏沒人照顧,怕我們無法全心全意工作,學習,她把老父親接到市裏,在旁邊給我們安排了住處。我來這裏上班,是包吃住的……如果沒有遇到老板,我的前程,飛鵬的前程,都會毀了。”


    說到後麵,李飛喜的表情,既感激又傷感,真的,如果沒有遇到唐槐,她的一生毀了,飛鵬上不了高中,前程也毀了。


    她什麽時候有機會,來到市中心來生活,還是個未知數。


    景軍泰挑眉,眸光愈發深邃,那個唐槐,真有兩下子,用自己的本事,收買人心,這一招用得不錯。


    一個生意人,有了忠心的員工,那麽,他就成功了。


    唐槐目前很成功,景軍泰見過太多跟唐槐一樣年紀的女孩,哪一個有她這樣魄力的?


    景軍泰看了一眼,其他忙活的服務員:“她們都是接受唐槐幫助的孩子?”


    李飛喜搖頭:“不是,她們是老板親自招聘過來的員工。”


    景軍泰揮了揮手:“給我一杯羊奶。”


    李飛喜笑道:“好的,景老請稍等。”


    李飛喜轉身,剛走兩步,景軍泰又叫住她:“你剛才說的,二當家是……?”


    是不是景煊那小子?


    他是個軍人,不會也跟著唐槐下海經商吧?


    目前,沒有法律規定軍人不能下海經商,隻是……就景煊那點出息,有經商的腦子嗎?


    他這個想法,要是被景煊知道,肯定會有一場精彩的武打開始。


    李飛喜微笑:“我們二當家是老板的妹妹,為人挺好的,一直向我們強調,客人就上帝,他們支撐著店裏的生意,讓我們無論是心情煩躁,還是帶病上班,都不準跟客人發生衝突。”


    “知道了。”景軍泰揮了揮手:“你去忙吧。”


    他眸光深沉,他還以為,二當家是景煊呢……


    李飛喜給景軍泰送上一杯羊奶,然後進廚房把他的菜端出來。


    她進廚房後,對唐槐道:“老板,我在景老麵前說了你很多好話,但他表情一直冷冷的。”


    廚師,有定製廚師服。


    這身打扮的唐槐,跟上次景軍泰生日宴出現的那身打扮是一樣的。


    一身寬鬆白色的廚師服裝,穿著廚師服跟校服一樣不失氣強。


    戴著白色口罩,把頭發盤起,帶著廚師帽子,每個廚師服都是高領,長袖款式。


    剛開始,招聘來上班的廚師不習慣把自己包裹得這麽嚴實炒菜。


    唐槐說,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冬,在廚房炒菜,都會出汗。


    穿這樣的廚師服,身體出汗,就不會有汗掉進鍋,汗一出來,就浸透在衣服裏了。


    這是對客人負責,講研衛生。


    那個負責川味菜的廚師被唐槐說得有點慚愧,最後心甘情願穿上它工作。


    他在自家炒菜時,熱的時候,也不免有汗水掉進鍋裏……


    李飛喜隻看到唐槐的眼睛,隻見她聽到自己的話後,漆黑瀲灩的眼睛眨了眨,裏麵帶著淡淡的笑意:“他不喜歡我,你說再多的好話都沒有用啊。”


    她把鍋裏炒好的青椒五花肉鏟起來,放進白瓷碟裏:“給他送過去。”


    李飛喜高高興興接過菜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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