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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槐順著聲音望了過來。


    景煊一身寬鬆的運動裝,身姿挺拔,容顏絕世。


    他深邃的眸,像利刃般,落在唐穎身上。


    在大家目光洗禮中,一步一步走過來,仿佛尊貴的帝王。


    五官俊美嚴峻,薄唇粉紅性感,眸光漆黑森冷。


    唐槐歪了歪腦袋,嘴角揚起,淺笑地看著這個如帝王般的男人。


    難道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她越來越覺得景煊俊美,好像全世界,他最好看似的。


    他俊美的臉,頎長的身姿,本可以讓唐穎看得癡迷,仿佛看到她喜歡的景鵬一樣。


    可是觸到他冷冰如利刃的眸,還有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壓迫,仿佛壓得人透不過氣……


    景煊走到唐穎身邊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聲音如透著一股冰渣子:“你剛才說什麽?”


    隨著男人聲音落下,周遭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度。


    別說唐穎心尖發顫,就連街坊都不敢再對唐槐投去怪異的目光。


    剛才街坊們看到唐穎哭得這麽可憐,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時,覺得唐槐很過分。


    加上唐槐的氣場很強,占了上方,反觀唐穎的楚楚可憐,誰不知道是唐槐欺負了唐穎?


    他們剛要指責唐槐,不要以為自己有兩個錢,就欺人太甚時,景煊冰冷的聲音,就及時響起。


    再看看他本尊,人人都被他那股氣息,壓得大氣都不敢喘。


    “景煊哥……我……我……景煊哥……”唐穎聲音顫抖,卻故意把音調提高,把景煊哥三個字,咬得很清楚。


    大家都生活在縣城,景煊名聲大,但不是每個人都認識他本尊的,很多聽過他的名字,卻沒見過他的人。


    唐穎想,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男人是景煊。


    景煊冷冽地看著唐穎:“唐槐跟男人鬼混?她跟哪個男人鬼混?”


    唐穎抬頭,看到景煊麵色沉冷,有一瞬間的恍惚。


    景煊哥很生氣,是因為相信她的話了嗎?


    沒有哪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別的男人鬼混的。


    尤其是景煊哥這麽優秀,這麽俊美,這麽驕傲的男人,他怎麽容得下唐槐的亂來?


    “唐槐……唐槐跟鳳凰酒吧的老板有一腿,景煊哥,是她親口承認的,她剛才親口承認的。”唐穎眼睛一亮,那焦急的模樣,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不放過一絲一點的求生機會。


    她這麽焦急,就是想不放過一絲一點,毀掉唐槐名聲的機會。


    鳳凰酒吧老板讓全體員工瞞著李飛喜的事,是聽了唐槐的話。


    把唐槐跟鳳凰酒吧的老板扯在一塊,大家要是知道鳳凰酒吧老板為了唐槐而隱瞞李飛喜的事。


    然後再聽到自己的話,他們會不相信她的話?


    一個酒吧的老板,平時都夠忙的,要不是有關係,會去幫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做事?


    景煊抬眸,眸光更加森冷。


    他微眯雙眼,眸子顯得更加狹長,帶著一絲危險鎖住唐槐的臉,譏誚地揚唇:“是嗎?”


    唐槐抿了抿嘴,一臉淡定地看著景煊,是不是,他比她更清楚。


    “是的!”唐穎覺察到景煊臉色更加陰沉,眸光危險地看著唐槐,她以為景煊是相信了她的話,她連連點頭,一副為你打包不平地道:“剛才在店裏,她親口跟我說的。鳳凰酒吧老板為了她,向我們隱瞞了騙子李飛喜。”


    街坊一聽,一片唏噓,偷看唐槐,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唐槐直翻白眼,看著天空,相當無語。


    “李飛喜?”景煊收迴鎖在唐槐臉上的目光,迴到唐穎身上:“李飛喜是誰?”


    “是騙了我阿爸的狐狸精!唐槐與她聯合起來,騙走了我阿爸好幾百塊錢!”


    “男的願意為女人花錢,這算騙?”


    “她騙我阿爸,說懷孕了……”


    “你怎麽知道她沒懷孕?會不會是你在說謊?現在人家不想跟你阿爸睡了,就說人家騙錢?之前你阿爸要跟人家睡時,怎麽沒說人家騙錢?你阿爸出軌,瞞著你阿媽在外麵偷吃,你阿媽一氣之下,把人從樓梯推下車,導致對方流產……她知道唐槐會治病,找唐槐調理身子,怎麽到你這裏就成了唐槐與她聯合起來騙錢?區區幾百塊錢,你以為我的女人會放在眼裏?她需要錢,大可以伸手向我要!”


    “李飛喜為了保護自己,跟你阿爸在一起時,說了假名,你到鳳凰酒吧找人,酒吧的人怎麽知道你找誰?”


    “對方知道的!有一個員工跟我說,是他們老板不讓說……”


    “夠了!句句謊言,你說得不煩,我聽著都煩!”景煊冷冰的眸子,透著濃鬱的嫌棄。


    頓了頓,他又道:“唐槐跟你無怨無仇,為什麽總找她麻煩?還對著這麽多的街坊說她跟鳳凰酒吧的男人鬼混?看來……我要找鳳凰酒吧的老板,好好談一談了。”


    景煊從褲袋裏拿出一支,跟唐槐那支一模一樣的錄音筆。


    唐穎看到這支錄音筆,心裏咯噔一響。


    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包圍著她。


    她剛才隻想著一心毀掉唐槐的名聲,卻忘了錄音筆一事。


    錄音筆一拿出來,景煊不再跟唐穎廢話,直接把裏麵一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那是她到唐槐家找唐槐,承認她寫字條誣蔑她考試作弊的話。


    街坊很好奇地看著景煊手中的錄音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東,但能夠聽得出來,哪句話是唐槐的說的,哪句話是唐穎說的。


    竟然嫉妒人家成績好,考了名次,就這樣誣蔑人家,小小年紀,心計就這麽重,真是讓人唏噓。


    唐穎聽得臉色一白,她爬過來,想要抱住景煊的腿。


    景煊後退幾步,冷冽的眸,全都是嫌棄。


    就憑她,也怎碰他的腿?


    “景煊哥,那不是真的!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唐穎再次哭得梨花帶雨。


    “不見棺材不流淚啊。”唐槐無奈地搖頭。


    景煊又按了播放下一段的功能。


    這一段,是關於二愣傻子糟蹋唐穎的對方。說話的人,還是唐槐和唐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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