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局長上下打量賀良,他是剛剛從科室主任提拔上來的新任副局長。他聽說過賀良的名字和他不平凡的護寶經曆。所以,他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代局長40多歲的年紀,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書卷氣十足。


    代局長遞給賀良一杯茶一杯茶開口說道:“賀良先生,久聞大名啊!前任邱局長真是慧眼識珠,能知道你有那麽大的能耐。而且把重要的任務委托給你。唉,邱局長死的太可惜了。”代局長手裏拿著批下來的公文叫道賀良手上。


    “這是邱局長給你申請的文物保護專員名額。這可是金字招牌啊,終身的鐵飯碗。邱局長對你不薄啊!”


    賀良拿著聘書,翻了翻。“謝謝兩位局長的努力爭取,這個工作我不一定能勝任,辜負了你們的好心。”


    “唉,你的能力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文物局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你的這個頭銜誰眼紅也沒用,他們沒那個本事。有的人連文物都認不全,更別說保護了。”


    “代局長,這個專員我還是不幹了吧?我一個人行走江湖自由散漫慣了。”


    “那怎麽能行啊?你肯定答應邱局長了,不然他不會幫你申請專員的名頭,這可是殊榮啊!沒有點本事和業績,誰也幹不來。”


    代局長原以為賀良會興高采烈的接受這個頭銜,他順便買個好,本來這件事情就不是他做的。他指望著往後能更好的控製,讓賀良讓他聽指揮。賀良一份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不想幹文物保護專員的差事。代局長知道賀良是能人,於是,他想盡辦法希望賀良留在身邊,完成現在最艱險的發掘西漢皇陵古墓葬群的任務。


    賀良想到邱局長的臨終遺言,又想到到病體纏身的的未婚妻夏侯雲,他不想再冒險了。至於什麽頭銜不頭銜的,他不稀罕。


    辦公室門口站了一個文員,敲敲門徑直走到代局長的辦公桌前。他低聲對代局長耳語幾句。代局長的眉頭立刻皺起來。


    “你是說,他像被謀殺的?我告訴你,在沒有最後結論出來之前,不要傳謠!”


    賀良坐在沙發上聽的真真切切。


    代局長意識到失態,揮手示意文員出去。打發走文員,他恢複了和藹的麵容:“今後我們就要一起合作了。你對新工作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盡最大努力給你解決。”


    賀良所問非所答:“剛才那個文員說的是邱局長嗎?”


    代局長站起身,推了推眼鏡:“哦,道聽途說的一些消息,胡亂傳聞唄。”


    賀良喝了一口茶,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用手捏著茶杯轉圈。“邱局長是多好的人啊,怎麽會被謀殺呢?”


    代局長說道:“這些事我們不該操心,自有公安部門去處理。找你來,我們還是談談你的工作。”


    “我對工作沒有任何要求。”


    “那好,如果方便的話,明天你就到我這正式上班。我會給你找一個專門的辦公室。”


    賀良起身告辭,一路上他還思索著文員和代局長的悄悄話。邱局長被謀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一條黑影出現在警察局的停屍間前。這個人身形高大,穿著法醫的工作服,帶著手套。停屍房值夜班的老伯昏昏欲睡。法醫趁著他打盹,閃身溜進停屍間,這個人正是賀良。


    白天文員的一番話刺激了他的神經,他必須要把邱桂成局長的死因弄清楚,還他個清白。麵對幾百個不鏽鋼的冷藏櫃,賀良一籌莫展。因為這上麵的冷櫃隻有號碼沒有人名。人名字應該在屍體手上套著。可這樣一個一個的翻動,起碼也得忙活半宿。賀良隻好溜迴停屍間的值班房。


    看守的老伯還在打著盹。牆上掛著一本記錄,看封皮的字樣是停屍間存放屍體的記錄。賀良躡手躡腳的走進值班房,輕輕地拿起記錄本,悄無聲息的退出來。


    老伯趁著酒勁兒依然酣睡。賀良翻到第三頁,422號,停屍櫃對應的名字就叫邱桂成。賀良直奔422號冷藏櫃。拉開抽屜,寒氣逼人,屍體被塑料袋包裹著。


    這具屍體沒有左手。左手斷臂傷口的血跡被冷櫃凍住,形成冰血水。賀良小心翼翼地打開塑料袋,邱桂成神態自若,麵色稍顯蒼白,他的心髒部分和腹部都縫著粗大的針腳。賀良知道這是法醫解剖弄的傷口,探查後縫合留下的痕跡。


    賀良仔細檢查了邱局長斷手的部位,這是昨天截肢留下的創傷,沒縫合又被揭開了,才導致斷臂的大出血。邱局長的右手完好如初,根本不是傳聞的割腕自殺。賀良點點頭,這正好驗證了他的判斷。在邱局長的辦公桌上,他看到的血跡正好是斷臂留下的,而不是右手。他再次抓住那截斷臂仔細查看。原來邱局長的這節縫好的斷壁又被重新拆開,才導致的大出血,謀殺的可能性極小。


    可是邱局長下了這麽大決心赴死,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這就是賀良最關心的問題。如果自殺疑點揭開,那麽一切都真相大白。


    賀良把屍體包好,他一不小心就踢倒了試劑瓶子,“咣當當”試劑的瓶子在黑夜的太平間裏發出刺耳的響亮。賀良急忙蓋上邱桂成的屍體,把抽屜推迴去。


    停屍間值夜班的老伯拿著手電筒,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鬧妖!小心我叫菩薩收拾你們!”


    一隻貓迅捷的從供桌上飛奔,一晃不見了。老伯慢慢的走到供桌旁,隻見祭祀死者的豬頭被咬掉了耳朵,他醉熏熏的笑道:“原來是隻饞貓啊!”他扶起被賀良踢倒的瓶子,走出停屍間。


    賀良在供桌下屏住唿吸,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要有動靜,馬上就會被老伯發現。賀良溜出停屍間時已是淩晨兩點多了。他輕輕的敲了敲夏侯雲的房門。


    夏侯雲驚問道:“誰呀,大半夜的還敲門。”


    “開門,是我。”


    “不行,你不能進來。你進來,又想那個事了。”


    “小雲,你快開門吧,我找你有急事,哪有心思想那些事啊!”


    夏侯雲穿著單薄的睡衣,把門拉開一道縫:“有事就在這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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