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相濡背後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趙聖歎陰沉著臉,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秦澈。


    一個清楚自己優勢劣勢的人,一個從最開始便料到一切的人,怎麽可能亂了陣腳,自斷前路?


    “沉得住氣,他也必敗無疑。”


    中年男子一捋胡須,諂媚道:“大公子不必擔心,各大古城的分店,已經在建設當中,隻要籌備周全,趙家將是旗袍行業的龍頭。”


    聞言,趙聖歎麵色好看了一點,旗袍領域,趙家不如秦澈。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優勢,趙家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無論是什麽生意,都可以快速占領大夏王朝。


    這一點,秦澈拍馬難及。


    “盯緊秦武商行,若有動靜,務必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趙聖歎淺飲清茶,道:“半個月了,可有查出是誰殺了我弟弟?”


    “還未查到是誰下的手。”


    “大公子,不是我辦事不利,而是二公子生前動用了棋域。”


    中年男子苦笑,道:“棋域可掩蓋氣息,封鎖空間,我查到那條小巷時,線索就斷了,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


    “他單槍匹馬,證明對手與他境界相同,若是三階,他不會貿然動手。”


    “真凰城的二階職業者,有幾人能打碎棋域,送他上路,但都會給我趙家一個麵子,他也不敢去惹。”


    “兇手,多半是外來者。”


    趙聖歎抽絲剝繭,道:“你去查查,近日有哪些實力不俗的外來者。”


    “是,我這就去查。”中年男子點頭,轉身離開。


    趙聖歎放下茶杯,遙望秦武商行,深邃眼眸湧動寒意:“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


    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的商人加入戰場,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如火如荼,愈演愈烈。


    不止一家商行,想將秦武商行拉下水,彼此處於同一起跑線。


    因為眾商行沒有競爭力,在旗袍領域,即便是實力最強的趙家,也無法與秦澈爭鋒。


    可惜,秦澈早已看穿局勢,就算半塊靈石也賺不到,他也不會動搖。


    況且,隻是一時賺不到錢,當階級形成,他將是旗袍業的龍頭。


    十天後,趙錢接到秦澈的命令,推出比眾商行略強一分的旗袍,售價比眾商行低一百。


    頓時,全城的目光匯聚在趙錢身上,一千件旗袍,一個上午便賣完了。


    之後,趙錢拿出裁縫學徒做的旗袍,售價更便宜,隻要一百靈石。


    這填補了低端市場,也讓眾商行變得被動。


    樣式相同,質量也差不多,除非有價無市,不然,多數人不會選擇價格更高的旗袍。


    而此刻,已經不是最開始的供不應求,隨著商家陸續推出旗袍,市場已接近飽和。


    故而,眾商行亂了陣腳,除了幾家有實力的商行,其餘商行紛紛降價。


    至此,價格戰拉開序幕,高中低三個檔次漸漸形成。


    低檔最多,足有兩百八十多家,中檔有十多家,都是如趙家一般實力雄厚的商行。


    高檔隻有一家,秦武商行。


    之前,世人沒什麽感覺,此刻眾商行打響價格戰,價格越來越低,頓時覺得秦武商行鶴立雞群。


    不單單是因為價格最高,也是因為質量最好,不誇張的說,猶如雲泥之別,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故此,秦武商行的聲望更上一層樓,已是深入人心。


    最貴,最好,秦武商行滿足了富貴之人的需要,也將眾商行遙遙甩在身後。


    即便是趙氏商行,也隻能望其項背,難以企及。


    世人讚美著,期盼著,尤其是大富大貴之輩,更是翹首以盼。


    這讓眾商行苦澀,雖然靠旗袍大賺一筆,但他們永遠都是陪襯,無法與秦武商行比肩。


    利潤,更是遠遠不及秦武商行。


    太多人分了,就算利潤高達九成,三百人分,一家也賺不了多少。


    隻要秦武商行一日不倒,那就是無法超越的大山,所有商行都隻是綠葉,襯托秦武商行的光芒萬丈。


    趙氏商行也不例外。


    不過,趙聖歎不想認輸,或者說,是不願接受慘敗的結果。


    從小到大,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有過失敗。


    敗給秦澈,趙聖歎不甘心。


    他花高價請來了兩位四階裁縫,推陳出新,精雕細琢,欲與秦武商行爭鋒。


    然而,失敗了。


    十個四階裁縫,也不及武相濡在世人心中的威望,推陳出新也毫無意義。


    因為在世人心中,趙家等商行就是在抄襲秦武商行,就算推陳出新,也改變不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故而,趙家的旗袍無人購買,之前賺的錢,都賠了。


    這讓趙聖歎肺都快氣炸了,不過,無可奈何。


    趙家的底蘊,比秦武商行多一千倍,甚至是一萬倍,但在旗袍領域,趙家連與秦武商行媲美的資格都沒有。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剛開始,便落下了帷幕。


    …


    夜色如墨,冷風輕拂。


    桃花樹下,秦澈折枝,好似謫落凡塵的仙人,不食人間煙火。


    武相濡一襲黑色長裙,如黑色幽蓮,綻放在月色下,勾心奪魄,傾倒眾生。


    她複雜的望著秦澈,沉默片刻道:“趙錢是你的人?”


    “不錯,二十萬靈石與一千件旗袍,就是給他。”


    “我說的添一把火,也是指他。”秦澈神色平靜,當時不宜告訴武相濡,此刻沒關係了。


    “你這麽做…”武相濡欲言又止,想了半晌,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指責秦澈卑鄙?


    談不上,商界本便是爾虞我詐,陰招不斷,況且,秦澈隻是反擊。


    抄襲的人,更無恥。


    “你是想說我卑鄙麽?”


    “我知道你驕傲,不屑於用陰謀詭計,但你要明白,商界離不開陰險毒辣。”


    秦澈轉身,認真看著武相濡:“你不願做,我替你做。”


    聞言,武相濡沉默,她低下頭,不敢去看秦澈的眼眸。


    她怕看了,就不討厭秦澈了。


    “這場不見血的戰役,我們已經贏了大半,待推出限量與定製,我們便是最大的贏家。”


    “趙家也好,其他的商行也罷,都無法撼動我們的地位。”


    “利潤,也遠遠不及我們。”


    秦澈淡淡一笑,道:“明天,資金便會到位,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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