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已經是十點了。
當陸舟洗漱完畢，收拾幹淨走下樓的時候，一樓的自助早餐已經收幹淨了，廚師們正在開始忙著準備午飯。
不過在得知陸舟還沒吃早飯之後，酒店的大堂經理很貼心的表示，可以讓廚房的廚師為他單獨做一份。不過考慮到可能會給別人的工作增加麻煩，陸舟還是婉言謝絕了經理的提議，表示自己正好打算出去走走，在外麵隨便吃點就好。
走到大堂的沙發上坐下，陸舟掏出手機給王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到了酒店的門口。
坐上了車之後，王鵬熟練地將車開上了公路，向坐在後排的陸舟問了句。
“去哪？”
陸舟想了想，原本是打算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小吃的。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羅師兄好像被他派到上京這邊呆了快小半年了，自己這邊到上京都一天了也沒去看過人家，於是便開口說道。
“去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吧。”
“好的。”
……
現在已經是二月底，馬上過了三月初的驚蟄，便算是開春了。
此刻上京市的空氣中雖然還帶著幾分涼意，但已經無需穿著羽絨服在外麵走了，一件毛衣加一件外套足矣。
趕巧今天路況不錯，不到二十分鍾左右的車程，兩人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之後，陸舟走向了高能物理研究所的院門口門口，在門衛處登記了姓名的同時，打聽了“月麵強子對撞機項目組”所在的科室，然後便照著門衛指的路向大樓的方向走去。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門很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小姑娘，大概是辦公室的秘書，看到陸舟之後明顯愣了下。
看著愣在那兒的小姑娘，陸舟禮貌地開口問道。
“你好，請問羅文軒教授在這裏嗎？”
從驚訝中迴過神來，那小姑娘緊張地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啊……您找，羅教授嗎？他在這裏……”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那很有羅師兄特色的聲音，便隔著半掩著的門飄了過來。
“小娟，門口是誰呀？”
聽到羅師兄的聲音，陸舟不由笑了笑，一邊向辦公室裏走去，一邊提高了音量說。
“是我，來看你了。”
話音還沒落下，咣當的一聲響動頓時傳了過來，像是什麽東西掉到了地上。
猛地放下了翹在辦公桌的兩條腿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陸舟，從辦公椅上坐直了的羅文軒，臉上寫滿了驚訝。
“握草，陸神？！你咋來這兒了？”
一聽羅師兄這句招唿，才剛剛走進辦公室的陸舟，差點沒摔一跤，輕咳了聲之後，忍不住吐槽道。
“別人調侃我也就算了，你怎麽也跟著叫這玩意兒了？”
“我這不是叫順口了嗎？”羅文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靦腆地一笑說，“這幾天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人都在討論你，整天聽他們陸神陸神的叫，搞的我都快被洗腦了。”
向給自己端來茶水的小姑娘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在沙發上坐下的陸舟笑著問了句。
“討論我什麽？”
羅文軒意外地看著陸舟：“你不知道？你沒有關注華科院的官網嗎？”
“……官網上有什麽嗎？”
“華科院和工程院的官網上公布了這次院士增選的初選名單！兩份名單上都有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留意過這事兒沒，反正這消息最近在幾個學術論壇上都傳瘋了。”
看著羅文軒說的繪聲繪色的樣子，陸舟也沒有打斷他，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不但進了初選，甚至連6月份的學部審核都已經過了，距離投票隻差走個二審的流程，不知道他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心裏清楚就好，畢竟錢主任給自己行的那個方便，陸舟怎麽琢磨都覺得有點不合規矩，這種事情還是稍微低調一點比較好。
總算是講累了，羅文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了杯子後看向陸舟說。
“所以你專程來上京，就是來看我的？”
陸舟：“那倒也不是，我主要是過來領獎。”
羅文軒翻了個白眼，向後靠在了辦公椅上：“我特麽就知道，你就不能騙一下我。”
“騙你有什麽好處，能給我錢啊？”陸舟笑了笑，繼續說道，“說起來，那個月麵強子對撞機的設計方案做的怎麽樣了？”
羅文軒擺了下手說：“設計本身沒什麽難度，這東西的難點本來就不是在設計上，而是難在如何實現設計上。華科院這邊對咱們這個項目還是相當重視的，從besii項目組那邊抽調了不少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加入到了我們的項目組，減少了我們不少的工作量。”
上京譜儀的正負電子對撞機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參與過besii項目的工程師，都是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中，在實驗物理領域的頂尖大牛。
雖然這些人的名字或許在國際學術界排不上號，但這和他們本身的能力並沒有多少關係，主要還是因為實驗物理本身就不像高能物理那麽容易發文章，也沒多少拋頭露麵的機會，大多都是默默無聞的工作在理論學者的幕後。而這一點，從一些世界級獎項的頒獎傾向，便足以看出來了。
在聽說陸舟打算在月球的環形山上造對撞機之後，即便知道這個計劃實現起來很困難，但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專家們還是高度重視了這個項目。
畢竟對於經費嚴重短缺的國內理論物理學界來說，有人肯在對撞機上投錢實在是太難得了，不管這計劃聽起來多不切實際，他們也不願意輕易錯過這個機會。
試了之後成不了，那是能力問題，如果連試都不敢試，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另外，最近我們項目組這邊成功勾搭上了cern那邊，cern那邊聽完我們的計劃之後，相當感興趣，年初就派了幾名曾經參與過lhcb建設的工程師過來，幫助我們解決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陸舟意外地看了羅文軒一眼。
“cern那邊肯派人過來？”
羅文軒笑著說：“一開始他們當然沒這麽痛快，那群歐洲佬聽說我們打算在月麵上建強子對撞機，他以為我們是在拿他們尋開心。“不過當他們聽說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你之後，二話不說就把合作協議搶過來簽了字。”
陸舟笑了笑問：“他們要求什麽？”
羅文軒：“采購他們合作廠商的探測器，以及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在建成之後的月麵強子對撞機上給他們留幾個研究員的名額。”
聽完了這句話之後，陸舟點了點頭。
這些都不是什麽很令人為難的要求。
相比起其它領域而言，理論物理這一塊相對來說比較純粹，各國研究機構之間的交流也相當密切，雖然彼此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競爭關係，但在此之上還是以合作居多。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陸舟當然沒有理由會拒絕歐洲的學者們，參與到月麵強子對撞機的項目中。
畢竟高能物理領域的研究，造福的是整個文明，這不是某一個國家的使命，而是應該集合全人類的智慧，去完成的事業。
看著陸舟半天沒有說話，羅文軒繼續說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兒來著。”
陸舟：“什麽事兒？你問吧。”
羅文軒語氣認真地問道：“說實話，無論我們怎麽對設計方案進行改進，整個工程的總重量都在千噸級這個單位以上。如果咱們真把這玩意兒給設計出來了，你真的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弄到月球上去嗎？”
麵對著羅師兄認真的眼神，陸舟沉默了一會兒，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可以辦到，就算辦不到我也會盡可能想辦法辦到。”
如果要將成千上萬噸重的設備投送到月球表麵，以星空科技目前的技術能力，恐怕就算把他手上東亞電力的股票和鋰硫電池的相關專利加起來全都賣掉了也不夠。
然而，這僅僅是現在而已。
如果站在發展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並非無法解決。
等到正在設計中的霞光號完成之後，不出意外星空科技的地月轉移軌道投送能力又會上升一個新的台階。而與此同時，金陵高等研究院的航天研究所與國內其它研究機構，也正在開發能夠在外層空間實現自動化開采、冶煉、生產的工業設備。
月球表麵儲藏有大量的鈦礦以及係統資源，一些不是很精密的結構性部件，完全是有可能通過自動化加工的方式，在月球上實現生產的。
當然，做到這一步需要多久，陸舟自己也很難給個準確的時間。
畢竟他雖然是一名優秀的學者，但並非是一名同樣優秀的工程師。
未來還很長，他也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了。
“工作上的事情先不說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陸舟結束了這個話題，笑著說道，“我這次過來看望你，一是瞧瞧你在這兒工作的還習慣不，二來就是來請你吃頓飯的。”
羅文軒驚訝地看了陸舟一眼。
“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陸舟無語道：“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小氣過？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的餐館？”
“那行啊，這麽好的事兒我可不能錯過了，”二話不說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羅文軒笑著繼續說道，“正好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館子，跟我來就行了。”
當陸舟洗漱完畢，收拾幹淨走下樓的時候，一樓的自助早餐已經收幹淨了，廚師們正在開始忙著準備午飯。
不過在得知陸舟還沒吃早飯之後，酒店的大堂經理很貼心的表示，可以讓廚房的廚師為他單獨做一份。不過考慮到可能會給別人的工作增加麻煩，陸舟還是婉言謝絕了經理的提議，表示自己正好打算出去走走，在外麵隨便吃點就好。
走到大堂的沙發上坐下，陸舟掏出手機給王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把車開到了酒店的門口。
坐上了車之後，王鵬熟練地將車開上了公路，向坐在後排的陸舟問了句。
“去哪？”
陸舟想了想，原本是打算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小吃的。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羅師兄好像被他派到上京這邊呆了快小半年了，自己這邊到上京都一天了也沒去看過人家，於是便開口說道。
“去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吧。”
“好的。”
……
現在已經是二月底，馬上過了三月初的驚蟄，便算是開春了。
此刻上京市的空氣中雖然還帶著幾分涼意，但已經無需穿著羽絨服在外麵走了，一件毛衣加一件外套足矣。
趕巧今天路況不錯，不到二十分鍾左右的車程，兩人很快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之後，陸舟走向了高能物理研究所的院門口門口，在門衛處登記了姓名的同時，打聽了“月麵強子對撞機項目組”所在的科室，然後便照著門衛指的路向大樓的方向走去。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門很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小姑娘，大概是辦公室的秘書，看到陸舟之後明顯愣了下。
看著愣在那兒的小姑娘，陸舟禮貌地開口問道。
“你好，請問羅文軒教授在這裏嗎？”
從驚訝中迴過神來，那小姑娘緊張地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啊……您找，羅教授嗎？他在這裏……”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那很有羅師兄特色的聲音，便隔著半掩著的門飄了過來。
“小娟，門口是誰呀？”
聽到羅師兄的聲音，陸舟不由笑了笑，一邊向辦公室裏走去，一邊提高了音量說。
“是我，來看你了。”
話音還沒落下，咣當的一聲響動頓時傳了過來，像是什麽東西掉到了地上。
猛地放下了翹在辦公桌的兩條腿兒，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陸舟，從辦公椅上坐直了的羅文軒，臉上寫滿了驚訝。
“握草，陸神？！你咋來這兒了？”
一聽羅師兄這句招唿，才剛剛走進辦公室的陸舟，差點沒摔一跤，輕咳了聲之後，忍不住吐槽道。
“別人調侃我也就算了，你怎麽也跟著叫這玩意兒了？”
“我這不是叫順口了嗎？”羅文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靦腆地一笑說，“這幾天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人都在討論你，整天聽他們陸神陸神的叫，搞的我都快被洗腦了。”
向給自己端來茶水的小姑娘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在沙發上坐下的陸舟笑著問了句。
“討論我什麽？”
羅文軒意外地看著陸舟：“你不知道？你沒有關注華科院的官網嗎？”
“……官網上有什麽嗎？”
“華科院和工程院的官網上公布了這次院士增選的初選名單！兩份名單上都有你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留意過這事兒沒，反正這消息最近在幾個學術論壇上都傳瘋了。”
看著羅文軒說的繪聲繪色的樣子，陸舟也沒有打斷他，隻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不但進了初選，甚至連6月份的學部審核都已經過了，距離投票隻差走個二審的流程，不知道他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心裏清楚就好，畢竟錢主任給自己行的那個方便，陸舟怎麽琢磨都覺得有點不合規矩，這種事情還是稍微低調一點比較好。
總算是講累了，羅文軒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放下了杯子後看向陸舟說。
“所以你專程來上京，就是來看我的？”
陸舟：“那倒也不是，我主要是過來領獎。”
羅文軒翻了個白眼，向後靠在了辦公椅上：“我特麽就知道，你就不能騙一下我。”
“騙你有什麽好處，能給我錢啊？”陸舟笑了笑，繼續說道，“說起來，那個月麵強子對撞機的設計方案做的怎麽樣了？”
羅文軒擺了下手說：“設計本身沒什麽難度，這東西的難點本來就不是在設計上，而是難在如何實現設計上。華科院這邊對咱們這個項目還是相當重視的，從besii項目組那邊抽調了不少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加入到了我們的項目組，減少了我們不少的工作量。”
上京譜儀的正負電子對撞機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參與過besii項目的工程師，都是華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中，在實驗物理領域的頂尖大牛。
雖然這些人的名字或許在國際學術界排不上號，但這和他們本身的能力並沒有多少關係，主要還是因為實驗物理本身就不像高能物理那麽容易發文章，也沒多少拋頭露麵的機會，大多都是默默無聞的工作在理論學者的幕後。而這一點，從一些世界級獎項的頒獎傾向，便足以看出來了。
在聽說陸舟打算在月球的環形山上造對撞機之後，即便知道這個計劃實現起來很困難，但高能物理研究所的專家們還是高度重視了這個項目。
畢竟對於經費嚴重短缺的國內理論物理學界來說，有人肯在對撞機上投錢實在是太難得了，不管這計劃聽起來多不切實際，他們也不願意輕易錯過這個機會。
試了之後成不了，那是能力問題，如果連試都不敢試，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另外，最近我們項目組這邊成功勾搭上了cern那邊，cern那邊聽完我們的計劃之後，相當感興趣，年初就派了幾名曾經參與過lhcb建設的工程師過來，幫助我們解決一些技術上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陸舟意外地看了羅文軒一眼。
“cern那邊肯派人過來？”
羅文軒笑著說：“一開始他們當然沒這麽痛快，那群歐洲佬聽說我們打算在月麵上建強子對撞機，他以為我們是在拿他們尋開心。“不過當他們聽說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是你之後，二話不說就把合作協議搶過來簽了字。”
陸舟笑了笑問：“他們要求什麽？”
羅文軒：“采購他們合作廠商的探測器，以及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在建成之後的月麵強子對撞機上給他們留幾個研究員的名額。”
聽完了這句話之後，陸舟點了點頭。
這些都不是什麽很令人為難的要求。
相比起其它領域而言，理論物理這一塊相對來說比較純粹，各國研究機構之間的交流也相當密切，雖然彼此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競爭關係，但在此之上還是以合作居多。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陸舟當然沒有理由會拒絕歐洲的學者們，參與到月麵強子對撞機的項目中。
畢竟高能物理領域的研究，造福的是整個文明，這不是某一個國家的使命，而是應該集合全人類的智慧，去完成的事業。
看著陸舟半天沒有說話，羅文軒繼續說道：“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兒來著。”
陸舟：“什麽事兒？你問吧。”
羅文軒語氣認真地問道：“說實話，無論我們怎麽對設計方案進行改進，整個工程的總重量都在千噸級這個單位以上。如果咱們真把這玩意兒給設計出來了，你真的有辦法把這些東西弄到月球上去嗎？”
麵對著羅師兄認真的眼神，陸舟沉默了一會兒，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可以向你保證可以辦到，就算辦不到我也會盡可能想辦法辦到。”
如果要將成千上萬噸重的設備投送到月球表麵，以星空科技目前的技術能力，恐怕就算把他手上東亞電力的股票和鋰硫電池的相關專利加起來全都賣掉了也不夠。
然而，這僅僅是現在而已。
如果站在發展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並非無法解決。
等到正在設計中的霞光號完成之後，不出意外星空科技的地月轉移軌道投送能力又會上升一個新的台階。而與此同時，金陵高等研究院的航天研究所與國內其它研究機構，也正在開發能夠在外層空間實現自動化開采、冶煉、生產的工業設備。
月球表麵儲藏有大量的鈦礦以及係統資源，一些不是很精密的結構性部件，完全是有可能通過自動化加工的方式，在月球上實現生產的。
當然，做到這一步需要多久，陸舟自己也很難給個準確的時間。
畢竟他雖然是一名優秀的學者，但並非是一名同樣優秀的工程師。
未來還很長，他也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了。
“工作上的事情先不說了，”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陸舟結束了這個話題，笑著說道，“我這次過來看望你，一是瞧瞧你在這兒工作的還習慣不，二來就是來請你吃頓飯的。”
羅文軒驚訝地看了陸舟一眼。
“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
陸舟無語道：“這話說的，我什麽時候小氣過？這附近有沒有什麽好的餐館？”
“那行啊，這麽好的事兒我可不能錯過了，”二話不說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羅文軒笑著繼續說道，“正好這附近有家不錯的館子，跟我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