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個溫婉的女人,帝潔姍心裏一陣難受。

    “又要哭?”

    “我好不容易見到你,還不準我哭一下啊?”

    現在帝潔姍滿心都是要好好哭一次,這些年是被壓抑的狠了,所以見到南蕭言這個弟弟完全忍不住。

    “上次見到你,你不認我,我都難受死了。”

    “……”

    “之後見到你,你就讓我走,也不認我,到現在為止你還沒有叫我姐。”

    一邊抱怨,一邊都是眼淚鼻涕,看的南蕭言很頭疼,他這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愛哭鬼。”

    “恩,我就愛哭了怎麽樣?”

    “怪不得皇甫沛寧對你不好,這麽愛哭的女人誰想要,沒扔出去就不錯了。”

    “你……”

    南蕭言是在是受不了她的眼淚,見女人哭,沒幾個男人會喜歡。

    尤其是現在自己麵前哭的,還是自己的姐姐,他也知道她這些年委屈,但男兒對眼淚天生有種排斥。

    “難道不是嗎?恩?”

    “你竟然幫他說話,你是壞人,幫他一起欺負我。”

    這一刻的帝潔姍完全有些不講道理起來。

    哭的也很是厲害,南蕭言看的頭痛不已,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自己的姐姐竟然如此愛哭呢?

    “好了,現在皇甫沛寧又不在,你這委屈戲也做夠了哈。”

    帝潔姍:“……”這都被看出來了?

    姐弟兩雖然很小就分開,但對彼此的了解與默契卻是超乎常人。

    來到南蕭言身邊,此刻的潔姍倒是比較像妹妹,而南蕭言反而成為了她的哥哥。

    “剛才在球場我哭的那麽厲害,難道是不夠委屈?”

    “夠的。”

    “那你為啥沒有直接揮兩拳給那個臭男人?”

    南蕭言很沒好氣的看了自己姐姐一眼,雖然帝潔姍對他是陌生的,但他卻對她並不陌生。

    這麽多年,自從他出了風島後,就一直在關注著她。

    按照帝潔姍的想法,他是順著帝家的線索摸到了她的方向,沒想到……

    “女漢子都是不講道理的。”

    “你,你什麽意思?你說我是女漢子?”

    “帝家的女人,有幾

    個是省油的燈?”

    南蕭言的話讓帝潔姍心裏咯噔了一下,確實,在帝家的那些年,她看到的是什麽?

    帝卿是帝家唯一的男人,而帝家的女兒幾乎都是被當成男人在用。

    “我和她們,是不一樣的。”

    同樣都是爸爸的女兒,但帝傳愣是沒關心過她半分,她記得那一年,在迴去帝家的那一年,她滿懷希望的見到爸爸。

    結果……

    迎接她的是帝家無限冷情。

    “你爸爸對他妻子的情誼,這些年沒為難你就不錯了。”

    “他是個很驕傲的男人,好歹我也是他女兒。”

    帝傳高大英俊,作為他的女兒們,幾乎每一個都遺傳了他的優點。

    她也知道,帝傳是恨她母親的,所以對他深愛女人的孩子們都是百般的疼寵在手心,而對於她,大不了就是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所以你該慶幸,這些年在帝家,雖然無情,但他們卻沒有對你更加殘忍。”

    “好了,不說這個問題了。”

    過去這麽多年,現在想起來,這個話題對帝潔姍來說依舊沉重。

    豪門中多少水深火熱的連自己的骨血也是推向火坑,比起那些,她確實該感激帝家沒有做的那麽絕情。

    他們做的最殘忍的,大不了就是當她不存在。

    而更多的,什麽為了事業聯姻,這些都不曾強迫她。

    “晚宸,我們離開好嗎?”

    “你還要離開皇甫沛寧?”

    南蕭言一臉詫異的看著帝潔姍。

    皇甫沛寧說,隻要他姐姐自願迴到他身邊,那麽他以後就不能幹涉他們之間的事兒。

    但畢竟帝潔姍是他唯一的姐姐,若是她想要離開的話,他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離開,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你不愛他?”

    “愛?”

    聽到南蕭言這個字,帝潔姍的心裏更加苦澀,麵上是一種嘲諷的笑意。

    那笑意看的南蕭言覺得有些玄乎,難道她這次迴到皇甫沛寧身邊是另有隱情?

    “難道你?”

    “晚宸,要說這世界上,最沒有未來的,大概就是我和他了。”

    “……”

    “我們之間的

    關係,一直都不是因為愛與不愛的問題走在一起,這個‘愛’字要如何支撐我們?”

    “可是你……?”

    “我和他是沒有未來。”

    他們之間牽扯那樣複雜,且不說帝家和皇甫家的恩怨問題不可能讓他們走到一起,他們本身也存在很多問題。

    如此兩個人,要如何走到一起?

    看著帝潔姍眸光之中流露出微量的失落,南蕭言心裏一陣疼惜。

    這是他唯一的姐姐,他比任何人都在乎。

    為了保她周全,他甚至可以堅持這麽多年不出現在她麵前,這一次要不是皇甫沛寧的關係,他們姐弟兩的相認大概還要遙遙無期吧?

    “真的要走?”

    “你和我一起,好嗎?”

    帝潔姍拉上南蕭言的手,很期待的看著他,浮沉這麽多年,她和普通女人一樣,也會渴望那些正常的生活和日子。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南蕭言不忍心抽離自己的手,但最終,還是將她的手給佛下。

    “晚宸?”

    看著南蕭言的動作,潔姍麵色微變,還有些微微的蒼白。

    上次她離開後,若是沒有南蕭言的牽扯,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再迴到雪國。

    這一次,她不管如何也不能自己走,這是她的弟弟,她是不會讓自己的弟弟因為自己涉身在危險中。

    “姐,如果你真的要離開他,我可以再幫你安排,但我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

    “為什麽?”

    為什麽,她心裏不是很清楚嗎?可她很倔強,想要親耳聽到他的話。

    “很多事兒,早已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簡單,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可是!”

    “不要繼續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

    “你隻要知道一件事就好,我不需要你。”

    “晚宸!”

    南蕭言的話,讓她心裏一痛,之前她就知道南蕭言再也不是原來的晚宸,現在的南蕭言不會需要自己。

    但真的聽他這樣說出來,帝潔姍還是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了傷害。

    見不到他的那些年,她無時無刻不擔心他在外麵受苦,而她是唯一能夠為他遮風擋雨的人,如今再次相見,他再也不是那個會躲在角落裏哭的小男孩。

    ……

    潔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和南蕭言結束談話的。

    但她認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南蕭言不需要她。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繼續一步步走在屬於他自己道路的刀鋒上。

    “在想什麽?”

    皇甫沛寧進來就看到帝潔姍一副落寞神色的坐在畫框麵前。

    以前每次進來這裏的時候,她都是在畫畫,如此落寞的背影還是第一次看到。

    心裏不由得就是一疼。

    “沒什麽,就是在想要不要給你畫幅畫。”

    迴神的帝潔姍在看到是皇甫沛寧內心一陣煩亂,自從還清他以後,她的心驚就發生了不少的變化。

    比如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見到他就覺得自己該伏低卑微。

    聽到她要畫自己,皇甫沛寧麵上有一抹欣喜閃過。

    “不需要,你技術太差。”

    明明聽到帝潔姍那樣的話是高興的,話到嘴邊卻又是變成這個樣子。

    死傲嬌現在這是戀愛了麽?腦子都這麽不好使。

    帝潔姍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一臉冰霜的時候,脾氣微微有些壓製。

    皇甫沛寧上前一步將她從畫凳上扯起來,一手扶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一手挑起她秀巧的小下巴。

    “畫我?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

    “記住自己的身份,雖然你已經還清了債,可並不代表你就能肆無忌憚有自己的感情,這一次,你可是為了南蕭言留在我身邊的。”

    南蕭言!

    今天聊了那麽多,姐弟兩都是在帝潔姍是否離開的問題上,至於更多的卻是沒有問。

    南蕭言到現在還不知帶皇甫沛寧竟然用自己來威脅帝潔姍。

    “是畫你葬禮上的畫,需要什麽技術?”

    言下之意就是,我對你唯一的感情就是巴不得你去死。

    果然,這話讓原本還心裏欣喜的皇甫沛寧瞬間就變了臉色,捏著她的下巴也是微微用力。

    那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一般。

    “你找死是不是?”

    “是告訴皇甫先生,不要自作多情。”

    眼神倔強的看著皇甫沛寧,眼裏再也沒有以往的半分微弱。

    這種眼神看

    的皇甫沛寧很是惱火。

    她的態度讓皇甫沛寧氣的要半死,而帝潔姍自己是一臉的無所謂。

    當他的手落在她的衣扣上時,帝潔姍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變了。

    “你,你幹什麽?”

    “既然要讓我為你守護弟弟,自然也要付出代價的不是?”

    “你不能碰我。”

    “不能?”

    “不要……”

    想到下一刻就會和皇甫沛寧發生那樣的事兒,她就會自然的想到他和路雪玲在一起的畫麵。

    她雖然不作,但那樣的事兒完全不放在心上也是不可能。

    “如果我非要呢?”

    看著她如此抗拒自己,皇甫沛寧就一陣惱火。

    猶記得以前她認為自己還債在她身邊的時候,不管自己如何要她都不會有半分的反抗。

    而這次迴來,到現在為止他覺得自己忍的都要炸了!

    這女人,到底哪裏來這麽多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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