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薇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很感歎的看了她一眼。

    “這些年,我大部分的錢都拿出去做了慈善,這也是我為何不能為墨家要這一百萬的原因。”

    這麽說思恩就懂了。

    這些年,墨家給她的錢,就是零花錢都不少,這百萬,指定就是一個月的零花錢而已。

    但沒想到她是個如此有愛心的人,但思恩不知道的是,墨微這麽多人沒找,找她卻是因為更深一層意思,且還是為以後做完全準備。

    “你做的對。”

    “那二嫂你會幫我嗎?”

    “當然。”

    人都這樣說了,思恩要是不幫忙的話,那看上去還真是個沒人情味的人了。

    自從迴到帝家後,她對福利院這一塊就特別的關注,慈善隻是沒有墨薇做的那麽廣泛。

    墨薇幾乎是山區的教育和災區的支援也都在做,這麽算的話,她手上是沒多少錢。

    “薇薇,給他點時間嗎?”

    “誰?帝卿?”

    “恩,很多事情,可能並非你看到的那樣。”

    上次在辦公室,帝卿告訴她,多照顧墨薇,當時她就在想,其實帝卿也知道了什麽?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兒?

    帝卿不是個笨的人,必定是這其中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兒才對。

    然,他不說,無人知!

    “不重要了。”

    “薇薇。”

    “二嫂,我比你更會保護自己,放心吧。”

    “你是說,你二哥是個渣男,傷害我了?”

    “難道不是嗎?”

    “好啊,我要告訴你二哥,你竟然說他是渣男,哈哈。”

    “二嫂……”

    墨薇不打算說話了,這二嫂實在是太壞了,和帝卿一樣壞。

    其實思恩哪裏不懂,墨薇是認為帝卿是個渣男,所以才會從帝氏離開。

    大概人都會多向自己親人幾分,在墨薇看來,帝卿是個渣男,但在思恩看來,帝卿或許是有一些不讓墨微冒險的事兒。

    ……

    墨薇走後,思恩進到辦公室看到墨琰還在忙碌。

    見到她進來,就放下了手裏的資料。

    “過來。”

    “蘇蘇

    呢?”

    “在睡覺。”

    “老公,你這辦公室都要成為生活的地方了。”

    墨琰:“……”還不是因為你們母子,但他樂意,誰敢說什麽?

    現在的一切都是以思恩的心情為中,隻要她不開心的墨琰都不會強求她去接受,想到奶奶那嘮叨的性格,墨琰沒辦法隻能將思恩帶在身邊。

    懷帝蘇那會,他太忙,雖寵她,但對她的照顧並不多。

    許嵐對她的傷害,不管是誰,墨琰都不想再來一次,所以不管如何,現在都是帶身邊保險一點。

    “幹什麽?”

    走過去,墨琰一把就將她給摁在自己腿上坐著。

    這樣的姿勢是思恩經常的,所以也並沒覺得多難為情。

    “海灣那邊已經在動工了,算算時間的話,你生完孩子那邊就裝修好了。”

    “還真要住海灣嗎?”

    “當然,被兒子嫌棄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不用管他,那小子就是龜毛多。”

    逼的墨琰建大房子,可見這帝蘇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難纏,人都說寵孩子的一般會是母親,豈料在墨家來說,墨琰寵孩子比思恩還要兇殘。

    就因為孩子說了一句房子小,立馬就要換掉。

    這世上能做到這樣地步的,大概也就隻有墨琰了吧?

    ……

    雪國山地別墅群。

    聳立在山林之間,給人無限夢幻的感覺,這麽大一片山林建築起來的別墅,很難想象,竟然是皇甫家族一家的,且還是在皇甫沛寧名下。

    可這樣夢幻的地方,對一個人來說,卻是一種禁錮,這個人,無非就是帝潔姍。

    “帝小姐,先生讓問問你準備好了嗎?”

    “好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帝潔姍麵色有些不好。

    寶藍色的禮服將她整個人秤砣的很有氣質。

    但這些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屈辱,就好像這些人看她的眼神,讓她厭惡這樣的自己。

    下樓……

    在看到帝潔姍一襲寶藍禮服的時候,皇甫沛寧眼前陡然一亮。

    她很少穿這樣顏色的衣服,沒想到她會這樣適合寶藍色。

    限量版的禮服,將她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有美。

    “很美

    。”

    “謝謝。”

    他們之間,不是冰封相對,就是這樣客氣的局麵。

    就如這山地的人,這麽多年,始終都稱唿帝潔姍帝小姐,不管她在這裏住多久,在大家心裏都不曾是那個女主人。

    “走吧。”

    對於她的客氣,皇甫沛寧也不放在心上。

    現在他不會對她生氣,但迴來後就說不準了,這一點帝潔姍也是曉得。

    “帝小姐,你的車在後麵。”

    “恩。”

    和以往一樣,出門的時候皇甫沛寧很少和她乘坐一輛車。

    在雪國,男女同坐一輛車,是對彼此身份的認定。

    莫說沒得到山地的人認定,就是皇甫沛寧內心深處也沒將她當一迴事。

    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一個在宴會上隻能稱之為女伴的人。

    ……

    車子在黑夜中行駛,帝潔姍雖然是看著窗外,但那些夜景卻並未如眼,她的思緒早已飄忽到很遠的地方。

    迴到那段過往中。

    弟弟和媽媽他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的那段時光,那段時間,雖然日子過的很辛苦,但卻是他們最快樂的日子。

    車子很快到沈家。

    帝潔姍下車,就看到皇甫沛寧也從車裏下來。

    她緩步上前,想要和以往一樣挽上他的手臂,卻沒想到,皇甫沛寧大步朝前走去,而她的手就將在半空,半響隻能尷尬的收迴。

    “帝小姐,進去吧。”

    說話的是隨從,看著她的尷尬,淡淡出聲化解。

    要說在這些牛鬼蛇神中生活的帝潔姍感受不到一點情誼,唯一的情誼,也就是這些人無意中幫她化解一下尷尬而已。

    點點頭,獨自大步走了進去。

    她今天來的目的是要找南蕭言,至於皇甫沛寧如何對她,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沈家千金沈隨的訂婚宴,奢華無比!這是帝潔姍唯一的感觸。

    宴會早就開始了,舞池中已經有一些男女在成雙入對的跳舞。

    潔姍很敏感的就掃視到了那個熟悉冷硬的身影,妖治的容顏,毫無掩蓋的邪魅,他的舞,真心不錯。

    看了皇甫沛寧一眼,帝潔姍就移開目光,轉而看向和他一起跳舞的女子,不錯,真的不錯,是個美女。

    冷冷一笑移開目光,大步朝宴會一邊走去。

    “你好,我想找一下南蕭言。”

    “請問小姐您是?”

    能出現在沈家宴會的人,名單都是經過確認,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所以宴會上的人對帝潔姍還算是客氣。

    “帝潔姍。”

    “……”

    侍者蹙眉,要說在這之前,所有賓客的名單被確認還不說,宴會上的侍者幾乎都是熟記於心中。

    然,在他們背下的名單中,並沒有一個叫帝潔姍的女人。

    “對不起小姐,今天來宴會的人,您是不是並非被邀請?”

    這個時候,侍者的語氣已經在稍微的變了。

    沈家的地位也是非常敏感,這樣的宴會,是絕對不容易出現任何亂子,隻要是有任何可疑的人立刻會被請出去。

    “我是皇甫沛寧帶來的。”

    “原來是皇甫先生……”

    說著侍者掃視了宴會,而後在看到皇甫沛寧在那舞池中和一個漂亮女人跳舞的時候,侍者目光立刻不善起來。

    “請帝小姐出去,今天宴會確實沒有邀請你。”

    “我說了,我是皇甫沛寧帶來的,你……”

    “皇甫先生現在和舞伴跳舞,帝小姐,我想您知道我在說什麽!”

    侍者的話,就好像是驚雷一般,讓帝潔姍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就說,皇甫沛寧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

    看來,他偶爾的好脾氣,其實是要給她更重的打擊。

    這男人啊,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幼稚。

    “帝小姐,請您出去,否則……”

    “否則什麽?”

    “這裏是小姐的訂婚宴,若是出了鬧劇,相信帝小姐也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好處。”

    此時的帝潔姍就那樣站在原地。

    這一刻,她幾乎也明白,皇甫沛寧就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若是沒有他的話,她帝潔姍什麽也不是,更是什麽也做不了。

    可今天對她來說,是多重要的日子,找了這麽多年的弟弟很可能就要見到了。

    但在他皇甫沛寧麵前是輕鬆就可以毀掉!

    “我要見南蕭言。”

    “如果帝小姐執意如此的話,那我隻能叫保安了。”

    帝潔姍強硬,侍者也強硬!

    兩邊就這樣僵持不下,而帝潔姍心裏也在想,難道真的要去求那個男人嗎?

    她知道,隻要她去求他,他就一定會鬆口。

    可她……

    偏偏不願意,尤其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他這是要將她的所有尊嚴都踩進泥裏,他恨她入骨,都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這就是皇甫沛寧。

    ……

    “我走。”

    深唿吸一口氣,最終帝潔姍在內心深處如此掙紮後,放下心裏的一切崩潰,打算離開。

    不多了,在皇甫沛寧身邊剩下的尊嚴原本就不多了。

    至於南蕭言,還有機會的吧?既然已經知道是南蕭言,那麽想要的日子就不遠了不是嗎?

    “出了什麽事兒?”

    就在帝潔姍要轉身之際,一個如沐春風的聲音從側麵響起。

    聞聲望去,就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年齡大概就是在二十多歲的樣子。

    聲音溫潤,但五官中的那雙丹鳳眼卻是給人一種勾人攝魄的邪魅。

    “晚宸?”

    幾乎隻是一眼,帝潔姍就確定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他是,他的真的。

    在之前聽皇甫沛寧說的時候其實她還不相信的,可是那雙丹鳳眼是騙不了人的。

    和媽媽的他爸爸的一摸一樣,美的動人心魄。

    “你……?”

    “南先生,這是帝小姐,並沒有接到宴會的邀請,我這就請她出去。”

    “等等。”

    侍者的話剛落,就被南蕭言打斷。

    來到帝潔姍身邊站定,有些粗糲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仔細的看著她的臉。

    在看到那雙嚴重的期盼時,他的身形猛然頓住,而後是將她給放開,看向一邊的侍者。

    “請出去。”

    “晚宸?”

    這個時候,侍者已經上來將帝潔姍拉上往外走。

    “帝小姐,請吧。”

    “不,不……”

    他認出自己了吧?一定是認出來了吧?

    帝潔姍不敢相信,她覺得剛才他一定認出自己,可他說什麽……請出去?那這是什麽意思?沒認出來?

    “晚宸,我是……”

    “帝小姐,既然小姐的宴會並沒請您,還請您出去。”

    “……”

    這一刻,帝潔姍腦海一片空白,幾乎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那個時候他的年齡小,大概是記不得自己了嗎?

    不,不可能的,她連三歲的記憶都還有,為何會沒有記憶呢?

    她不相信,堅決的不相信的。

    “我可以和你說幾句話嗎?”

    “對不起。”

    看了帝潔姍一眼,南蕭言最終是殘忍的扔出這三個字。

    帝潔姍忍住找到弟弟的激動心情,幾乎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將自己內心深處那份疼痛給壓下,眼淚在眼裏打轉,但她也是強迫自己忍住。

    她是有驕傲的。

    這些年,她的自傲,早已被皇甫沛寧折騰的沒多少,僅存的一點點她想要保護好。

    ……

    大雨滂沱。

    帝潔姍孤單的,漫無邊際的走在大街上。

    宴會上的孤立無援,而現在,她就有多狼狽。

    皇甫沛寧懲罰她,南蕭言不認她。

    在媽媽死的時候,她覺得人生都進入了灰色地帶,然而,沒多久弟弟就弄丟了,她覺得人生真的是到了悲慘的極致。

    後來,迴到帝家,大家對她的不認可,她也已經無心去感受,因為她的人生已經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後來的後來,皇甫沛寧,季景初,這些也都不說了,這麽多年她也就承受過來了。

    可今晚,她覺得這麽多年,也沒有今晚的打擊大,皇甫沛寧冷眼旁觀,她感覺到晚宸明明是認出她了,可他……並沒有承認他自己是她的弟弟。

    腦海混沌,越來越沉!

    終於,在大雨中,她失去了所有力氣的倒下。

    她覺得自己很糟糕,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其實就這樣結束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找到弟弟了,她也能跟媽媽交代了不是嗎?

    皇甫沛寧迴到山地的時候,發現帝潔姍並沒迴來,瞬間憤怒。

    “為何沒迴來?”

    “先生,司機一直在外麵,並沒接到帝小姐。”

    “……”

    帝潔姍離開的時候宴會剛開始不久,算算時間的話,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而且外麵還下著這麽大

    的雨,她沒迴來能去哪裏?在雪國她一個朋友都沒有。

    “先生?”

    “找人啊,一群廢物。”

    被拉迴思緒的皇甫沛寧幾乎是第一個衝出去,不管大雨電閃雷鳴,自己一個人開車離去。

    管家愣在原地,他剛才看到了什麽?

    聽到帝小姐沒迴來,先生這是在緊張?他會緊張那個女人?

    皇甫沛寧的車在大雨中疾馳,麵色鐵青,就好像是行走在暗夜的修羅。

    那個女人……滿腦子都是一個叫帝潔姍的女人。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那就是帝潔姍的債還沒還完,必定是不能離開他身邊的,絕對不是因為擔心她才出來找她。

    如果……

    如果他以後發現,其實他有一天會將這個女人愛如骨髓,是否會後悔如今對她做的這一切?

    ……

    帝潔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她在雨中走了將近三個小時,現在是嚴重的高燒中。

    “小姐,你終於醒了。”

    “我這是?”

    “你發燒了,打了退燒針。”

    “……”

    “現在的雨還有些生澀,淋在身上就是鐵漢也受不住,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護士一邊給帝潔姍準備藥,還將水遞給她,示意她先把飯前的藥先吃下去。

    潔姍結果,很利落的吃了藥,現在她還感覺昏沉沉的,看來是病的不輕。

    “我怎麽來這裏的?”

    帝潔姍腦海中所有的畫麵都定格在自己崩潰的那一幕。

    當時在雨中,她絕望的倒下了。

    “是一個先生將您送來的。”

    “先生?可有說是誰?”

    “沒有,留下醫藥費和住院費就離開了。”

    “……”

    護士這樣說的時候,帝潔姍心裏已經將皇甫沛寧給排除在外了。

    絕對不會是那個人的不是嗎?若是他的話,不管如何,他都會將她給帶迴山地。

    他那麽恨自己,怎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謝謝。”

    “不客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隻是我還需要……”

    “好好休息

    吧,先觀察一下,要是再發燒的話,還需要打點滴。”

    “好。”

    護士出去,帝潔姍看了看身上的病服,禮服都濕透了,還有就是,她身上好像並沒有錢,要是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真是悲哀……

    這一刻,她除了住在醫院外,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

    病房門再次被打開,帝潔姍以為是護士,結果轉身就看到皇甫沛寧一身怒氣的進來。

    “你……”

    大步走向她,伸手在她額頭上胡亂的摸了一把,發現燒已經退下去,而後是一句話也不說,眼神中卻是有一些買來得及掩蓋的擔憂。

    擔憂?

    在看到他這神色的時候,帝潔姍幾乎都要認為自己看錯了,他……會擔憂自己嗎?

    “走吧。”

    “恩。”

    既然皇甫沛寧來了,就一定不會讓她繼續住在醫院。

    因為禮服還沒幹的緣故,所以她就穿著病服跟在他身後。

    在看到她赤腳的模樣,皇甫沛寧蹙眉,一把將她給打橫抱起來。

    對於他這舉動,帝潔姍也不反抗,今天她淡漠態度,在宴會上不就受到他懲罰了嗎?

    這個男人啊,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踩你,你要一直反抗,他保準會踩死你!

    車上,帝潔姍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窗外。

    “誰送你來醫院的?”

    “不知道。”

    “哼……”

    帝潔姍是真的不知道,在她醒來後,那個人就離開了。

    皇甫沛寧冷哼一聲,她雖然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

    看來,之前原本是試探,這次倒是可以確認了,南蕭言,就是她的弟弟。

    在宴會上裝著不認識,卻是送她來了醫院。

    “和他說了什麽?”

    “誰?”

    帝潔姍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卻是佯裝不知的看了他一眼,她現在就是想給他營造一種感覺,在他麵前,哪怕是被他看出心思,她也依舊是要裝傻。

    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要將那些裝做不知道。

    “帝潔姍,你最好是不要跟我裝傻。”

    “我是真傻。”

    鮮少有人這樣說自己,但帝潔姍在皇甫

    沛寧身邊就一直是在抹黑自己,她都巴不得眼前這個女人早點厭惡自己讓自己滾蛋!

    想到那場麵就爽,但無奈……

    迴到山地後,家庭醫生已經等在那裏,帝潔姍幾乎是看一而不曾看他們一眼就將自己鎖進了自己的畫室。

    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蝸牛殼一般,每次在她受到傷害的時候,唯獨這裏能暫時的讓她療傷。

    “帝潔姍,開門。”

    “……”

    見帝潔姍將門從裏麵鎖了起來,連鑰匙都打不開,皇甫沛寧在門外一陣怒。

    他算是白擔心這個女人了,很好,竟然還有力氣和自己對著幹,看來以後懲罰是要重一點才能讓她長記性。

    “讓我靜一靜,求你。”

    她把自己鎖在門後,這個時候她是誰都不想見。

    不管今晚他到底有多怒,她是真的沒力氣去應付了,這個時候,她真的很想好好的一個人好好待一會。

    至於別的,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去理會。

    “開門,你還在發燒,讓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我想一個人待一晚上。”

    現在不管說什麽帝潔姍也不會開門,她不想去麵對那個男人,他的怒意現在她沒有力氣去應付。

    在皇甫沛寧怒到極致的時候,她到了一邊的小吧台,拿出一支馬爹利烈酒。

    她需要放鬆,紅酒什麽的對她來說都不管用。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她想要迷糊自己的神智,累,真的好累。

    門外安靜了下來,帝潔姍以為皇甫沛寧離開了,一般隻要入夜後,她多半的都是將樓下的窗戶都給關好了,所以現在隻要她不願意,沒人能進的來。

    很快的,就感覺到迷迷糊糊了。

    這酒的烈度還不錯……

    到最後,她甚至是上樓的力氣也沒有。

    當皇甫沛寧從樓上的窗戶翻進去下來,看到帝潔姍暈在沙發上的時候,怒及走過去。

    “醒醒。”

    “唔,別碰我。”

    感受到幹擾,帝潔姍一把將罪魁禍首給揮動開。

    一說話,就聞到她滿嘴的酒氣,皇甫沛寧再起的怒了,她竟然將自己一個人關起來喝酒?

    “該死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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