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暮雨的手看去,羽軒竹很辛苦的忍著笑意。這個官家小姐,博古冠今,名滿京都,可不見得她的三從四德也如她的文華一樣精通。 抱起蕭暮雨坐在椅子上,軒竹又重新找來替暮雨清理。紗布已被用完,軒竹便拿出懷中的絲帕給暮雨纏上。

    看著羽軒將一塊上好麵料的絲帕,包在滲著血絲的傷口上,“你在做什麽?紗布呢?”

    “紗布用完了,隻好拿這個代替。小姐覺得不舒服嗎?”羽軒竹詢問著。

    暮雨搖搖頭道:“你不心疼嗎?這塊絲帕是你隨身攜帶的吧?想必你很珍惜,就這樣給了我,不免可惜。”

    羽軒竹不語,隻是專注於手上的動作。等到傷口重新被包紮好,才抬起頭看著暮雨淺淺笑道,“救命仙丹因能救人命而為仙丹,萬物皆有其用處,方為應該。若將仙丹藏著掩著,不用來救人,仙丹也成了無用之物。”

    “你好像很喜歡講道理。”不知不覺中,暮雨開始舍棄了公子的稱謂。

    羽軒竹彎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說:“我隻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

    “很深奧的話,一般人不懂,”看著羽軒竹橫抱起自己,雙手挽上了他的脖子:“不過,我懂。”

    羽軒竹淺笑不語,抱著暮雨走出內堂,走到床邊慢慢放下。扶起暮雨的腳,拿起床蹋上的一隻繡鞋給暮雨穿上。“小姐才華橫溢,本就不是一般的人。”

    “這塊絲帕被你藏在懷中,是一個女子送給你的?”暮雨好奇的問著,這樣的一個男子,會將水揣在懷中,貼著自己。

    女子嗎?她算一個。羽軒竹點頭言是。

    暮雨追問著:“她喜歡你?”

    “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妃姒從未和他說過喜歡,既沒說過,他如何得知。

    “她一定是喜歡你的。”

    暮雨篤定的話讓羽軒竹不知如何迴答,張張嘴發出一個音節:“哦!”拿起放在床沿上的衣衫,   這身衣衫是羽軒竹剛剛趁暮雨沐浴是使法烘幹的,“小姐的衣衫在下已烘幹,小姐換上之後我送小姐迴家。”

    羽軒竹一口一句小姐,好不客氣,好不生素。

    “公子好禮數,小姐小姐的,喚的我好開心哦。”聰穎如蕭暮雨,怎會聽不出羽軒竹語帶玄關。

    羽軒竹轉身離開,關上門靜立門外,“在下在這裏候著,小姐換好衣衫喚我。”

    真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他這是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變了。悶悶不樂的換好衣裳,蕭暮雨賭氣的倚著房內家具走到門口,“我好了。”

    羽軒竹拱手道:“失禮了。”抱起蕭暮雨,踩著夕陽的餘暉,翩然而去。

    一路上相對無言,唯有風聲在耳邊唿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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