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短短幾十載,春去秋來,花開花落,時光無情,我就該對自己有情。我不為自己而活,又為何要存活在世上。”羽軒竹迴憶著蕭暮雨說過的話,很難相信此話會是出於一個生活在禮教嚴明的宋朝女子之口。

    暮雨驚訝的抬起頭,不敢相信這個叫羽軒竹的男子竟說著自己說過的話,他怎會知道自己說過的話,“羽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怎會說出小女子說過的話。”

    羽軒竹溫潤一笑:“姑娘莫動氣,在下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隻是剛剛在草原上,在下恰巧路過,恰巧聽見姑娘說的話,也恰巧、、、、、、”羽軒竹看了蕭暮雨一眼後,才說道:“恰巧的就拾到了姑娘,遺留下的鞋襪。”

    話題又繞迴到暮雨手中的鞋襪上,暮雨臉上剛剛退下的紅暈,此刻又重新繞迴臉上。沒有著鞋襪的腳不著痕跡的往裙衣裏收了收,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麵對羽軒竹,隻能仔細研究手中繡鞋上的花色。

    羽軒竹也意識到自己的無心舉動,讓人家姑娘陷入羞愧之地。也尷尬的移開眼,“姑娘不僅才華橫溢,就連心中所想也異於常人。聽姑娘一言,真是勝過讀了十年古書。”

    近日臨海郡出現一隻以食吃男人精陽,以增加自己道行的狐狸精。連月來已有十幾個男子,命喪此妖之手。臨海郡內為了此事,百姓們人心惶惶。身為臨海郡守護神仙,羽軒竹今日特意巡查臨海郡周圍,一是查探安全,二是追尋那狐狸精留下的蛛絲馬跡。誰料想,竟會遇見這麽一個思想超凡脫俗,不被世事人情所束縛的女子。

    被羽軒竹真心誇讚著,暮雨難為情的笑著:“羽公子莫要取笑小女子,我也隻是讀了幾年書,能寫幾個字罷了。”

    柳絮中,羽軒竹遇見了蕭暮雨。一條紅線的開頭其實很普通,一直延續著一份緣的情愫。你與我,在江南的流水邊,綠草幽幽,落花朵朵,詩寫情愁。隻是緣分最後的紅線蔓延去哪裏?就無人得知了,隻有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羽軒竹微微一笑,抱拳言道:“今日得以小姐相見,實乃三生有幸。隻是今日在下還有急事,有緣再見。”

    話畢,一抹淺笑,瀟灑的轉身離開。留給暮雨一個玉樹臨風的背影,白衣如洗。

    “羽軒竹,器宇軒昂,青竹淡雅。真是人如其名,好一個俊雅飄逸的男子。”望著羽軒竹的背影,蕭暮雨抱著羅襪繡鞋語笑嫣然。

    走至河邊,洗淨腳上沾到的汙泥。重新穿上鞋襪,暮雨將羅裙輕輕蓋住穿上鞋襪的玉足,坐在河邊等著子規尋不到鞋襪,迴來的垂頭喪氣。一想到子規那個丫頭因為自責,和她說對不起的樣子,暮雨不禁淺笑出生。她敢擔保,隻有她不說子規一定不會發現自己腳上穿著的鞋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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