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絕色蓋世,美麗的人對鮮美麗的事物想必都很喜歡的吧。”白無常噙著一張笑臉。

    世界物在我看了實沒有什麽好看的,唯獨那一朵純白色。與彼岸花的淵源,是那晚他說我就像一朵白色彼岸花時開始的。

    “我隻知道彼岸花又名曼陀羅華,花開開彼岸,花落落黃泉,花繁不顯葉,葉綠不生花,花葉兩不見,生世永相念。相傳此花隻開於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

    黑無常別具深意的看了一眼,兇相的臉上有著一抹不好看的笑:“夢仙子知道倒是不少,對彼岸花應該是很喜歡的吧。”

    “八爺說笑了,殘夢隻是喜歡花而已。在七爺、八爺麵前談論彼岸花,真是魯班門前弄斧。”

    白無常倒是不以為意,在手心幻化了一朵彼岸的花:“仙子請看,這就是曼陀羅華。”

    這是我第一次這麽近的看清彼岸花,花如龍爪,具鱗莖;細長尖端,狀似蒜葉,肉質、帶形、青綠色具白粉;花萼單生,頂生傘形花序。無葉。

    “彼岸花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念相惜永相失。如此輪迴而花葉永不相見,也有著永遠無法相會的悲戀之意。佛經記載有“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學著白無常也在手心裏幻化出一朵花,靜靜的聽見了花的哭訴。

    “仙子可知為何此花要喚作彼岸花嗎?”白無常手心裏的花一朵接一朵的開,開滿了那一隻骨瘦如柴的手。

    疑惑的看著白無常,搖頭稱不知。

    “佛家語,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隻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由於秋彼岸之時開花,因而稱之“彼岸花”。”

    “原來彼岸花還有這樣的故事,真美。不過美的時候好像都是不會美滿的結局的,花是如此,人也是如此。”迴想起死去時的心情,我的一切竟與彼岸花的傳奇那麽相像。

    白無常的手中開出了一朵如血一樣絢爛鮮紅的花,與彼岸花不同的隻有花色,其他的皆是一樣的:“這是什麽花啊?”

    “這也是彼岸花!”

    手中也開出了一朵紅色的花,與純白色的綻放在一起,如出一轍的協調:“彼岸花有兩種嗎?”

    “白色彼岸花稱曼陀羅華,紅色的彼岸花又稱曼珠沙華。”

    剛剛還是我像彼岸花,現在看來又不像了。天地之間隻我一個殤殘夢,我到哪裏去尋另一個妖豔的我。這樣看來彼岸花要比我幸福多了,一種花,兩處情願。至少有在這個蒼茫天地間有人懂自己的傷,我隻能看著花開花謝,聽著雨落雨停。

    “都是很美的花,鮮紅如血,潔白似雪。美,真美。”花開在了奈河彼岸,也開滿我的最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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