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何玖珊還是沒有等來廖瑾瑜的任何消息。她睡的並不踏實,時不時的會醒,總希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能像之前一樣,看見那張熟悉的臉,然而她卻失望了。


    帶著莫名其妙的各種猜測和不安,何玖珊迎來了又一個清晨。


    袁燕和鄭鵬程的婚禮日子快要到了,她答應袁燕,一放假就過去給她幫忙收拾新房,畢竟袁姑娘現在身懷有孕不適宜太辛苦。雖然自己的心情不美麗,但是她還是欣然前往,主要最近一段時間也沒去看過袁爸袁媽。


    兩個老人一如既往的熱情,袁姑娘也一如既往的將二貨本色扮演到底。吃過午飯,秦雅瑩也來了,三個人結伴去了新房。


    房子收拾的已經查不多了,何玖珊和秦雅瑩打了水擦拭家具,地麵。袁二貨得意洋洋一邊抱著半個西瓜猛吃,一邊指揮著,還時不時的調侃著秦雅瑩倒追陳澤,說是男追女隔著山,女追男隔著紗。


    秦雅瑩也不惱,美滋滋的 說“我願意!”


    袁姑娘頓時詞窮,何玖珊也很好奇,雅瑩和陳澤進展的怎樣,但常常因為對方是陳澤,她選擇迴避,不去關注。今天聽到這些信息,心裏自然明白,兩個人已經在交往了。


    三個人笑笑鬧鬧的,整個下午就算過去了。晚上鄭鵬程迴來,按照袁姑娘的指示先送秦雅瑩,然後送自己,最後再送何玖珊,理由是廖先生的大別野太遠了,要是她跟著來迴折騰,就得餓死肚子裏那隻小的。


    鄭助理自然是遵命的,何玖珊也沒推脫,她正好想趁著袁燕不在的時候,問問鄭鵬程知道不知道集團這兩天是不是發生什麽突發事件。


    等袁燕下了車,車子上就剩下何玖珊和鄭鵬程兩人的時候,何小姐才說“鄭助理,不用去別墅,我這些天搬迴那套租的房子了!”


    “怎麽搬迴那裏了?”鄭鵬程一臉驚詫,這種情況下老大居然沒給他打電話讓他照顧何小姐,這點不符合常理,“先生知道嗎?”


    “發生了點不愉快,他知道的!”


    “你們吵架了?”鄭鵬程疑惑的問。


    “你怎麽會這麽想?”何玖珊不答反問。


    “真是,我這腦子現在被袁燕傳染的也不老正常的,先生怎麽舍得跟你吵架呢!”鄭鵬程嬉笑著。


    “他姑姑來了,你知道的,廖先生的姑姑一直不肯接受我,所以我就先搬出來了!”


    “啊?這樣啊!那先生沒說什麽時候迴來?”


    “他說盡快迴來了,但是那之後就沒消息了,聽徐秘書說,他非常忙!”


    “那倒是,最近c市那邊的事兒不少,也就是何小姐你,我多說一句,先生前不久從這邊調了不少人手過去,好像那邊有什麽棘手的問題!”


    何玖珊心裏一沉,是鄭助理不知道他迴濱城呢?還是他根本就沒離開c市?可是那徐蓮替他接電話又怎麽解釋?難不成徐秘書也被調往c市了。何玖珊覺得自己這麽推理是正確的,但是她偏偏忘了還有唿叫轉移這個功能。


    何玖珊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鄭鵬程,就跟他說了這兩天廖瑾瑜忽然失聯的事情,鄭鵬程聽了很詫異,可能是自己又要忙婚禮又要跑工地的事兒,根本沒注意,的確,廖先生有兩天沒跟他通電話了,按說,先生比較關心工地的進度,最多隔一天就會打電話給他。


    “何小姐,你別著急,我跟c市那邊打聽打聽情況,然後告訴您!”


    “嗯,其實也沒啥,我就是有點不放心!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哦,對了,我打過盛少的手機也是關機的!”


    “盛總也關機嗎?”鄭鵬程的眉頭擰了起來,怎麽會老大老二的手機同時關機呢?一定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兒!


    “嗯!”


    鄭鵬程沒等她說完就拿著自己的電話給盛希傑撥了過去,果然是關機。


    “或許是leo風投那邊出了什麽事兒,他們之前有過一起進入操作室的時候,手機都處於關機狀態的!”


    鄭鵬程雖然這樣安慰何玖珊,但心裏卻明顯感覺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兩個人聊著聊著也到小區樓下,鄭鵬程又安慰了幾句何玖珊才開車離去。


    一夜無話,依然如昨,似夢似醒,何玖珊終是睡不踏實。早早的醒來,立在窗前,看著一群群白鴿迎著晨曦揮動翅膀,樓下草坪裏美人蕉已經盛開,鮮豔的花瓣上沾著晶瑩的露珠。晨練的人們懶散著,悠閑著,拿個扇子撲騰幾下風,還是會忍不住咒罵幾句夏季的悶熱!


    何玖珊就這樣傻傻的發著呆,放空了自己的腦子,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直到太陽升的老高,曬的她有些刺眼,才注意到,樓下的人群已經散了,她沒有看時間,但是她猜應該已經過了十點了。


    沒有事情做的假期太過無聊,如果早知道瑾姝會跟他媽咪去旅行,還不如不辭掉樂樂的家教兼職的這份工作呢!


    “叮咚!”門鈴聲響起,正無所事事的何玖珊一陣驚喜,是他嗎?她奔到門口,忘了他曾叮囑過的一定問清楚對方是誰,再給開門的話,急急忙忙的拉開門。


    一瞬間,她愣住了,“徐秘書?”


    “何小姐,能請我進去談嗎?”徐蓮依舊是一副職業秘書的標準談判姿態。


    “哦,好,您請進!”何玖珊有點緊張,徐秘書不請自來什麽意思,她預感來者不善,她此行是不是跟廖美莎和徐煙雨有關?


    果然,徐蓮並沒有囉嗦,進了門,直接打開包,將一張支票拿出來,放在茶幾上,“何小姐,這是一張空白支票,你可以隨意寫上你需要的金額!”


    “什麽意思?”她看著徐蓮,對她手裏的支票不屑一顧,這是她第二次麵對徐蓮想拿錢打發她了,可是如今的何玖珊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小心翼翼的她了,對於廖瑾瑜的感情她不會因為任何阻撓和困難退縮,也不再是那個隻會掉眼淚的那個傻女孩。


    “意思很明顯,何小姐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徐秘書也應該沒忘記上次你拿支票讓我離開瑾瑜的時候,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吧?”


    徐蓮一笑,並不迴答,而是說:“徐蓮隻是在執行老板的命令!”


    “老板?我想知道是徐秘書的哪個老板呢?”何玖珊臉上現出一絲譏諷。


    徐蓮並不惱怒,甚至沒有任何表情,正如她所說的她隻是在執行一項老板派給她的工作任務:“何小姐可以看看支票,廖先生的名諱,你應該認得吧?”


    何玖珊並不認輸,扯著嘴角笑了笑:“瑾瑜不在集團,難免會有用到資金的時候,法人章在徐秘書手裏再正常不過了吧?但是我想,他一定不知道你用他給你的這份信任來打發我!”


    徐蓮一笑,笑的有點慘淡,有點無奈。


    “廢話我不多說,支票放在這裏,要不要你自己決定!但是,這次絕對不是徐蓮冒昧,也不是煙雨小姐的意思。廖先生是不會再見你的,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說完,徐蓮轉身就走,何玖珊躥到茶幾前,拿起那張支票,幾個步子就越過徐蓮,擋在她的跟前:“他不會見我,是嗎?雖然我目前不知道他被什麽事情困住,但是,他在跟我失聯之前特意發了讓我等他的信息,這是不是暗示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在他跟我不能正常聯係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兒呢?”


    徐蓮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這樣的何小姐她還是第一次見,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似乎不複存在般的。何玖珊把支票塞到她的手中,“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徐蓮眼裏閃過些許複雜的神色,微微低了頭,沒做任何迴應,無趣的走了。


    門嘭的一聲關上,何玖珊的眼淚也沒法再止住。是的,她剛剛注意到了,上一次支票人名章是誰她沒記住,但是這次卻清清楚楚看的真切,是廖瑾瑜沒錯。


    雖然她那樣跟徐蓮說,但是依舊抵不住傷心,自己窩在沙發裏放聲哭了出來,似乎也是這接連幾日心情壓抑的一種宣泄。


    哭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剛剛自己跟徐蓮說的那句“他在跟我失聯之前特意發了讓我等他的信息,這是不是暗示我不要相信任何人,在他跟我不能正常聯係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兒呢?”


    情急之下,她未作思考,本能的說出這番話,但是現在思路卻清晰的很,或許他那是已經意識到可能會沒法跟自己保證正常聯絡的情況,擔心有人乘虛而入,特意發了那“等我”兩個字。


    他一定認為她能懂,她在心裏默默的承諾,我懂,所以我會一直等下去,無論何年何月,春夏秋冬。


    她這麽想,也準備這麽做,不管他能不能看到,什麽時候看到,她固執的給他發了第一條不需要他迴複的信息,“我會安靜的等待,你歸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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