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妮前麵說的,盛希傑根本沒往耳朵裏進,但是當她說到徐總裁時,他的眉毛不自覺的挑了挑,好奇的問:“哪個徐總裁,徐沐微麽?她怎麽了?你怎麽會遇到她?”


    “哎!”沈佳妮輕歎一聲,並沒有注意到她老大此刻表情,


    “那個服務生太勢力,可能看出來我就一小菜鳥,給我拿了裙子就讓我自己去樓上的休息間了,根本不管我,我又不知是那間,誤打誤撞的走錯了門,正好碰到那個徐總裁也在換衣服,她當時背對著我,我看到她背上還有腿上都是瘀青!”


    “淤青?”盛希傑自語,難怪後來一直沒看到她,難不成不小心摔傷了,看意思還是仰麵朝天摔倒的,這下一定傷的不輕!他心裏徒升一抹心疼。


    “摔的嚴重麽?骨頭有沒有事兒?”


    小秘書莫名其妙的轉轉眼珠看著他,“盛總,我沒說她是摔傷啊!”


    “哦!”盛希傑應了一聲,無言以對,是啊,人家沒說啊,可不是摔的那又哪裏來的傷呢?正常情況下,盛少一定會開口問出心裏的疑惑,可是現在他對徐沐微是非正常的情況,想問卻沒有出口,佯裝淡定。


    沈佳妮還是沒有注意到她老大豐富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那淤青應該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這下盛少沒法裝淡定了,一臉的愕然,徐沐微這麽驕傲的人能讓人打?誤傷還是之前遇到過什麽不測?


    “嗯!這點我可以肯定。不瞞您說,我爸爸是個酒鬼,喝醉了就常常打我媽,那時候我經常給我媽塗藥油,後來我媽就帶著我離家出走了,才算逃離,所以我可以肯定那淤青是被人打的!”


    沈佳妮還在不停的說什麽,盛希傑已經沒心情去聽了,腦子裏全是她嘴裏說的那滿後背,和腿上的傷,會是誰打的她呢?這些日子他一直在c市,並沒有聽到什麽惡**件發生,就算是遇到歹徒,徐沐微身邊縱使沒有保鏢,他那有權有勢的老公也不會這麽姑息自己老婆被襲,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還是另有隱情?茫然間他又想起她和那個男人的貌合神離。


    盛少覺得腦子有點不夠使了.........


    “盛總,盛總”沈佳妮叫了幾聲,才把沉思中的盛希傑喚醒,好在,他有經常走神聽不到她跟他說話的毛病,作為秘書的她都習慣了,並沒有在意。


    “我到了,謝謝您送我迴來。”


    “嗯!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晚安!”


    “好,盛總拜拜!”沈佳妮道了再見,推門下車,剛邁出一條腿,盛希傑就叫了停,她不知所以的迴頭,


    “今天看到的事兒,不要對外亂講,懂?”


    “嗯嗯,您放心,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


    “好,再見!”


    司機見車門關好了,轉動方向盤掉頭往廖家老宅開去,盛希傑輕咳一聲,學著以往廖瑾瑜跟司機說話的樣子:“剛剛聽到了什麽?”


    那司機在廖家做了多年的,又跟著廖老爺子漂洋過海在希臘生活了這麽久,自然明白主人的意思:“希傑少爺,我一直專心開車,什麽也沒聽到!”


    盛希傑滿意的點點頭,靠在椅背上繼續琢磨其中的端倪。


    廖家老宅一片寂靜,隻有客廳留了一盞小燈,盛希傑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穿過走廊時看到書房裏還亮著燈,敲了敲門,裏麵傳來廖瑾瑜的聲音。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他親親表哥架在書桌上的兩條大長腿,背靠著大班椅,一臉愁容,


    “怎麽,沒有小嫂子抱,長夜難眠?”盛希傑調侃著歪在一邊的單人沙發裏。


    按照以往廖瑾瑜一定是找個什麽東西丟過來,然後跟他調侃幾句,可是今天卻沒有,他抬起手抹了抹臉,很無奈的說:“確實難眠,有點麻煩!”


    看到這種表情,盛希傑也正了臉色,神經頓時崩了起來,表哥很少會說麻煩兩個字,一直以來在他那裏似乎什麽都不叫事兒,今天這事一定小不了?“哥,怎麽了?”


    “下午你走了以後,我去了趟舅媽家裏,澤表哥迴來了!”


    “你是說失蹤很久的肖澤........表哥?”盛少瞪大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緊繃的情緒頓時放鬆下來“這是好事兒啊?你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是好事,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跟表姐說!”


    “實話說唄,就算是你舅媽還是不同意,我想澤表哥自己的意願,他母親還是要尊重的,畢竟紫衣姐等了他這麽多年,到現在依舊孑然一身!”


    “ 哎!”廖瑾瑜輕歎一聲,“澤表哥他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然而,這並不是重點.........”


    廖瑾瑜一直覺得事有蹊蹺,所以整個晚上都在思考。


    下午他去舅媽家的時候並沒有提前知會,到了以後,肖夫人很熱情,那麽多年沒見,又是自己小姑的兒子,抹一通眼淚是在所難免,但很快便恢複了笑顏,廖瑾瑜從她的神采奕奕的雙眼中判定,肖家最近一定有喜事,沒準表姐說的那個輪椅上的人真的是肖澤表哥。


    肖夫人此刻不知廖瑾瑜腦子想的事兒,笑嗬嗬的拉著他說,“前些天老爺子迴來的時候我和琳丫頭去看過一次,那會兒聽說你還在濱城,後來盛世召開新聞發布會公布盛家傳人的事情,才知道你和你爸爸也迴來了,本想抽空去看看的,沒想到你先來了!”


    “舅媽,瑾瑜是晚輩應該我來拜訪您的才對,隻是濱城c市兩頭跑,忙了些,今日才來,舅媽不要責怪才好!”


    “說哪去了,年輕人就要先忙正事的。不過再忙,這個周末你們也要抽時間過來,我正準備差人給廖宅送請柬呢,這個周末有家宴,你澤表哥迴來了,給澤兒接風洗塵!”說著,肖夫人的眼圈又紅了。


    廖瑾瑜心裏一頓,果然如此。


    “舅媽,澤表哥迴來是喜事啊,您怎麽哭了呢!”


    “哎,迴來是迴來了,可是兩條腿殘了,隻能靠輪椅,還有啊!什麽也不記得了!”


    廖瑾瑜皺了皺眉,“失憶?那是怎麽找到澤表哥的?”


    “幸虧小二那個混小子,別看他整天花天酒地,讓**碎了心。但是這麽多年也沒放棄找他哥,還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開始的時候,那臭小子看澤兒那樣,沒敢把他帶迴來,而是一點點的給他講家裏的事兒,小時候的事兒,讓他了解清楚了,才跟他哥一起迴來,你澤表哥現在誰也不記得,就連我,也是小二告訴他,他才知道我是他親媽!”


    “哦,這樣啊!舅媽您別急,或許在熟悉的環境裏,再多給他說些以前的事兒,對見見熟悉的人,沒準能喚醒他的一些記憶呢!我去見見他,這會兒方便嗎?”


    “哪有不方便的,你等等,我讓人看看這會睡醒了沒,小二給他找了個仙風道骨的老中醫,那老先生說讓澤兒多休息。”


    肖夫人說著,喊了傭人去看,沒多一會兒,傭人就推了一架輪椅過來,廖瑾瑜一眼就認出輪椅上的人,還是他記憶裏的樣子,隻是顯得成熟很多,廖瑾瑜算算,澤表哥今年三十三歲了。


    “母親,這是?”肖澤看到廖瑾瑜,一臉遲疑的問。


    “澤兒,媽媽跟你說,這是你姑姑的兒子瑾瑜,你小時候就喜歡帶著他和小二一起去掏鳥蛋,迴來就會被你小姑罵!”


    “哦!”肖澤點點頭,“瑾瑜,我失憶了,什麽事情都記不起來,別介意啊!”


    “澤表哥,你說哪的話呢!能見到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正說著,吊兒郎當的肖二少吹著口哨,手裏晃著車鑰匙,從外麵進來,看到廖瑾瑜先是一愣,然後朝著廖先生的肩上就是一拳,“呦,瑾瑜哥哥,哪股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了?”


    廖瑾瑜也沒含糊,迴敬了他肩頭一拳,“當然是東南西北風,我可聽說自打你迴c市沒少禍害小姑娘!”


    肖二少嘿嘿笑著,“彼此彼此,瑾瑜哥不也是最近才消停,女人嗎!還不是供咱爺們消遣的!”


    “這個混小子,又開始大放厥詞呢!”肖夫人氣哼哼的瞥了一眼不爭氣的小兒子。


    恰在這時,廖瑾瑜卻無意中捕捉到肖澤和小二之間的一個對視,雖然隻有幾秒,但是,廖瑾瑜卻敏感的察覺到肖澤眸光裏的清明和銳利的鋒芒,他並沒有失憶,這是廖瑾瑜的第一反應。


    “瑾瑜,既然來了,難得小二今天迴來的也早,你倆又是兒時最好的小夥伴,今兒就在舅媽這吃完再走!”


    “好!”廖先生一點也沒客氣的答應下來。


    趁著肖夫人張羅晚飯,廖瑾瑜不失時機的問肖澤,“澤表哥,一定也不記得紫衣了吧?”


    說這話時,他不錯眼神的盯著肖澤的雙眸,想從那裏再次發現些什麽信息,可惜他失敗了,那雙眼裏一片茫然,“紫衣,她是誰,跟我很熟嗎?”說完,即刻望向肖小二。


    肖小二攤攤手,把手裏的鑰匙往茶幾上一扔,“瑾瑜哥哥,抱歉,我還沒來得及跟我哥講這個人,家裏的人太多了,得慢慢說,他連我媽、我姐和我都不記得,怎麽還能記得其他人呢!”


    廖瑾瑜點點頭,“紫衣姐是澤表哥的戀人,到現在始終還是一個人,她一直在等你!”


    說著,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肖澤,肖澤的目光沉了沉,“不記得了!”很淡漠的出聲,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連廖瑾瑜認為的應該表現出的好奇都沒有。


    “澤表哥,我認識美國著名的心理學導師薇薇安,她近期將在濱城市醫院有個心理學講座,到時候,我接你過去,讓她幫你治療一下,或許能讓你想起些什麽,如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追妻密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薢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薢萸並收藏追妻密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