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這些是什麽,必須告訴他們,否則太危險了”文三思喘著粗氣,惋惜看著手中碎裂的異寶,這可是足以抵禦星使攻擊的異寶,整個文家也沒幾個,就這麽廢了一個。


    淚女抬手,星能於虛空書寫,將關於殘存精氣神的事寫了出來,任何人隻要進入少遊峰,都可以看到。


    另一邊,太和峰峰頂,足足七個人圍著那個修煉開天戰技的灰影,盯著他看,根本不理解這道灰影在修煉什麽。


    其中有劍宗劉少秋,厲長老,也有靈宮,幾人都不敢發出聲音。


    突然地,一個散修到來,看到灰影修煉,驚唿,“好眼熟的戰技”。


    此人一開口,厲長老幾人臉色大變,目光充滿了殺機望向他,該死。


    那個修煉開天戰技的灰影被驚動,兩點一線,橫斬,開天戰技直接掠向開口的那個散修,那個散修連反應都來不及,頭顱掉落,徹底死亡。


    厲長老直接對灰影出手,他是超越四十萬戰力強者,而這道灰影最多不過剛達到啟蒙境修為,他還無懼。


    劉少秋幾人也不在乎,尤其是靈宮,單對單她都不怕,即便此人是久遠之前的人物,那又如何,同輩對戰,她還沒怕過誰。


    灰影實力極強,即便以厲長老超越四十萬戰力都壓製不住,尤其開天戰技,黑線差點將厲長老手臂切斷,厲長老的殺劍術對灰影毫無用處,血紅色的長劍都碎裂了。


    他突然有種麵對陸隱的感覺。


    當初陸隱第一次去劍宗,也與他短暫交鋒過,那種被越級挑戰的感覺相當不好。


    灰影抬手,單掌壓下,雲落秘術。


    厲長老被冰封,動彈不得,灰影再次抬手,兩點一線,開天戰技。


    靈宮忽然出手,救出厲長老,“先退,否則就看不到他修煉了”。


    厲長老想想也對,帶著劉少秋幾人退下太和峰。


    太和峰沒人,灰影便繼續重複過往。


    幾人再去就是了。


    靈宮對開天戰技相當感興趣。


    山坳處同樣有人看著灰影修煉精氣神,整個寒仙宗遺址內殘存的精氣神中,就這裏的灰影最有價值,塑造了白夜族千百戰技,引得很多人感興趣,可惜依然有人驚動灰影,不少散修被精氣神抹殺。


    死亡最多的是刑山,無論是誰,但凡跨入刑山就走不出去。


    刑山之上涉及到了祖與祖的碰撞,而且還是三股,即便久申長老都被重創。


    寒仙宗遺址很大,但卻並非全部,部分被帶入了樹之星空。


    最遙遠之外有一座大殿,是寒仙宗曾經的議事大殿。


    大殿內氣氛詭異,好幾道灰影平靜坐在椅子上,上首有一道灰影雙手背後,不知道說著什麽,其餘灰影不時點頭,一看就是在議事。


    在這些灰影下首,柳葉飛花還有帝江夜王都在,三人一句話不敢多說,甚至不敢動,就這麽直挺挺坐著,等待那些灰影議事。


    此地是寒仙宗議事大殿,能來這裏議事的都是寒仙宗


    絕對高層,他們不傻,尤其是柳葉飛花很清楚寒仙宗的可怕實力,夠資格在這種地方議事,絕對百萬戰力之上,甚至可能有——半祖。


    他們生怕動一下就被發現。


    帝江夜王也了解,三人哪怕有生死大仇,此刻也隻能平靜坐著。


    刑山山腳下,一塊染血的布片飄落。


    陸隱看到了,抬頭看向山頂,又有人死了,不知道多少個了,凡是來刑山的人必死無疑,這家夥還好,還能有塊布留下,其餘人估計屍骨無存。


    刑山山頂那些染血的地麵就是這麽來的吧,這裏簡直是地獄。


    時間又過去數天,這一天,陸隱居然看到修煉者。


    他們所處的位置在刑山山腳,背對著山巔,從外界進入寒仙宗遺址,來到刑山,一般都會先到山巔,然後才能到他們這裏,而這個修煉者反其道而行,繞過刑山,然後折返,這才避開山巔祖與祖對撞的可怕餘威,活著見到陸隱。


    那個修煉者看到陸隱的刹那神色大變,急忙要逃走,卻被陸隱抓迴去。


    “兄弟,跑什麽?我又不吃人”陸隱笑道。


    這個修煉者畏畏縮縮看著陸隱,幹澀開口,“陸,陸盟主,我沒有想跟您搶機緣的意思,隻是路過,路過”。


    “路過?路過白夜族?你膽子可真夠大的”陸隱調楷。


    修煉者嘴角扯了扯,“那個,陸盟主,可以放小人離開嗎?”。


    陸隱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


    “廢話,我是問從你進來的方位到來到我這,刑山沒有異常?”。


    “沒有”。


    陸隱了然,看來祖與祖的碰撞隻發生在山頂,山腳下就沒事了,這麽說,他可以走了,不用等久申長老。


    “外界現在什麽情況?多少人進來了?你們又是怎麽知道這裏的?”陸隱問道。


    修煉者將網絡上關於寒仙宗遺址一事說了出來,“已經有很多人進來了,我看到劍宗就有不少弟子進來,對了,還有宇宙海的也有人來,聽說榮耀殿堂都有人進來,我就看到淚女了”。


    淚女也來了,看來榮耀殿堂盯上這裏了。


    一般人肯定不知道寒仙宗這三個字,應該是有心人發布,這麽快發布到網絡上,難道是白夜族人?想以此自救?太天真了。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不過,綁著繩子”陸隱說著,然後給修煉者手腕上纏著繩子。


    修煉者迷茫,“陸盟主,這是,什麽意思?”。


    陸隱道,“沒什麽意思,走吧”。


    修煉者恐懼,他覺得自己被利用了,但哪裏被利用又說不上來,他本來就要走,但,看了看繩子,總覺得不對勁,能走嗎?


    小心看了看陸隱,見他盯著自己,修煉者心一顫,還是走吧,不管了。


    想著,一躍衝出,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刑山。


    陸隱握住繩子,感受著修煉者的速度,他就是想確認離開沒有危險,以繩子綁著那個修煉者判斷,真沒


    有危險他就可以離開,如果有危險,隻能等著久申長老。


    很快,那個修煉者離開了刑山,這家夥倒是聰明,沒有自己解開繩子,知道解不了。


    在他離開刑山後,繩子脫落,那個修煉者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迴望了一下,趕緊逃,這輩子都不想跟陸隱有牽扯。


    “你想走了?”久申長老聲音傳來。


    陸隱道,“長老,從這裏出去很安全,我要去個地方”。


    久申長老睜眼,“類似刑山的地方很多,如果再碰到祖境力量,你如何自保?”。


    陸隱無奈,“沒那麽倒黴吧”。


    “寒仙宗當初與白夜族一樣,統治著整個流界,他們的手段不比白夜族差,既然留下這個幾乎保存完好的遺址,就不會讓人輕易得到機緣,甚至有可能,這個遺址是留給白夜族自保的,帝江夜王衝進來有他的原因,你想在這裏得到超過他的機緣,甚至追殺他,不太可能”久申長老道。


    他說的這些陸隱清楚,刑山之上的遭遇讓他刻骨銘心,也沒打算再追殺帝江夜王,大不了派人就在遺址外盯著,在這裏追殺太難了,他要去的是吸引戲命流沙的地方,他有種感覺,戲命流沙沒那麽簡單。


    當初小史也說過,集齊戲命流沙能引動命運,命運,是與死神同時代,幾乎不應該存在的古祖強者,如果這種說法是真的,能吸引戲命流沙的東西是否就與命運有關?


    那可是最古老,幾乎沒有記載的祖境。


    死神的力量他體會到了,那就是無敵,那麽,命運呢?


    他不想放棄這種機遇。


    “晚輩要去一個地方,必須去”陸隱牟定道。


    久申長老無奈,“那就走吧,我與你一起”。


    盡管久申長老是要保護腳底那個圖案,但陸隱還是感動,“多謝長老”。


    久申長老搖頭,堂堂天星宗至強高手,卻淪落為保鏢,時事無常啊。


    盡管有久申長老保護,他們還是以最快速度逃離刑山,麵對祖境力量,半祖與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


    離開刑山,陸隱順著牽引的方向走去,途中碰到修煉者了,那些修煉者看到陸隱就跟見鬼一樣逃跑。


    陸隱一統外宇宙,入主炎嵐流界,摧毀白夜族,近乎占據白夜流界,對這些修煉者來說確實是頂了天的大人物。


    尤其寒仙宗遺址被東疆聯盟打出來,他們進來找機緣,等於在偷陸隱的機緣,有種小偷遇到主人家的感覺。


    陸隱也有這種感覺,牙癢癢,整個寒仙宗遺址是他的。


    途徑不少山峰,估摸著也有殘存的精氣神,陸隱和久申長老都沒有上去,刑山的經曆讓他們都有心理陰影了。


    繞過山峰,兩人速度並不快,卻也將所有人甩在後麵,最後來到了一片荒地,此地明顯經曆過大戰,即便過去悠久歲月,依然寸草不生。


    “最少是半祖的力量”久申長老望著荒地,沉聲開口。


    放眼望去,以他們目光所至都是荒地,“沒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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