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隱將滄瀾疆域帶到了如今的高度,放眼宇宙,滄瀾疆域已經成為中心。


    經濟貿易中心,文化交流中心,更是權力的中心。


    陸隱一手打造了外宇宙核心,令滄瀾疆域的人地位超越了其它疆域。


    曾經,所有人都希望成為萬千城的子民,可以定居萬千城,而今,所有人更希望成為真宇星子民,定居真宇星。


    這裏的物價早已飆升到了正常人想象不到的高度。


    陸隱將點將台放在真宇星,公開露麵,讓外宇宙無數人興奮。


    當然,也有人希望陸隱能幫他們解決實際問題,最尖銳的問題便是外宇宙被送給了第六大陸。


    這件事陸隱也想解決,但目前還想不到辦法。


    第六大陸降臨第五大陸,這是大勢,誰都阻止不了,不是他憑著小聰明,憑著布局可以挽迴的,麵對大勢,避開才是上策,至於以後能不能返迴外宇宙,就看他能達到什麽高度了。


    不過第六大陸想完全進駐外宇宙也沒那麽快,外宇宙西方疆域已經開始朝著東麵遷移,這個過程很漫長。


    迴到真宇星,陸隱召見了一個個大宇帝國重臣。


    召開了陸政閣會議,陸軍閣會議,內閣會議,甚至召開了一次朝會,其後也見了貝慶,皇庭十三隊隊長等等,算是狠狠刷了一把存在感。


    紫山王府,陸隱喝了一口綠色粘稠狀的飲料,昭然很期待。


    陸隱點點頭,笑道,“不錯”。


    昭然開心。


    “對了昭然,你聽過子靜嗎?”陸隱問道。


    昭然迷茫的眨了眨眼,搖搖頭。


    陸隱沒有再多問,柯乙的聲音傳來,“殿下,斷白夜求見”。


    “請進”陸隱大聲道。


    他顛覆白夜流界,救走了白王一脈,而今,白王一脈全都生活在距離真宇星不遠的一顆星球上,他迴來,白王一脈的人自然要求見,哪怕才見過麵沒多久。


    灼白夜並沒有來,不知道什麽原因。


    沒多久,斷白夜離開紫山王府,他與陸隱談的還不錯,陸隱答應給予白王一脈幫助與庇護,而白王一脈,則盡可能為他提供助力,算是互相幫助。


    東疆聯盟越來越龐大,吸引來的早已不止外宇宙各方勢力,內宇宙不少勢力都想加入東疆聯盟。


    求見陸隱的人很多,但陸隱可沒有都見,隻是選擇性的見了一部分。


    晚上,他來到了五公主府。


    溫蒂宇山早已等著他,“想見你一麵越來越不容易了”。


    陸隱苦笑,“累啊,你又不出麵”。


    溫蒂宇山平靜道,“與我無關”。


    陸隱搖頭,“我希望你能繼承大宇帝國,這個國家畢竟是你宇姓一脈建立”。


    溫蒂宇山看著陸隱,“大宇帝國的人不會同意”。


    說出這句話,溫蒂宇山也不好受,盡管她不在乎大宇帝國,更不在乎什麽權勢,但大宇帝國畢竟是她的家族建立,而今卻必須依靠一個外人,哪怕這個外人願意歸還,宇姓一脈的人也都不能拿迴來,讓她有些黯然,這說明了家族的無能。


    陸隱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比較沉重。


    其實大宇帝國所有人都希望他不再是攝政王,而是帝王,可惜,他現在沒這個心思。


    “宿老怎麽樣?”陸隱問道,他問的是宇姓一脈隱居之地,那個常年自我冰封的宇姓宿老。


    溫蒂宇山道,“才去看過,依然冰封”。


    陸隱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在五公主府沒有待多久他就離開了,再次來到那個紫山王府陰影下的酒館,明明是很不起眼的小酒館,卻讓他莫名的安心。


    酒館很昏暗,陸隱無需隱藏樣貌,別人根本看不清。


    他都不記得在這個酒館吃過多少次酒了。


    還是老樣子,濁酒小菜,很舒服。


    遠處的酒吧傳來喧囂,那個酒吧老板還是那麽精明,不管外界給他開出多少價碼,肯定不賣。


    沒多久,輕微的腳步聲自身後響起,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鄰桌,發出蕭瑟嘶啞的聲音,“老板,來壺酒”。


    陸隱喝酒的動作一頓,一道聲音,將他拉迴了十年前,他緩緩轉頭,看到了隱藏於昏暗燈光下蒼白消瘦的臉龐,是她,珍妮奧納。


    陸隱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她。


    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姑娘,如今變得異常憔悴,如同換了一個人。


    如果說陸隱對哪個女人最狠,肯定是珍妮奧納,不僅破壞了她的婚姻,更是讓她這輩子都無法走出陰影,成為奧納家族的恥辱,背負著沉重的枷鎖。


    對一個女人來說,經曆過那種事,是很難再站起來的,珍妮奧納就是如此。


    看著此刻的珍妮奧納,陸隱說不出什麽情緒,後悔嗎?不,他沒有後悔,當初如果不那麽做,成為笑柄的就是自己,這個女人很可憐,然而卻也有可恨之處。


    但經過了這麽多年,陸隱對她的印象都已經模糊了,當初的那份恨早已淡化,有的,隻是憐憫。


    珍妮奧納喝了口酒,她是無意中發現這個酒館的,隱蔽,昏暗,不會被人看清,還能,看到頭頂,看到那個人的家。


    對於陸隱,她早已沒有了恨,立場不同而已。


    陸隱放下酒杯,看著珍妮奧納的目光,平靜,非常平靜,這個女人已經走出來了,變得完全不一樣,不再是過去那個珍妮奧納。


    珍妮奧納察覺有人在看她,抬頭,與陸隱對視,身體一震,手一顫,酒杯掉落在桌子上。


    陸隱低下頭,倒了杯酒,遞給她。


    她接過,“謝謝”。


    看著她喝下酒,陸隱忽然想起當初她說過的話。


    ‘我隻想嫁給心愛的人,有錯嗎?’。


    ‘我喜歡炎峰,何錯之有,錯就錯在家族把我許給了你,陸隱,你真的喜歡我嗎?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我感覺的出來,那枚戒指代表的並非愛意,僅僅是你對奧納家族的承諾,在你眼裏,我隻是個聯姻工具而已’。


    ‘我嫁給喜歡的人有什麽錯?我沒打算傷害任何人’。


    ‘我沒想傷害你’。


    一字一句,都透露著這個女人對於自由,對於愛情的追求,她有錯嗎?陸隱問過自己很多次,答案都是沒有,她隻想追求幸福而已,最終,卻變成了這樣。


    “對不起”陸隱開口,低沉道。


    一旁,珍妮奧納身體一震,眼角清淚劃過,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陸隱望著她背影,心情格外沉重,每個人都要為年輕時自己犯的錯買單。


    他唿出口氣,喝了口酒,離去,今天的酒,沒味道。


    數天後,陸隱啟程,前往地球,他迴來真宇星的目的都已經完成,其中一個目的是再度見到大雷,通過大雷的思想尋找流螢紫山有什麽異常,結果是並沒有。


    陸隱可沒忘記流螢紫山當初的異常,真宇星存在一些隱患,然而他卻找不到,此次迴來依然沒能找到。


    總不能一直耗在這。


    還有就是斑鳩那裏關於新宇宙戰甲的情況,沒什麽成效,科技星域的文明程度超越了斑鳩所能探知的範圍,他無法製造更高端的宇宙戰甲。


    想要得到更好的宇宙戰甲,可能真要去一趟科技星域。


    從真宇星前往地球,以陸隱座駕飛船的速度很快。


    沒多久,那顆美麗的藍色星球出現在眼前,周圍,是太陽係的行星,其中最吸引陸隱的自然是木星。


    看到地球,陸隱就想起當初的故人,對了,差點忘了一個人,劉少歌,怎麽把他忘了。


    想著,陸隱聯係巴裏。


    巴裏是陸隱放在東聖迪歐斯的耳朵,當初率先投靠陸隱,可以讀懂空氣的震動,以此知道一些事。


    巴裏已經很久很久沒接到陸隱的聯係了,兩人地位越來越懸殊,而當陸隱成就十決後,他就更不敢聯係,沒想到今天突然接到陸隱的通訊。


    “陸,陸決”巴裏身影出現在光幕內,對著陸隱深深行禮。


    當今十決,陸隱最強,不僅僅是十決之中,更是整個人類最強,包括第六大陸,巴裏對陸隱的崇拜無法言喻,無數次慶幸當初投靠陸隱。


    如果不是看到地球,想起劉少歌,陸隱都快把這個人忘了,“巴裏,劉少歌怎麽樣了?”。


    巴裏惶恐,道,“他不在東聖迪歐斯,至尊賽開啟前就已經離開了”。


    陸隱目光一凜,“知道去哪了嗎?”。


    巴裏搖頭,心中忐忑,當初陸隱命令他盯住劉少歌,但他怎麽可能盯得住,發現劉少歌失蹤他也想匯報,但卻不敢,“不清楚”。


    陸隱沉思,他倒是沒責怪巴裏看不住劉少歌,以巴裏的能力也絕不可能看得住。


    至尊賽前就離開了?難道參加至尊賽了?有可能,參加至尊賽的人太多,自己沒注意到很正常。


    “東聖迪歐斯有什麽異常嗎?”陸隱問道。


    巴裏仔細想了想,“有,至尊賽前曾經有強大的氣息來到東聖迪歐斯,卻沒有露麵”。


    “強大的氣息?”陸隱好奇。


    巴裏想了想,“應該是啟蒙境強者”。


    “會不會是路過?”。


    “不太可能,那股氣息故意隱藏,我也是通過空氣震動感受出對方的實力,否則即便戰力都探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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