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兩把木質槍托狠狠地砸在了王炎的後腦,他用盡力氣轉身看向身後,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fuck!”


    眼看著王炎昏倒在地,特爾波一掃頹廢的氣勢,撿起掉在地上的步槍,又挺直了腰杆。


    當王炎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腦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昏迷之前的經曆在他的腦海中快速迴放,良久之後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灰色的水泥磚牆充滿了原始粗獷的氣息,實木房梁還殘留著腐爛的樹皮,上麵掛著幾個s形的鋼筋鐵鉤,整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間充滿了非洲部落特色的刑房。


    王炎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雙手被反鎖在身後,門口的守衛看到他清醒以後立刻跑了出去,不一會兒特爾波和幾名陌生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該死的中國人!”


    特爾波咬牙切齒的衝上來,一拳打在了王炎的嘴角,憤怒的目光中充滿了報複的快感。


    “咳……呸!”


    一口帶著血絲的濃痰落在特爾波的臉上,王炎的嘴角微微一扯,臉上露出一副嘲諷的模樣。


    “我要殺了你!”


    “老子借你兩個膽兒,是個爺們兒就動手!”


    特爾波站在原地狠狠地瞪著王炎,目光不時看向站在他前麵的一名老者,卻始終沒有拔刀動手。


    老者看上去六十來歲的年紀,精瘦的麵孔上長滿了皺紋,眼中散發著深邃的目光,身上的衣服幹幹淨淨,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好,中國人!”


    王炎頓時一愣,老者說的竟然是漢語!雖然聽上去有些生硬,但是發音卻很標準。


    “你……會說漢語?”


    他疑惑的看著老者,希望能夠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那個答案已經有了。


    “我當然會說漢語,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阿巴迪·雅馬哈。”


    “王炎!”


    “我喜歡中國,因為中國是一個禮儀之邦。”


    “那你應該懂得我們的待客之道!”


    王炎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看向雅馬哈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


    “當然!”


    “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我們的敵人還是我們的朋友?”


    伴隨著雅馬哈的聲音落下,屋子裏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各種複雜的目光落在王炎的身上,似乎都在思考他究竟是選擇生存還是死亡?


    “你說呢?”


    王炎抬頭看著雅馬哈,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不知道他正處在生死一線的邊緣。


    “你是軍人!職業軍人!”


    “嗯哼,”王炎笑著聳了聳肩膀,示意雅馬哈繼續說下去。


    “你來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旅遊啊!”


    “你看我傻嗎?”


    王炎笑而不語。


    雅馬哈扭頭看向身邊的一名老者,笑著對王炎說道:“這位是沙米爾,你知道他是做什麽的嗎?”


    “殺豬的?”


    沙米爾站在桌子旁邊,打開上麵的一個工具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套刑訊用的器具。


    “沙米爾是一名刑訊拷問的高手,我知道你肯定受過特殊訓練,但是沙米爾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你一定會說實話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麽你們不相信呢?”


    沙米爾拿著一支紅色的藥水和一個注射器緩緩的走到了王炎的身後,然後擼起他的袖子,緩緩地打入了他的體內。


    “嘿,老頭兒,你的注射器消毒了嗎?你應該用酒精擦拭胳膊,防止發炎!”


    王炎皺著眉頭十分嚴肅的看向沙米爾,在這片充滿了戰火的土地上同樣充滿了各種細菌,他可不想因為交叉感染而毒發身亡。


    “這針對你有幫助,藥效發作以後我會迴來的,到時候我們就能好好談談了。”


    沙米爾第一次開口,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卻帶著強烈的自信。


    “好好享受沙米爾的熱情款待吧……。”


    雅馬哈和沙米爾帶人離開了房間,特爾波卻留了下來。


    “該死的中國人,我要親手殺了你!”


    “嗬嗬!”


    特爾波走到王炎的身後,拔出腰間的匕首在王炎的胳膊上緩緩地切開了一條長達十公分左右的口子,鮮血很快就染紅了整條胳膊。


    “你一定很疼吧?哈哈哈哈……!”


    “你放心,我會慢慢的折磨你的!”


    “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麵的!”


    王炎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渙散,腦袋不停地晃動著,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特爾波揮舞著拳頭狠狠地打在他的傷口上,飛濺的鮮血染紅了兩個人衣服,特爾波猙獰的神色卻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當沙米爾再次出現的時候,特爾波正坐在王炎的身邊擦拭著沾滿了鮮血的匕首。


    “特爾波,誰讓你動手的?”


    “我要親手殺了他!”


    “該死的!如果在沒有得到情報之前他就死掉的話,雅馬哈會親手殺了你的!”


    特爾波的身體顫抖著,雙眼死死的盯著王炎,卻無奈的收起了匕首。


    “我會守在門口,等得到情報以後,我會親手殺了他!”


    王炎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身上除了胳膊那道傷口之外並沒有明顯的外傷,在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沙米爾就走到了工具箱旁邊。


    “在審訊開始之前,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有。”


    王炎緩緩的抬起頭,對沙米爾說道:“我即將要殺死你。”


    “原來如此,那你怎麽殺呢?”


    沙米爾不疾不徐的在手上戴上橡膠手套,似乎在為接下來的審訊工作做準備。


    “首先,我會把你當擋箭牌;然後,用桌子上的手術刀把特爾波那個白癡給幹掉;最後,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你憑什麽以為你能辦得到呢?”


    沙米爾戴好了手套,手裏拿著一把小手鑽轉身看向了王炎,正好擋住了特爾波的視線。


    “你還記得鎖著我的手銬嗎?”


    “嗯!”沙米爾點了點頭。


    “我給解開了!”


    王炎的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雙手從身後出現在了沙米爾的眼前。


    沙米爾的眼中爆發出一陣驚恐的目光,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被王炎用胳膊勒住了脖子。


    站在門口的特爾波發現情況不對,剛剛舉起手裏的槍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插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前蘇聯的吐真劑已經過時了,難怪你們這些人成不了氣候!”


    王炎在沙米爾的耳邊輕輕的絮叨了一句,雙手交錯一下子就擰斷了沙米爾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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