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逛了北喬的空間,他發了好長一篇日誌,其中有一段話。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不要再試圖幹涉我。我知道大家不理解我,為什麽要頂著學校的壓力執意開辦街舞社團,我想說的是,這是我的夢想。就算所有人對我冷眼嘲諷,我也要走下去。我必須要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

    有一個迴帖的id:“我愛你,支持你,所有反對,我也會陪著你。”然後下麵跟了一大堆迴帖說什麽秀恩愛,你們真幸福,等等。

    易安堅持看完了每一個字,然後眼淚奪眶而出。

    她矯情的以為北喬的好隻有她看得到,她以為隻要她不走,北喬就會在原地等著她去接近,留夠了等她變優秀的機會,此時她才感到濃濃的危機感。

    “北喬,你談戀愛了。”她給北喬發了一句特別蒼白無力的廢話。

    “嗯,我和複珊和好了。”複珊是初中和北喬在一起的女生。

    易安看著消息已是過了好久。她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撥通了北喬的電話。“北喬,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喜歡你好久好久了。”易安帶著哭腔的對著電話哭喊著。

    對麵沉默了幾秒,“對不起,請問你是....北喬正在練舞,沒辦法接電話。我有點尷尬聽到你的這些話,需要我轉達嗎?”對麵是一個陌生的男生的聲音。易安愣了愣,使勁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她清了清嗓子說:“我,我,那你別說我給他打過電話。”易安很尷尬地匆匆掛了電話。

    對麵的男生默默看了眼備注易安的名字,搖搖頭笑了笑,望著遠處正在練舞的北喬,默默刪了通話記錄。

    易安的勇氣在這一刻又用完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想,那就這樣子吧,他們總會分手的。

    後來易安開始被初三繁忙的學習開始慢慢填滿。被英語老師稱為鋪蓋的卷子滿天飛,初一到初三所有的書都堆在課桌旁,下課廣播裏放的都是李陽瘋狂英語。偶爾會有大膽的男生將低音炮打開,放上兩首許嵩的歌,那年最流行的就是玫瑰花的葬禮,當時學校還有一個女生因為和男朋友分手站在三樓,打開手機放著這首歌跳了下去,幸好最後她沒有成為植物人,幸運的活了過來。

    壓抑的教室還堆積著滿天飛舞的言情小說,女生偷偷在私底下傳閱。男生開始偷偷將啫喱水塗在豎的高高的頭發絲上定型,一下課就趴在在陽台上曬著太陽,看著隔壁班好看的女生路過,一起吹著口哨起哄。易安每次上廁所都會

    經過那條走廊。調皮的男生會故意地堵住她的去路,或者在後麵吆喝兩句,易安都默默避開。每天中午在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路過教學樓前的孔夫子像,易安都會忍不住拉著祁白隨波逐流的虔誠的拜一拜,祈禱自己和北喬考上一個學校。易安上廁所的時間都拿著一本英語單詞的小冊子,她總覺得自己背的不夠多。

    易安學習起來拚著命,就像較著那股勁。上課的時候,易安就進入戰鬥狀態,整個人精神抖擻。她還會不時纏著老師問各種題,甚至有時候她言辭犀利的問題讓老師啞口無言。晚上睡覺的時候,易安的腦海裏就開始不由自地歸納上課的內容。易安的化學很差,那是初三新開的課程。她就把元素周期表翻來覆去的背,記不住的知識點就使勁抄使勁抄,初三一年化學用了五六個草稿本,當然這是後話。祁白被易安學習的勁頭給刺激的一愣一愣的。有一天下了課,祁白發現易安趴在桌子上發呆。她笑嘻嘻戳戳了易安的背,問她在想什麽。易安轉過頭疑惑的說:“祁白,你說地球的重力應該怎麽求?還有阿基米德說給他一個支點,他能翹起整個地球。可是我覺得宇宙中不可能有支點讓他來做這件事,純粹瞎扯淡。”她說完還特別認真拿過草稿本給祁白畫了畫示意圖,望著祁白,示意她給個意見。

    祁白捂著臉一臉懵逼地大叫到:“易安我要給你絕交,你現在學習起來這麽可怕。”然後祁白在後麵又戳了戳梁景磁的背:“梁景磁,你帶著易安好好超度超度,你們兩個學習狂魔。”

    上晚自習時候,梁景磁偷偷給她遞了一張紙條:“易安,你想考哪個高中”易安正在解一道函數題,看到突然遞過來的紙條,她彎著嘴角笑拿起筆認真地迴到:“可以和我認為最優秀的的人在一起的學校。”

    梁景磁悄悄地說:“和我一起考省重,就知道你有誌氣。”易安沒有迴答,但是在梁景磁看來就是默認了。

    總要有些人隨風,有些人入夢,有些人長留在心中。———易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兩更,唉。最後一句在是張傑的往事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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