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滿世界打飛機的打賞,謝謝大家的訂閱。今天睡過頭了,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一一從門口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眼巴巴地望著屋內。陳默看見她,才想起來疏忽了她,連忙向她招了招手,站起身來說道:“徐總你們慢聊,我去哄了妹妹睡覺。”


    徐雲騰看了他一眼問道:“小陳,剛進入公司,就能接觸這麽大的合同,有什麽感觸?”


    陳默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借著一一進來的時間,將她摟在了懷裏,才迴答說道:“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徐雲騰笑道:“不必自謙。任誰也想不到,你一個剛進公司的新人,就能給公司帶來一筆這麽大的合同,實在讓人刮目相看啊!你跟海明都是年輕人,他雖然癡長了幾歲,但是在做事方麵,還不夠你有眼光,有魄力。以後你們也多親近親近,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大家擰成一股繩,以後的發展機會才會更多。”


    陳默跟徐海明相互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算是在他們麵前表了態。陳默心裏還在嘀咕,徐海明比自己大了十歲,今年都三十多了,可算不上同齡人了。


    不過今天他來的目的,陳默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自然不會說什麽掃興的話。“海明哥,要不我們到我房間去坐一會兒,我也順便哄了小丫頭睡覺。”


    徐海明點了點頭,笑道:“對你家的居住環境,我可是羨慕死了,正想多看看。”


    陳默抱起了一一,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小丫頭抱著他的脖子,低聲說道:“大默哥哥,一一還不想睡,想看會兒動畫片。”


    “好,哥哥給你放dvd,你先看。哥哥晚一點幫你洗臉洗屁屁。海明哥,請……”


    來到了東廂房,陳默先安頓好了小丫頭,讓她在床上看電視。摸了摸身上沒有煙。又從書桌裏拿了一包軟中華。


    過個年,家裏的煙酒又多了不少,知道了梁浩的丈母娘開了個小店,陳默拿了幾十條煙讓他拿迴去代賣。至於白酒,因為都是高檔白酒。他丈母娘那個小店也處理不動,陳默也沒太想賣,就都在倒座房裏堆了起來。


    看到陳默的行李箱,徐海明問道:“怎麽,要準備出門?去俄羅斯?”


    陳默搖了搖頭。“我是準備過了七七滿孝再過去,也跟別列佐夫斯基那邊說好了。調配車次,運輸這方麵我也出不了力氣,就先偷懶一段時間。明天準備先去南方散散心。海明哥,您坐……”


    陳默給他發了一根煙,他接過去之後。點燃了,才坐了下來。“二環內,現在有這一套小院,可以賣上千萬了。聽說現在屬於你一個人的了?”


    “沒人跟我爭,讓我撿了個便宜。錢不錢的就不說了,還不就是個住的地方。”


    他笑著說道:“你要是有意,我幫你出手了。我認識一個朋友,就想買一套產權明了的四合院,有這筆錢,可以買十幾套樓房了。”


    陳默對他的印象立刻就差了起來。他爸爸現在官司纏身。他還樂嗬嗬的想著倒房子賺外快。自己跟他關係又不是很熟,一見麵就讓人賣祖屋,真是有點二五不著調。


    “海明哥有心了,不過這是祖上留下來的房子。我還沒指望換錢。真要有一天混不下去了,到時候我在找海明哥您幫忙?!”


    徐海明一聽,知道這事是沒的談了。他也不在意,笑道:“宏觀調控辦公室可是好部門啊,清閑不說,天天見的都是公司領導。你這近水樓台先得月。指不定什麽時候被哪個領導看上眼了,就一飛衝天了。對了,你那個辦公室的陶慧,那可是公司三十年齡段了最誘人的一朵花啊!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就沒發生點別的事兒?”


    陳默對他徹底的失望了,不過還是一本正經地迴答著:“剛調過去不久,就遇到我幹媽病逝,爺爺去世。我這請了長假,都好久沒有去公司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誤,賠罪說道:“你瞧我這記性,有口無心,別見怪啊!”


    跟著他聊了許久毫無營養的話,陳默的心裏煩死了,但是表麵越發客氣。直到兩個長輩結束了談話,陳默才如釋重負地送走了這個二貨。


    他開始還以為這是他的偽裝,故意在試探自己,可是到最後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他確實就是個二貨。想著他三十多歲了,老婆孩子都有了,還這麽不著調,也真是替徐雲騰感到悲哀了。


    “幹爹,徐雲騰今天為什麽過來啊?”


    “還不是試探一下我的心意,我現在調到能源領導小組工作了,他想進這一行,就不得不來拜碼頭。”


    “您是說,他也有意跟我一樣做個捐客?”


    “除了這,他還能靠什麽吃飯!”康學東笑了笑說道:“你也別看不起他,他在這個行業幾十年,說起來,盤根錯節的關係比我還要多。在國外,他也有一些關係,現在被中油除名了,自然想靠這些重整旗鼓。”


    “他國外的關係主要在哪裏?”


    “非洲。援建的時候,他在非洲安哥拉待了幾年,跟那邊幾個掌權的人士也有一點交情。安哥拉的石油儲備還是不少的,隻是現在在打仗,我們中油一直還沒有進去,他想先去試試水。”


    在郎玉甫的記憶裏,的確有一個姓徐的成為了中油和安哥拉之間最大的中間人。不過那個人雖然是華裔,卻是一個香港人,體貌,名字都對不上。


    陳默想了想說道:“通過中間人達成協議,的確可以減少許多分歧,增加合作的概率。但是我們要提防的是,中間人利用信息的不對稱,損害中油的利益。”


    “中油並不是所有人的提款機……”康學東遲疑了一下,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假如一個中間人,拉上資源國政府,成立一家合資公司,掌握著一批勘探版塊。中油想要進入這個市場,隻能跟這個公司合作,那麽中油是不是會接受?”


    “當然會……”


    “可是如果這家合資公司的所有公關資金,都是中油出的,甚至成立這家公司的資金,每一分都是來自中油呢?”


    康學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中油的領導真的會如此喪心病狂嗎?”


    “誰知道呢?也許是中油付出了太多的公關資金,墊付了太多的前期費用造成了漏洞。如果是我,我跟別列佐夫斯基簽訂一個虛假協議,再跟其他的任何一家公司簽訂一份合作協議,然後拿中油給我的根別列佐夫斯基合作的資金,先去跟另一家公司成立公司。等到第二家公司讓中油花費了巨額的資金入股之後,將一小半利潤拿出來,補上第一份合約,這樣一來,所有的程序都是合法的。而中油卻因此會多花數億美元,甚至是數十億美元的成本來買一個油田。”


    陳默頓了一下說道:“而我不需要花費一分錢的成本,就可以賺到數億美元。我再拿出一小部分來付給中油的相關利益者,一切都可以做的天衣無縫。因為你在賬目上如何清查,都不會有任何漏洞,因為唯一的漏洞是中油付款的速度決定的。”


    康學東笑了起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你這心術可不正啊!”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的心術不正,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康學東笑道:“中油有一套嚴苛的資金管理製度,不會讓誰就這麽輕易得手的。”


    “這個問題更簡單了,我隻需要賄賂監管人,或者幹脆資金轉入的銀行,就是我的同夥開的,你如何監管?”


    “那按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應該怎麽辦?”


    “很簡單,每一個捐客,或者說代理人也好,中間人也好,每一個時間段隻能操作一筆業務,特別是在同一個資源國,嚴禁在第一筆業務沒有簽約之前,代理第二筆業務。”


    “哪怕會因此失去一些商業機會?”


    陳默想了一下,又覺得這樣有些不實際,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可以注明,同時代理的業務,合作方必須是成立兩年以上的公司。”


    康學東想了想說道:“你的這個思路是正確的,但是實際操作之中有許多意外。我舉個例子來說,假如某個國家的前總統,利用自己的能力,獲得了幾塊油田的勘探權,一塊是他自己開發,一塊是他跟別人的合資公司,甚至還有一塊是多家共同開發,難道說,我們跟他談合作的時候,非要分開來談嗎?要解決你剛才說的問題,最好的辦法還是控製資金,加強監管。”


    陳默又覺得自己受打擊了,經驗不足,思慮不周啊!有時候真的會出現好心辦了壞事。但是他還是堅持說道:“幹爹,這件事情您要放在心上,現在您主管政策製定,經營規劃方麵,一定要從源頭上杜絕一些政策漏洞。”


    康學東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我會作為一個課題研究的。我去看看一一睡了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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