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養蝦池兄弟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馬京送走了羅朝英,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你看嫂子,手上戴的那個鑽戒花了十八萬,我嫁到你們陳家來,落到個什麽?連個金項鏈都還是我自己買的。”


    陳建軍不理她這些牢騷話,說道:“知足吧你!嫂子一個月賺一百萬,你一個月賺多少錢?兩千多,能比吧你?我們陳家怎麽了,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三環線上兩套三居室,你數數整個京城,有幾家可以做到的,更別說老爺子留下來的那點家業,最少也值幾百萬了。我們後勤部那個老部長,一心惦記著我的那副畫,現在都出到八十萬了,等老爺子過世了,把那副畫賣給他,迴頭給你買了二十八萬的,看你敢不敢戴出去。”


    馬京倒是沒真的當迴事,她的小日子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餘多了。隻是跟羅朝英是妯娌,看到她的日子過的好,這心裏自然有點酸溜溜的。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比不上陳默,陳默是老爺子一把手教出來的。可是小正在學習方麵實在不是一塊材料,以後還指望著陳默這當哥哥的幫襯一二,所以,不7,管是對這個前嫂子,還是陳默這個侄兒,她也都麵子上順著。


    “你要真敢買,老娘不把你手給剁了!”她想了想說道:“幹脆我們也買輛車吧,小默這當侄兒的都買車了,我們都還沒有一部車。再說老爺子現在身體不好,我們也要經常兩邊跑,買部車也不會閑著。”


    陳建軍笑道:“我早就留意好了,我們後勤部要處理一批車,其中有幾輛是老式的奧迪100,雖然車型舊了一點,但是保養的都還不錯。我了解了一下,十萬塊錢就差不多可以搞定,迴頭就置辦一輛。”


    “不許買,買什麽破100啊,要買就買a6,你這當叔叔的不在乎,我這當嬸嬸還要臉呢!小默那車就要小三十萬,你買輛十萬塊的算怎麽迴事?”


    陳建軍也感覺有些沒臉,惱羞成怒地說道:“不跟你個敗家娘們說了,我去看看老爺子。”


    陳建軍咚咚地跑了進去。馬京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清楚自己這老公的性格,看來他也心動了。關掉了車庫的門,她又看了看車庫這裏的位置,倒座房這裏的房間格局有點小,放一輛車綽綽有餘,可是放兩部車就有些小了。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在新居那邊趕快買個車庫,省得以後買了車也沒有地方停。


    陳建軍迴到了正房卻沒有受到歡迎,康學東已經在老爺子的身邊鋪好了被子。準備陪著老爺子休息了。


    保健醫生又檢查了一遍老爺子的身體,幫他連上了唿吸機,這才迴到了自己住的客房。


    康學東為了照顧老爺子,晚上沒有喝多少酒。進來之前。已經先洗臉刷牙了一次,就怕自己影響到了老爺子。


    看見陳建軍進來,他笑著說道:“建軍,你去休息。老爺子我來照顧,我明天事情不多,你卻還要上班。”


    陳建軍也知道。自己是上麵有人管,下麵有人頂,不像康學東就是部門的老大,時間都是自己安排的。不過,他畢竟還是老爺子的親兒子,哪有自己去睡覺,讓他來照顧的理。不過老爺子抬起手指指了一下康學東,他也隻好迴了自己的房間。


    老爺子的確是有許多話要跟康學東說,這些話,除了陳默,也不能讓其他人聽見,所以打發走了自己的兒子。


    等康學東躺在了他身邊,他艱難地開口了。“學東……”


    康學東抓住了他的右手,陳默告訴了他,現在老爺子說話困難,很多時候就靠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意思。手指點一下是同意,點兩下就是不同意,簡單明了。


    “中油……未來……是……大泥潭。我想……讓你去……機關。”


    康學東大吃了一驚,不明白老爺子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意思。自己跟他一樣,都是在這個行業已經度過了大半生了,現在調到其他的部門,豈不是一切要重頭開始?


    他坐起了身,依然攥著老爺子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為什麽?”


    老爺子一臉平靜,微帶著笑意。“一一有病,劉夏……也不太好,要花錢。以後……你掌權……小默……小默賺錢……你們父子倆齊心協力……”


    “我是一個黨員,有著黨員的操守,我不認為自己會被糖衣炮彈腐蝕。”


    “腐……敗的……大環境。”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溝通,康學東才真正明白了老爺子想要表達的全部意思。無非就是中油這樣的環境,不是自己能夠抵抗誘惑就可以的,想要真真正正地做事,就必須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可是勢力的建立,沒有好處又怎麽能拉攏住人?現在的中油就是一塊大肥肉,以後會越來越肥,人在這種環境裏,要想出汙泥而不染簡直是不可能的。


    就拿康學東自己來說,以前也隻是一千多的收入,可是手裏卻掌握著數以億計的資金,每年獎金林林總總幾十萬,他也拿的理所當然。可是這幾十萬的收入真的全部是合法收入嗎?他自己也不相信。雖然企業相對於機關有不一樣的地方,但是他也清楚,包括自己在內的許多人,都沒有資格有這麽高的收入。


    如果真的把個人收入跟業績聯係起來,賺錢了可以多拿錢,那麽虧錢了呢?也沒見一個人拿自己的錢給公司補上,而隻是找借口將賬目抹平。


    (這些東西不能深寫了,一筆帶過吧……)


    這隻是一個方麵,另一個方麵是老爺子覺得自己在企業,似乎不能對陳家有太大的幫助,或者直接說,不能對陳默有太多的幫助了。這一點讓康學東十分迷惑。


    因為老爺子從來就不是一個因小家舍大家的人,為什麽會突然有這麽大轉變呢?他又憑什麽有把握,能將自己調到上級機關去呢?


    更讓他疑惑的是,陳默在這裏麵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為什麽這一切不像老爺子的手臂,更像陳默的手法。雖然這個幹兒子才剛剛進入社會,但是憑他在中油和別列佐夫斯基之間大膽的行為,康學東對他的能力就非常認可了。雖然這跟他在以往留下的印象不太一致,但是康學東也隻是認為他真正地成熟了。


    雖然老爺子跟他也說了許多方方麵麵的事情,但是他說話艱難,康學東也不忍一直讓他辛苦,許多的疑問都還沒有問出來。


    不過他也不準備在繼續問下去了,而是準備等到明天好好問一下陳默,這小子對裏麵的一些情況應該比自己要了解。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起床了,來到了陳默的臥室,隻見陳默和一一正在被窩裏瘋鬧。看見康學東進來,一一連忙縮迴到了被窩裏,嘻嘻笑了起來。


    康學東隔著被子在她身上輕輕拍了一下,笑道:“一大早就不乖了,衣服沒穿都在鬧,生病了又要打針。”


    她鑽出一個腦袋,笑嘻嘻地說道:“我不怕打針。”


    一句話說的兩個大人都有些心酸了,康學東拿過了她放在暖氣片旁邊的衣服笑說:“來,爸爸幫你穿衣服,快來,衣服還是暖和的。小默,你也快洗漱,我還有話問你。”


    陳默嬉皮笑臉地問道:“什麽事?”


    康學東看著他的笑臉,卻有一股怒氣湧了上來,這小子老師給自己找麻煩,真是不教訓都不行了。“廢話那麽多,快起床!”


    陳默一邊洗漱,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爺爺會跟他說些什麽。老爺子已經跟自己說好了,自己得到郎玉甫記憶的事情不會跟任何人說,他會把一些解釋不清的地方埋藏起來,讓自己充當他的一個代言人。


    跟幹爹的溝通是其中的重中之重,因為他以後將要扮演的角色,會決定今後自己的路有多寬闊。如果他能夠掌權,自己也可以活的輕鬆許多,要是掌不了大權,自己也必須要謹慎再謹慎。


    劉夏的覺輕,聽見動靜也起了床,帶著一一在廚房裏忙活起了早餐。康學東將陳默拉上,兩個人一起出了門,去買饅頭。


    一一依在門口,輕聲叮囑著:“大默哥哥,記得給我買豆腐腦,我要甜的。”


    “好,不會忘記的。”


    雖然最近的京城天氣不錯,但是一大早,外麵還是挺冷的,路上的行人也不多。一出門,康學東就問道:“你好好跟我說說,你爺爺為什麽想到讓我離開中油,去機關工作?”


    “幹爹,如果說以後中油的領導會被抓一小半,國油的領導會被抓一大半,你相信不相信?”


    康學東被刺激到了,吸了一口涼氣,卻被嗆的咳嗽了起來。他手指著陳默,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陳默連忙幫他在後背拍了兩下,被他攔住。“好了,不要你拍了,我沒被你嗆死,也快被你拍死了。你給我好好說話,別在這裏當什麽神棍!”


    “幹爹,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正經過。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現在我信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


    (下一章中午十二點,這個情節會馬上過去了。不知道大家對這樣的安排是什麽樣的意見,將一些對國家有利的信息盡早發布出去,自己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就隻有將事情安排在老爺子的身上了。大家有不同的意見,也可以跟我聊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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