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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琳娜原本隻是想將陳默跟納斯佳一樣,作為吸引別列佐夫斯基關注的一個籌碼,可是今天旁聽了他們的對話,她也第一次開始真正重視起這個原本她認為的小人物了。


    跟隨別列佐夫斯基這幾年,她不是沒有見過其他人在他麵前說大話,可是一個個對手被他打壓,一個個屬下被他征服,這幾年已經很少見到有誰能夠在他的麵前直白地告訴他,你已經走進了末路。更主要的是,這個陳默說的話雖然僅憑猜測,卻言之有物。她可是很清楚,別列佐夫斯基現在扶持的這個普京,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哪怕是在他還沒有登上總理寶座的時候,就已經將別列佐夫斯基從克格勃給趕了出來,將克格勃視為他的領地,不允許任何人在裏麵摻一腳。現在普京不僅成為了總理,更有最大的可能成為下一任的總統,為了權力之爭,不知道以後還會產生多少矛盾。


    可是別列佐夫斯基也別無他法,為了他多年來聚集的財富不被充公,為了他在俄羅斯的政壇仍然具有影響力,他隻能支持⊕,普京而不是別人。


    現在與普京競爭的兩大對手,普裏馬科夫已經明確表態,要打擊寡頭,清算俄羅斯的國家資產在私有化過程中的一切內幕。而另一個對手久加諾夫,更是要恢複蘇聯的榮光,他們針對這些寡頭的打擊會更加激烈。


    隻有普京,因為在政壇的崛起時間不長,底蘊要小於兩個對手,所以隻能依靠葉利欽總統的信任和他們這些寡頭的支持。才有可能贏得選舉。


    雖然大方向是一致的,可是普京與別列佐夫斯基的矛盾已經產生。如果別列佐夫斯基願意退讓一步還好,可是他現在仍然想像以前那樣掌控所有的大權,甚至根本沒有將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普京放在眼裏,認為自己能夠扶持起來他,也能夠再將他打落塵埃。


    陳默的話雖然有些激烈。卻真正觸動了他的內心,卡琳娜知道,如果別列佐夫斯基真的聽了陳默的勸說,那麽以後這個年輕人也會在他的帝國裏占據一個顯赫的位置,最少,一個智囊的席位少不了。這樣看來,這個年輕人的作用遠遠不止隻是成為納斯佳的備用情人。


    一直到吃過飯後,別列佐夫斯基擦了擦嘴巴,才說道:“埃文。你剛才的話對我的觸動很大,我很願意聽聽一個外人,如何來看待我與俄羅斯的關係。你願意再跟我這個老頭子,再聊一會兒嗎?”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先生,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也想成為一個你這樣的人,所以。能夠有機會跟你學習,也是我渴望的。”


    “跟我來吧。”他笑了笑。率先站起了身,看了看手表,說道:“吩咐伊萬一個小時後準備好車隊,也為我們的埃文安排一輛車,供他在英國期間使用。”他又看了一眼陳默說道:“你也可以在房子裏給他準備一間客房,我想我的娜佳也願意能夠經常看見他。”


    卡琳娜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安排好的。”


    納斯佳推開了麵前被她搗弄的零散的食物。說道:“我想去酒吧玩……埃文,你會帶我去嗎?”


    別列佐夫斯基對這個女兒的請求總是難以拒絕,索性推到了陳默身上。“那要看埃文肯不肯帶你去了,一切等我們下樓再說好嗎?”


    陳默拒絕了她一次,就讓她舊病複發。實在掌握不了跟她交往的分寸,生怕自己拒絕,會讓她又變的嚴重起來。他隻好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現在去換衣服,等我跟你爸爸談完,我們去倫敦玩。”


    別列佐夫斯基向他點了一下頭,陳默連忙跟在他的身後向二樓走去。他邊走邊說:“在今天下午之前,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一個中國的年輕人的話感興趣。”


    別列佐夫斯基雖然是個俄羅斯人,卻也是個猶太人,所以不僅沒有俄羅斯人的彪悍體型,反而個子很矮。陳默這不到一米八的身高,都比他要高半個頭。相反,納斯佳的個子很高,這應該是隨了她的媽媽。


    陳默迎上了他的目光,還稍微帶點俯視,但是心裏絕沒有一點優越感,盡可能平靜地說道:“在遇到納斯佳之前,我也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與一個國際著名的商業大亨聯係上。我始終認為,我們之間沒有利益關係,這或許是我們能夠平等相處的基礎。”


    “真的一點利益關係都沒有嗎?”


    陳默立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改口說道:“當然,在見到先生以後,現在有了兩個不成熟的想法。”


    “兩個……”別列佐夫斯基忍不住笑了起來,推開了二樓的一間房門,說道:“你可真是貪心啊!”他不怕陳默提要求,陳默有求於他,他才能更信任陳默,要是陳默什麽要求都沒有,他根本不會再聽他任何一句話。


    這是一間最不像書房的書房,除了一張書桌證明了書房的作用,整個房間裏看不見一張紙,一本書。他在書桌前坐了下來,請陳默在他麵前坐下。“這套房子是我今年才買下來的,我隻是當做度假的地方,所以這間房子我幾乎也是第一次進來。想喝點什麽?”


    “隨便。”


    他摁響了桌麵上的唿叫器,讓送兩杯咖啡進來,又將一個煙灰缸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說說看,見到我之後,有什麽要求?”


    陳默知道,隻有自己有求於他,才能讓他更信任。說道:“第一件事是公事,目前尤科斯公司正在跟國油洽談中俄石油管道的合作,但是我認為,這項合作絕對不可能實現,我認為,我們也可以另外開辟一個計劃,一個符合大多數人利益的計劃。”


    別列佐夫斯基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你不認為這個計劃已經超出了你可以參與的範圍了嗎?”


    陳默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我在這件事情當中可能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我的教父,卻是中油的一位高層領導,他完全有能力推動這項計劃。”


    “那你是從什麽方麵判斷尤科斯公司跟國油的談判不能實現?而且據我所知,中油的勢力範圍應該集中在中國的南方,與俄羅斯交界的西疆油田,以及東北的黑大油田,都是在國油的控製下,你們中油靠什麽來跟我們談合作呢?”


    “中油和國油雖然是兩家公司,但是在一年前還是一家公司,所以在許多方麵,也是可以聯合合作的。關鍵在於,這件事情是由誰來引導的。”


    “我明白了,這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現在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的依據是什麽了。”


    陳默笑了起來,說道:“其實這件事情從商業的角度,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但是從政治的角度來看,這個合作卻是俄羅斯政府方麵不會認同的。尤科斯公司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實在太過於強勢了,他妄想用經濟手段來逼迫克裏姆林宮就範,這在過去行不通,在未來更不可能實現。普京的過往經曆造就了他強勢和不可妥協的性格,注定這條管道隻能在政府的支持下才能通過,僅靠尤科斯公司一家,是不可能建成中俄石油管道的。”


    別列佐夫斯基點了點頭問道:“這些事情是你的教父跟你說的嗎?”


    對這個問題陳默早有準備,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在家裏經常討論這方麵的話題,他對上層的局勢看的比我清楚,而我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經濟領域。”


    “所以,我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不得善終,也是你的教父看出來的?”


    “大部分是因為他的原因。”


    “我想,有機會我一定會見見他,跟他好好談談。”


    陳默笑著說道:“值得慶幸的是,你和普京總統的矛盾還沒有徹底爆發,如果你現在放棄在政治上的訴求,隻將自己的精力放在經濟方麵,你會繼續輝煌下去的。”


    他笑了笑說道:“弗拉基米爾是我挑選出來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我認為,你們誇大了他的能力,而小看我的能力。”


    “如果先生繼續執迷不悟,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你即使被關進了監獄,對我們也沒有任何的影響。”


    他哈哈笑了起來,“監獄……你真的認為我會落到那一步嗎?”


    陳默笑著說道:“當然,你也可以賤賣你的資產,趁著他還沒有把你關進監獄,流亡到國外。可是那個時候,你注定會一輩子成為一個無根之人,至死也不能再迴到自己的祖國。”


    “你的智謀團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智謀團,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和我的教父兩個人經常在家裏研究出來的。我隻能告訴你,沒有陰謀,沒有利用,隻有合作與共贏。”


    “那我該如何相信你?”


    陳默搖了搖頭說道:“對於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們都無法來證實。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諾,我們假如有合作,所有的合作都隻限於經濟方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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