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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不認為你現在繼續往下喝是個好主意。不是我想打擊你,但是你應該知道,每個人的身體對酒精的過敏度是不一樣的,在這方麵,你不是埃文的對手。埃文,我同樣認為,欺負一個比你年長的對象,不說紳士的行為。”


    加薩尼不以為然地說道:“阿邁勒,我們現在不是紳士,不是教授,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球迷。你懂嗎?!不,我想你是不懂的,因為你不是真正的球迷,像你這種小丫頭,足球唯一可以吸引你的隻是他們英俊的臉蛋。”


    在阿邁勒的嗔怪目光下,陳默隻有認輸,何況加薩尼現在的眼神已經迷離了起來,這是喝多的征兆。“阿拉姆丁先生,雖然我很願意跟你繼續喝下去,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我不能太晚迴去。”


    加薩尼盯著陳默看了一眼,哈哈笑了起來。“小子,你要記住,男人永遠不要因為女人改變自己。對付女人,永遠要右手拿著鞭子,左手拿塊糖,打一鞭子給一塊糖,這樣她才會永遠臣服與你。”


    阿邁勒還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卻聽見陳默問道:“♀↙,先生,即使是你的女兒嗎?”


    “當然,即使是我的女兒,永遠不要給任何女人欺負你的機會!”


    阿邁勒覺得自己的思維已經凝固了,腦海裏全是陳默問的那一句話。他為什麽會將目標指向自己,難道他真的也對自己有著愛意嗎?可是,如果接受他的愛意,自己的學業怎麽辦?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想聽聽陳默會怎麽說。可是陳默卻隻是笑著看了她一眼,將話題轉向了別處,讓她心裏登時失望不已,忍不住瞪了一眼陳默。


    陳默隻感覺有些冤枉,是她的爸爸有一種男尊女卑的思想,又不是自己,可是她卻隻敢對自己耍性子。卻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實在難猜,兩個人想的都不是一迴事。


    陳默是一個在男女的平等的社會裏成長起來的一代人,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許他隻是將女人看作男人的附庸。他不能理解加薩尼他們這些阿拉伯男人的想法,男尊女卑似乎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靈魂裏,即使他在英國生活了快20年,還是一位教授,卻依舊改變不了他那種傳統的思維。


    將陳默送到了中油的宿舍,阿邁勒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說道:“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陳默點了點頭,跟坐在後座已經有些暈乎的加薩尼打招唿。“阿拉姆丁先生,謝謝你今天的邀請,一場精彩的比賽,一頓美味的晚餐,讓這一天都變的精彩起來。”


    加薩尼嘿嘿笑道:“小子,你是我見過的酒量最好的家夥,不過我不會向你認輸的。”


    阿邁勒不悅地說道:“爸爸,你今天已經出了太多的醜,能不能把嘴巴閉上?”


    陳默笑道:“我不認為這是出醜,阿邁勒,你對你爸爸太苛刻了。他能夠在我的麵前丟下作家,教授的麵子,我們一起喝彩,一起吼叫,一起喝酒,這說明他把我當作是朋友。”


    加薩尼伸手拍了拍陳默的肩膀。“是的,女人永遠不能理解我們男人之間的感情,就像我們不能理解她們之間的嫉妒一樣。你是個聰明的小子,我喜歡你……”


    這個時候,有六個同事都提著購物的袋子,結伴歸來,看見宿舍門口停著的捷豹車,都望了過來。“我該下車了。阿拉姆丁先生,再次謝謝你的款待。”


    錢玉斌跟幾位同事一起,今天也逛了不少的露天市場,還有高檔商店,好好體驗了一把倫敦的風情。卻沒有想到,迴來就碰到了陳默,他還是被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子送迴來的。


    一時之間,他的視線完全被吸引住了,她簡直是自己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了。想著上午的那個電話,他忍不住問道:“陳科,今天豔福不淺啊!”


    陳默跟阿邁勒揮了揮手,才說道:“可別瞎說,這是我同學和她爸爸,我們今天去看了阿森納的比賽,隨後又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


    可是身後傳來了阿邁勒的聲音:“埃文,明天的約會有戴夫和克萊恩他們,就不要再穿這一身衣服了,你也知道,他們總是喜歡在這方麵攀比的。”


    “我明白,一路順風。”


    陳默向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她這才滿意地一笑,駕車離去。


    錢玉斌哈哈笑道:“行啊你,泡妞跑到英國來了,連她老爹都搞定了?!”


    陳默沒有想到自己解釋了,他仍然還這麽說,看著其他幾個人也是一副不信的笑容,隻好又說了一遍。“我們真是普通同學,我在國內有女朋友了。”


    不過看起來,這幾個同事沒有一個相信的。唯一的那個女孩子江怡說道:“你就別騙我們了,看她那眼神,一直黏在你的身上呢!”


    陳默的心裏一陣煩躁,因為這件事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他隻感覺自己對不起黎珊,雖然身體沒有出軌,但是心靈一直在猶豫。自己不僅對不起黎珊,就連阿邁勒也對不起,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為什麽還不忠誠於自己的感情呢?!


    自己恨了爸爸七年,不就是因為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是現在自己也要跟他一樣了嗎?!變成這樣一個人,柔嘉恐怕也要看不起自己了…………


    陳默的糾結無人理解,大家都看到他沉默地進了房間,連一聲告別都沒有就迴了房間。有些傲氣地吳亞榮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撇了撇嘴巴,說道:“老錢,這個陳默什麽來路啊?看起來傲氣地很啊!”


    “人家是有傲氣的資本,你就別發酸了。人家老爺子是副部級的離休幹部,幹爹是物資采購中心的總經理,後台大著呢!你要是有這個資本,恐怕也不會理我們這些小嘍囉了吧?”


    江怡從男人的手裏接迴了屬於自己的袋子,對幫助了自己提行李的幾個人表示了感謝,然後說道:“我看陳默挺好的啊,不就是心裏有事,少說了一句話嘛,用得著這樣說人家?!你們聊,我先迴房了。”


    錢玉斌笑了笑,迴想起了上午的那個電話,齊明遠的條件對他充滿了誘惑,更重要的是,自己在這裏麵需要付出的成本,幾乎為零,何樂而不為呢?!


    陳默他後台再厲害,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即使有人尋找他的黑材料,任誰也想不到跟他毫無利益關係的自己。自己卻可以借這個機會,跟齊明遠拉進一點關係。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錢玉斌又被陳默的電話給吵醒了。他在心裏抱怨著,又不上班,這個家夥天天起這麽早,真是精力旺盛啊。躺在被窩裏,聽到他跟國內的女朋友,他的爺爺通了電話,這個家夥隻穿了一身運動衣,就出門跑步去了。


    趴在窗口,看著陳默向北邊跑遠,錢玉斌從床上起來,窗口進來的冷風讓他打了個寒顫,不過他的心卻熱火朝天。


    為了防止有人進來,他先過去反鎖了門,這才打開了陳默的包。不過,他卻沒有發現任何有意義的東西。


    行李箱裏除了幾件衣服,就是給同事們帶的東西,背包裏大部分是一些生活用品,雖然有一套西裝價值不菲,但是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一身必要的行頭是不可少的,即使這一套貴一些,也說的過去。


    唯一顯眼的可能就是這個登喜路的公文包,他昨天特意去登喜路詢問了一下,像這樣一個訂製的公文包,價格就要兩千英鎊左右,對於一個剛剛上班的新人來說,有些稍顯奢侈。


    沒發現什麽有意義的東西,錢玉斌將陳默的行李又完整地歸位,讓人看不出被動過,這才去到衛生間洗漱。


    陳默沿著昨天阿邁勒送自己迴來的路線,向北跑到了海布裏公園。這裏離他住的伊林斯頓有一公裏多遠,再圍著這公園跑了一圈,跑迴去,這就超過了五公裏。


    這裏的空氣質量確實要比京城好了許多,特別是進入了公園裏麵,聞著清新的泥土芬芳,綠樹青草帶來的負離子的空氣,聽著樹林裏的鳥鳴,比京城擁擠的大街要適合跑步的多了。


    迴到了宿舍這邊,天已經亮了起來,錢玉斌熱情地招唿道:“陳科,過來吃早餐了。”


    “謝謝,不用了,一會兒我要出去吃。”


    “怎麽,昨天送你迴來的女同學一會兒又來接你?”


    “嗯……”陳默點了點頭,跟大家打了個招唿。“你們慢慢吃,我先迴房間洗漱了。”


    在倫敦這個圈子裏,陳默並不受人注意,他不是國際事務部,也不是資產管理部,更不是業務部的同事。采購部在英國範圍內的業務並不多,也隻有一個成員常駐。


    他唯一受關注的地方不過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一個實權科長,不過對於龐大的中油來說,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而在這個房間裏,除了錢玉斌是心有所圖,沒有多少人去關注他這個過客。是的,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就是一個過客。或許隻有一些女孩子,會有些迷戀他的英俊。


    在英國待的久了,這些女孩子們習慣了西方式的審美,對於眉骨高聳,輪廓分明的陳默,也變得偏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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