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等待著,卻得到了一個讓她意外的名字——秦碧海。這幾人宣稱他們是秦碧海的手下,一直在為他做事,如今事情敗露,秦碧海被抓,他們感念於舊主往日的厚待,因而設計要用那毒蘑菇害死她和燕淩寒,以及他們的孩子


    。


    剛剛,暗衛也的確說過,這幾人的武功路數和秦碧海那些手下很像。


    但這個答案,赫雲舒不信。


    赫雲舒招手喚過暗衛,輕聲吩咐道:“將他們分開審問,確認細節。”


    暗衛領命,很快照做。


    將人分開審問,是為了發現各人供詞的不同。縱然是事先串供過也會露出馬腳。


    果然,審問過之後,暗衛將得到的信息匯總,發現這幾人的供詞雖然大致相同,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別。而且這差別還不止一處。


    如果他們所說的是真的,不該有這麽多的差別。


    發現之後,暗衛如實將這個推斷告訴了赫雲舒。


    赫雲舒點點頭,原本她就不相信這些人是秦碧海的手下,如今這個答案驗證了她的猜測。


    如果他們真的是秦碧海的手下,憑著他們的功夫,早該想方設法救出他,而不是做這些。


    隻是,他們雖然不是秦碧海的手下,但是和秦碧海的手下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一刻,有一個名字在赫雲舒的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來。


    但願,她派出去的另一隊人馬能夠盡快送消息迴來,讓這個證據鏈更加完整。


    而此刻她所要做的,是繼續撬開這些人的嘴,逼他們說實話。


    被抓的五人重新關在一起,赫雲舒冷冷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不要以為秦碧海如今身陷囹圄就可以隨意攀咬他。你們的答案,我不信。來人,繼續用刑!”


    “皇後娘娘,我們說的就是實話,你不相信我們有什麽法子?難不成,我們給出的答案讓你不滿意,還是說你想讓我們攀咬誰?”


    “我隻要真相!”


    暗衛繼續用刑,比之剛才更加猛烈。


    到底是血肉之軀,很快就有人再次告饒。


    然而,趁著暗衛收手的一瞬間,此人卻牙關緊咬,意圖咬舌自盡。


    但是,暗衛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他當即上前,狠狠地捏住了此人的麵頰,將其口中的牙齒盡數捏碎。


    此人痛唿一聲,吐出了滿口的鮮血和已經碎掉的牙齒。


    暗衛的臉上帶了血,神情兇悍如地獄修羅:“到了這裏,尋死是最輕鬆的事情。你以為,我會看著你死嗎?”之後,他看向其餘四人,冷聲道:“這裏是求死不能的地方,你們唯一所能夠做的,就是說出真相。也不要妄想著承受不了我的用刑會死去,莫要忘了,百裏世家的少家主


    在這裏,有他在,你們死不了。你們快死的時候,他會給你們醫治,醫治好之後繼續受刑,如此周而複始,沒有盡頭,除非你們說出真相。”


    暗衛的話,說得足夠冷靜,但聽在這些人的耳朵裏,卻是噤若寒蟬。


    原本他們以為,不過是受刑罷了,可以扛得住。但是誰又想過,這受刑沒有休止。


    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完沒了的痛苦接踵而至。


    說完之後,暗衛繼續用刑。


    燕淩寒看著這些,不禁皺了皺眉,這樣太慢了,他的娘子一直這樣等著,會累的。


    於是燕淩寒取下暗衛手中的佩劍,選了五人的其中一個,揮了過去。


    他的劍法早已出神入化,隻見明亮的劍身在火光下不斷地變換著,其中夾雜著那人的聲聲慘叫。


    當燕淩寒的劍停下來的時候,站得近的幾個暗衛已經吐了。


    這實在是、實在是太過慘烈!慘烈到縱然是他們,也不忍心去看第二眼!自此之後,他們怕是要對豆腐腦這種東西敬而遠之了。


    燕淩寒很快收了劍,到了赫雲舒的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不讓他去瞧那人的慘狀。


    此刻,那人隻知道疼,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何種模樣。然而餘下的四人看到了,頓時麵露驚懼,連聲道:“我說!我說!”


    很快,他們就招認了。那個做下這些事的人,是秦可心。


    果然!


    看來,僅僅是廢了她的一隻手並未讓她長點兒記性。赫雲舒恨恨地想。這樣一來,事情就說得通了。這些人之所以和秦碧海的手下武功路數相似,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秦家世代豢養的暗衛,師承一脈,自然會有相似之處。隻不過聽命於秦可


    心的這些人功夫更勝一籌罷了。


    查清了幕後主使,暗衛即刻出動,前去捉拿。


    燕淩寒則牽起赫雲舒的手,道:“人捉拿迴來還需要一段時間,且先迴去再睡會兒吧。”


    赫雲舒點點頭,道:“好。”


    待赫雲舒睡醒的時候,天已大亮,太陽早已爬到了樹梢上。


    她的身側,燕淩寒還在。


    “什麽時辰了?”


    “巳時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沒去處理政務嗎?”赫雲舒詫異道。


    燕淩寒笑了笑,道:“我已經讓永奇代為處理了。教了他這麽些日子,他也該學會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來煩我。而我剛好有時間,可以多陪陪娘子。”


    “當真?”


    “我對你說的話,什麽時候假過?”


    “那倒也是。真好,你終於從這鋪天蓋地的政務中解脫出來了。不過,將這些事情都交給燕永奇來做,你能放心嗎?”


    燕淩寒點了點頭,道:“放心倒是能放心的。隻是他太笨了,不過,笨是笨了點兒,湊合能用。”


    “瞧你這個叔叔做的,用著人家還這般嫌棄。”


    聽罷,燕淩寒打量著赫雲舒,眼睛眨也不眨,看得赫雲舒心裏直發毛。


    “你這算是在為他鳴不平嗎?”燕淩寒悠悠說道,頗有怨夫的味道。


    意識到燕淩寒在想些什麽,赫雲舒好生無語,沒好氣道:“這都幾千年的事情了,你還在這裏吃這些飛醋?”


    “怪你自己,誰讓你一開始看上的人不是我。”燕淩寒傲嬌道。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那時候迷戀燕永奇的,不能算是我。”


    “幸好是這樣,不然你以為他還能在我眼前蹦躂?”


    看著這個千年大醋精,赫雲舒什麽也不想說了。不過,她轉念一想,有了應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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