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手一邊在燕淩寒的身上遊走,一邊挑釁地看著赫雲舒。


    而燕淩寒緊皺著眉,似乎極力在隱忍著什麽。


    他的身子往後退了退,女子上前一步,手又放在了他的身上。


    這時,赫雲舒微微一笑,道:“容我提醒你一句,你這隻手若是還想要,就不要再亂動了。”


    女子頓時收迴了自己的手,警惕道:“你做了什麽?”


    赫雲舒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揉搓著,緩緩道:“沒什麽,隻不過是在我夫君的衣服上下了些藥而已。你盡可以仔細瞧瞧,看你的手上是不是已經起了紅點。”


    女子走到燭台前,借著那燭光仔仔細細地去看,果然發現那白如凝脂的手上多了一些細小的紅點。


    那紅點越來越大,且,微微發癢。


    這不是一個好征兆。


    “你竟敢對我用毒?”女子氣急。


    赫雲舒搖搖頭,道:“不,是我保護我夫君罷了。你若是不碰他,自然不會中毒。可你知道他有了娘子還這般造次,活該!”女子竭力忍住那手上的癢,看向了燕淩寒,道:“你這娘子當真是歹毒,你瞧瞧,她都敢在你的衣服上下毒,下一步,就是在你的飯菜裏下毒。娶了這麽一個毒婦,你連自


    己什麽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燕淩寒的眉不再緊皺,隻是看向赫雲舒的眼神很不友好。


    赫雲舒看了看他,道:“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在你衣服上下的毒,對你無礙。”


    “鬼話!既然是毒,就不會單單對我有用!”


    “你長期用牛乳洗手,不知不覺間手上就有了牛乳的氣味兒。剛好,我這毒藥對牛乳最是敏感,所以,這毒藥,隻對你有用。”


    “你怎麽知道我用牛乳洗手?”女子驚愕道。


    赫雲舒看了看她,道:“猜的。”


    女子看著赫雲舒,心思微動,無奈那手上的癢意越來越重,讓她幾乎無法忍耐,根本來不及去想別的。


    她伸手去抓,碰到手的一瞬間就縮了迴去。


    這麽一抓,勢必要留下疤痕。


    如此一來,她十幾年來的精心保養豈不是白費了?


    這時,赫雲舒說道:“這段時日,你最好不要對我夫君做什麽。否則,你這手上的紅點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癢,到最後,你這雙手都會爛掉,一塊好肉都不剩!”


    “你休要危言聳聽,區區一點毒藥,還不至於能將我如何?”女子冷笑道。


    赫雲舒並不急,語氣緩慢而堅定:“哦,忘了告訴你,這毒藥出自於百裏世家。百裏世家的毒藥,隻有出自百裏世家的解藥能解,若是亂試解藥,毒藥的效果就會加倍。”


    “解藥呢,拿來!”說完,女子覺得自己的話沒什麽威懾力,就補充道,“你若是不給我,我現在就催動催眠術,讓你的夫君自殺而死。”


    赫雲舒張開手掌,她的手心裏有一枚紅色的藥丸。


    女子伸手抓過,就要嘴裏塞。


    “慢著,這藥是塗的,不是吃的。”


    女子慌忙將藥吐出來,握在了手裏。


    赫雲舒淡然一笑,道:“這解藥隻能解你七天的癢,過了七天,我若是不給你解藥,你的手還是會爛掉的。”


    女子神色一變,冷聲道:“你好狠毒的心思!竟敢這般算計我?”


    “是你先挑釁我的。”赫雲舒重申這一點。


    “好!好得很!”說完,女子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


    赫雲舒給了暗衛訊息,讓他們跟上去,一看究竟。


    這時,燕淩寒看向赫雲舒,道:“所以,我是被她算計了?”


    他麵露疑惑,似乎這個問題,讓他很是困擾。


    剛剛,赫雲舒和那女子說話的時候,並未避諱他在場。


    赫雲舒是有意讓他知道這些,而那女子,則是沒機會讓燕淩寒離開。聽到燕淩寒的話,赫雲舒點點頭,道:“對。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趁著你重傷的時候對你設下了催眠術,改變了你的思想,讓你忘掉了一些事,也忘掉了自己以往的


    處事方法。”


    燕淩寒的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受傷的腹部,道:“可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會好的。”赫雲舒安慰道。


    燕淩寒麵露惶惑,似乎陷入了無邊的愁思,沒有說話。


    這時候,赫雲舒拉住了他的手,道:“夫君,我們迴去吧。”


    燕淩寒看了看赫雲舒的手,心生疑竇。


    這疑問,都寫在了他的臉上。


    “怎麽了?”赫雲舒問道。


    燕淩寒抬了抬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道:“被你握著,不會煩。這很奇怪。”


    赫雲舒心中一動,一個人的記憶,除了腦海中的,還有來自於身體的記憶。


    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熟悉,除了思想上的熟悉,還有身體上的熟悉。


    是燕淩寒的身體熟悉了她,所以並不排斥。


    如此想著,赫雲舒晃了晃燕淩寒的手,道:“隻有我能碰你。以往也是這樣的。旁的人若是碰了你,輕則斷手斷腳,重則就會丟掉性命。”


    “為何?”


    赫雲舒想了想,誇張道:“因為你愛極了我,隻允許我碰你。旁的人若是碰了你,你會煩,於是就會懲罰她們。”


    “我,竟是這個樣子的麽?”


    “怎麽,不好嗎?”


    燕淩寒想了想剛剛被那女子觸摸時那難以言說的難受,由衷地點了點頭,道:“好。”


    “這就對了,終此一生,隻有我能碰你。”


    “哦。”燕淩寒輕輕地應了一聲,目光始終停留在赫雲舒的手上。


    真奇怪,隻有被她握著不會煩。他這樣想道。


    二人手拉手,迴了守將府。


    到了燕淩寒所住的房間,燕淩寒仔細想了想,迴憶起赫雲舒說的話,主動問道:“我們的孩子,叫靈毓?”


    赫雲舒點點頭,道:“是。”


    “他像我嗎?”燕淩寒如此問道。


    “不太像。我騙了你,其實,靈毓是女孩子。你很疼她的。”


    “可是,我都不記得了。”燕淩寒皺著眉說道。這時候,赫雲舒沒有說話,隻是猛然解了燕淩寒的腰帶,拉開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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