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寒此行,到底是去北疆。


    任何一場戰事,都無法保證全身而退,哪怕是身為主帥。


    所以,赫雲舒是有些擔心的。


    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她的身體已經全好了。所以,赫雲舒當即下令,快馬加鞭,早日趕迴京城。


    早一日趕迴京城,隨風等人就可以早一日去北疆相助燕淩寒。


    如此一來,燕淩寒豈不是如虎添翼?


    隻不過,雖說有了赫雲舒的命令,但是,顧及她的傷勢,隨風等人到底是不敢過快地行路,但即便如此,比起前幾日來,已經快了很多了。


    這一日,因為赫雲舒的要求,眾人一直趕路。隻是,這一趕路,就錯過了上一程的客棧,而下一個小鎮的客棧遠在百裏之外。


    眼看著天已經黑了,隨風焦急不已。


    幸好,這時,去前麵探路的人發現,前麵的山上有一座寺廟,眼下亮著燈,可以去那裏借宿一宿。


    主意已定,赫雲舒等人就往山上的寺廟而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寺廟並不大。但他們的人事先進去看過,裏麵有上好的客房,是供香客進山時居住的。


    雖然不大,但是勝在幹淨。


    隻要有赫雲舒住的地方就好,他們剩下的這些人,哪裏都可以睡,並不講究什麽。


    如此,隨風就親自上前敲門。


    夜幕之下,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和尚服的年輕男人。


    沒料想,那和尚一瞧見隨風,頓時就關上了門。


    爾後,裏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隨風暗暗皺眉,這和尚怎麽如此奇怪,他還什麽都沒說,這和尚怎麽就跑了?


    難不成,這裏麵還能有什麽貓膩兒?


    隨風正如此想著,門開了。


    從開著的門裏露出來的,是另一個小和尚的臉,比剛才那個要低一些。


    他雙手合十,道:“施主。”


    隨風微微躬身,姑且算是還了這一禮,爾後說道:“幸會了。我家夫人趕路至此,錯過了上一程的客棧,不知可否在這裏借宿一晚?”


    小和尚雙手合十,微微躬身,道:“施主,實在是不湊巧得很。本寺的客房已經住滿了香客,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聽罷,隨風的眼神變得深邃了幾分,他朝著小和尚的身後打量了過去,夜幕之下,寺廟裏的燈火影影綽綽,透出幾分神秘的色彩。


    之後,他重新看向這小和尚,道:“這位小方丈,我家夫人剛剛生過孩子沒多久,此番又受了重傷,實在是不能露宿野外,還請小方丈通融通融,行個方便。”


    小和尚麵露難色,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去問問住持,看看他老人家怎麽說。”


    “好。”隨風應下之後,小和尚重新關上門,很快地走了進去。


    隨風朝著後麵使了個眼色,示意其中一人摸過去瞧瞧。


    有人會意,很快竄上屋頂,消失在隨風的視線裏。


    沒過多久,裏麵傳來腳步聲。


    開門的還是那個小和尚,他雙手合十,道:“這位施主,我家住持說了,可以留你們住一晚。但是這兩日寺裏事務繁忙,明日隻怕有許多的香客要進山,所以,明日一早,請你們務必要離開。”


    “這個自然。”隨風笑著應道。


    “請。”小和尚揚手向前,如此說道。


    之後,隨風去請赫雲舒下馬車,隨著她一起走進了寺廟。


    路上,赫雲舒悄聲道:“這個寺廟,有點兒意思。”


    隨風笑笑,知道赫雲舒聽到了他與小和尚的對話,想必,他派了人進去暗查,她也是知道了的。


    故而隨風沒有隱瞞,壓低了聲音說道:“的確,這個寺廟透著幾分奇怪。看這樣子,倒像是怕咱們住在這裏似的。明明空著那麽多房間卻說沒有,實在是古怪。”


    赫雲舒輕鬆一笑,道:“左不過是個黑寺廟,想要圖財害命罷了。隻不過,碰上了咱們,就算他們倒黴了。”


    想起赫雲舒的雷霆手段,隨風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道:你們若真的敢胡作非為,就別怪我們家王妃手下不留情了。


    小和尚引著赫雲舒去的房間在一個小院裏,院子裏隻有這一個房間,但是房間很精致,裏麵的擺設也極好。


    甚至,床前的桌案上,還擺著一個小小的瓷瓶,瓷瓶裏,插著紅豔豔的山花。


    這般明豔的顏色,倒是和這古樸的寺廟不大相稱。


    赫雲舒極快的打量了這間屋子,心裏微微有了底。


    這時,那小和尚說道:“施主,外麵有小廚房,也有一些簡單的食材,您若是想吃什麽,盡可以做。”


    赫雲舒點點頭,道:“謝謝了。”


    之後,小和尚退了出去。


    隨風笑了笑,道:“這裏,可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得了,胡亂猜做什麽,把那個人叫進來一問,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赫雲舒所說的,是隨風所派的跟蹤小和尚的那個人。


    隨風點點頭,招手將那人叫了過來。


    此人身手極好,跟蹤一個小和尚,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快,他就將自己看到的說了出來。


    剛才,小和尚關門進來,並非是去請教住持,而是去了寺廟中的一個房間,去和最開始開門的那個和尚說話。


    而那個和尚的房間,就在不遠處。


    “要去查查嗎?”隨風問道。


    赫雲舒想了想,道:“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要他們不招惹咱們,咱們就不招惹他。但是,他若是敢招惹咱們,那咱們就教他怎麽做人吧。”


    隨風縮了縮脖子,道:“是。”


    這一晚,風平浪靜。


    草草地吃了一頓晚飯之後,赫雲舒就睡覺了。


    第二日一早,隨風來接她離開,神色有幾分古怪。而且,隨風的一雙眼睛裏,滿是紅血絲。


    見狀,赫雲舒狐疑道:“怎麽了?”


    隨風見左右無人,便悄聲道:“主子,昨晚那和尚一夜沒睡,屬下便也一夜沒睡,以為他要為非作歹,故而一直看著。”


    倒是有這樣奇怪的事?一瞬間,赫雲舒的好奇心被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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