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想不明白的問題,赫雲舒現在不會迴答。


    見白瓊在發呆,赫雲舒輕咳一聲,催促道:“還不快去。”


    白瓊迴過神來,忙按照赫雲舒說的去做。


    吩咐完之後,赫雲舒將這件事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確認並無錯處之後,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之後,便是等待消息了。


    將近酉時的時候,雲輕鴻從外麵進來,隻不過是被抬進來的。


    他崴了腳。


    得知這個消息,赫雲舒心思稍安。


    晚上吃飯的時候,飯廳裏缺少了大表哥雲念遠的身影。


    赫雲舒故意一問,便從下人的嘴裏知道大表哥肚子不舒服,晚飯送到他的房裏去了。


    因這兩個兒子都已經成年,趙夫人並未過多的擔心什麽。


    她現在沉迷於做衣服,匆匆扒了幾口飯並叮囑赫雲舒好好吃飯之後就迴自己的房裏了。


    赫雲舒吃過飯,去了雲念遠的院子。


    此時的他躺在床上,臉色有些不好。


    見到赫雲舒來,他麵露尷尬,道:“雲舒,你過來了。”


    赫雲舒點點頭,道:“表哥,聽說你身子不舒服,就過來看看。”


    雲念遠勉強一笑,道:“不礙事的。”


    “表哥,既然你身子不舒服,就好好養著吧。”


    雲念遠點頭應了。


    赫雲舒又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


    她並未去查看雲輕鴻的情況,畢竟天色已晚,表哥已經成婚,她這個時候去探望,多有不便。


    因此,從雲念遠的房裏出來之後,赫雲舒就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還沒走到院門口呢,赫雲舒就看到舅母趙夫人站在那裏,喊著她的名字。


    唿喊間,舅母趙夫人就已經到了跟前。


    她抓住赫雲舒的手,道:“走,雲舒,你去給我評評理!”


    “怎麽了?”赫雲舒詫異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趙夫人悶聲道,很不高興的樣子。


    赫雲舒點頭應了,隨著趙夫人往前麵走去。


    她們去的方向,是趙夫人的院子。


    到了主屋,趙夫人讓赫雲舒在椅子上坐下,她氣鼓鼓道:“雲舒,我飯都沒好好吃,好不容易給你舅舅做了一件衣服,結果竟是被你舅舅嘲笑了一通,你說他應不應該?”


    赫雲舒微微驚訝,她實在是沒想到,舅母讓她過來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可是,這讓她怎麽說呢,一邊是舅舅,一邊是舅母,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雲舒,你快說話啊。”


    “好、好像是有點兒不應該。”“對嘛,衣服是我好不容易做的,結果你舅舅說什麽,說穿不出去,穿出去丟人。今天你可要給我評評理,好好看一看我這衣服究竟做得怎麽樣。”說著,趙夫人朝著裏間看了一眼,道,“快出來,雲舒來了


    !”


    赫雲舒朝著裏間看了過去,許久都沒有動靜。


    趙夫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急促,又催了一遍,就差沒有親自進去把人揪出來了。


    終歸,千唿萬喚始出來。


    有一隻腳從裏屋邁了出來,隻是他下腳很慢,仿佛前麵是遍地的荊棘一般。


    赫雲舒暗覺奇怪,仔細瞧著。


    很快,有一片衣角露了出來。


    看到這衣角,赫雲舒有些明白為何舅舅覺得這件衣服穿不出去了。


    因為這衣角,竟是小碎花。


    赫雲舒無力扶額,趙夫人卻是急了,道:“你個大老爺們兒,能不能快著點兒?走路這麽慢是要幹嘛!”


    雲錦弦似是也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個閃身走了出來,憤憤道:“好,看吧看吧,你讓雲舒說說,這衣服能穿出去嗎?”


    赫雲舒不得不看過去,這一看,差點兒沒驚得跳起來。


    眼前的這身衣服,怎麽形容呢?


    大體的布料是米白色,倒也說得過去。可衣角和衣襟竟帶了那麽一些粉嫩的小碎花,看著不倫不類的。如此,也難怪舅舅會覺得這衣服沒法子穿出去了。


    這時,雲錦弦和趙夫人都瞧著赫雲舒,等著她來做裁判。


    瞬間,赫雲舒無語凝噎:她可以逃走嗎,就現在?


    “舒丫頭,你快說說,我這衣服做得怎麽樣?”趙夫人催促道。


    “是啊,雲舒,你最公道了,你快說說。”是舅舅雲錦弦的聲音。


    赫雲舒一個頭兩個大,這可真是個得罪人的差事。


    赫雲舒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法子。


    她起身,走到雲錦弦跟前,上上下下前後左右地打量著這身衣服,神情無比專注。


    之後,她衝著舅母趙夫人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舅母,這衣服做的真好,針腳細密,也很合身,看來是用了心思。”


    頓時,趙夫人得意地看向了雲錦弦,臉上是勝利者的微笑。


    雲錦弦頓時就急了,痛心疾首道:“雲舒,你可不能有失偏頗啊。”


    赫雲舒莞爾一笑,道:“舅舅,你聽我說完。剛剛舅母問的是她這衣服做的怎麽樣,做的自然是極好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二人異口同聲道。


    赫雲舒先看向了趙夫人,道:“舅母,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您這衣服的做工極好,隻是您忽略了舅舅的年紀,他到底是中年人了,您給他穿帶有小碎花的衣服,的確是有些不倫不類了。”


    說完,赫雲舒衝著雲錦弦擠了擠眼睛。


    雲錦弦頓時就懂了,他附和道:“是啊,你這衣服做得極好。可是,我若穿著這帶著小碎花的衣服,是不是太丟你的人了?要不,你再受受累,給我做件新的?”


    聽到雲錦弦這麽說,趙夫人瞬間就樂了:“這還差不多。其實啊,我也覺得這小碎花有些不大合適。隻不過我做衣服的時候太著急了,順手扯了一塊布過來,這不,就忙中出錯了。”


    聽到二人這麽說,赫雲舒就放心了。


    終歸,誰也沒得罪嘛。


    二人皆大歡喜,赫雲舒功成身退。


    這一晚,不知是何原因,燕淩寒並沒有來。


    赫雲舒很晚才睡,以至於第二天天已大亮,她還沒起床。她是準備多睡一會兒的,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嘈雜的吵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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