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平靜中的詭異


    此時,赫雲舒已經到了定國公府。


    隻是這一次,她並未從正門進,而是翻牆而入,悄悄摸到了外公雲鬆毅的院子外麵。


    此刻他的院子裏,一片寂靜。


    雲鬆毅的院子外,有一處竹林,緊挨著牆壁。


    赫雲舒進了竹林,爾後扒著牆往裏麵看。


    外公喜歡清靜,他的院子裏,伺候的人一向是不多的,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隻有一位福伯,據說跟在外公雲鬆毅身邊多年,很是親近。


    院子裏沒人,而從那開著的窗子裏,赫雲舒隻看到外公躺在軟榻上歇息,而福伯在那裏為他一下一下地扇著扇子。


    除此之外,看不出什麽異常。


    赫雲舒悄悄退了下去,可就是這一瞬間,她發覺出不對。


    外公一向精神很好,即便是睡覺也是在下午,絕不會在上午這個時候睡覺。她悄悄出了竹林,準備摸進院子。


    這時,她遠遠地看到二表哥雲俊虎朝著這裏走了過來,看他的神情,應該是發現她了,她忙伸出自己的食指,放在了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爾後指了指外公雲鬆毅的院子。


    雲俊虎的反應很靈敏,立刻意識到了什麽,並未發出任何聲音。


    二人在院門處匯合,赫雲舒悄聲道:“我進去,你注意周圍的動靜。”


    雲俊虎點點頭,爾後悄無聲息地藏身在了某處。


    赫雲舒則悄悄地進了院子,走進了主屋。


    主屋內,外公仍是睡著,福伯仍在一下一下地給他扇著扇子。


    那福伯瞧見了赫雲舒,憨厚的一笑,道:“雲舒小姐,您過來了。”


    赫雲舒點點頭,淡若無事道:“是啊,來看看外公。他怎麽這個時候就睡了?”


    福伯笑笑,道:“許是人老了,愛困覺,這才吃了早飯就睡了。”


    赫雲舒點點頭,在雲鬆毅床邊坐下,借著衣擺的掩護將一枚黑色的東西粘到了軟榻的底部。


    爾後,她看著熟睡的外公,道:“福伯,叫醒外公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他。”


    “雲舒小姐有所不知,這人老了就愛困覺,若是現在叫醒了國公爺,隻怕這一整天都沒有好心情了。”


    “可是,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外公說。”赫雲舒將“重要”二字咬得極重。


    福伯這才訕笑了一下,先是繞過雲鬆毅的臉龐放下了扇子,之後才輕輕推著雲鬆毅並叫醒了他。


    赫雲舒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並未說什麽。


    很快,雲鬆毅醒了過來,見赫雲舒在這裏,他的神情微怔,麵無表情道:“你來了。”


    赫雲舒點了點頭,道:“是,舒兒來看看外公。”


    雲鬆毅應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說什麽。


    赫雲舒起身去倒茶,不知是沒拿穩還是杯子太燙,手中的杯子就掉在了地上。她去收拾杯子碎片的時候,袖子上沾上了一些水。


    之後,她又重新倒了一杯茶,遞茶給雲鬆毅的時候,袖子輕輕拂過雲鬆毅的臉頰。


    雲鬆毅感覺到了,看了赫雲舒一眼,但並未說什麽。


    雲鬆毅喝完,重新將杯子遞給了赫雲舒。隻是,在將杯子遞給赫雲舒的時候,他的手指在杯底輕輕地碰了一下赫雲舒的手。


    赫雲舒感覺到了這個,但她神色未變,將那杯盞放於原處。


    和前幾日相比,今日的天氣要涼爽許多,不時有和風透過窗子吹進來,送來幾許涼爽。


    而在窗口的位置,擺著一盆茂盛的文竹,它舒展著清脆的枝葉,別有一番風姿。


    赫雲舒看了一眼,便收迴了自己的目光。


    她正準備坐在雲鬆毅的床側,雲鬆毅冰冷的眼神就看了過來:“既然你不準備和燕淩寒分開,以後也就不必來看我了。”


    一時間,赫雲舒的神情很是委屈,但,雲鬆毅不為所動。


    見雲鬆毅的態度並未有絲毫的緩和,赫雲舒便走了出去。


    她一路向東,去往舅舅雲錦弦的院子。


    半路上,雲俊虎突然現身,跟在了赫雲舒的身側。


    “有什麽不對嗎?”雲俊虎問道。


    想起剛才在外公的院子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赫雲舒點了點頭,道:“對,不對勁,很不對勁。”


    “那你從那裏出來就直接來找父親,不怕引起懷疑嗎?”


    “我在外公那裏受了委屈,到舅舅這裏來尋求安慰,不可以嗎?”


    如此,雲俊虎方才明了。


    此時,從下人的口中,二人得知雲錦弦現在在書房,便徑直找了過去。


    進了書房之後,赫雲舒警惕地瞧著外麵,朝著雲俊虎悄聲說道:“表哥,你在這兒放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雲俊虎知道事出非常,便點了點頭,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那裏。


    屋子裏,雲錦弦很配合的吼道:“坐沒個坐相,站沒個站相,給我站起來,紮馬步!”


    於是,雲俊虎就一臉苦哈哈的表情,站在那裏紮馬步。


    而赫雲舒則進了書房,將今日在春和茶樓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雲錦弦。


    聽罷,雲錦弦大驚,卻又有那麽一些不敢相信:“可是,福伯是跟在父親身邊多年的人啊。”


    “舅舅,如果現在的福伯是別人易容的呢?”


    雲錦弦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事實上,並不能排除赫雲舒所說的這種可能。雖說易容之術不常見,卻也並非不能做到。


    “舅舅,您再看看這張紙條。”說著,赫雲舒將在赫府發現的那張紙條遞給了雲錦弦。


    雲錦弦接過,看了看正麵,又看了看反麵,確認道:“沒錯,這字跡就是你外公的。所以,原本約你在茶樓見麵的,應該是父親才對,可現在卻換成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死在了茶樓,試圖嫁禍給你?”


    “是的,舅舅。而且,剛才外公喝完茶將杯子遞給我的時候,碰了一下我的手指,我可以確定,他是故意的。而且,喝完茶之後,他就趕我走,很明顯是不想讓我在那裏久待。”


    聽罷,雲錦弦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這時,赫雲舒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東西,道:“舅舅莫急,先來聽一聽這個。”


    之後,那黑色的東西裏就傳來福伯和雲鬆毅說話的聲音。


    聽到二人的聲音,赫雲舒和雲錦弦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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