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汪凱家裏迴來,這白鸞飛卻是心中有氣,這不管怎麽說著汪凱五十多歲的人,在江湖上也算是老一輩,被人這麽給廢了,這怎麽想著他心裏都不舒服。而李孝清卻是看出來他的心思,緩緩說道“那汪凱雖說是個江湖人,他辦事前就應該打聽打聽那劉潭是個怎麽樣的人,明知道那劉潭是個下三濫,還一點防備沒有,這江湖是白混了。”

    “師傅,可是那劉潭這手來的太下作了!”

    “哦?那什麽叫不下作?那劉潭光明正大的帶著人到汪凱家門口,拿著火器把人殺了就不下作了?”李孝清想起了當年陳師傅和劉師傅二人快意恩仇,手刃仇人時的樣子,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可惜,這槍支彈藥發明出來,這國術似乎也到了末路了!

    這校園裏的風氣總是比社會上的要好,班上那黃老板的兒子黃曉春總是看不上李孝清這李孝清已經習慣了,到是王博來、齊百順這幫人十分的佩服李孝清,這無論是古文研究、古玩鑒賞方麵這李孝清都是十分擅長,最讓大夥驚歎的是著李孝清給器物斷代的準確度。反是李孝清上眼的,幾乎沒錯。

    這黃曉春對於李孝清雖然是麵上不服,可這心裏倒是有幾分敬意,李孝清的身手他是見過的,而這李孝清對古玩的考究他是最近發現了,他估摸著就算是自己的老爹估計也不如這李孝清的眼睛精。

    他們班的男生體育課一開始都準備選足球的,可後來足球選滿了,這剩下的一群小夥子就選了武術,其實這武術課上教的就是基礎的武術套路俗話說“百折連腰盡無骨,一撒通身皆是手”,學些武術套路其實也是相當不錯的,至少能鍛煉身體。

    老師教他們的就是普普通通的長拳,長拳亦稱太祖長拳,相傳由宋太祖趙匡胤創立的拳法,為宋朝操練兵員之拳法。這老師講的很認真,可是這中國武術不吃香的一點就是一招一式是固定的,這長拳本應是戰場上的格鬥技,可到了大學的課堂上卻成了武術表演課。學校裏也有武術協會,1985年的時候,咱們國家還沒推出什麽武術段位製,這武術協會裏都是一些喜歡武術,精力充沛的年輕人,這上武術課的同學們不少都加入了這武術協會。

    這李孝清的動作十分標準,而且平時和這同學們關係都非常不錯,老師也想讓李孝清加入,可李孝清腦子想的卻是不一樣的事,這武術協會在他眼裏和那些幫會門派沒什麽區別,這李孝清可是不想和這幫小子摻和,李孝清謝過了這老師和那幫學長的好意,下了課就走了。

    李孝清走了以後,這黃曉春卻說道“人家是練家子,瞧不上咱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

    “什麽瞧不上?孝清不是那樣的人。”這王博來打著圓場說。

    “算了,咱們練咱們的。”這幫人看著李孝清前腳走,他們後腳接著練他們的武術套路。

    李孝清迴到了家,結果還不等他鬆口氣,這就有人找他來了,李孝清納悶著找他的人是誰,因為這女的李孝清根本不認識,結果這妹子見到李孝清第一眼就問道“請問你是李孝清嗎?”

    “啊?我是,你有什麽事嗎?”

    “我是盧嶽的女朋友,盧嶽讓人紮了!送醫院去了,他讓我來找你!”這妹子長得挺清秀的,穿的也挺樸實,此時的樣子急的很,李孝清趕緊讓門殿鵬開車去醫院,也就十來分鍾這三人就到地方了。

    一看到這盧嶽,這李孝清當時就火了,盧嶽這人是李孝清的兄弟,人也不錯,在社會上的關係也不差,李孝清身邊的兄弟和朋友,誰得罪人估計這盧嶽也不會得罪人。這盧嶽被人捅了,李孝清心裏是真的不好受,尤其是看著盧嶽臉色因為流血過多變得十分蒼白,肚子上還纏著繃帶,身體散發出一股子消炎藥的味道。

    “這事誰辦的?”李孝清擰著眉毛問道,要是張嫣子在李孝清身邊,張嫣子肯定會感覺這李孝清的一點修行者的氣息都沒有,李孝清倒像是越來越近俗世了,修真者的清高、包容、博愛在李孝清這一點也看不見,李孝清身上給人的是一股子極為樸實的江湖氣,義氣、豪邁、更帶著一股子嫉惡如仇的俠義。

    這李孝清也弄明白這是怎麽迴事了,這盧嶽他們開了一家茶館,這茶館生意不錯,二另外一邊這盧嶽還在學校附近開了一家遊戲廳,這遊戲廳在八九十年代那是個相當圈錢的地方,但是也是相當惹事的地方,這盧嶽的生意越來越好,這自然有人眼紅惦記。

    捅這盧嶽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最近在這四九城鬧的風風火火的劉潭,這劉潭帶著人來到這盧嶽的店裏,一開始說要入股,一起做生意。這盧嶽聽到有人跟想入貨做生意,這盧嶽眼睛一亮就跟人家談去了。結果這談起來這盧嶽才明白這劉潭到底是要幹什麽。

    這劉潭入股,他直接就說道這入股要占七成,剩下三成給這盧嶽,這盧嶽一聽就笑了,這劉潭是真的獅子大開口。這盧嶽談都不想談了,這房子是李孝清名下的,店子是他管理的,錢都是魏曉鷗出的,這劉潭到這來就這麽搞事,盧嶽自然不會答應。

    “孝清,那劉潭我之前沒打聽好,這老小子不是什麽正經生意人,咱們那個店實在不行就改行吧!在學校開個書店也挺不錯的,攥錢雖然少了些,但是沒人惦記啊!”這盧嶽真是個掙錢的料,這躺在床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李孝清要怎麽辦。李孝清表情也是十分怪異,笑著說道“放心,你出院了,估計這事也解決了。”

    “得,那我這幾天就給自己放假了。”這盧嶽想要撐起來身子說話,結果這傷口又疼了一下,這小子趕緊曲下身子緩解下疼痛。

    “得,這病號還是養著吧,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來看你,我先走了。”李孝清出去之後就和門殿鵬開車直接去了店麵,此時外麵下著暴雨,這燕京夏天的雨多為雷陣雨,來得快去得快。

    一到這店麵,就看到這店麵的大門居然被人給鑿開了,而且這遊戲廳此時還在正常營業,店裏的生意挺紅火的,不少人還在這外麵排著隊。可能現在的小夥子們不理解為什麽八零後、九零後小時候為什麽那麽喜歡去遊戲廳,那質樸的畫麵、單調的音效,對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什麽吸引力,但是在那個物質和娛樂稍顯疲乏年代,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吃豆遊戲就能讓大夥開心的不得了。

    在1985年這燕京裏麵的遊戲廳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陶然亭公園的陶然亭遊戲廳,還有後麵開的北海遊戲廳,這店少人多,這生意自然好。李孝清看著店裏收錢的人,這人穿著牛仔褲,和皮夾克,往椅子上一座,翹著二郎腿叼著煙,這樣子頗為神氣。

    “盧嶽是你捅的?”

    “你丫誰啊!?”這人把煙頭往地上一丟,用腳猜了幾下,抬頭看著李孝清。李孝清看了屋子的人,給了門殿鵬一個顏色,門殿鵬會意,喊了一聲“今天別玩了,都給我滾出去。”這門殿鵬是什麽人,這嗓門喊了一聲,這幫人立馬把知道要出事,馬上都開始往外走。剩下的那十七八個估計都是這劉潭的人。

    “劉潭呢?他捅了我兄弟,我今天要捅迴來!”

    “你放屁呢?帶倆人說要捅我大哥,傻,b?帶刀了嗎?”這人說著就從自己的腰裏拔出了一把刀,這刀看著粗糙,但卻是硬鋼板用車床給車出來了,刀把上麵還纏著一圈麻繩,這種自製的刀在當時還是相當的流行的,這刀不是砍刀,是那種五六軍刺,靠技術自己車做出來這種東西,那技術是相當的可以的了。

    李孝清看著這幫人說道“把劉潭給我叫來!”

    “艸你馬的,我今天就非得弄死你

    !”這人是劉潭的弟弟叫劉川,此時他這麽一喊,他身後立馬有人衝過來抱著了李孝清和門殿鵬,要把李孝清他們兩個人摔倒。

    這時兩眼冒著光的劉川,臉上是一股子狠勁,有的人可能見過這樣的人,和這種人打架其實挺慌的,這樣的人跟你打架不是要打贏你,他見麵就下死手,把這人當成了死人。打架不要命的硬茬子多了去了,但是這樣的人很少能活的長。有殺人的膽子,有時候不是什麽好事,人家看你有殺心,這自然也對你下狠心,但是這一見麵說了幾句,這就下殺手的亡命徒李孝清也是第一次見。

    這一刀距離李孝清這麽近,紮的力道極狠。李孝清見這刀刺出來的時候,就一個轉身,這抱著自己的人也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李孝清起腳對著這劉川的臉就是一下子,就看著劉川的嘴一下子被人踢豁開個大口子,牙齒也跟著掉在了地上,這站著的人沒來得及反應,這李孝清和門殿鵬就開始了動手了,不到五分鍾,這夥人就讓李孝清他們給放倒了,這李孝清也是幹脆,拎起來這劉川往牆上一丟,問道“劉潭人呢?”

    “我艸尼瑪,你弄死我啊!”

    李孝清沒說話,手中一下子彈出來三根鋼針,紮進了這劉川的腦中,手裏有拿出來一張黃紙,寫了幾下,放入了這劉川的嘴裏,就看這劉川一下子反起了白眼,渾身開始打擺子,而後就仿佛是一具行屍一樣,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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