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文撂下電話後,直接起身把屋子裏下屬剛送來的午餐給扣了。


    他自我感覺良好的所謂‘優雅矜貴’盡失,桂花頭油整理得一絲不苟的發型也隨著他的動作顫動了,發絲稍微淩亂了。


    “他媽的,這幫飯桶。我讓他們去盯人,他給我去嫖娼,嫖完娼還特麽欠錢,欠錢就算了,逃跑還跑到龍家大院去,操他大爺的養條狗都比他們有用!”


    徐正文在屋子裏咒罵著,走來走去完全沒注意到房子門口後勤部的采購正在看著他。


    他敲了敲門,徐正文才反應過來。


    趕緊壓下心中的怒火,努力恢複平靜。“進來吧。”


    黃虎進去,發現秘書打的午飯全在地上,假裝驚訝道,“徐處,這飯是不小心撒了麽?用不用我叫人去重新打一份?“


    徐正文搖搖頭,重新坐迴辦公室,“沒事一會我自己去吧,剛才起身不小心碰到了,還沒來得及收拾。你找我有事?”


    黃虎拿出來一份文件,“這個是這季度的采購清單明細,您看下沒有問題就簽個字,我好去找財務落實款項。”


    徐正文接過文件看了看,隨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蓋了章。


    ”行了,謝謝您,那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我叫保潔過來打掃。“


    徐正文點點頭,隨後又像想起了什麽,“唉虎哥,稍等,我上次讓你加上的‘好吃牛肉醬’我怎麽沒在明細裏看到?”


    “哦是這樣,我去找過淩小姐,但是她最近不在,聽她店裏人說家人帶她出去玩了,可能還要幾天才能迴來,所以食堂的明細我單獨做了一份,等確定下來采購數量和價格之後再提交給您。”


    “好的,我知道了。另外你去找她采購的時候不要砍價,她說多少錢就按多少錢走,咱們後勤部不差這點錢。”


    “好的,那還是咱們之前確認的每月200斤?”


    “可以,出去吧。”


    黃虎拿好文件離開了房間。


    徐正文看著黃虎的背影,要說這後勤部沒有年紀太大的老人,論輩分他黃虎是最有資曆的,他也比自己要大出五歲。可是吃虧在學曆和家庭背景上了。


    徐正文這樣一想,突然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叫人盯著宋家人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知道這夫妻兩個到底在古城幹什麽?


    她好像很喜歡古城?聽說她很喜歡那裏的食物?


    若是以後她跟宋祁離婚,跟他結婚,那他就可以帶著她去古城長住。


    可想到這裏,徐正文臉色又晦暗起來,她又懷孕了。又是宋祁的種。


    算算時間已經四個月了,這一胎還有可能是雙胞胎。


    他想起自己老爹去給他壓力讓他帶著楚涵去看病,他就覺得丟人。


    淩橘那麽能生,為什麽生的不是他的孩子?


    若是她給他生了一兒半女,他定把她當成祖宗供了起來。


    再看辦公桌上他和楚涵的照片,突然就覺得這生活真特麽操蛋。他怎麽就找了這麽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看來針對宋家的事情要加快了,他確定他喜歡淩橘。隻有宋家倒了,他才能堂而皇之的把淩橘搶走。


    上次他去找宋惟,宋惟有意無意地透露淩橘要生二胎還可能是雙胞胎,他心裏非常酸。


    這女人他一定要拿到手,孩子?就算孩子是宋祁的又怎麽樣,把她搶過來,讓三個孩子叫他徐正文爹,跟著他姓徐不就好了?


    計劃生育又怎麽樣,他可以和淩橘再偷偷生幾個,哪怕交點罰款又能如何,他徐正文有的是錢。


    他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中不能自拔,甚至還幻想起了跟淩橘滾床單的畫麵。


    下身甚至起了反應,他無奈地笑笑。


    此時保潔敲門要收拾地麵了。


    他拿上了自己的車鑰匙,深唿吸一下等身體恢複,準備出去吃飯。


    卻沒想到,剛走到樓下,就碰到了楚涵。


    門廳的人正在接待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壞心情,此時又沸騰了起來。


    楚涵見他出來,拎著飯盒就過來了。


    一臉溫柔微笑,“正文,你是要出去麽?我給你做了飯,吃完再出去吧。”


    徐正文看向她手中的飯盒,搖頭,“我有個應酬,吃不了你做的飯了。你帶迴去吃吧。”


    “哎呀,那太不巧了。那你先忙,晚上你迴來,我再給你做好吃的。”說罷就要去挽他的胳膊。


    徐正文嗯了一聲,卻不動聲色地躲開,“你趕緊迴家吧,這是單位。不是家裏,注意影響。”


    楚涵有些失落,但還是收迴手,“知道了,那你記得晚上迴來吃飯,我們已經快一周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徐正文沒有迴話,大步離開去了停車場,直接開車離開了。


    後勤部的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紛紛在背後議論。


    楚涵迴頭看了眼,趕緊離開了。


    她心中十分不解,正文身邊也沒其他女人,為何對她如此冷淡?難道真是像自己閨蜜所說的那樣,是因為她這麽多年沒孩子麽?


    為什麽就是沒孩子呢?難不成是自己太瘦的原因?


    可是,這些年她也去檢查過身體一兩次,自己身體很正常健康啊?而且正文不是說不急著要孩子,要過二人世界麽?


    她看著馬路陷入深思。


    徐正文離開後勤部,最後直接去了京風。


    他聽說最近齊鄭鈞每天都去京風吃飯,甚至所有的公務宴請也都安排在了京風。


    他倒要看看這齊鄭鈞是不是跟王學慶的老婆搞到一起了。


    順便還要再詢問一下王學慶的下落。


    到了京風所處的街口,發現隨堂的門前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生意紅火。


    而原來幾乎一家獨大的京風,倒是冷清。


    他一下車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這位同誌,請問您一個人麽?”


    徐正文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廳也隻坐了幾桌客人,“我找齊鄭鈞,他在麽?”


    服務員看了看徐正文的肩章軍銜,知道不是小人物不敢怠慢,“在,我帶您上去吧。”


    服務員直接帶他去了以前王學慶的專屬休息室。


    隻是兩人剛接近門口,就聽見屋裏傳出來一陣男歡女愛的尷尬聲音。


    服務員小姑娘早就習慣了,但此時身邊還有個男人,她,“那個,您要不稍微等一會再.....”


    服務員沒說完,徐正文看她一眼,“果真是年輕小姑娘。你下去吧,放心,齊先生不會找你麻煩。”


    “可.....”


    徐正文看她一眼,聲音不自覺地冷冽,“我說讓你下去。”


    小姑娘即使萬般猶豫,但還是畏懼他的軍銜,轉身離開了。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徐正文一腳踹開了休息室的門。


    平時沒人會打擾他們,門當然是沒鎖的。


    裏麵男歡女愛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尖叫聲和手腳忙亂的聲音。


    徐正文抱著肩膀靠在門邊,點起一根煙,看著裏麵光著腚的兩人,毫不避諱,“齊叔,趙姐,你們這麽放肆,就不怕孩子發現麽?這京風飯店雖然生意冷清,但你們兩個白日宣淫,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屋內的齊鄭鈞趕緊穿上褲子,趙豔香則躲去了內間的茶室一聲不吭。


    齊鄭鈞心裏想罵娘,但還是恭恭敬敬,“徐大少,你怎麽來了!你說你來就來吧,咋還,踹門嘞?怪,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身為長輩,被小輩兒看到偷情辦那事,又羞又臊又丟麵。


    徐正文倒是不在意,“拜托,我想敲門你們不給機會啊!聲音太大了,我一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了,人家服務員小姑娘都害臊了。沒想到齊叔快五十的人了,身體還這麽好?看來平時沒少吃補品啊!”


    齊鄭鈞被徐正文挪逾,臉更紅了。


    穿好衣服的他趕緊去開窗通風,這一屋子的淫靡氣息。


    徐正文抽完一根煙,才走進去,站在窗邊,銳利的眼神盯著他,“齊叔,王學慶的下落?”


    齊鄭鈞抬起頭,知道徐正文來肯定是有事找他,“有點頭目了,但不知道消息準不準確?”


    “人在哪?”


    “據說在冀省監獄,還是秘密單位特捕的,安全局也有插手,他們也下了通緝令。”


    徐正文看著齊鄭鈞,冷笑一聲,“齊叔,這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消息麽?安全局批捕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兒了,你真以為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後勤部啊?”


    齊鄭鈞被戳穿,有些難堪。


    他要如何說自己並不想知道王學慶的下落?也不想調查?


    他想跟趙豔香偷情,想孩子認祖歸宗。


    這一切,都需要王學慶這個名義上的‘親爹’不在。


    而徐家要求查到王學慶的下落後,幹掉王學慶。


    要他說,王學慶早就跟嚴家交代了,等著他們去殺,早就遲了。


    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徐正文看著不說話的齊鄭鈞,伸出手撲了撲他的肩膀,“齊叔,這肩章軍銜,是誰給你的?忘了嗎?你做的那些事,你也忘了嗎?可是你忘了,葉家所有人沒忘,淩大偉沒忘,田梅沒忘,我也沒忘,我父親也沒忘。”


    齊鄭鈞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抬起猩紅的眸子。


    剛想說什麽,卻被徐正文示意噤聲。


    “再給你三天時間,再查不到王學慶的下落,你做的那些事的所有證據就會被擺在葉家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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