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間的花草在初春的季節散發出糜糜的香氣,時而伴著小花歡快的叫聲,二人一狗沒有方向的走著,碰到富裕的人家,偶爾也說幾句恭喜發財,這時主人會給五毛或一毛二毛。也不知走了多少天,他們翻過幾座山,跨過幾條河,走過不知多少個小村, 走出了縣城。小亞的臉上充滿了疲憊與髒汙,麵色蒼白,而小花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麵。

    最終,老人在一排破房子前停下,推開門,裏麵簡陋甚過小柱叔的小屋。農村的生活物品幾乎每家每戶差不多,但老人的這間房與別的不一樣,因為老人沒有床,隻有四個大木箱堆在一起,下麵用木頭墊上用來防潮,上麵沒有席子,隻有略有黴味的稻草卷成一堆。

    “丫頭,你歇歇,這是爺爺的家,爺爺收適下,今天跟爺爺睡一起,明天爺爺幫你弄個床”。老人一邊收適一邊說著。

    “爺爺,你講的話咋跟我們不一樣了,你教我說你的話要的不”疲憊略帶虛弱的小亞躺在屋外的稻草旁,仰著頭問著老人。

    “嗬,丫頭,爺爺以後教你,爺爺以後還會教你好多東西,爺爺老了,也許這是上天把你送到我身邊的”老人打開其中的一個木箱,從裏麵拿出一本老舊但保存的相當整潔的書放在旁邊,整理好“床”。簡單收適了下,便坐在滿是駐蟲孔的木凳上坐下喘著氣。

    “爺爺,上天是什麽,他家很有錢嗎?有白米飯吃嗎?”小丫仰起頭,眨了眨烏黑的充滿靈氣的大眼望著老人。

    “上天,就是老天爺,上麵”老人一邊說一邊指了指上麵。

    “哦,爺爺,以後咱們沒米了,我去外麵討米好不,小丫好聽話的”蒼白的麵頰帶著認真的神情嘟著小嘴一本正經的告訴對麵的老人。

    “娃,以後不用去討米了,爺爺也不是專門討米為生,每年會有幾個月在外麵,爺爺是外來人口,所以沒有田,隻有幾塊幾年前開懇過的地。呐,就在家門前,那口魚塘是村裏的。放心,爺爺可以種些菜拿去集市上賣,然後可以換米的。有空了,爺爺教你讀書,咱們還可以采藥營生,不過爺爺要幫你改個名字,你本就命苦,起點輸了,但在中度要努力,所以爺爺幫你改名叫小亞,亞洲的亞,不是小丫,丫頭的丫,可記得了”老人摸了摸小亞的頭,充滿了慈愛。

    “爺爺說的都是好的,小亞記住了”

    “你這丫頭,就知道哄爺爺開心,你呀……爺爺得對你進行改造改造才行”老人看著疲憊中略帶興奮的小亞,滿是無奈的眼中充滿了可惜。

    也許真的是上天的眷顧,爺孫倆的日子過的很苦,但還算過得去。小亞每天幫老人做家務,三歲的娃對家務的熟練不亞於持家已久的婦人,除了因身高影響速度外,其它有過之而無不及。新的環境對小花似乎沒有改變多少,到這不久,小花便早出晚歸似乎很懂得為老人節省糧食一樣,不到半個月就混了一幫狗朋狗友。

    老人家裏多了一個人,曾經也有鄰居尋問,但都被老人睿知的迴複過去。慢慢的鄰居接受了老人的“孫女”,時不時會送些日常用品過來。

    小亞的清靈秀美非常惹鄰裏大嬸們及老奶奶的喜愛,小亞身上的衣服補丁越來越漂亮,鞋子越來越多,爺孫倆的日子變得越來越好。

    閑時,老人教小亞識字識圖,令老人想不到的是,小亞的聰明令老人驚歎不已,時不時嘴裏冒出可惜身為女孩身的話。

    老人已不再出去討米,隻是時不時會拉著小亞去山上采藥,告訴她這是什麽那是什麽,哪些可以入藥,哪些可以祛痛,哪些可以麻痹神精(盡管丫頭還不知道神經是什麽)……

    可老人對小亞的嚴厲那可是出了名的,小丫頭的刻苦與辛酸也是刻在心裏寫在臉上。白天入山采藥識藥鍛煉身體,晚上識圖斷字,做些簡單的家務,而且每件事都必須達到老人的要求。太過嚴厲的識教,讓小亞覺得漸失家的溫暖,時時擔心老人的戒尺,怕哪次沒有完成老人的任務,就得跪在屋中記完老人規定的知識,直到完成老人規定的任務,才可上床睡覺。

    三年時間,老人原來的“床鋪”早已更換,原來的四個木箱裏裝的書籍早已被小亞頭翻了個遍。老人的博學也令小亞時不時會瞪圓眼睛且驚歎不已,時不時也會嘀咕幾句,清秀的眉頭皺皺,幼小的心靈有對老人的崇拜,也有對老人的畏懼,偶爾也會讚歎老人幾句,可老人卻嚴厲的告訴她,不可隨便恭維別人。這給了小丫頭沉重的撞擊,從此,老人有問,她就有答,否則不再多一言。

    六歲的小亞,也就普通四歲小姑娘的身高,單簿的身子似風吹就倒一般,清靈般的雙瞳透著星光,泛著靈光。白晰的雙手被山裏的棘叢劃得滿目瘡痍,不堪入目。傷了傅點白天采的藥,好了接著傷著,如此反複著傷著與愈合的痛苦,卻不叫聲痛,因為她怕老人像親爹親娘與柱子叔一樣不要她,棄她而去。

    從偶爾的談話中,小亞隻知道老人以前教過書,是在一所大城市裏教書,老人去過許多的國家,到過許多的地方,見過許多膚色的人種,吃過許多不一樣的菜肴,坐過天上的大鐵鳥,乘過碩大的輪船……在小亞的識教中,醫學是小亞最先需要了解的,白天入山識藥采藥,晚上紮針會圖。三年的時間,從《神農本草經》、、《黃帝內經》 、《傷寒雜病論》、《金匱要略》 、《千金方》、《脈經》、《針灸甲乙經》、《本草經集注》、《肘後備急方》、《諸病源候論》、《新修本草》 、《外台秘要》、《四部醫典》、《太平聖惠方》、《銅人腧穴針灸圖經》、《洗冤集錄》 、《本草綱目》……到國外的外科要項,為了鍛煉丫頭的手法與刀法。每年家裏養的雞,喂的鴨全被小亞當解剖樣給辦了。奇怪的是,爺爺家有一大半的是醫書,而且很多都是那種孤本。有些晦涉難懂,不過有老人在一旁指點,小亞也能勉強記在心中。

    第一次宰雞,顫著手在老人的戒尺下按著要求把雞給宰了,手上被刀劃了七刀,想要退卻,可看到老人的戒尺,咬著牙大汗淋漓的完成老人交待的任務。看著被宰殺的動物屍體,一一指出其中的名稱與其特定的功能。有時老人還要小亞把動物給傷了,然後讓小亞為它縫傷傅藥,三年的魔鬼般的要求,讓小亞時刻活在寒冷與焰火當中。但為了能有一個所謂的家,小小的人兒也覺得很值,至少在這裏沒人會說她帶克!

    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昏鴉。

    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青青浮邱山,彎彎流水,白發蒼蒼的老人,清靈可愛的小姑娘,一老一少一狗行走在崎崎彎彎的浮邱山小路,時不時急步而下,時不時揮汗而上,前麵的老人拄著拐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可腳步卻鍵步如飛。後麵的小姑娘背著個小背鏤,兩隻小手上下揮舞著,小臉上汗水如雨,多次差點滑到,小嘴兒緊噘著,死憋著不讓前麵的老人看輕。

    終於,前麵露出幾幢土牆房,點輟在清山綠水,但見偶爾傳出幾聲狗叫聲,跟在旁邊的大花狗迴應著村裏的狗叫聲。不知是前麵的路太滑還是迴家太心切,老人向後傾斜著身子,後麵的小女孩忙伸出手扶住。

    “爺爺,小心些,天色尚早,不急”

    “早點迴去,趁著還亮堂,把藥材準備下,明早拿到城裏藥房去賣”

    “哦”

    “明天你就自己進山吧,就走咱們去的那條,先一個人混熟了,以後一個人就不陌生,我老了,陪不了多久了”

    “嗯”

    小女孩沒有過多的話,問答式的對話,氣氛顯得有點拘束,還是大花狗經常在旁邊吼兩聲,很快就到家了。

    老人抽著竹筒水煙,喝了杯茶,小女孩把藥材分類擺好,然後洗做湯羹。閑熟的手法看得老人略帶嚴肅的表情略滿意的點頭。繼續抽著竹筒水煙,唿啦啦的聲音一點也沒影響正在燒水煮飯的小女孩。

    “爺爺,你迴來啦,小亞在嗎?”正抽著煙的老人沒有因外麵的聲音而迴頭。

    “小飛,啥事,小亞在煮飯,沒空陪你玩”

    “爺爺,我給小亞送本書,沒打擾她了”小男孩頑皮的眨眨眼,摸摸頭略有羞意的看著老人。

    老人點點頭,示意他進去。

    “小亞,給書你,來,我幫你煮飯,我們發了新書,下半年我就四年級了,這些舊的都給你,這本作業本給你,這隻筆也是給你的”

    “這麽多呀,小飛哥,你媽同意嗎?”

    “哼,這是我的,管她什麽事呀”

    “可是……”

    “小丫,別說了,否則我以後不跟你玩了”

    “我叫小亞,不是丫頭的丫”小亞嘟嘟嘴,對小飛的稱唿不滿。

    “嘿嘿,知道了,咋聽起來一樣哩”

    “明天你要上學嗎?”

    “要呀,明天是第一天上學,小亞,你什麽時候去上學,你都六歲了”

    “火不要燒大了”對於小飛的問題,小亞早熟的選擇迴避,因為她知道爺爺沒有多餘的錢給她去學習,兩人的生活來源,除了藥材連半分地都沒有,有的隻是門前池塘邊自己開墾的三分半沙地,勉強種了青菜。

    “哦,我在家我媽不要我做飯,隻要我讀好書就在成了,我不喜歡讀書,對了,我們學校好多男孩會打紙板,好好玩,我也有好多,迴頭我送些給你”

    “不要,我要采藥,做家務,晚上還要看爺爺規定的書籍”

    “唉,那些書有啥好看的,好多字我都不認識,還有些什麽彎彎曲曲的符號,看那些一點都不好玩?”

    “你不懂的!”小亞有些生氣的迴複小飛,細心的包起書本放到自己的房間裏。

    “小亞,今晚去我家看電視吧,這幾天能收好幾個台,我給你留條凳子,晚上來家裏看電視的人太多了”小飛家是三和村西頭唯一有電視的人家,家境在村裏算是比較富裕的,小飛是家裏唯一的男孩,上有三個姐姐,父母寵得無法無天,唯一能克製的可能就是村西頭的小亞。

    小亞,來三和村已經三年多,從當初大家的驚訝與看好戲與如今的莫認略帶著三分驚奇,小亞的絕色清麗容顏,讓東家大嬸,李家大嫂,王家大姐有事沒事猜測小亞的父母來曆,這麽一個清麗脫俗的小人兒,就算再是重男輕女也不會舍的吧,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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