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凳上推開沉重的米缸蓋,裏麵還有些許米,但以小君的身高根本無法夠著那誘人的大米。迴頭望了望老人,老人慈愛的看了看小君,把破爛放在屋外站在門口,細細的打量著這所小屋,左右各一間房,中間是廚房兼客廳。

    “娃娃,你家大人了?”老人扶著門旁帶笑的問著小君,但仍沒有跨進門口。

    “大人是爸媽莫?我莫的爸媽,叔丫莫了”小君站在凳上迴頭看著老人,靈動的大眼一閃一閃的眨著,稚起的小臉卻白白淨淨,衣服上有粗糙的補丁但卻幹幹淨淨。

    老人跨進門口,苟著背把小君扶了下來,看著米缸裏的米,肚子咕咕的響著。但仍忍著沒有動米缸裏的米。

    “娃,告訴爺爺,你家裏還有什麽人?”老人笑著問小君。

    “餓……想吃米飯,叔死了,村裏的嬸說爸媽莫要我,爺爺,你帶我離開這要得不。我會燒火煮飯,會拾柴火,會洗衣衫,會洗碗掃屋,我不會吃好多的”充滿霧氣的大眼帶著乞求望著老人。

    “嗬嗬,娃,爺爺家很窮,否則不會出來討米,如果你要跟著爺爺,那過幾天爺爺跟村裏人打招唿到時跟爺爺一起走,你叔家的屋子也老舊了,都不能住人了,風大點估莫著有危險,如果你願意,咱爺孫倆以後有個伴。現在咱燒火煮飯,來,娃,這事爺爺來”。老人站起身,熟悉的忙著這一切,小君轉身p在破舊的碗櫃上取下一隻帶缺的大碗迴到叔的房間,迴來時,碗裏多了一碗黑唿唿的帶著紅色辣椒的奄茄子放在碗櫃上。轉身走出屋,不多時手裏多了半把蔥。

    砸吧著嘴,細細的嚼著充滿美味的白米飯,似乎要把這美味完完全全的留在心裏。老人的眼裏充滿了憐愛,不停的往小君碗裏夾菜。

    叔家的小屋在村尾,平時很少人來。飯後,來人踩著泥巴路來到離叔家最近的一所小屋前,開門的也是位老婆婆,望著敲門人,充滿皺紋的臉布滿了疑問。

    “您好呀,大姐,想問個事呀,那家屋除了那娃外還有沒有其它人呀”老人布滿笑臉真誠的問著。

    “那屋呀,老哥你是她什麽人呀,那屋已沒有人了。那小女娃帶克,村裏沒人管,前些日子她叔也去了,聽說小柱不是她叔,具體咋來到咱村的也沒有人知道,村裏人怕她克,所有大家都離她遠遠的”,老婆婆的嘴一張一歙的說著,缺牙的嘴裏不時有口水流出來。

    “嗬,我想帶她走,不時跟村裏哪位說下”老人還是帶笑的說著。

    “不用說,不用說,你帶她走吧,走了好,咱村沒人管她的”老婆婆急忙的迴複,生怕老人反悔。

    “那多謝了,這不打擾了”老人說完轉身朝小君叔家走去。

    三天後,後山上的小柱叔的墳旁,老人帶著小君靜靜的立著,旁邊的梧桐花落鋪滿地。

    “孩子,小君我帶走了,也不知道她的出生如何,我會盡我所能找到她的父母的,你就安歇吧”,老人說完,拉著小君,背著已整理的幹淨整齊的背包走下山來,小花衰嚎了幾聲,三步一迴頭的跟著小君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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