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但是,我們一定會打敗你的主人王黎明。”11o4說道,她每說一個字,都相當痛苦。現在11o4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是最後的遺言。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中二的話。可能,她隻是想要表達一下自己不肯放棄的精神吧。


    人之將死,也差不多應該考慮一下後世會如何看待自己了。


    牛頭鬼聽到了11o4的話,他憤怒的說:“來吧,年輕的女指揮官,我不會讓你這麽白白死去。我會抬著你的屍體,路過這個世界的大街小巷,讓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戰士們看到自己的指揮官是多麽醜陋。”


    “能讓我鎖具遺言嗎?”11o4放棄了抵抗。


    “很抱歉,我沒有聽別人說遺言的習慣。你的戰士們在沒有說出遺言的時候就紛紛倒地了。你也一樣。你不能有例外。再者,你讓我抓住你的戰士們需要花費的時間大大增加。我對你的憤怒可以見你灼燒致死。你現在沒有死去已經很幸運了。”牛頭鬼舉起狼牙棒,打算來致命一擊:“帶著你的幸運,成為我的食材吧。”


    11o4閉上了眼睛,再這樣也沒有意義了。


    “慢著!”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了牛頭鬼的身後。


    這個中年人是4o1,他是一個格鬥高手。他的手裏拎著一根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到的鋼管,冷眼看著牛頭鬼。


    “抱歉,手快了。”牛頭鬼被4o1的突然叫喊稍稍嚇了一跳,狼牙棒打擊的位置往下了一點。


    “啊~~”11o4出殺豬般的慘叫。


    看樣子牛頭鬼原本想要打擊的位置是11o4的胸腔。就像對付剛才的一位戰士一般,將11o4的心髒、肺部、肋骨,以及胸腔中的一切都砸成肉泥。這樣一擊下去的話,11o4是鐵定活不了的。


    幸虧牛頭鬼打偏了,狼牙棒撞擊在了11o4的恥骨,將11o4的膀胱、子宮、部分腸道、部分脾髒和腎髒打成了一灘爛泥。但是,這也是相當痛苦的而且增加了出血量。11o4在這種情況下,可能三分鍾都撐不過。


    牛頭鬼看破了這一點,身為惡魔的他對死亡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和精準的把控。因此他判定11o4已經快死了。現在不去管她也沒有問題了。


    “怪物!快停下來!”4o1大喊著。他的雙腿在瑟瑟抖。站在這樣一個兩米多高的巨型生物麵前,身為正常人類的他沒有理由不害怕。4o1舉起長棍,就像平時作戰的時候一樣,擺好迎戰姿勢。隻是和平時不同,4o1今天的長棍頂端因為雙手雙腳的抖,也跟著抖起來了。


    “好吧,士兵。我停了下來。聽聽你有什麽話要講的。”牛頭鬼並不打算和眼前的這個男人說太多話,牛頭鬼看來,這一句讓他放鬆警惕的話已經是頂天了。他舉起了狼牙棒,準備砸過去。


    “4o1隊長!你快走!你打不過他的!快跑!”11o4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她知道,現在的情況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削減自己的生命。這幾句大聲的喊叫,可能令11o4的生命又少了幾十秒。


    “不,我……我不可以走……”4o1的聲音也在抖:“我佛慈悲,哪有見死不救之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我不一定會輸……”


    “不一定會輸?”牛頭鬼看到4o1瑟瑟抖的樣子,嘴裏卻還不饒人。反問一句,隨後用力砸了下去。


    “喝!”4o1揮動手裏長棍,真正開始戰鬥的時候,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他的眼裏隻有敵人的心髒。剛才的怯懦被他的英勇一掃而空,或者說,他已經沒有什麽其他功夫去害怕了。


    4o1很機智,他也目睹過牛頭鬼戰鬥時候的樣子,心裏對牛頭鬼戰鬥時候可能會做出的行為也做出了一定程度的模擬。他通過觀察現,牛頭鬼的所有攻擊都是直線的。破壞力很強,但是技巧性基本為零。因此,4o1料想,牛頭鬼會因為實力差距過大而放鬆警惕,所有的攻擊都會變成自由度和力量堆積而成的強破壞力,但是在技巧上就會有些欠缺。利用這一點,4o1可以躲過直線攻擊。


    事實正如4o1猜想的,牛頭鬼就像狂的野獸,一言不合就直接砸過來。4o1利用了手裏長棍的長度,用盡全力戳向地麵,利用反作用力後退,躲過了牛頭鬼的狼牙棒攻擊。


    “太、太強了……”4o1驚歎於牛頭鬼的力量,遠觀百遍遠沒有親自體驗一邊來的清楚。4o1險些就沒能躲得開牛頭鬼剛才的攻擊。好不容易躲閃而過之後,牛頭鬼的揮舞狼牙棒產生的疾風也把4o1逼的後退數步,正好幫助4o1和牛頭鬼拉開距離。


    在躲過第一次之後,4o1的心裏產生了一種想法“就算是怪物,也不過如此,說不定真的可以打贏”。4o1打破了牛頭鬼的攻擊無法躲避的印象,在心理上對牛頭鬼產生了一點平等的優越感。在這樣的戰鬥中,這一丁點兒的優越感可是很有作用的。


    “嗬嗬,這種程度就放出‘不一定會輸’的厥詞。我還沒有用出全部實力呢。”牛頭鬼打了個空,心裏很是憤怒。牛頭鬼現在在默默地壓抑自己的憤怒,因為他已經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人類說不定實力比其他人會強一些。這種玩具可不是哪裏都能夠找得到的,太快結束的話,這一次來人間唯一的樂趣都會消失的。


    4o1剛才躲過牛頭鬼的第一次攻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實屬偶然。他確實有一定程度的實力,大概略強於狀態全開的汪不摧,弱於背叛者艤舟健。和易返歸手下的鄒佳航實力相當。這樣程度的實力,在聯合會裏麵可是相當常見的。


    第一迴合的交鋒之後,4o1重整氣勢。默默地保持距離,不敢貿貿然攻擊。


    麵對牛頭鬼這樣高度、高力量的怪物,4o1想象了下如果突然襲擊會是什麽結果。結果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一開始就主動上去攻擊的兩個炮灰。他們都死的很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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