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不摧!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從我們組隊到現在,我一直在讓著你。你交代我的事情我也幹了。”艤舟健冷笑,在他臉上的鮮血格外恐怖:“可是你幹了什麽?把我們小隊當成你的那個廢物小隊來看?還想利用我們‘艤舟小隊’給你們‘刀疤小隊’報仇?”

    “嗬嗬。”汪不摧沒話好講,迴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不是作為“艤舟小隊”隊長的所作所為。反而看來,像是“刀疤小隊”隊長應該做的事情。自己的心,還沒有徹底完成角色轉換。

    “你說的對。有什麽要發泄的,來找我。不要衝著他們兩個。”汪不摧說著展開雙臂,剛才被刺穿的那個傷口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了。

    “是啊,我想起來了。我是應該衝著你來。”艤舟健已經徹底失去神智了:“為什麽你要來我們隊?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

    “你不給我們提供結界的幫助我們就算了。因為無能的你連這個都做不到。但是你可以過來和我們協同作戰,為什麽你不過來?”

    “如果你過來了,說不定就能打贏了。也就不用讓他們兩個求著王黎明來救我了。可是當時你在哪裏?啊~原來如此,你還在辦公室裏麵悠閑著喝茶。這是一個小隊嗎?隊員在外拚搏,隊長卻在屋子裏喝茶。我告訴你。這是‘艤舟小隊’。這是我的小隊。嗬嗬,外人就滾,誰也沒求你在我的小隊裏!”艤舟健的話越來越過分了。

    “需要你的時候你在辦公室喝茶,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你倒在這裏逞英雄了。你這算什麽英雄?!啊?!大聲告訴我!”艤舟健聲嘶力竭。

    “抱歉呐,剛才我錯了。並不是你們的錯。你們是為了救我。”艤舟健臉上帶著血,蹲在孫文靜和黃新東的麵前:“沒有受到驚嚇吧。應該受到聖光的懲罰的,不是你們,而是在危機時刻棄我們不顧的垃圾隊長。”

    艤舟健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臉上帶著裝出來的笑容。帶著血在笑的艤舟健,他的臉上寫滿了“關愛”。

    對於艤舟健的質問和指責,汪不摧說不出一句話。他的全部言辭無不正確。就算加上了他的主觀判斷,但是也是正確的。就算是一個醉酒的瘋子說出的,也是正確的。他說的話,全部都是正確的。

    在艤舟健這樣大鬧一番之後,汪不摧也從反思中走了出來。他知道自己應該以什麽姿態麵對自己的新身份——“艤舟小隊”隊長了。自己已經不是“刀疤小隊”的隊長了,不能夠利用現在的資源為曾經的部下報仇了

    。這隊“艤舟小隊”的隊員們是不公平的。

    現在自己的隊員正在發瘋,絕對不是不理不問的情況。不管他為什麽發瘋、不管他心裏擠壓了多少黑暗。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艤舟健平靜下來。不,現在艤舟健是平靜不下來的,現在應該做的是保持隊內的團結與穩定。再這樣互相指責,這個隊伍遲早要完。

    讓汪不摧重新發現了自己作為隊長的價值,從舊小隊的陰影中走出來的。正是艤舟健的這一次瘋狂。

    “我現在不能再沉溺與過去,不能再向過去那俺快意恩仇。抱歉了王黎明,明明我已經給隊友報仇了,可是現在還是要利用你……對了,當時最後一腳我沒有踢出去,被艤舟健擋住了。這一腳的代價,就讓你現在來償還吧。這下子我們總算兩清了,我也不會再針對你了,希望今後能成為好朋友……”汪不摧內心已經不再迷茫,

    “艤舟副隊長,你這麽想太奇怪了。我承認我有做錯的,可是最大的錯不是我。”汪不摧組織了一下言辭:“我曾經隸屬於我自己的‘刀疤小隊’,曾經‘艤舟小隊’小隊也沒有讓我加入的空隙。但是是什麽導致我們兩隊會變成這樣?變成這樣的理由是什麽?你作為‘艤舟小隊’的前隊長好好想一想!”

    艤舟健好像冷靜了一點。

    “沒錯,就是王黎明。他一手造就了我們兩隊的苦痛。”汪不摧施展了甩鍋大法:“我的三個隊員因為王黎明而無法戰鬥,現在我們小隊連編製都不滿了。你們小隊因為王黎明也損失了一個重要成員。因為王黎明,所以我們兩隊都失去了最重要的輔助角色——結界師,同時,我們兩個富有領導能力、但是思路不同的人還被安排在了同一個小隊。”

    “也正是因為王黎明,所以我們的部下才會被這般淩辱!”汪不摧拍著艤舟健的肩膀說道。

    “噗……”

    汪不摧的血漸漸流出,這一次艤舟健刺中的是心髒……汪不摧當場倒地昏厥。

    “囉嗦。”艤舟健拔出刀,汪不摧的血噴湧而出。房間裏所有的文件被汪不摧的血浸透。

    “原來是王黎明……”艤舟健昏睡過去。他醉的不輕。在發了一通酒瘋之後,總算精力耗盡了。

    片刻之後,汪不摧醒來了,他的心髒已經自動修複完畢了。

    “你們願意在聯合會睡,就在聯合會睡。不願意就迴家吧。”汪不摧站起來,對兩人鞠躬:“抱歉呐,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到一個隊長的職責。一直覺

    得這個隊伍隻是個過度。一直沒有認真對待。連你們兩個隊員都不願意稱唿我為隊長。”

    “不……汪隊長……我們很尊敬您。”孫文靜和黃新東哈著腰敷衍過去,他們更加關心的是艤舟健的安慰。

    汪不摧搖搖頭。看來想要得到“艤舟小隊”的心,還遠著呢。

    26

    星期二霧霾天

    雖說已經秋天了,可是夏天就像揮之不去的陰影。現在這種季節竟然還會出現最高溫度三十度的高溫。簡直就像是某個從過去隊伍裏走不出來的隊長和某個畫了賣座的忍者漫畫之後就不斷畫續集不畫新作的漫畫家。

    王黎明並不像大街小巷的普通人那樣帶著口罩,理由是覺得太麻煩了。當然唿吸一些有毒空氣對於本身就是惡魔這種毒物的王黎明來說,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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