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城外一裏之處,護衛軍訓練場。


    站在那算得肅穆的大門處,陳飛隻感到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在挑戰著自己的忍耐限度,他曾見過聖騎士的肅斂,神之翼的靈動,甚至還親自率領過存在軍魂的黃巾軍,但是他從不曾想過有一隻部隊會是如此模樣——雜亂的訓練場所,大聲吆五喝六的粗壯兵漢,以及那洋溢在空氣中的濃鬱異味,迷離而醉人。。那是酒香。


    而軍中,不得飲酒!


    隨意將擋在前麵的酒壇一腳踹開,陳飛大踏步走進了這座名義上屬於他所管轄的練兵場,隻是根本沒有人去管這一位“長官”,飲酒的依舊飲酒,聊天賭博的亦是依舊大聲談笑喝彩,完全將陳飛當做了空氣,令得年輕人的雙瞳微微眯起,嘴角勾勒出一絲危險的弧度。


    。。這麽橫?有趣!


    腳尖一挑,將地麵上一柄鋼弓直接挑起,準確地滑落在陳飛手中,在長弓入手的一瞬,絲絲縷縷的記憶碎片便湧入腦海當中——破空式:聚氣成箭,寒芒破空!亂射式:宛若醉虎,力敵千軍!碎星式。。。。


    【英靈·無雙武技】:縱橫於三國世界的無雙武者,可以嫻熟地使用戰場之上的一切兵刃!


    持弓的五指微微律動了一下,宛若血脈般的熟悉感便湧上陳飛心頭,雙臂猛地用力,這柄製式長弓便被其直接拉成滿月,絲絲縷縷劍氣匯聚於弓弦之上,寒芒直指飲酒人群中最為肆意的一個壯漢,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陳飛拉弦的手指輕輕一鬆。


    啪~


    一聲爆響聲中,血手巴頓剛剛舉起的酒壇直接碎裂成粉末。渾濁的酒液還未散落便被劍氣直接絞碎成霧,也在巴頓這位老兵痞臉上劃擦出一道道血跡,突如其來的淩厲氣息令得所有人的心髒都驟然停跳一拍。原本喧囂雜亂的練兵場瞬間便如同被扼住咽喉一般死寂了下來。


    隨手將手中已經被劍氣絞碎的長弓拋擲在地上,陳飛大踏步走向了那些臉色煞白的兵痞。直接一腳踩在那擺滿了酒壇的木桌之上,年輕人臉上的神情肆意而囂張,冰冷的雙瞳緩緩掃視著那些因他出現而有些驚愕的兵士,一字一頓地說道:“軍中飲酒者,聚眾賭博者,該當何罪!”


    “當你媽的罪!”


    剛剛被陳飛突然一箭所駭的巴頓此時已經緩過神來了,聞言下意識直接反罵了迴去,一雙兇狠的眸子狠狠地瞪向陳飛。很不客氣地喝罵道:“不過是一個學校裏出來的毛頭小子,也敢在這裏耍威風?給你個職位你還真tm當真了?想要管老子?陳飛你還是迴去多吃兩年奶再說吧!”


    一邊說著,蒲扇大小的手狠狠地扇向陳飛,令得陳飛嘴角的弧度越發危險不善,一絲厲色從那深沉的瞳中一閃而過。


    啪!


    清脆的暴響聲中,以豪勇聞名的血手巴頓那魁梧的身軀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如同是一個破麻袋一般,被直接甩地橫飛了出去,在空中狼狽地轉了幾個圈以後直接撞在了兵器架之上,隨即隻聽得一聲悶響,那百年鐵木所製的兵器架直接被巴頓的身軀撞得四分五裂。可見這一下到底有多大的力道。


    “嗬~身子骨還算得結實啊。”


    就在所有人都驚駭於這一擊的暴力之時,陳飛溫和帶笑的聲音緩緩響起,輕輕甩著自己那相較而言白皙的右手。年輕人臉上一副感慨的神色微微歎道:“比得上我家的大黃了,哦,大黃是我家養的一隻魔犬,很乖的哦~”


    “你。。。”陳飛話語中的不屑和嘲諷令得顫顫巍巍從兵器架碎骸中爬起的巴頓臉上充滿了暴怒之色,酒氣上腦,也不管什麽狗屁軍規軍紀,隨手從散落一地的兵器中拎出一把開山巨斧後,咆哮著衝向了一臉嘲弄的陳飛,絲絲暴虐的血色浮現在他的眼中。令得他整個人如同是發狂的巨熊一般可怖,雄壯的身軀在鬥氣的支持下如同一陣血色風暴般。幾乎是一個唿吸間就出現在了陳飛身前。


    “給我死來!”


    狂怒的暴喝聲中,手中巨斧猛地抬起。頓了一下後裹挾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剛猛勁氣朝著年輕人的脖頸處落下,仿佛是可以看到那個令人厭惡的男人在自己斧下直接梟首的模樣,巴頓眼中閃過一絲暴虐的興奮之色。


    轟~


    但就在巨斧即將砍中陳飛時,一柄暗金色的長劍後發先至地擋在了巨斧即將下落之處,宛如驚雷般的爆響聲中,絲絲火星從兩柄鋼鐵的交鋒處四處濺射出來,隨即那宛如巨熊般的身軀便如同是被巨龍撞擊到了一般直接向後飛去,猩紅的血色如雨般灑落一地,一聲悶響後,血手巴頓直接撞入了一件木屋之中,半跪於地,粗重地喘息著,手中依舊緊緊攥著那柄開上巨斧,隻是那溫熱的鮮血卻如同是決堤的江水一般從他身軀各處湧出,很快地,那一身簡陋的鐵甲便直接變作了殷紅之色。


    晨曦城護衛軍,血手巴頓,一擊,重傷!


    右手虎口傳來的絲絲刺痛令得陳飛雙眼微微眯起,心中有些感慨——以不過白銀級的力量,憑借著一身蠻力竟能讓他感到痛感,這般忍耐或許不適合一對一決鬥,但放在戰場之上絕對是十蕩十決的猛將,隻是可惜。。。微微歎了口氣,陳飛對著身後的兵士們輕輕問道:“持器械襲擊長官,該當何罪!”


    “當。。。”很是猶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能聽得出來其主人的掙紮之色,這種袍澤之情陳飛可以理解,但是就在這時,心中突然一緊,頭下意識猛地偏向一邊,一柄森寒的劍鋒幾乎是貼著陳飛的臉龐擦了過去,身後的兵士一臉暴虐地說道:“死啊!”隨即手腕一甩,那般巨劍直接橫橫掃向陳飛。


    腳步倒踩,年輕人輕鬆避開了那柄毫不留手的劍鋒,放眼望去,這個練兵場不知何時已經被全身披掛的戰士們所占據,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般無二的憤怒,便如同是自己最為重要的存在被侮辱了一般,令得陳飛下意識看向了那半跪在地已經昏死過去的粗豪士卒。


    。。聲望如此之盛嗎?有趣。。


    嘴角勾出一絲弧度,陳飛手如蓮花般依次點在自己身前的那名士卒身上各處要穴之上,隨手取過那柄製式巨劍,手腕一轉,身形便在那清脆的劍吟聲中猛地朝著那些士卒衝去,隨即,暴虐如龍般的劍光驟然大盛。


    拖地,迴龍斬!


    。。。。。。


    “大小姐,您為何要親自來此?屬下一人便可啊。”晨曦城門處,兩匹戰馬疾奔而出,之前領著陳飛前往城主府的黑甲戰士一邊操控著胯下戰馬,一邊很是疑惑地對著前麵馬上赤發火瞳的少女問道。


    “你去也沒什麽用,那些護衛軍對你們這些學院派出身的武將敵視得很,平時還好,要是想要進行大規模的調動,他們絕對不會乖乖聽話的,我可不想因為你們而搞砸了父親的事!”末了少女還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一副很看不清學院派將領的模樣,但就在這時,一絲清晰的血腥氣突然傳入她鼻中,令得她的神色驟然一僵。


    。。這是,練兵場,那群瘋子不會把陳飛殺了吧!。。


    心中一急,身形直接從奔馬之上縱躍而起,一絲華麗的火光閃過,身形如同流火般朝著那不遠處的練兵場****而去。


    。。千萬不要啊。。


    一聲爆響中,已經身著戰鎧的少女直接落入了這充滿了血腥氣的練兵場之內,視野之中,身穿鐵甲的晨曦城護衛軍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訓練場的各處,每一個人臉上都是青腫之色,發出一聲聲痛苦無力的呻吟聲,而在訓練場的中央,一個挺拔的身影正對著一名護衛軍戰士快速地攻擊著,細密如暴雨般的聲響中,那名戰士的臉龐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雙眼幾乎是瞬間便是失去的聚焦,隨即便被對麵的年輕人狠狠一腳直接抽飛了出去。


    自此,整個訓練場之上,整整一千三百七十二名護衛軍戰士,再沒有一個還能站得起來。


    “。。這。。怎麽可能?”


    (感謝琉光歲月,木子<<<林夕的打賞,以及地獄∞神探月票。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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