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流年,出了浴室,便坐在了梳妝台邊。


    流年拿著一條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但是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發呆。


    所以當發絲上的水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的時候,流年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的。


    直到司律痕來到流年的身邊,她這才慢慢的迴過神來。


    “在想淩清的事情嗎?”


    一邊說著,司律痕一邊從流年的手中接過了毛巾,隨即便溫柔為流年擦起了頭發。


    聽到司律痕的聲音,流年愣了愣,隨即便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什麽事情都逃不過司律痕的眼睛呢。


    “對啊,我很開心淩清已經安然無恙了,可是,隻要一想到,明天淩清醒來之後,我該怎麽麵對淩清呢?”


    是的,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思考,可是卻最終什麽結果否沒有思考出來,所以為此,流年感到十分的苦惱。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隻是眼底卻出現了一抹對流年的疼惜。


    “不要擔心,事情一定會解決的。”


    是的,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他一定要將事情全部解決掉了。


    不能再讓流年為不必要的事情而再去操心煩惱了。


    現在這樣的事情,已經對流年太過於造成影響了。


    而也是今天,是他看到流年皺眉頭皺的最多的一個時間。


    司律痕是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流年,在司律痕的心裏看來,流年應該是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流年不該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去操心。


    是的,在司律痕的眼裏,隻要不是關於流年的事情,那麽其他的事情,便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真的嗎?到了明天,事情就會解決掉嗎?”


    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司律痕的表情變化,就隻是因為司律痕這樣篤定的語氣,流年便不由得再次問道。


    雖然流年知道,司律痕一向都是最有辦法的人,可是,隻要事情還沒有解決,那麽她就會一直擔心下去啊。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淩清的事情了,所以流年才會更加的緊張,更加的不安,更加的無措呢。


    “流年相信我,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為流年擦著頭發的動作沒有一刻的停止,司律痕此刻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溫柔。


    “真的嗎?司律痕,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啊?”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急忙轉過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麵對著司律痕,抬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司律痕。


    “這個嘛……暫時保密,好了,乖一點,我來給你擦頭發。”


    順手輕輕的揉了揉流年的頭發,司律痕笑著說道。


    “哎呀,司律痕,你太討厭了,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麽方法嘛,我真的想要知道啊。”


    看司律痕這個模樣,流年便猜測,司律痕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你乖乖擦頭發,等頭發擦幹之後,我再告訴你。”


    流年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加上,才剛剛洗完頭發,如果不盡快弄幹頭發的話,司律痕真的擔心,流年感冒了怎麽辦?


    “哎呀,司律痕,你就會賣關子。”


    流年嘟著唇,不滿的看著司律痕。


    看著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的笑意,隨即司律痕便彎腰,低身,在流年的臉頰處落下了一個吻。


    “好了,乖,我們先擦頭發。”


    用一個吻作為流年的安撫,此刻對於司律痕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要弄幹流年的頭發的事情,來的重要。


    “那我們用吹風機,這樣頭發幹的快一點。”


    她的頭發本來就很長,這樣用毛巾擦要擦到什麽時候去啊。


    所以,流年便索性建議用吹風機。


    但是,顯然司律痕是不同意的。


    “不用吹風機,我就是你的吹風機。”


    再好的吹風機也不會是完美的,總會有點小毛病,更何況,那個東西還是對著流年的腦袋的。


    “可是,這樣真的太慢了,要不,你一邊說說你的想法,一邊再替我擦頭發好嗎?”


    對於司律痕此刻葫蘆裏賣的藥,流年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呢。


    可是此刻,不論他有多麽的好奇,司律痕都是不打算告訴她的。


    “流年,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嗎?”


    並沒有選擇迴答流年的這個問題,反而問了流年另外一個問題。


    “什麽成語?”


    一時之間,司律痕突然將流年給問住了。


    司律痕怎麽突然說起了成語的事情了呢?司律痕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越是這樣想,流年便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便越高。


    就在流年正準備說司律痕在轉移話題的時候,突然便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當然是一心二用這個成語啊,流年,你說我能一邊為你擦頭發,一邊對你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他的流年從來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光是這樣看著流年,司律痕就能大概的猜到此刻的流年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什麽嘛,什麽叫做一心二用啊,再說了,你現在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在為我擦頭發啊,這不是一心兩用嗎?”


    果然,司律痕一直都在找借口,什麽一心二用嗎,就被她這樣輕易的給揭穿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問我的事情,我得需要仔細的認真的在自己的腦子裏過濾一遍,然後才能告訴你,最起碼能夠讓我組織起語言。”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嘴角是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的。


    看來他的流年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哎呀,司律痕你真的是太討厭了,你怎麽說,都是你有理。”


    冷哼一聲,流年轉過頭,不再理會司律痕。


    “生氣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先把頭發擦幹,不然待會你著涼了怎麽辦?”


    司律痕是最看不得流年生病的,隻要流年有個小痛,或者不舒服,總是能夠輕易的將司律痕的心肝肺,都徹底的擰在一起。


    所以,流年真的不能再生病。


    也可以這樣說,每次流年有任何的小痛,或者不舒服,總會讓司律痕的身心更加來的痛苦,來的不舒服。


    所以,司律痕怎麽能夠讓流年的頭發一直滴水呢。


    聽到司律痕的那些話,流年的心裏不由得暖了暖,隨即流年便笑了。


    “好啦,我好好配合你就是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麽辦法,我真的想要知道。”


    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司律痕還在為她擦著頭發的一隻手,隨即流年便仰著自己的腦袋,滿臉期待的說道。


    “我的流年記性怎麽這麽好呢。”


    笑著揉了揉流年的發頂,隨即司律痕便笑著說道。


    隻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司律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是沒有任何的笑意的。


    司律痕真的很不喜歡其他的人,占用了流年的大腦這麽長的時間。


    如果司律痕沒有猜錯的話,司律痕便覺得,今天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流年的整個心思都是放在淩清的身上的。


    即使淩清是個女人,司律痕還是不由得有些在意,在意一個女人居然能夠占用流年這麽多的關心和時間。


    隻要想到這一點,司律痕便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


    司律痕想讓流年,隻屬於他一個人,司律痕甚至自私的想讓,流年隻為自己擔心,腦子裏麵,也全部是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司律痕覺得自己就算是做夢,也是會笑醒的。


    就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流年都是十分乖巧的,十分配合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著司律痕為她擦著頭發。


    司律痕的動作很是溫柔,更是十分的嫻熟,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他為她擦著頭發,而流年則透過鏡子打量著,此刻為她擦著頭發的這個男人。


    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流年的心髒再次不由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明明這樣的動作司律痕,已經做過無數次了,而且司律痕也不隻是一次為她這樣擦頭發了。


    可是每次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的心髒還是忍不住一陣砰砰砰的亂跳。


    尤其是,此刻的司律痕還是異常的有耐心,很是溫柔的為她擦著頭發。


    而流年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司律痕真的是很帥呢。


    雖然此刻的司律痕在很是認真的,為流年擦著頭發,但是司律痕還是明顯的能夠感覺的,此刻流年看著她的時候的目光是怎麽樣的。


    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升了好幾個高度,司律痕的眼底更是閃過一抹寵溺。


    就這樣,司律痕在認真的為流年,仔細的擦拭著頭發,而流年則是一臉花癡的看著司律痕。


    房間裏也是異常的沉默,似乎隻能聽到他們一聲而又一聲的唿吸聲。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司律痕總算是為流年擦幹了頭發。


    當看到,司律痕總算收拾起,手裏的毛巾的時候,流年慌忙站了起來。


    “好了,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呢。”


    雖然這樣一直透過鏡子,看著司律痕的時候,視覺上,的確是非常的享受。


    但是,與此同時,流年並沒有忘記淩清的事情呢。


    所以在終於完成了,為他擦頭發的這件事情之後,流年便迅速的站了起來。


    “流年,所以你剛剛在對著鏡子的時候,心裏想的並不是我,而是淩清嗎?”


    沒有開口迴答流年的問題,司律痕隻是突然這樣問道。


    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流年愣了愣,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律痕一開口就是直接這樣說。


    “司律痕,你在說什麽啊?我在問你問題啊,你怎麽好端端的來了這樣一個問題呢?”


    不迴答她的問題也就算了,司律痕還問出了一個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剛剛啊,我在為某人擦頭發的時候,總是能夠感覺的到,從鏡子裏反射出來的目光,我一直以為都是流年在偷偷的注視著我,心裏想的也是我,可是誰想得到,才剛剛擦完頭發,就會聽到流年你這樣說。”


    這樣說著,司律痕的眸光不由得暗淡了下來,與此同時,司律痕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再次愣住了,司律痕怎麽會這麽說呢?


    “我,我……當然是在看你啊,而且我覺得你為我擦頭發的時候,整個人都特別的溫柔,特別的可愛,特別的帥氣呢。”


    和司律痕是一樣的,司律痕舍不得流年難過,而流年也是如此,舍不得司律痕難過。


    隨即在看到司律痕臉上落寞失望的表情之後,流年便這樣說道。


    果然,在聽到流年的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燦爛的笑容。


    他隻是想逗一逗流年的,卻不想流年會如此認真的迴答他,這讓司律痕真的是非常的開心。


    看到司律痕笑了,流年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了。


    隨即便準備張口,再次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便再次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那既然這樣的話,流年能不能親吻一下呢?”


    說著,司律痕便抬起自己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見此,流年不由得“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


    她怎麽覺得此刻的司律痕,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呢?


    即使看到流年笑了,司律痕還是很是固執的指著自己的唇邊,看著流年。


    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流年便倏地,踮起自己的腳尖,朝著司律痕的唇瓣吻去。


    就隻是蜻蜓般的一吻,流年便準備離開司律痕的唇。


    可是流年的唇,才離開司律痕的唇瓣,不到一厘米的時候,流年的腰間便突然多出了一隻大手。


    緊接著,流年的整個身子便倏地貼近司律痕的胸膛,隨即司律痕的唇便再次落了下來。


    而司律痕的另一隻手,則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流年的後腦勺。


    流年原本是在反抗著的,因為她問的那些問題,司律痕還沒有迴答她呢。


    可是,司律痕的問技真的是越來越嫻熟了,此刻的流年,臉頰悄悄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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