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君辰寒倏地笑了,隻是那笑卻透著幾分陰冷。


    “連城翊遙,這一拳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你馬上離開,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在君辰寒看來,連城翊遙就是個連毛也沒有張齊的小孩,所以對於他剛剛那種沒過腦子的行為,君辰寒打算大度的原諒。


    “你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們已經離婚了,君辰寒,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對於君辰寒的大度,連城翊遙隻當是放屁,隨即便直接開口說道。


    聽到連城翊遙這樣說,君辰寒的眉頭打成了一條結,“那也是我和淩清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指指點點。”


    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隻想和淩清談判成功,然後讓淩清心甘情願的和他一起迴家。


    卻不想一直被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孩子攪了局,這讓君辰寒的心裏真的很不爽。


    “誰說輪不到我了?我現在是淩清的男人,淩清也是我的女人,我女人的事情,我不插手,誰來插手?”


    話音剛落,連城翊遙便退後一步,和淩清並肩站立,隨即伸出自己的雙手,就將淩清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連城翊遙的突然出現,本來就讓淩清很是意外了,再加上他剛剛對君辰寒所說的話,更是讓淩清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可是還不等她說些什麽,她整個人便落進了連城翊遙的懷裏。


    淩清愣了愣,正要掙紮,可是連城翊遙扣著她肩膀的手卻是非常的牢固,讓她掙脫不開。


    察覺到了淩清的掙紮,連城翊遙扣著淩清肩膀的手愈緊了,隻是連城翊遙的麵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淩清忍不住皺眉,連城翊遙真的很用力呢,她的肩膀都感覺到了痛。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再看到此刻淩清在連城翊遙的懷裏,君辰寒最終還是無法忍下去了,緊握的拳頭緊接著就朝著連城翊遙的臉上招唿了過去。


    早在君辰寒的拳頭招唿過來的時候,連城翊遙就一把推開了淩清,開始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決鬥。


    “司律痕,這......怎麽辦?”


    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麽一會兒功夫就打起來了呢,而且看連城翊遙和君辰寒這兩人的招式,真的是招招要命的招式啊。


    “不要擔心!”


    拍了拍流年的肩膀隨即司律痕便這樣說道。


    隻是此刻司律痕的目光看向的不是此刻還在打鬥的兩個人,而是看向了被連城翊遙推在了一邊的淩清。


    隻見此刻的淩清就隻是,定定的站在那兒,絲毫愣住了,一動不動,就連開口勸架也沒有。


    可是沒一會兒的功夫,淩清似乎是反應了過來,整個身子不由得動了動,緊接著朝著君辰寒和連城翊遙看去。


    “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看到這一幕,司律痕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言亦,這才發現言亦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些什麽,隨即兩人便抿唇不語。


    是的,剛剛那一幕,其實司律痕就已經懷疑了,因為一個正常人的驚訝時間不會持續那麽久,很明顯淩清剛剛的呆愣還有驚訝,有些表演過度了。


    所以淩清到底想做什麽?就隻是想利用自己,從而挑起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嗎?


    司律痕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連城翊遙和君辰寒還在繼續打鬥,而淩清也在旁邊不停的勸著架,可是打紅了眼的兩人,怎麽可能現在就停下來呢?


    “司律痕,怎麽辦?”


    看得出來,君辰寒和連城翊遙兩人不相上下,誰都吃不了虧,但是誰也占不了便宜。


    “沒事,先看看再說!”


    顯然,司律痕並不是很擔心,按照這兩人的打法,五分鍾之後就停止了。


    “真的沒事嗎?我要不要過去把淩清拉過來啊?”


    總覺得他們倆你一腳我一拳的,淩清站在那裏真的很危險。


    所以這樣說著,流年就要抬腳朝著淩清走去,可是腳才跨出去,流年的肩膀便被司律痕抱住了。


    “不要過去,淩清她不會有事,君辰寒和連城翊遙他們兩個不會讓淩清受傷的。”


    開什麽玩笑,他怎麽能讓流年過去呢。


    “可是......”


    “放心,真的不會有什麽事情......”


    再說淩清要是真的覺得自己會發生危險的話,不用流年過去,她自己也會把自己放到一個安全地帶的。


    當然這句話,司律痕卻選擇沒有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流年肯定會對他生氣的。


    流年自然是不知道司律痕在心裏想了這麽多,隻是很是擔心的看著那邊的狀況。


    那邊的連城翊遙和君辰寒還在打,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君辰寒從什麽地方取出了一把尖刀,直直朝著連城翊遙的心髒刺去。


    “司律痕,連城翊遙......”


    流年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雙手倏地抓住了司律痕的胳膊。


    司律痕的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心髒也是猛地一跳,好在連城翊遙的身手矯捷,很是輕鬆的就躲過了君辰寒的襲擊。


    “唿,幸好沒有什麽事情,不過,那個君辰寒也太卑鄙了吧!”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流年又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君辰寒,明明都是空手搏鬥,他卻突然拿出了一把尖刀,這不是卑鄙,是什麽?


    司律痕隻是安撫的輕輕的拍了拍流年的後背,眸光卻是一冷。


    “君辰寒,嘖嘖想不到啊,你居然能這麽的下作!”


    輕鬆躲過的連城翊遙,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看著君辰寒。


    “我們沒有明確的做什麽規定不是嗎?所以我這樣並不算是卑鄙,隻能說是事先有所準備。”


    對於連城翊遙的話,君辰寒並不在意,隻是晃了晃手上的尖刀,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明顯了。


    隨即,倏地握緊手中的尖刀,再次朝著連城翊遙刺去。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手槍倏地對向了君辰寒。


    衝向連城翊遙的身體倏地停住了,君辰寒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個用槍指著他的女人,淩清。


    “淩清,你為了他,居然用槍指著我的頭嗎?”


    對於淩清此時此刻的行為,君辰寒真的覺得難以相信,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淩清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但是一開口,卻成了這樣。


    “君辰寒,我說過了,我和你之間,再也絕無任何的可能,你不要再做無謂的糾纏了,今天哪怕我橫屍在這個地方,我也絕對不會和你迴去的。”


    淩清說的很決絕,不留一絲的餘地,用槍指著君辰寒腦袋的動作也沒有收迴。


    “和我沒有可能,那你就和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有可能了嗎?”


    剛剛的談判明明不是這樣的,怎麽一瞬間就會變成這樣了呢?


    君辰寒很是氣惱,看著連城翊遙的眸子,更是恨不得殺了他。


    “君辰寒,我和任何人都有可能,甚至乞丐,唯獨和你,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


    淩清一字一句的說著,絲毫沒有理會,因為她說出的這些話,君辰寒越變越難看的臉色。


    “甚至和乞丐?淩清,你就這麽的恨我嗎?”


    聽到淩清的這些話,君辰寒倏地笑了,可是那笑裏卻夾雜著深深的苦澀。


    “君辰寒,我曾經恨你,恨不得千刀萬剮了你,可是我現在發現,與其去恨你,還不如多拿出點時間,好好愛自己,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我不能到最後,連自己也失去了。”


    恨一個人的感覺,真的能夠灼痛自己,與其這樣,她為什麽不放過自己呢?為什麽恨一個人的代價卻是灼傷自己呢?


    所以那些無數個夜晚,無數個輾轉難眠的夜晚,提醒著她,恨一個人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可是有時候,我們又不得不去恨一個人,那恨意能夠讓你做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你現在連恨我的感情都沒有了嗎?”


    聽到淩清的話,君辰寒不由得呢喃出口,臉上寫滿了悵然若失。


    “所以,君辰寒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我們都需要開始新的生活,然後遇到新的人,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怎麽可能會放下,淩清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辦法放下過去了。”


    是的,他愛上了眼前這個女人,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可是等到他知曉自己的心意的時候,大錯卻已經鑄成了。


    “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一點都不愛了,就連喜歡也沒有了。”


    她曾經真的很喜歡君辰寒,應該說是愛,她很愛他,可是自從淩西哲的事情之後,淩清才發現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一直都不曾了解過。


    她曾經一度徘徊在愛與恨之間,到最後折磨了自己,而這個她曾經深深愛過的男人,卻是毫無知覺的。


    所以,到最後,她真的就隻是折磨了自己而已。


    “那你愛誰,是他嗎?是連城翊遙嗎?”


    聽完淩清的話,君辰寒突然抬起拿著尖刀的手,直直的指向了連城翊遙。


    “這些似乎都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吧!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牽扯,就連那唯一的牽扯,也被你親自斬斷了。”


    說到這兒,淩清倏地抬頭看向了君辰寒,“所以,有時候想想,其實這樣真的挺好的,沒有任何的牽扯,各過各的,真的挺好的。”


    聽到淩清這樣說,君辰寒的心髒暮的一痛,那些傷疤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撕扯開來,在他的心上滴出血來。


    而連城翊遙就這樣站在一邊,淩清和君辰寒的對話,一字一句,他都聽在了耳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淩清這樣說,連城翊遙的心居然很疼,為淩清而心疼。


    從第一次見到淩清,連城翊遙就知道這個女人經曆了很多,一直到後來的慢慢接觸中,連城翊遙才慢慢了解淩清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所以,此刻聽到淩清說這些,以一個旁觀者的口吻來說這些的時候,連城翊遙便更加覺得心疼了。


    隨即,很快,三個人突然陷入了一陣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隻是在這個時候,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因為大路被堵住的關係,那輛車也緩緩的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車裏走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朗漣。


    其他幾人都有見過朗漣的那張臉,而且多多少少都跟朗漣打過交道,包括淩清。


    但是君辰寒就不一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朗漣,看著朗漣那張幾乎和淩西哲張的一模一樣的臉,君辰寒徹底的呆住了。


    看到君辰寒的這幅表情,淩清不由得冷笑,“怎麽了,君辰寒,你是遇到鬼了嗎?居然會出現這麽驚恐的表情?”


    顯然對於朗漣的突然出現,淩清雖感意外,但是看到朗漣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時候,淩清的雙手倏地握緊成拳。


    “司律痕,是朗漣,他怎麽也路過這兒了?”


    聞言,司律痕就隻是輕輕的握了握流年的手,卻沒有說話。


    對於朗漣的突然出現,司律痕其實也很意外,總覺得***點不對勁,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顯然,朗漣也注意到了流年他們,愣了愣,隨即朗漣便抬手朝著流年的方向揮了揮手。


    流年抿唇,對著朗漣笑著點了點頭。


    而淩清那邊,除了君辰寒的反應有點大之外,淩清和連城翊遙都沒有什麽反應。


    收迴自己的視線,雖然還是覺得不可置信,但是君辰寒臉上的那抹驚訝也漸漸地消散了。


    “淩清,你......讓你認識他?”


    如果不認識的話,為什麽淩清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麵色會如此的坦然呢?


    “君辰寒,你想問什麽呢?”


    淩清沒有迴答君辰寒的問題,反而這樣問道。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麽在看到他後,會如此的坦然呢?”


    “難道我不應該坦然嗎?他是長得和淩西哲很像,可是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殺害淩西哲的兇手,我有什麽不好坦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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