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修能則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流年的身上,希望流年能夠幫助他。


    而聽到修能的這句話的流年,思緒則慢慢的變得清明。


    隨即雙眸不由得看向了修能。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麽?”


    如果你仔細聽的話,就會發現此刻流年的聲音微顯冷意。


    但是此刻心思在別處的修能,自然是沒有聽到流年聲音裏的冷意。


    隨即修能便再次重複了一下他剛剛的那句話。


    “我剛剛說,流年,你現在應該看到了司律痕的殘忍了吧。”


    修能覺得,以自己對流年的了解,即使流年有時候屬於女漢子類型的,但是也脫離不了淑女還有善良這幾個字眼。


    而且,雖然他也覺得司律痕的行為其實跟殘忍不殘忍,沾不了邊,但是他還是要這樣說。


    盡管其實,他自己做過比這還要殘忍千倍萬倍的事情呢。


    聽到修能的話,流年卻笑了。


    “可是我並不覺得司律痕殘忍啊。”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司律痕和修能倏地看向了流年。


    此刻的司律痕眼裏帶著欣喜和歡快的神情,他的流年這是在向著他說話呢。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司律痕隻覺得自己的渾身,穿過一陣暖流,舒服的不得了。


    而修能的目光則帶著不可置信,是的,不可置信,他是完全沒有想到流年會這樣說。


    難道是他的理解有誤,還是他對流年一點都不了解呢?


    怎麽會是這樣的呢?


    流年為什麽會這樣說呢?


    “流年,你是在開玩笑嗎?”


    終於,修能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在開玩笑嗎?”


    流年再次對上修能的雙眼,隨即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流年極其肯定的迴答,修能愣了愣,隨即便再次說道。


    “是嗎?那麽司律痕到底是哪裏不殘忍呢?”


    他用這樣反問的語氣,目的就是希望,流年能夠再次仔細的迴想一下司律痕的那些行為。


    “哦?那司律痕又到底是哪裏殘忍呢?”


    卻不想,流年毫不猶豫的這樣一句話,卻讓修能再次愣住了。


    “他傷害無辜的人,難道不算是殘忍嗎?”


    眸子漸漸地眯了起來,好,既然流年都這樣問了,那麽他不妨對流年一一解釋清楚了。


    “無辜的人?那麽誰又是無辜的人呢?”


    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隨即流年便再次問道。


    “主持人就是無辜的人,司律痕怎麽能拿主持人的生命開玩笑呢?”


    此刻的修能是真的不想和流年爭辯,可是流年一次又一次的替司律痕開口說話,讓修能實在是忍不住,要和流年進行一番爭論。


    聽到修能的話,流年卻笑了,隨即便再次開口了。


    “主持人真的是無辜的人嗎?是你們先招惹的我們啊?在你們招惹我們的時候,就應該提前想到這一點啊。”


    這一次開口,流年的語氣要比之前輕盈許多,但是卻透著不容置疑和冷酷無情。


    聽到流年這樣的話,修能再次愣住了。


    為什麽他會在流年的身上看到司律痕的影子呢?這是他的錯覺嗎?


    聽到流年的這些話,司律痕的嘴角更是牽起了一抹笑容,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在流年的臉頰上親一口呢。


    當然,這樣想著,司律痕也便這樣做了,隨即司律痕便低了低腦袋,在流年的臉頰上狠狠地吻了一口。


    察覺到司律痕的動作,流年起先是愣了愣,但是很快,流年的唇角便揚起了一抹笑容。


    而看到這一幕的修能則倏地握緊了雙拳,臉上也出現了幾分難看的神色。


    “流年,我說的是認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意思,你再好好的想一想,剛剛的爆炸威力並不是很大,如果爆炸威力大呢?現場這麽多的人,大家來不及撤離,豈不是每個人受傷的幾率就會很大。”


    想了想,修能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想,他應該換一個思維去說明這件事情,雖然,他現在已經有些不擇手段了,甚至他的話裏還有許多誤解的成分。


    但是此刻,修能為了流年能夠相信自己,他真的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聽到修能的話,流年倏地看向了修能,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眼底染上了一抹複雜。


    “首先呢,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的意思,一點都沒有,而且我這個人也一點都沒有幽默的天賦。”


    緊接著流年便再次開口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流年將修能上上下下的掃了一圈,她的這個學生還真是許久不見了呢。


    許久到,流年覺得她連修能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流年便再次開口了。


    “其次呢,你也說了是如果,那並非是威力很大的爆炸,而且我們幾個人都在台上,距離爆炸源最近,我們都沒有受任何的傷,台下的人又怎麽會受傷害呢。”


    聽到流年的這句話,修能再次不由得握緊雙拳,看來他還真的小瞧了流年的思維方式,他以為自己這樣說,就可以混淆視聽呢,結果並不是。


    “最後呢,我相信司律痕,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有分寸的,不會做出你說的那種出格的事情。”


    在修能還沒有完全消化完流年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便突然再次聽到了流年的話。


    如果前兩句,是對流年思維方式的讚歎的話,那麽後兩句話,則對於修能來說,那是真真切切的紮心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親自從流年的口裏聽到流年所說的,對司律痕信任這樣的問題。


    因為畢竟,司律痕曾經那樣欺騙過流年。


    “是嗎?流年,你當真相信司律痕嗎?無論他做了任何事情?”


    沒由來的,修能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誰知修能的話音剛落,司律痕的臉色便倏地變冷了許多。


    但是就隻是一瞬間,很快司律痕的表情便再次恢複了正常,快到,沒有任何人發現司律痕的表現,剛剛有任何的異樣。


    隻是,此刻的司律痕,低頭看著流年,看著她的表情。


    隻是此刻,司律痕倏地低頭,看向了懷裏的流年,鎖住了流年的麵頰,想要從流年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卻看見,此刻的流年,微微垂著眸子,纖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蓋住了流年的雙眼,讓人看不清,此刻,流年眼底的神情。


    而流年的表情也沒有什麽異常的變化,就隻是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不知道此刻的流年,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


    良久,都不見流年說任何的話。


    對於這一點,正是修能想要的,現在流年沒有說任何的話,那就表明,此刻的流年正在思考,思考他剛剛所說的話。


    既然思考了,那麽就代表,他說的話還是有一點點的作用的。


    而此刻的司律痕卻是異常的緊張,其實此刻司律痕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


    可是,司律痕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該開口說些什麽好。


    亦或者是,他害怕自己說的越多,暴露的越多,越容易引起流年的懷疑。


    他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自己曾經對流年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像是****一樣,隨時在他和流年之間**。


    而他最害怕最擔心的無疑就是這一點了。


    是的,他害怕曾經的那些事情,再度出現在他和流年之間。


    與其說自己害怕這些,倒不如說是,其實他害怕流年知道了這些,而離開他,不理他。


    司律痕甚至不怕流年恨他,司律痕最害怕的就是,流年從此將他當作陌生人對待。


    那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司律痕知道,此刻他要說的話其實可以有很多,也可以為自己辯解。


    可是此刻他就是不想這麽做,那在司律痕看來,都是借口而已。


    那些事情,並不會因為今天此刻他為自己辯解了,而就消失不見了的。


    他永遠是存在著的,存在於他和流年之間。


    今天不爆發,總有一天會爆發。


    甚至可以這樣說,其實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的頭頂就已經懸著一把刀子了。


    一把掉下去,就足夠讓他致命的刀子。


    所以,此刻的司律痕害怕,是真的害怕,這件事情,已然成為了,司律痕內心的夢魘。


    如果一直無法解決,那麽便會一直存在於他的心裏。


    他沒有一刻能夠放下心來。


    這樣想著,原本看著流年的雙眸,微微的垂了下來,不知道此刻的司律痕到底在想些什麽事情。


    看著這一切,無疑,修能是最開心的。


    其實司律痕還是有弱點的,而且這個弱點是足夠摧毀司律痕和流年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利用司律痕的這個弱點。


    “流年,請迴答我的問題。”


    終於修能忍不住再次開口了,雖然他其實已經大概猜到答案了,但是修能還是忍不住開口再次問了句。


    他希望自己能夠得到一個極其肯定的答案。


    “啊?你說什麽?”


    過了好幾秒鍾的時間,流年這才緩緩地抬起了頭,看向了修能。


    修能愣了愣,隨即便開口道,“我說,流年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你都那麽相信司律痕嗎?”


    是的,這就是他的問題,他想要從流年的嘴裏得出答案。


    “不好意思啊,剛剛不小心差點睡著了。”


    流年再次開口了,可是一開口卻讓兩個男人同時愣住了。


    什麽?流年剛剛說什麽?什麽叫做,她剛剛差點睡著了?


    流年的意思是不是,他剛剛說了那麽多,結果就在,他以為流年在認真思考他所說的話的時候,這個時候,流年突然跟他來了一句,她剛剛差點睡著了?


    對於流年的這句話,他應該沒有理解錯吧?


    這樣想著,修能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如果真的是這樣解釋的話,那麽他剛剛所有的心理活動,可不就是一個笑話嗎?


    這樣想著,修能的雙拳再次倏地握緊了,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而聽到流年這句話的司律痕,起先也是愣了愣,但是很快,司律痕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剛剛心裏所有的擔心害怕,因為流年剛剛的這句話,瞬間的煙消雲散了。


    他的流年怎麽能夠這麽的可愛呢?


    司律痕的雙眸深深地凝視著流年,眼底寫滿了此生用不完的深情,和寵溺。


    自然是察覺到了,司律痕如此熾熱的眼光,隨即流年便轉頭,對著司律痕輕輕的笑了笑。


    看到流年臉上的笑意,司律痕眼底的笑意愈加的深刻了。


    看到兩人的眼神交流,修能隻覺得自己胸腔裏的怒火,簡直有了越燒越旺盛的趨勢。


    幾乎很快就要不受控製的,噴發而出了。


    但是修能知道,此刻的自己,除了忍,那麽什麽也做不了。


    也就是說,此刻他也隻有眼紅的份兒了。


    “呃......”


    就在這個時候,主持人突然再次痛吟了一聲,那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能夠傳進司律痕和修能的耳裏。


    也能夠讓台下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主持人的這一聲痛吟聲,修能突然再次開口了。


    “流年拜托你,不要這麽的見死不救,此刻的主持人情況真的很危險。”


    真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此刻修能便隻能再次的拜托流年了。


    希望流年能夠幫助他。


    雖然剛剛的流年,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了他,但是他還是覺得,流年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他一定會幫助他的。


    所以修能便再次開口了。


    聽到修能的這句話,流年愣了愣,隨即便看向司律痕,緊接著便說道,“所以,他真的會死嗎?


    真的會有修能所說的那樣嗎?會有人的生命發生危險嗎?


    應該是不會的吧。


    看到了流年眼睛裏的擔心,隨即司律痕便笑了笑,低著頭,在流年的額頭處,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


    “流年,不用擔心。”


    就隻是簡簡單單的這樣一句話,卻莫名的讓流年覺得心安。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愣了愣,隨即便點了點頭。


    見流年點頭,司律痕的嘴角再次泛上了一抹寵溺神深情的雙眼。


    “流年,請你仔細的認真的,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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