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聽清楚,司機剛剛到底說了什麽,但是隻要想到剛剛那一點,流年急忙用力的推搡著司律痕,這一次說什麽都得停下來了。


    流年掙紮的很是厲害,無奈,司律痕隻得停下來。


    “司律痕,你......”


    鼓了鼓紅的發燙臉頰,流年急忙鑽進了司律痕的懷裏。


    見狀,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勾了勾,隨即將懷裏的人擁緊了一分,緊接著,司律痕的雙眸便不由得朝著車窗外麵看去。


    “少爺,小少爺一直都在敲打窗戶!”


    司機急忙對著司律痕報告道,但是雙眸卻自始至終沒有敢向這邊看來。


    司律痕淡淡的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看著車窗外麵孩還在不斷地敲打著車窗玻璃的連城翊遙,司律痕的雙眸不由得一眯,緊接著唇瓣冷冷的勾了起來。


    看來他要收迴他不久之前的想法了,連城翊遙和淩清不配的想法,從敲東西這件事情上來說,連城翊遙和淩清還是很配的嘛。


    兩人都有那種不敲開就不罷休的堅持力。


    雖然這樣想著,司律痕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隨即便搖下了車窗,雙眸微冷的看著連城翊遙。


    “還沒有解決?連城翊遙你的戰鬥力什麽時候,下降的如此的厲害了?”


    知道懷裏的流年害羞,司律痕伸出自己的手臂,擋住了流年的臉頰。


    “司律痕,麻煩你不要用這樣看戲的態度好嗎?好歹我也是你的弟弟啊,你就不能擔心我一下嗎?”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連城翊遙憤憤道。


    “我以為你的能力是不需要我擔心的呢!”


    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連城翊遙不由得揚起了唇瓣,原來不是不擔心他,而是清楚他的實力啊,他就知道嘛,司律痕,怎麽可能是那麽冷血的人呢。


    “說吧,有什麽事情?”


    外麵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連城翊遙這會兒跑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和他聊天,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嘿嘿......”


    聞言,連城翊遙立刻對著司律痕討好的笑了笑,“還是大哥了解我,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流年嫂子啊?”


    此刻的連城翊遙用著極其虔誠的態度對著司律痕說道,不,與其說是說,更準確的應該是懇求。


    可是他如此虔誠的態度,卻換來了司律痕想都不想的拒絕,“不能!”


    話落,司律痕就要毫不猶豫的升起車窗。


    連城翊遙的手臂急忙伸了進來,阻止他,“喂,司律痕,不帶這樣的,你又不是流年,你不能替流年做決定的。”


    話落,連城翊遙便看向了還埋在司律痕懷裏的流年,他明顯可以看到流年想要從司律痕的懷裏鑽出來,可是司律痕卻不肯放開流年。


    “喂,司律痕,你鬆開......”


    早在聽到連城翊遙的話的時候,流年就想要從司律痕的懷裏鑽出來,可是奈何司律痕抱的太緊了,她壓根動不了。


    “乖,流年,不要動,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


    雖然他很清楚連城翊遙的實力,可是難保有什麽萬一發生,就算是非常非常小的萬一,他也自私的不想讓流年去承受。


    “司律痕,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我很難受,你先放開我啦!”


    雖然司律痕這樣說著,可是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流年想要掙脫他的束縛的想法。


    無奈至極司律痕隻得鬆開流年但是放在流年腰間的手,卻並沒有收迴。


    “連城翊遙,怎麽了?”


    沒有理會司律痕還桎梏在她腰間的手,流年急忙問道。


    “我希望你去勸勸淩清,淩清剛剛醒來,然後現在在和君辰寒談判!”


    連城翊遙這樣說,流年便大致懂了,原來是這樣,她就說,外麵怎麽突然安靜了呢,原來是淩清在和君辰寒談判啊。


    而連城翊遙這會兒之所以來找她,估計也是因為害怕,淩清和君辰寒談攏,然後淩清跟著君辰寒迴去吧。


    畢竟連城翊遙也清楚,淩清對君辰寒之前是有著感情的,至於現在,他也不敢保證,所以,連城翊遙隻能硬著頭皮來請她幫忙了。


    “連城翊遙,可是,你覺得我過去會有用嗎?”


    流年看著連城翊遙,定定的說道。


    這一問,連城翊遙突然愣住了,可是短短的幾秒,連城翊遙突然就笑了。


    “是啊我這是在做什麽呢?明明知道誰也改變不了淩清的想法,就像我也是無法阻止她和君辰寒去談判一樣!”


    淩清一直都是那麽的固執,可是她的固執,有時候又是那麽的傷人。


    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隨即連城翊遙便說道,“那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過去了。”


    說著,連城翊遙就要轉身,可是轉身後,還沒有走幾步,連城翊遙的雙腳卻突然猛地頓住了。


    “哦,對了,淩清讓我迴避一下呢,我這會兒還是不能過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城翊遙的語氣裏透著濃濃的失落和委屈,話落,連城翊遙便再次轉身,隨即他的整個身子便靠在了車上,看上去很是無力。


    流年不由得咬唇,看了看司律痕,又看了看連城翊遙,此刻的她也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沒事,連城翊遙沒事的,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


    自然從流年的眼裏看到了她對連城翊遙的擔心,隨即司律痕便安撫的說道。


    聽到司律痕安慰的話語,流年隻能點點頭,說實話,這件事情,她真的無能為力。


    不一會兒,流年的目光不由得朝著不遠處淩清和君辰寒的身影看了過去,看的出來,此刻的君辰寒好像很是激動,而相較於君辰寒的滿臉激動,淩清倒顯得淡定極了,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


    而且似乎一直都是君辰寒再說什麽,而淩清很少有開口,就隻是懶懶的站在那兒,有時候她的雙眸也會隨意的看向四周,看上去並不是很認真的在聽君辰寒所說的話。


    可是不知道君辰寒說了什麽,淩清的表情倏地變冷,但是淩清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就隻是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君辰寒哪裏肯,一把就將淩清的手臂拽住了。


    顯然連城翊遙也是一直在觀察著淩清那邊的情況,看到這種情況,連城翊遙原本靠著車門的身子,倏地站直了,抬腳就要走過去。


    可是連城翊遙的身子剛剛一動,便又停了下來,幾秒鍾之後,他便再次靠在了車門上,隻是這一次,他的腦袋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流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連城翊遙剛剛有所猶豫的小舉動,隨即流年不禁再次朝著君辰寒和淩清的方向看了過去。


    淩清一把甩開了君辰寒的拉扯,麵色微寒的看著君辰寒,但是淩清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相反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君辰寒一直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麽。


    淩清和君辰寒距離他們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隻是大概能夠看到他們二人的表情變化,但是卻絲毫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他們在說什麽啊?”


    流年扒著車窗看了好久,這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君辰寒在對淩清懺悔自己的錯,但是淩清卻不為所動。”


    流年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愣住了,隨即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律痕,“司律痕,你怎麽知道,搞得你就在他們跟前一樣。唬人的吧!”


    “沒有,以前受過特訓,這麽點距離,就他們之間的對話而言,一點也不是問題。”


    對於流年的半信半疑,司律痕隻是笑了笑,隨即便耐心的解釋道。


    “連城翊遙,他也能夠聽到,他剛剛在聽到君辰寒說到孩子的時候,而淩清的反應並沒有多麽強烈的時候,他這才停住了要奔跑過去的腳步。”


    沒一會兒的功夫,趕在流年開口之前,司律痕便淡淡的補充道。


    “啊?”


    司律痕說的就跟真的似的,讓流年忍不住看了看司律痕,又忍不住看了看連城翊遙。


    如果司律痕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麽君辰寒,再一次提到孩子的時候,連城翊遙準備過去,是因為君辰寒口中的孩子二字,刺激到淩清嗎?


    之所以選擇沒有過去,因為他發現,即使君辰寒說了孩子二字,淩清的反應也很淡然,這才停下了腳步嗎?


    “司律痕,你說的靠譜嗎?真的嗎?”


    流年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聞言,司律痕笑了笑,隨即抬手摸了摸流年的發頂,“我有什麽理由要欺騙你呢?”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不由得點了點頭,也是啊,司律痕沒有理由欺騙她。


    所以如果按照司律痕這樣說的話,那麽孩子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上次她記得自己就說到孩子的時候,淩清的反應很大,甚至臉色變得也極其的不正常。


    可是這一次,司律痕剛剛說了,君辰寒和淩清說話的時候,提到了孩子,但是淩清的反應卻很平淡,並沒有像上次那樣的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


    思來想去,流年有些不解了,所以到底孩子對於淩清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她記得淩清之前懷孕了,那時候是月橫跑來告訴她的。


    月橫告訴她的時候,都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算算,淩清的孩子也早就生下來了呀,為什麽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淩清的孩子呢?


    沒有見過也就算了,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淩清的孩子現在到底在哪兒,是不是自從和君辰寒離婚之後,孩子的撫養權就不歸淩清管了呢?


    可是這樣也有一點說不通了,君辰寒今天來這兒的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想讓淩清跟他迴去,那為什麽他不把孩子也一並帶來,打感情牌呢?


    以君辰寒那樣卑鄙的性子,他是很有可能會這樣做的啊,可是他卻沒有,這一點倒是讓流年很少想不通。


    還是說,雖然君辰寒很卑鄙,但是作為父親他還是合格的呢?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過早的知道,他的父親和自己母親之間的那些糾葛?


    雖然這樣也能夠說的通,但是流年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又完全的不知道。


    所以此刻的流年一邊想著,一邊將自己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繩,看上去很是苦惱。


    看到這樣的流年,司律痕忍不住皺眉,伸手就將流年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怎麽了?在想些什麽呢?”


    “沒有什麽,隻是有些事情有些想不通而已,對了,司律痕,你知不知道淩清孩子的事情啊?”


    突然想到了什麽,流年便急忙問道,是啊,說不定司律痕會知道些什麽呢,還不如問一下司律痕呢。


    聽到流年的這句問話,司律痕的眸光忍不住輕輕閃了閃,但是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不知道,淩清的事情我不太了解。”


    除了這樣的迴答,司律痕發現自己此刻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跟流年去說。


    如果告訴流年實話的話,流年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情很傷心,他不想看到流年傷心,所以就隻能這樣說了。


    “這樣啊,好吧!”


    聽到司律痕的迴答,流年的眸光暗了暗,他還以為司律痕會知道些什麽呢,能夠告訴他一些重要信息呢,可是卻沒有。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有機會的話,她親自去問問淩清,可是每次她想要開口問的時候,隻要一想到淩清上次的表現的時候,流年便禁了口。


    還真是糾結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到時候事情會有其他的變化呢。


    流年的目光不由得再次朝著淩清和君辰寒的方向看了過去,在看向那裏的時候,流年的目光不由得瞥了一眼還靠著車門的連城翊遙。


    此刻連城翊遙已經抬起了眼眸,視線依舊看著不遠處的淩清,可是此刻他的麵上並沒有什麽變化。


    輕歎一聲看來連城翊遙還真的是很喜歡淩清呢,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卻完全可以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麽,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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