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的眉頭忍不住一皺,心髒更是漏跳了好幾拍。


    “流年,你打算怎麽補償我呢?”


    正當流年愣神之際,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唿吸,一陣磁性悅耳的聲音就這樣傳入了流年的耳朵裏。


    “我,我……再說啦!”


    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流年順勢再次推了推司律痕,想要讓他放開她。


    可是司律痕放在流年腰間的手倏地收緊,“不,說不清楚,就不讓你起來,說說,你到底要怎麽補償我?”


    “司律痕,你……好啦,你說怎麽補償就怎麽補償!”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眸子倏地亮了起來,隨即便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反悔哦。”


    話落,司律痕便在流年的臉頰偷香了一個。


    “你……”


    還來不及消化司律痕剛剛的話,臉頰處便被吻了一下,流年有些愣住了,但更多的是還沒有消化司律痕剛剛所說的話。


    正當流年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房門再次被敲響了,就這樣,流年將即將說出口的話,也吞了迴去。


    “好了,快放開,我去開門去。”


    流年再次掙紮著要起來,可是司律痕依舊抓著她不放手,流年急了,正欲發火的時候,就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先說好,你說過要補償我的,不能耍賴。”


    “好好好,不耍賴,都聽你的,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流年的話音剛落,司律痕的嘴角劃出了一個滿意的弧度,隨即便放開了還禁錮在流年腰間的手。


    得到自由的流年,一骨碌便坐起了身子,急忙下床,就要跑去開門,可是身子還沒有動,自己的衣服後領便被人給拽住了。


    “啊呀,司律痕,你幹嘛?”


    明明剛剛已經答應好她了,怎麽這會兒又抓著她不放了。


    “把鞋子穿上再去。”


    司律痕很是無奈的看著流年,流年什麽都好,就是這老是會忘記穿鞋子的毛病不好。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微微一愣,隨即便對著司律痕諂媚的一笑,“司律痕,你最好了,好好好,我這就穿鞋子啊。”


    一邊說著,流年的雙腳一邊朝著自己的鞋子套了上去。


    看到流年穿上鞋子,司律痕這才放開了流年的後衣領。


    得到解放的流年,倏地,在司律痕的臉頰落下了一個吻,在司律痕還未完全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迴過神來的司律痕,看著流年的背影,雙眸不由得染滿了笑意,隨即便也下了床,朝著門口走去。


    可是還沒有走到門口,司律痕便聽到了流年的聲音,“言亦?你怎麽在這兒?”


    不是淩清嗎?怎麽變成言亦了?這樣想著,司律痕腳下的步子愈發的快了。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這才看到被流年擋住半個身子,露出自己整個腦袋的言亦。


    隻是輕輕的皺了皺眉,司律痕的臉上便沒有了其他的表情,隨即司律痕便朝著流年走了過去。


    “流年,我是來……我是來道歉的!”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猶豫著,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說,但是當看到司律痕的身影的時候,言亦不由得開口了。


    這是他想了一個星期的事情,本來事情發生的第二天,他就想來對流年說對不起的,可是卻一直都羞於麵對流年,這才一直沒有來。


    就這樣,他逃避了整整一個星期,但是言亦也知道,不能再這樣逃避下去了,他還欠流年一句對不起,他還欠司律痕一個交代,更欠自己一個交代。


    所以,今天他才鼓氣勇氣來這裏了,剛剛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言亦一直在猶豫,不對,是進來這裏的時候,他就在猶豫。


    他猶豫的是,要不要,在大廳裏等候,等待流年睡到自然醒,等到流年自己下樓之後,然後他再去說對不起。


    可是言亦的心裏明明知道,流年在這個點早就醒了,有好幾次在這裏和流年一起用早餐的時候,言亦就掌握了流年起床的規律。


    所以,歎了一口氣之後,他還是決定親自上來一趟,鼓足勇氣來找流年,對她說對不起。


    而此刻說完對不起的他,並沒有感覺到渾身輕鬆,相反的,他覺得自己此刻更加的緊張了,因為言亦,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他害怕流年不原諒他,還在生他的氣的話,那又該怎麽辦?亦或是,流年嘴上說了原諒,隻是內心卻已經開始抵觸他怎麽辦?


    所以麵對這兩種即將發生的結果,言亦的內心注定是不平靜的。


    正要開口迴答言亦的流年,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一重,餘光不由得朝著自己的肩膀處看去,這才發現多了兩隻大手,隨即,她整個人的後背便被司律痕擁進了懷裏。


    靠在他的胸膛裏,流年起先是身體一僵,隨即便放鬆了自己,將全部力量都靠在了他的懷裏。


    看到這一幕的言亦,眼底突然一暗,但是很快,他便垂下了眼眸,將所有的情緒都蓋在了睫毛下麵。


    “言亦,好奇怪啊,你幹嘛要說對不起?”


    正當言亦暗自失落的時候,便聽到了流年的聲音。


    微微一愣,隨即言亦便倏地抬起頭,“我……流年,對不起,我知道那天不應該那樣做的,我真的對不起,我不知……”


    卻不想聽到這句話的流年,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的言亦,本來還在張口說些什麽的話,也立刻閉了口,不解的看著流年,不明白她的笑是從何處而來。


    “言亦,幹嘛要道歉,那天你和我都被下藥了啊,有那樣的反應當然很正常啊……”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突然一痛,這才不滿的朝著司律痕看去,這丫的在掐她的腰。


    偷偷的瞪了司律痕一眼,她說的是事實好不好,他幹嘛要掐她,還掐的這麽狠。


    因為流年的不服,司律痕再次伸手在流年的腰間,輕輕的捏了捏,眼神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流年打算無視司律痕的警告。


    還在低頭思考流年的話的言亦,此刻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司律痕和流年兩人的互動了。


    等到言亦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流年,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的看著他,微微一愣,隨即言亦道,“不管怎麽樣,我都要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好啦,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而是那個該死的給咱倆下藥的人的錯,等到抓到那個人了,我們就用同樣的辦法迴報他。”


    話落,流年便抬手在言亦的肩膀處拍了拍,說到最後的時候,流年則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聽到流年這樣說,言亦卻倏地笑了,他還真是把流年想的有點小心眼了呢,流年怎麽可能不會原諒他呢?


    雖然流年的原諒讓他很開心,可是心裏,莫名的卻湧出一陣失落感。


    可是很快,言亦便將這抹失落感,強行壓製了迴去,隨即也便衝著流年比了一個笑臉。


    而自始至終,站在流年身後的司律痕,卻都沒有開口說些什麽,隻是在他們說完之後,司律痕這才慢慢悠悠的開口了。


    “言亦,給流年道了歉,難道你就不預備給我道個歉?”


    聽到司律痕突然開口,流年和言亦均是一愣,可是很快言亦便再次笑了。


    隨即道,“司少,這次是我錯了,你那幾拳打的很好。”


    言亦知道,司律痕這樣說了,那就代表著已經原諒他了,而且,他後麵說的這句話,也是出自真心的,司律痕那次動手打他,是個正確的做法。


    “這還差不多,好了,流年我們洗漱下,然後去吃飯,至於言亦,你自便。”


    話落,便不給言亦說話的機會,拉著流年後退了一步,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將房門關閉了。


    “喂,司律痕,你幹嘛呀,你這樣,言亦會多想的,以為你還沒有原諒他的。”


    流年看到司律痕的行為,直接伸手推了推司律痕,有些不滿的看著他。


    “我本來就還沒有原諒他。”所以隻是這樣對他,已經算好的了。


    “哎呀,司律痕,都跟你說了,當初是我們倆都被下藥了,在那種情況下,誰還不會有個什麽反應啊,所以,言亦是無辜的。”


    流年說著,不由得攥起自己的拳頭,輕輕的捶打了一下司律痕。


    卻不想,在聽到流年的這句話,司律痕的臉色不由得黑了黑,“可是盡管那樣,他也應該管住自己,而不是那樣的輕薄你。”


    是的,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言亦也應該管住自己,不讓他的行為傷害到流年,可是那個時候,言亦卻動了私心……


    “司律痕,難道你就沒有被下藥的時候,難道你被下藥的時候,就能管住自己?”


    司律痕還沒有想完,便聽到了流年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


    聽到流年這樣說,司律痕起先是皺了皺眉,可是很快,他皺起的眉頭便平展了,隨即便看向了流年,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當然被下過藥,可是當時我忍住了,我沒有碰……我不想碰的女人。”


    當時,他還沒有愛上流年,所以他並沒有碰流年,隻是為了氣流年,讓管家送他去談茗如那兒去了,可是即使去了談茗如那裏,他也沒有去碰談茗如。


    即使,當時談茗如知道他被下藥了,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勾引他,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所以當時他用了最痛苦,也最不直接的方法,那就是直接將自己沒入冷水當中。


    所以,當時就算他沒有碰流年的情況下,也沒有去碰其他的女人。


    “哦,這樣啊,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碰了你想碰的女人了唄。”


    話落,流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想碰的女人?是指她嗎?是啊,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指她的啊。


    而且她又不是沒有恢複記憶,她記得清清楚楚,即使當時她脫光了,那樣哀求司律痕,司律痕也沒有留下來,反而去找了談茗如。


    這件事情,明明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可是為什麽如今提起來,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呢?


    “沒有,我沒有碰任何人。”


    這件事情,司律痕知道,在流年失憶之前,流年就誤以為他已經碰了談茗如,當時他也沒有去解釋,而且後來,隨著事情過去了那麽久,他也忘記了這件事情,所以就沒有解釋。


    如今既然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那麽他便要把事情和流年說清楚,即使現在的流年還沒有恢複記憶。


    “真的假的?司律痕不要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騙我。”


    流年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目光冷凝的看著他。


    “沒有騙你,流年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至於其他的女人,我從來沒有碰過。”


    在流年還在懷疑的神情當中,司律痕繼續說道,“那一次,我是被下藥了,我也去找了別的女人,我以為我可以利用那個女人替我解除身上的藥性,可是到最後,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


    司律痕的話音剛落,流年便“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那也許是你太愛那個女人了,所以才不想用那種方式……”


    “不,不是,我不愛她,流年,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這句話和剛剛的那一句,基本上沒有什麽差別,但是司律痕還是很有耐心的這樣說道,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司律痕都希望,流年不要對他有任何的誤會。


    聞言,流年愣住了,為什麽她會在司律痕的眸子裏看到認真二字,為什麽他能夠這樣坦然的和她說明白當時的情況?


    而又為什麽,聽了他的這些話,她卻信了。


    司律痕和流年兩人都不在開口說話,兩人就這樣看著彼此。


    門外,眼前的房門被關閉的刹那,言亦愣了愣,可是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微微一笑,便退後了幾步。


    沒關係,他在這裏等他們梳洗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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