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流年的毫無畏懼,讓羽羨更加的咬牙切齒了。


    這個女人怎麽能夠用這麽坦誠的眼神看著她,難道她不應該是虛偽逃避的眼神嗎?


    怎麽能夠這麽的坦然呢?這個賤女人怎麽能夠這麽的善於偽裝。


    如果不是她早就看清楚了這個賤女人的真麵目的話,這個賤女人,一定就會這樣的騙過她。


    讓她誤以為這個賤女人就是無辜的。


    可是這個賤女人怎麽可能會是無辜的呢?


    她就是太擅長於偽裝了,正因為這樣,才會欺騙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而被她騙了的那些男人們,還自以為自己撿到了一樣什麽的稀世珍寶呢。


    在她羽羨看來,就是連垃圾都不如的東西。


    總有一天,她會徹底的揭開這個賤女人虛假的麵目,一切虛假的麵目。


    這個賤女人,為實讓她覺得太過惡心了。


    而就在羽羨還一臉恨意的看著流年的時候,言亦突然上前一步,擋住了羽羨的視線。


    對於羽羨此刻看著流年的那種,毫不掩飾的恨意的眼神,讓言亦很是生氣。


    羽羨,怎麽能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流年呢?


    所以此刻言亦的表情並不是特別的好看,那冷漠的程度更加的高了一些。


    “言亦,你究竟要怎麽樣?”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難道在言亦的眼裏,她連看一眼流年都不可以了嗎?


    難道,她這樣看著流年就會去傷害流年嗎?難道她的眼神是刀子嗎?會殺了流年嗎?


    此刻的羽羨倒還真的希望自己的眼神是刀子了,這樣就可以將流年殺上千遍萬遍了。


    對於羽羨的問話,言亦並沒有選擇去開口迴答。


    此刻他隻要耐心的等待著保鏢們的到來就可以了。


    對於羽羨,完全是沒有必要理會的。


    再說了,即使你去理會了,羽羨也會將你的話,扭曲成其他的意思。


    所以與其是這樣,還不如什麽話都不要說呢,這樣才會更好一些。


    可是對於言亦的不迴答,還有冷漠,讓羽羨更加的生氣了。


    羽羨還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就見連城嫣然突然朝她走了過來。


    “羽羨,你沒事吧?”


    蹲下身來,連城嫣然很是擔心的看著羽羨。


    看到連城嫣然此刻的表現,言亦卻是冷冷的笑了笑。


    早不過來,晚不過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來表達自己對羽羨的關心。


    凡是帶著一些腦子的人,就會發現此刻的連城嫣然是有多麽的虛偽。


    可是羽羨卻是不一樣的,看到連城嫣然朝著自己走來,還問自己有沒有事情,這讓羽羨一臉的感動和感激。


    所以說羽羨沒有腦子,是很有道理的。


    但是對於這一點,言亦卻並不打算揭穿。


    再說了,他為什麽要去揭穿連城嫣然啊,連城嫣然這幅德行,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


    對於旁人,他自然是沒有那麽好心去提醒的,而且也是十分的沒有必要。


    因為言亦知道,即使自己真的提醒了羽羨,羽羨也一定不會相信。


    到時候她又要開始大吼大叫了,這樣對他來說沒有一點的意義。


    對於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言亦是從來不會去做的。


    “嫣然,我沒事啦,你先扶我起來。”


    是的,正如言亦所想的那樣,對於連城嫣然的關心,羽羨的內心裏是充滿感激的。


    在連城嫣然的攙扶下,羽羨站了起來,隨即便再次看向了言亦。


    可是此刻的言亦,卻是一個目光都不曾施舍於羽羨。


    這讓羽羨更加的惱火了。


    “言亦,你究竟為什麽要這樣的對待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才讓你們如此的對待我,到底是為什麽啊,為什麽?”


    此刻的羽羨再次忍不住開口,一聲又一聲的控訴言亦。


    對於她的控訴,言亦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沒有一絲的動容,沒有一絲的同情,也沒有去做任何的迴應。


    “言亦,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你為什麽……”


    “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滾出去!”


    羽羨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連城翊遙的一聲爆怒聲打斷。


    這裏是淩清休息的地方,這個女人到底當這裏是哪裏了?


    大喊大叫,毫無教養。


    “連城翊遙,你……”


    為什麽連城翊遙也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一個二個的都這樣的來對她,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言亦先是推她,流年罵她,現在呢?現在連城翊遙這是在譴責她嗎?


    他們一個二個的到底是憑什麽?真的以為她羽羨很好欺負嗎?


    可是不等羽羨的話說完,連城翊遙倏地朝著淩清投去了一個淩冽至極的眼神。


    看到連城翊遙的這個眼神之後,所有想要反駁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裏。


    羽羨甚至從這一個眼神裏麵,讓她瞬間感覺到了什麽叫做脊背一陣發涼。


    從頭到腳的一陣發涼和發麻。


    “你再敢多說一句,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連城翊遙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個字都平淡至極,但是連起來的話,就好像是帶了刀子似的。


    刺在人的身上,讓人顫抖害怕不已。


    也是因為連城翊遙的這句話,當即讓羽羨閉了口。


    但是內心卻將連城翊遙咒罵了一個底朝天。


    可是,在羽羨的心裏,最最恨的還是流年,她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流年而起的。


    如果沒有流年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這一切都是流年導致的。


    所以可想而知,羽羨對流年是怎麽樣的恨意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保鏢們也上來了,他們二話不說的就要駕著羽羨離開。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狠狠地甩開兩名保鏢,隨即羽羨迴頭看了一眼流年,那一眼卻是包含了滿腔的怒火和恨意。


    看著羽羨走了出去,連城嫣然笑著對著流年他們說了聲再見,隨即這才抬腳,也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們出去,流年和言亦這才收迴了自己的目光。


    “連城翊遙,對不起啊,剛剛我不是故意要和羽羨吵起來的。”


    因為心中的疑問,流年也不由得問出了口。


    一問出口,流年便愣住了,她怎麽就問出口了呢?


    就連言亦也一時之間愣住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迴答流年的問題。


    是老老實實的迴答她,是因為看呆了,所以才會那樣的看她,是因為舍不得移開目光,所以才那樣看她,是因為太過於喜歡,所以才會那樣看她嗎?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是言亦知道,是絕對不能這樣老老實實的迴答流年的這個問題的。


    雖然他真的很想要,這樣直接誠實的迴答流年的問題,但是言亦知道,這隻能是想想而已了。


    他不想給流年帶來任何的困擾,真的不想。


    而且現在流年的困擾已經很多了,他不想連自己也成為流年的一個困擾。


    在任何的時候,他都不想成為流年的困擾。


    流年隻要快快樂樂,幸幸福福就好。


    隻要流年快樂,隻要流年幸福,要他做什麽都可以,所以就隻是這一個區區的隱藏自己的感情,又有什麽難的呢?


    想到這裏,言亦倏地笑了。


    隨即便說道,“沒有啊,就是看到你的臉上沾了髒東西,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呢。”


    像是在配合著自己的話似的,言亦再次朝著流年的臉上看去,這一次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隨即便揶揄的笑了笑。


    “真的嗎?髒東西在哪裏,哎呀,言亦,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呢?居然還在那裏猶豫。”


    流年氣惱的看著言亦,隨即便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就在自己的臉頰上一頓亂擦。


    那模樣看在言亦的眼裏,卻顯得十分的耀眼,耀眼到,讓他再次難以移開雙眼。


    “怎麽樣?怎麽樣?還有嗎?還有嗎?”


    隻顧著在臉上擦來擦去的流年,怎麽會注意到言亦的眼神,隨即便急忙問道。


    聽到流年的聲音,言亦,這才慌忙迴過神,雙眸略顯慌亂的從流年的臉上移開了。


    “言亦,你怎麽了?幫我看看,我的臉上到底還有沒有髒東西啊?”


    看著言亦低下了頭,流年便急忙拽了拽言亦的衣袖,隨即便問道。


    “哦,沒有,在這……”


    言亦抬頭,正要準備伸手,撫上流年的臉頰的時候,卻突然頓住了。


    算了,還是不要了吧,他怕自己的手,在撫上流年的臉頰的時候,會舍不得移開。


    “在你左邊嘴角的下邊。”


    這樣想著,言亦便緩緩地放下了自己的手,眼底劃過一絲的失落和不舍。


    聽到言亦的話,流年急忙抬手,朝著言亦所說的那個地方擦去。


    “那現在呢?弄下去了嗎?”


    再次看向流年的臉,隨即言亦點了點頭,“好了,已經沒有了。”


    這本身就是一個謊言所以說到這裏也就可以了。


    聽到言亦這樣說,流年這才放下了心,想到自己剛剛頂著臉上的髒東西,走了一路,流年便覺得懊惱不已。


    “言亦,下次再看到我臉上的髒東西,一定要及時的告訴我哦。”


    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了,再說了,她也是一個很愛美的人啊。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笑著點了點頭,“好,知道了,今天是我的失誤,下次看到了,我一定在第一時間提醒你。”


    此刻流年氣鼓鼓的模樣,在言亦看來真的是可愛無比。


    嘴角也忍不住上揚,看著流年的眼底,更是多了些柔情和寵溺。


    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融洽,也多了些溫馨。


    可是這樣的氣氛沒有持續幾秒鍾的時間,便被一個嘲諷的聲音打斷了。


    “哎吆,我說這是在幹嘛呢?大白天的,玩什麽對視啊?”


    一聽到這個聲音,言亦臉上的笑容也倏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而流年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為她從對方的語氣裏聽到了嘲諷的意思。


    可是即使這樣,言亦也沒有迴頭去看那個剛剛說話的人,而流年也是如此,沒有給剛剛說話的人,任何一個眼神。


    “怎麽了?這是舍不得移開目光了嗎?”


    說話的人,聲音更加的尖銳了,而且不難聽出,此刻說話的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裏是夾帶著怒氣的。


    “流年,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裏呆下去了。”


    沒有理會那人的話,隨即言亦便對著流年說道,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話落,就要拉著流年一起離開。


    “你們給我站住!”


    如果剛剛是強忍著怒氣的話,那麽此刻,就是怒火徹底的爆發了。


    可是盡管這樣,言亦和流年卻還是沒有去搭理的任何意思。


    對於他的話,也是充耳不聞的。


    正因為如此,那人便更加的生氣了,不由分說的直接跑到了流年和言亦的前麵,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站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一開口,怒火便更甚了。


    “羽羨,不要故意找茬。”


    看著麵前怒氣衝衝的羽羨,言亦冷冷的說道。


    “我找茬,我到底是哪裏找茬了,我隻是想出來走一走,卻不想讓我看到了什麽?看到了你們在這裏幽會,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她真的隻是想要出來走一走的,透透氣的,想要將今天的所有的壞情緒都梳理一遍的。


    可是結果呢?她看到了什麽,她到底都看到了什麽?


    她本來都不想發火的,因為今天她已經無數次惹言亦生氣了,她真的不想再惹言亦生氣了。


    可是到最後,卻不得不發火,這一切都是流年,這個賤女人逼得。


    如果不是她,她怎麽會這麽輕易的發火。


    一定是這個賤女人事先就已經知道了,她要來這裏了,所以才會在這裏故意等著她。


    然後在她的麵前,故意的使用肮髒的手段,勾引言亦。


    而言亦,到這個時候了,還是沒有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隻要想到這些,羽羨便愈發的生氣了。


    “羽羨,把你的嘴巴放幹淨一點!”


    從羽羨的口裏聽到幽會二字,讓言亦的表情倏地變冷了。


    “怎麽?你們敢這樣做,還怕被別人這樣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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