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明明有私人醫生還非要拉你來這裏做檢查。”


    淩清輕輕咬唇,雙眸緊緊地盯著他。


    “不會啊,這樣像平常夫妻一樣的一起來醫院檢查,一起等待檢查結果對我來說還真是新鮮的體驗,感覺還不錯。”


    君辰寒的話讓淩清的眼底溢滿了笑容,隨即她有些猶豫的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才兩個月,我居然能感覺到他的跳動。”


    淩清說著,輕輕垂眸,眼神就像是溺了水似的,柔和極了,


    看著這樣的淩清,不知道為什麽君辰寒的腦海裏突然飄出來不知道曾幾何時在哪裏看到的這樣一句話:恰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這樣的淩清,一時之間讓君辰寒看呆了去,心底有個地方似乎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感覺。


    淩清一抬頭就對上了君辰寒的眼神,君辰寒沒想到淩清會突然抬頭,幾乎是有些狼狽的錯開了她的視線。


    淩清微微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啊,對了,月橫怎麽還沒有來?”


    剛剛他是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嗎?想到這一點,她的臉突然覺得一熱,視線慌亂的向四周看去。


    不知道為什麽,淩清對月橫的關心突然讓君辰寒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卻被他自動忽略了。


    “我打電話問一下。”


    隨即君辰寒便撥通了月橫的手機號碼,可是如此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漸漸地,君辰寒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醫院一樓電梯口那兒現在可是火花四濺呢,兩大美男齊齊對陣,好像是為了一個女人,那畫麵簡直不要太養眼。”


    “在哪裏在哪裏,我們快去看快去看啊。”


    “隻能遠遠的看,哪裏敢靠近,兩大美男的氣勢太強烈了,尤其是那個看上去無比冰冷的男人……”


    她們激烈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君辰寒和淩清的耳朵裏,難道是……


    “淩清,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君辰寒便拉起淩清的手朝著一樓電梯口那兒走去。


    “溪艾,你怎麽能假裝不認識我?”


    月橫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溪艾,他來到帝都已經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他甚至親自去過連城家,從側麵的打聽過,卻依舊沒有溪艾的任何消息。


    今天好不容易在醫院裏看見她,他急忙追過來,可是她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誰?”


    就算,就算她曾經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但是也不能把他當作一個陌生人啊,這讓他怎麽能接受。


    “我不知道你口裏的溪艾是誰,你恐怕認錯人了。”


    流年反握住司律痕抓著自己的手,這個人為什麽一上來就叫她溪艾,而且還這麽的激動。


    “我們走,不用理他,楚璃夏應該正等你呢。”


    說著牽起流年就按了按電梯按鈕。


    “司律痕,你到底對溪艾做了什麽,為什麽她要假裝不認識我?”


    此刻的月橫簡直火大極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溪艾不應該是恨著司律痕的嗎?怎麽會任由他牽著自己。


    “司律痕,他認識你?”


    電梯門已經打開,流年停下了即將要邁進電梯的腳步,拉住司律痕的衣袖問道。


    “在帝都沒有不認識我的人。”


    司律痕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拉著溪艾就要走進電梯。


    “溪艾……”月橫急忙伸手拉住她的另一隻手。


    司律痕的臉色一冷,隨即將流年輕輕一拉便拉進了懷裏,隨即一個迴旋踢將月橫踢到在了地上。


    “司律痕,你無恥。”


    要不是他一顆心全都在溪艾的身上,他以為他能得手?


    司律痕沒有再看他一眼,拉著流年就要進電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淩清跑了過來,“溪艾?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還記得在樊城的那一次,君辰寒告訴她,溪艾已經出國去了,為的就是散散心,當時的她雖然心裏不舍,但也能夠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麽。


    可是為什麽,今天會在這裏看到她,而且還是和司律痕一起?


    流年抬頭看向向她跑過來的女人,直到她站在自己的麵前,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一陣揪痛,臉色也變得蒼白。


    淩清的出現讓司律痕的心髒猛地一緊,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再去看此時的溪艾,手心漸漸變涼。


    “你……我認識你嗎?”


    她的頭好痛,好像要炸掉似的,流年猛地抽出自己的手,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神色痛苦。


    “流年”


    “流年”


    “流年”


    三道異口同聲的聲音響了起來,而司律痕急忙在流年暈過去之前抱起了她。


    “你要帶她去哪兒?你沒看到她暈過去了嗎?”月橫一個上前擋住了他。


    此刻司律痕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讓開”聲音也仿佛浸了冰一樣。


    “休想”溪艾看上去很不對勁,而現在又暈倒,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而這個時候,淩清也上前一步,眼神充滿恨意的看著司律痕,“司律痕,你到底對溪艾做了什麽?溪艾怎麽會和你這樣的殺人兇手在一起?”


    “如果不想讓君家迎來滅門之災,你們就再阻攔我試試。”


    話落,司律痕便繞過月橫準備離開。


    月橫哪裏肯,他好不容易才看到溪艾,正要上前準備再次攔住司律痕,卻不想他的身體被君辰寒緊緊抓住,同樣的君辰寒的另一隻手抓著淩清。


    沒有他們的阻攔,司律痕很快抱著流年走出了醫院大門,而上車後他急忙撥打了電話,讓家裏的醫生立刻待命準備。


    “君辰寒,你想死是不是,那可是溪艾,你放開我。”


    月橫臉色陰鷙,整個人暴躁極了。


    “月橫,冷靜點,你現在就這樣追上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應該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不理會月橫的掙紮,君辰寒沉著聲說道。


    君辰寒的話讓還在思緒一團混亂的淩清猛地怔了怔,再看看此時月橫的表現。


    一個很大膽,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的想法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腦袋裏,月橫喜歡溪艾,而且看程度好像還不淺。


    她記得很久之前她和淩西哲說過,有一個小子看上了流年,可是當時那句話開玩笑的成分居多,說過之後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可是今天月橫的表現,還有君辰寒的話語才讓淩清意識到,原來月橫好像是真的喜歡溪艾,而且好像很喜歡,很喜歡……


    而君辰寒為什麽他可以這麽的冷靜,冷靜的對著月橫說這些話,唯一的答案就是,君辰寒知道月橫喜歡溪艾……


    這讓淩清想起了很多細節,那些都被她忽略的細節,可是為什麽有哪裏怪怪的?


    “淩清,你怎麽了?”


    直到肩膀處的一陣碰觸,才讓淩清迴過神來,“沒事,怎麽了?”


    以為她還在想溪艾的事情,君辰寒便也沒有多問,“沒事,我們去取藥,然後準備迴去了。”


    淩清點點頭,再去看月橫,此時的月橫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隻是眼裏閃著不知名的光,讓淩清看著卻有種心驚的感覺。


    ……


    流年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滿臉陰沉著的司律痕。


    “司律痕”一開口就是有些沙啞的聲音。


    聽到流年的聲音,司律痕急忙站起來坐到她的身邊,神色緊張,“流年,你醒了。”


    流年點點頭,示意他把自己扶起來,“我這是怎麽了?頭為什麽有點痛痛的。”


    突然腦子裏突然閃過在醫院的片段,對了,“司律痕,他們認識我對不對?可是他們為什麽要叫我溪艾?”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她還不是很確定,但是在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心髒處傳來的痛意都在提醒著她,他們認識自己,而她也很有可能認識他們。


    流年不知道自己這樣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司律痕的心髒狠狠地擰成了一團。


    “司律痕,你告訴我啊,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的不迴答,讓流年的整顆心七上八下,現在隻有司律痕能告訴她答案了,在她的印象裏,司律痕從來沒有騙過她。


    所以她相信他!


    而此時的司律痕臉色已經恢複如常,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是啊,他們認識你,而你也認識他們。”


    司律痕明顯的感覺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流年抓著他胳膊的雙手緊了緊。


    輕輕垂眸,司律痕繼續說道,“那個今天突然出現在你麵前,還拉著你不許走的男人,叫月橫,以前他是你的追求者之一。”


    流年點點頭,這樣說來,那個叫月橫的,今天的所有表現似乎都能說的通了。


    “那那個女人呢?”


    她並不是特別在意那個叫月橫的,因為她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也沒有任何感覺。


    反倒是對那個女人,為什麽心髒處會出現那樣的感受,這是她不明白的。


    “那個女人……”


    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停住了,流年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緊張又期待的看著他。


    “那個女人,是月橫的嫂子,叫淩清,現在是君家的大少奶奶。”


    說到這兒,他再次停了下來,隻是眼眸看著流年。


    “繼續說啊,你怎麽總是說一半,停一下?”


    司律痕皺眉,表情不解,“說完了啊,還要說什麽?”


    “完了?”流年的聲音突然變大了許多。


    “可是,怎麽會?我對那個叫做淩清的女人的感覺明明不一樣,我的心髒告訴我,我和她的關係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啊?”


    流年的話讓司律痕的雙手倏地握緊成拳,隨即他便笑著說道,“這樣啊,那估計是因為那件事了。”


    “什麽事?”什麽事才能讓她對一個女人有那樣的感覺。


    說之前,司律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緩緩開口,“在你上中學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很喜歡的學長,而這個學長呢,也是淩清喜歡著的,與其說喜歡,還不如說是暗戀,所以你們當時的關係是情敵,而且你們還為此打了一架呢。”


    說到這兒,司律痕抬手就捏了捏她的鼻子,“流年,看不出來啊,你那時候性格那麽內向,居然能做出打架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小男生。”


    他的話讓流年愣住了,“是這樣嗎?”


    司律痕點點頭,“對啊,估計是你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打架,所以對那件事情一直記憶猶新。”


    流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按照司律痕這樣說,好像也能說的通,可是為什麽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呢?


    “流年,你不相信我嗎?”


    司律痕看著她,眼神變得暗淡,表情也變得落寞。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急忙擺手,“沒有,沒有,我相信你,因為你從來沒有騙過我。”


    她的話讓司律痕的心髒處好似被針紮似的,嘴角有些艱難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流年,你隻要記得,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流年點頭,對於他的話並不否認,因為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司律痕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用三個字概括:對她好。


    所以在這一點上,流年並沒有什麽懷疑。


    “可是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生怕他會生氣,流年抓著他的衣袖撒著嬌。


    “是想問他們為什麽叫你溪艾是吧?”


    流年急忙點頭,“對啊,對啊,我明明叫流年,他們為什麽一口一個流年的叫我啊?”


    司律痕將她攬進懷裏,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你也知道你在很小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裏,而我又是連城家的一員,連城家在帝都的影響力相信你也有耳聞,所以為了不讓你有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讓你以溪艾的名字入學。”


    “原來是這樣啊。”這樣的話,就能說通了。


    流年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司律痕,謝謝你耐心的告訴我這些,現在心裏好受多了。”


    看著自己胸前的這顆小頭顱,司律痕的眼神輕閃,眸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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