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連城翊遙知道,此刻的他,不管說什麽,司律痕都是聽不進去的。


    “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傭人將餐點給你送上來。”


    看著司律痕好一會兒,連城翊遙這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沒有任何意外的,司律痕還是沒有去理會連城翊遙。


    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律痕,隨即連城翊遙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從書房出來的連城翊遙,不由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靠著門背,呆了好一會兒,連城翊遙這才動身離開。


    連城翊遙並沒有立刻迴到淩清的房間,而是去了廚房。


    雖然知道現在的司律痕是什麽也吃不下,但是還是有必要,讓傭人,送上去一些吃的東西。


    而且這些東西,他也要親自吩咐一下廚房的。


    很快,連城翊遙便來到了廚房。


    吩咐了廚房一些事情之後,隨即連城翊遙便離開了廚房。


    正當連城翊遙準備迴到淩清的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言亦突然走了進來。


    言亦迴來了,這個信息在連城翊遙的腦海裏出現一秒鍾的時候,連城翊遙便不由得一喜。


    司律痕和言亦都迴來了,那就好,他剛剛還想著,打電話再次確認一下,有沒有找到言亦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會看到言亦,剛剛就進門了。


    隨即連城翊遙便急忙朝著言亦迎了上去。


    “言亦,你還好嗎?你去哪裏了?”


    可是言亦好像並沒有看到連城翊遙走過來,更沒有聽到連城翊遙所說的話。


    就這樣直接與連城翊遙擦肩而過了。


    看著言亦的背影,連城翊遙愣了好半天。


    為什麽突然感覺到司律痕和言亦兩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呢。


    是流年的事情吧,因為現在除了流年的事情,再也沒有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原本連城翊遙是想要追上去,再追問幾句的,但是剛邁出去的腳倏地頓住了。


    還是算了吧,追上去又有什麽用呢?


    言亦和司律痕應該是一樣的,這個時候,應該也是什麽話也不願意說的吧。


    再次歎了一口氣,隨即連城翊遙便收迴了此刻看著言亦背影的目光。


    緊接著,連城翊遙便抬腳,朝著淩清的房間裏走去。


    來到淩清的房間,連城翊遙便看到,淩清很是安靜的坐在床上。


    見到他進來,淩清立刻來了精神。


    “怎麽樣?有問到什麽嗎?關於流年的事情?”


    聽到淩清的問話,連城翊遙做了一個很是無奈的表情。


    隨即便走到了淩清的身邊,“什麽都沒有問到,你也應該知道的,司律痕和言亦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什麽樣的。”


    就好像是已經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走出去。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淩清點了點頭,隨即腦袋有些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哦,我知道了。”


    短短的幾個字,淩清便沒有再說話,隨即便轉頭看向了窗外。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可是心情卻與今天的天氣正好相反,真的是沉重到了極點。


    “淩清,要出去走走嗎?”


    順著淩清的視線看過去,連城翊遙這才發現,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


    可是這樣的好天氣又有什麽用呢?


    “好啊,出去走走吧。”


    連城翊遙原本以為淩清是不會答應的,卻沒有想到淩清會這麽容易的點頭。


    愣了愣,隨即連城翊遙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好,我們出去吧。”


    沒一兒的時間,兩人便來到了花園裏。


    看著滿園的花朵,連城翊遙和淩清兩人卻是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兩人就這樣站在花園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些花,都是流年最喜歡的花。”


    從第一天進到這裏的時候,淩清就發現了這一點,隻是雖然發現了,但是淩清卻什麽也沒有說。


    而且淩清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裏的花,每天都會有新的品種,每次看著這些花,都讓人的心情會變得很好。


    而流年以前也是特別喜歡來到這裏走一走的,每一次看到這些花,流年臉上的笑容,就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曾經的淩清,看到流年露出那樣的笑容的時候,心裏是非常的憤恨的。


    那時候的淩清想的卻是,流年到底憑什麽像現在這樣的幸福,流年的幸福完全是淩駕於淩西哲的鮮血之上的。


    所以她恨流年,她是真的恨流年。


    可是在與流年接觸了那麽長時間以來,淩清才知道,流年對自己一直都是愧疚的。


    淩清自己心裏其實也是非常的清楚,在淩西哲的這件事情上麵,流年也是受害者。


    可是明明心裏非常的清楚,可是每每看到流年幸福的依偎在司律痕的懷裏的時候,那些好不容易壓下的仇恨,便會再次湧上來。


    流年的幸福,總是會讓淩清聯想到淩西哲的死。


    淩清甚至常常在想一件事情,如果當初淩西哲沒有死的話,那麽現在的流年和淩西哲又會是什麽樣子呢?


    是不是會非常非常的幸福呢?


    應該是的吧,可是這些所有的如果,都沒有辦法實現了。


    淩西哲死了,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可是現在就連流年也死了,就那樣的離開了。


    來不及留下一句話,就那樣的離開了。


    到現在,此刻,淩清恨的人已經不是流年了,而是她自己。


    她恨得是,自己為什麽要那麽的偏執。


    淩西哲已經死了,那麽至少流年要幸福啊,可是為什麽她要一直糾結著淩西哲的死不放呢?


    而且淩清也是非常的清楚一件事情,即使自己再怎麽糾纏著淩西哲的死,淩西哲也不會複活啊。


    況且,她還知道另外一個事實啊,那就是害死淩西哲的人,並不是司律痕啊。


    所以,最終還是因為她的固執害死了流年啊。


    想到這裏,一滴眼淚,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從淩清的眼眶裏流了下來。


    時刻都注意著淩清的連城翊遙,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但是出奇的,這一次,連城翊遙並沒有出聲安慰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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