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年被推出來的瞬間,小影立刻跳了起來,哪裏還記得自己的腳已經受傷了,隨即小影快速的朝著流年的方向跑去了。


    “怎麽樣?手術進行的怎麽樣?”


    此刻的司律痕此刻哪有心思去迴答她的問題,他的雙眸隻是緊緊地盯著流年,整個人像是沒有任何意識似的。


    見司律痕不迴答她,隨即小影看向了才從手術室裏走出來沒多久的言亦,急忙迎了上去。


    “師父,怎麽樣?怎麽樣?流年怎麽樣了?”


    走出手術室的言亦,這才脫下了口罩,整個人也長籲了一口氣。


    “手術成功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言亦如釋重負般的勾了勾唇角,盡管此刻他的眼底寫滿了疲憊。


    “真的嗎?”


    聽到言亦的聲音,小影的雙眸猛地亮了起來,手術成功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流年徹底的脫離了危險,那個所謂的解藥後遺症也一並消失不見了?


    正要將自己的心中疑問問出口的時候,就見言亦直接越過了她,直接朝著流年的方向跑了去。


    小影下意識的伸手就要阻攔,可是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


    “算了,師父現在哪有時間迴答我的這些問題,等到一切都安排妥當的時候,我再問問師父,流年的情況吧。”


    搖了搖頭,小影抬腳就要跟上去。


    可是她的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就隻覺得自己的肩頭突然重了重。


    還沒有來得及迴頭看清是誰拍她的肩膀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嘖嘖,小影啊,你可算是跟對師父了,你師父簡直,是這個!”


    是羽弦,說著,他來到了小影的前麵,朝著小影舉起了大拇指。


    正當小影要因為他的話感到驕傲的時候,再次聽到了羽弦後麵的話。


    “簡直太變態了,我以為我的醫術水平和你師父的水平不相上下,可是這一次,我要徹底的認輸了,你師父就是一變態,不,不對,是變態中的變態。”


    迴想一下在手術室裏的那五個小時,簡直讓他對言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現在想想,他都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想到這裏,羽弦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隨即也離開了手術室門口。


    看著羽弦遠去的背影,小影皺了皺眉,不解極了,所以,剛剛羽弦的話到底是誇師父呢?還是罵師父呢呀?


    不過按照她的理解的話,那應該是誇獎吧,也對,怎麽可能是罵呢?


    師父那麽厲害,什麽問題到了師父的手中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師父真的是最棒的呢。


    想到這裏,小影的嘴角掛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眼底卻是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對言亦崇拜的光芒,還帶著一絲絲的甜蜜。


    “啊,我也要趕快去看看流年了。”


    說著,小影抬腳就要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跑去,可是還沒有跑一步,腳踝突然一痛。


    小影下意識的痛唿了一聲,“嘶……啊……”


    她怎麽就才意識到自己的腳受傷了呢?還是先去包紮一下吧,等解決了她的腳,她再去看流年。


    師父才為流年做完手術沒有多久,她不能再讓師父為自己擔心了。


    這樣想著,小影便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等到小影再次來到流年的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走進病房的時候,小影便愣住了。


    現在是什麽情況,怎麽大家的表情好像異常的嚴肅呢?而且為什麽一個個站在那兒不說話呢?


    還是她進來的不是時候?


    正當小影考慮自己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言亦的聲音。


    “司律痕,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先照顧好流年,最多三個小時,流年便會醒來。”


    言亦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向的卻是躺在病床上的流年。


    “嗯,我知道,言亦,今天幸好有你,謝謝你。”


    司律痕知道,如果不是言亦及時趕到,或許現在的流年……即使流年最後會醒來,但是卻永遠不會開口說話了。


    而言亦的到來,卻恰好解決了這個問題。


    所以,對於言亦,司律痕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聽到司律痕的話,言亦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有什麽把握,如果不是為了……”


    流年二字還沒有說出來,言亦的聲音便倏地頓住了。


    在改善解藥的時候,他的滿腦子都是流年,隻要一想到流年會變成那個樣子,他的心便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痛。


    於是,他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解藥配出來,然後仔仔細細的將解藥分析一遍,緊接著,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地實驗,不停地配置。


    這兩天,他整個人都呆在實驗室裏,不吃不喝,不休不眠,索幸,最後終於讓他成功的改善了解藥。


    幸好一切都來得及,這樣真好。


    聽到言亦的話,司律痕愣了愣,看著言亦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


    他自然知道言亦後麵的話要說什麽了?言亦喜歡流年,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從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準確的來說,是在他假裝成為植物人的那段時間,他就已經知道了。


    言亦雖然看上去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性子也好似很溫和,但是隻有他們哥們幾個知道,言亦這個人,其實從骨子裏就是冷血的。


    而且很多事情,他隻會做一個旁觀者,甚至是一個看戲者,這就是為什麽,在他當初決定偽裝成一個植物人,以達到和流年離婚的目的的時候,言亦沒有阻止的原因了。


    當時的言亦純粹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他無恥的進行著這一切的。


    隻是後來,可能連言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竟然會被那樣的流年完完全全的吸引,然後到後來,他的目光再也無法離開流年了。


    直到現在,言亦已經對流年無法自拔了吧,恐怕也不會這樣拚了命的做一切,就隻是為了流年。


    言亦曾經說過,他們都淪陷了,是的,他和言亦都淪陷了,因為流年。


    可是那又如何,流年隻有一個,流年隻是他的。


    即使事情的事實是這樣,他也絕對不會把流年讓給任何人,更不會給任何人的機會。


    於他而言,更是於流年而言,言亦,就隻是流年的救命恩人。


    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報答言亦,唯獨將流年推給別人,這一點,即使他進了墳墓,也不會這樣做。


    “我和流年都非常的感謝你,言亦你先去休息吧,這裏有我。這兩天為了流年的事情,你也費盡了心思,所以趕快去休息一會兒吧。”


    這些想法快速的在司律痕的腦海裏閃過,隨即司律痕便輕輕的笑了笑,眼底滿是真誠的說道。


    聽到司律痕的話,言亦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張了張口,卻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好啊,那我先去休息了,萬一流年有任何狀況隨時給我打電話,應該不會有萬一,我隻是擔心,我人就在辦公室。”


    最終,言亦的話都化成了這樣的一句話。


    話落,言亦便再次拍了拍司律痕的肩膀,隨即再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流年,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言亦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小影抬手就要對著言亦打招唿,臉上也不自覺的掛起了一抹笑容。


    可是言亦在經過小影的身邊的時候,卻好似沒有看到他似的,直接將小影自動忽略了。


    直接與小影擦肩而過,對於小影的熱情打招唿絲毫沒有理會,朝著病房門口走了去。


    小影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抬起的手臂也定格在了空氣中。


    直到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小影這才迴過了神,麵上擠出了一絲笑容,抬起的手臂也急忙放了下來。


    師父一定是太累了,才會這樣,這樣想著,小影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再看看此刻司律痕的一臉癡漢相,小影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轉身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她還是先為師父準備一些吃的吧,師父醒來之後,一定會餓的,至於流年,她相信司律痕一定會照顧好流年的,她就不要在這兒當電燈泡了。


    很快,病房裏就隻剩下司律痕和流年兩個人了。


    司律痕坐到床邊的椅子上,雙眸就這樣定定的看著流年,一眨不眨。


    這兩天司律痕和言亦豈不是一樣,都是兩天兩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不休不眠的研究著,那所謂的解藥。


    可是此刻的司律痕哪裏還有半點睡意,在流年沒有醒過來之前,沒有親眼確認流年已經沒事了的話,司律痕是怎麽也不會離開這個病房半步的。


    他相信,他的流年一定會醒過來的,他相信言亦的醫術,他期待著他的流年睜眼的那一刻。


    就這樣,司律痕的視線緊緊地粘著流年,沒有一刻的移開過,而流年則唿吸平穩的躺在病床上。


    房間裏變得安靜極了,就連空氣也似乎變得異常的溫柔……


    ……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小影借用了醫院的廚房,正耐心又好心情的為自己的師父言亦做著晚餐。


    可是沒一會兒,她便看到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跑進了廚房。


    “小影,小影,不好了!”


    “怎麽了?”


    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小影不急不緩的說道。


    “女魔頭來了,女魔頭來了……”


    小護士的嘴裏不停地重複著這幾個字,聽到小護士的話,小影手上的動作倏地停了下來。


    女魔頭?她自然知道小護士口中的女魔頭是誰,能夠讓大家這麽慌亂,而且還起了這樣一個外號的女人,除了羽羨,還會有誰呢?


    可是都這個點了,羽羨怎麽會來這裏呢?


    “她來著裏幹嘛?”


    “來找院長。”


    果然就是這樣,和她想的一模一樣,院長就是言亦,所以羽羨是來找她師父的,其實這個並沒有什麽可問的,羽羨每次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言亦。


    而且每次找言亦的時候,總是能整出一大堆的事情,而且任何人都拿她沒有辦法,除了言亦,但是言亦對羽羨總是避而不見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羽羨每一次都是變本加厲的各種無理取鬧……


    想到這裏,小影頓時覺得有些頭大了,這次流年的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師父也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可是卻不想羽羨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那個女魔頭,往,往院長的辦公去了。”


    師父的辦公室?不好,師父說了今天他會在辦公室裏休息,以防流年萬一出現什麽狀況。


    想到這裏,小影立刻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直接朝著言亦辦公室的方向奔去了,絲毫忘記了自己的腳還在受傷中。


    用了很快的速度,小影總算來到了言亦的辦公室門前,幾乎是想都不想的便推門進去了。


    可是剛進去,身子還沒有完全穩住呢,眼前的一幕就讓小影愣住了。


    隻見此刻羽羨的衣服已經半掛在身上了,露出了若隱若現的美好兩團,正緊緊地貼著言亦的胸膛,而羽羨的雙手則很是不規矩的在言亦的臉上撫摸著。


    而此刻的言亦則緊緊地閉著雙眼,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此刻一個女人正半掛在他的身上。


    “你放開我師父!”


    很快,小影便從這辣眼睛的一幕迴過了神,急忙朝著言亦的方向奔了去,口裏還大聲的喊著。


    房門被突然撞開的時候,羽羨就已經很不爽了,再看到是平時言亦總是帶在身邊的小丫頭的時候,更加的不爽了。


    “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被我請出去?”


    這樣說著,羽羨的身子也沒有半分的離開言亦的身體。


    “你……你對師父做了什麽?”


    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隻是小影在不停的靠近言亦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的師父是在睡覺,可是從來不會睡的這麽沉,沉到,就連羽羨趴在他的身上這麽半天還沒有半點反應。


    這樣的話,那麽極有可能是這個女人對師父做了什麽事情,她可沒有忘記,這個女人和她的師父是同門師兄妹的關係。


    隻是這個女人善於用毒罷了。


    所以她敢斷定,這個女人一定是對師父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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