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老師,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吃頓午餐嘛!哥哥已經去國外一個星期了,家裏就隻剩我一個人了,再加上我的朋友又那麽的少,流年老師,你就陪我吃頓飯嘛。”


    此刻,朗依依不停地晃著流年的胳膊,對著流年各種撒嬌賣萌打滾。


    忍住扶額的衝動,這個朗依依還真是執著,自從她哥哥去國外後,朗依依便每天中午過來找她,為的就是讓她陪她一起吃飯。


    她每次拒絕,可是每個下一次,朗依依又會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這不,今天也不例外。


    “朗依依同學……”


    “我知道,流年老師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所以流年老師你就原諒我一次嘛,就這一次,這次吃飯就當我給你賠罪了好不好?”


    流年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聽到朗依依軟軟的聲音。


    流年無奈,“就這一次哦,還是我來請吧。”


    她隻是不想和朗依依走的太近,不,準確的來說,她不想和朗漣走的太近。


    每次見到朗漣,她的心就變得不再平靜,有太多太多她搞不清楚的情緒,她不知道那些代表著什麽,她曾經好奇過,想要探知,可是現在,她隻想要和司律痕一起好好的走下去。


    至於那些記憶,既然已經忘記了,那又何必再費力想起呢?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不是嗎?


    所以,就這一次吧,反正朗漣現在也不在帝都,流年並沒有發現,其實她有些刻意的在躲避著朗漣。


    得到肯定答複的朗依依,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好呢,流年老師,那我們走吧,正好,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很不錯哦。”


    笑著點了點頭,流年便收拾了下自己的桌子,隨即和朗依依一起出了辦公室的門。


    朗依依帶流年來的是一家極其普通的餐廳,但是朗依依卻喜歡的不得了。


    “這裏的飯菜真的是特別特別好吃呢,絕對的這個!”


    說著,朗依依便朝著流年豎起了大拇指。


    很快,朗依依和流年便點好了菜,隨即便等待著上菜,隻是在這期間,朗依依的嘴巴不曾有一刻的停止過。


    朗依依說著,而流年則時不時的偶爾應應。


    直到,“你們點的菜已經全部上齊,現在可以用餐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太過熟悉的聲音讓流年不由得抬起了頭,“淩清?”


    流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麵前,穿著服務人員的製服的淩清,她怎麽會在這裏?


    看到流年,淩清的麵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隨即唇瓣勾起了一個標準的微笑,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淩清……”


    流年站起身,急忙拉住正要離開的淩清。


    現在的淩清真的好瘦,神色也很是憔悴……


    “這位小姐,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的話,就請放開我,我還要工作。”


    淡淡的掃了一眼流年,隨即淩清便迅速的收迴了視線,隻是那短暫的一眼,淩清的眼底好似閃動著什麽。


    而還坐在原位上的朗依依卻極為不解的看著這一幕。


    “淩清,你不是……”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淩清一把甩開,力度之大,差點讓流年跌倒。


    幸好朗依依急忙站起身扶住了流年。


    “流年老師,你沒事吧?剛剛那個服務員你認識嗎?”


    朗依依一邊扶著流年坐下,一邊不解的問著。


    流年卻緊抿著唇瓣,沒有說什麽,顯然,流年是不打算迴答朗依依的話了。


    “你在這裏吃過幾次飯了?你知道剛剛那個人的一些事情嗎?”


    好一會兒,流年這才開口問道,或許朗依依知道些什麽呢,所以她應該問問她。


    “我不知道,我不認識她,我是最近幾周才來這裏吃飯的,而且我來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她,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她啊。”


    朗依依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流年。


    聽完朗依依的話,流年的眉頭便皺了皺,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淩清怎麽會在這裏做服務員,那個君辰寒呢?淩清的丈夫呢?


    有一係列的問題,流年想要問出口,可是明顯的,淩清卻並不打算給流年這個機會。


    一頓午餐,就在流年的心有所想中結束,而朗依依這次卻出奇的乖,沒有再開口打擾流年。


    臨走的時候,流年再次迴頭看了看淩清的方向,卻發現此刻淩清很是熟練的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既然已經知道淩清在哪上班了,那下次她再過來找她吧!


    這樣想著,流年便離開了這家餐廳。


    當餐廳大門關閉,淩清抬眼朝著流年離開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即收迴視線,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


    車裏的流年,遠遠的就看見家門口站著的一個女人,就在車子駛進家門的時候,那個女人突然跳出來攔住了車子。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司機猛地一個刹車,而流年差點栽倒。


    “少奶奶,您沒事吧?”


    “沒事”


    流年擺擺手,隨即目光看向車窗外攔住車子的女人,“她是誰?”


    “迴少奶奶的話,她是連城嫣然小姐的生母。”


    就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流年清楚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連城嫣然的生母,那麽必然就是連城海現任的妻子了,司律痕的後媽?


    就在流年的腦海中還在不停地思索的時候,女人走到了後座的車窗前,俯身,抬手輕輕的敲了敲車窗。


    流年將車窗搖開一點縫隙,這才看清女人的長相,女人的長相帶著七分甜美,三分幹練,看上去保養的不錯,難怪連城嫣然那麽漂亮,原來是繼承了母親的美貌。


    “你就是律痕喜歡的姑娘吧。”


    此刻女人彎腰,麵帶善意的看著流年。


    流年禮貌的點了點頭,也算是迴應,“請問你……”


    “我是律痕的母親,因為律痕好久沒有迴過家了,所以今天便來看看,順便來探望一下律痕喜歡的姑娘。”


    女人的聲音柔柔的,看著流年的目光更是和藹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個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孩子似的。


    按道理來說,流年以往對這樣可親的人是有著好感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流年對眼前的女人感覺平平。


    “哦,你好,那你為什麽不直接進去呢?”


    是啊,為什麽不直接進去呢?而是一直站在大門口……難道就是為了攔車,和她說這些?


    “律痕似乎對我有點誤會,還有嫣然……所以我這次……”


    女人說著,眸子卻是越垂越低,而且越說到最後,女人的聲音也越小,麵上還帶著一絲苦澀。


    “哦”


    流年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隨即流年道,“那我先進去了。”話落,流年就要搖上車窗。


    因為流年這樣冷淡的反應,女人嘴角的弧度明顯的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是很快,女人的神色便恢複如常。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女人的身子低了低,臉上盡是誠懇。


    “可是,如果我帶你進去的話,律痕會生我的氣。”


    聽到這句話的司機,嘴角明顯的抽了抽,拜托,少奶奶,你在開什麽玩笑,少爺什麽時候跟您生過氣,討好寵溺都來不及呢,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司機卻不敢說出口。


    可是聽到流年這樣說,女人的眼底劃過一絲光芒,“沒事的,再怎麽說我也是長輩,如果律痕到時候真的生氣了,我就說是我自己硬要闖進來的。”


    “這樣啊……”


    流年單手抵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啊,對了,律痕也要馬上下班迴家了,與其這樣,你還不如等律痕下班迴家,然後順便和他一起進來呢。”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流年的眸色猛地一亮,臉上盡是單純無害。


    原本臉上盡是溫暖和煦笑容的女人,突然之間便冷下了臉,“怎麽說我也是律痕的長輩,你這樣對待一個長輩,難道不覺得有些失禮嗎?”


    話落,女人的目光便上下考量著流年,眼裏帶著不滿。


    流年卻笑了,“不覺得”


    隨即便毫不猶豫的搖上了車窗,讓司機將車子開了進去。


    被無視的女人,雙手倏地握緊成拳,看著那輛車子漸漸駛離自己的視線,眼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狠毒,可是很快女人便恢複如常,臉上換上了包容無奈的表情。


    “少奶奶,其實您剛才不用理會她的,她和她的女兒都已經在黑名單裏了,少爺說了,隻要她們來,一律不許開門。”


    這是不久前少爺下的命令,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們隻有照辦的份兒。


    流年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她自然清楚司律痕為什麽這樣做,他隻是不想讓無關緊要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打擾她,影響她的心情,更不允許那些人利用她……


    所以司律痕做這些都是在為她著想呢,這樣想著,流年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甜蜜的弧度。


    ……


    第二天便是周末,但是最近的司律痕好像特別的忙碌,早上跟她說完早安,囑咐她記得吃早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司律痕便匆匆離開了。


    所以此刻諾大的房子裏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啊,對了,既然今天司律痕不在家,那麽她今天可以去找淩清啊,她想要知道淩清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這樣想著,流年便匆匆的梳洗了下,緊接著便出門,目的地便是昨天的那個餐廳。


    因為流年來的早,所以餐廳裏並沒有什麽客人,隻有一些員工在忙碌的打掃著衛生,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淩清。


    來到餐廳,毫不意外的再次見到了淩清,看到流年的瞬間,淩清隻是微微一愣,隨即便是無視。


    “淩清,我們談談吧。”


    流年走過去,拉住了淩清的胳膊。


    “不好意思,我沒有那個時間,你也看到了,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我要掙錢的。”


    說著,淩清便一把甩開流年。


    被甩開的流年再次追了上去,堵住了淩清的去路,“淩清,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的討厭我,而且再次見麵,你對我的討厭好像變成了恨,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雖然和淩清真正意義上的接觸沒有幾次,但是流年不得不承認,她的心髒告訴她,淩清對她來說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


    “流年,你不明白嗎?你當真不明白嗎?”


    聽完她的話,淩清倏地看向她,臉上盡是嘲諷。


    “淩清,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流年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子便被淩清狠狠地推了一下,“你知道因為你,我們家發生了多少事嗎?起先我覺得那並不怪你,因為你也是受害者,你是無辜的,可是後來,你居然就那樣輕易的忘記淩西哲了,那樣的抹殺了你們之間所有的迴憶,作為淩西哲曾經的妻子,你怎麽可以……”


    淩清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控訴,帶著指責,還有恨意。


    仿佛被雷電擊中,流年呆呆的站在那裏,渾身僵住了,腦海裏隻有淩清的那句話,‘作為淩西哲曾經的妻子……’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修能說她十五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司律痕,她沒有選擇相信,可是現在淩清又說她曾經是淩西哲的妻子……


    可是無論他們說了什麽,好像都有一個共同點,她曾經結過婚,所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看著呆愣在那裏的流年,淩清的嘴角狠狠地勾了勾。


    “流年,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真的忘記了過去,還是你的心裏刻意的不想迴憶起過去?說白了就是,你,流年的心裏是不是從來沒有放下過司律痕,即使他那樣對你了,你還那樣犯賤的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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