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嫣然,你如果想要繼續當這個連城家的小姐,現在就立刻滾出去。”


    門口傳來一陣冷厲寒冽的聲音,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腳步也緩緩地走了進來。


    而坐在一邊的伊莎再次被驚豔了,本以為剛剛進來這個男人已經足夠俊美了,卻不想這個男人更甚,而且他的身上多了些成熟穩重的韻味。


    伊莎的雙眸漸漸變得癡迷,這個男人她自然是認識的,就是連城伯伯的兒子,司律痕,卻不想真人比照片上還要好看萬分。


    而且這個男人會是自己訂婚的對象,隻要想到這一點,伊莎的臉上滿是嬌羞和驕傲。


    顧不得流血的額頭,伊莎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正襟危坐的看著正在朝著她的方向走來的司律痕。


    “律痕哥”


    連城嫣然自然也聽出了司律痕的聲音,隨即抬頭委屈的看向門口,可是在看到司律痕身後的那人的時候,連城嫣然的臉色卻是一白,淚花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炎哥哥”


    連城嫣然癟了癟嘴,眼淚終是掉落了下來。


    流年卻是淡然的坐在沙發上,身子不曾動一分,隻是拿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水。


    眼看著司律痕來到了她的身邊,伊莎的麵上忍不住一喜,正欲開口說話,可是早已準備好的嬌嫩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司律痕便越過她直接來到了流年的身邊。


    “流年,怎麽樣?有沒有事?她們有沒有欺負你?”


    司律痕坐到流年身邊輕聲問道,在看到流年臉上的巴掌印的時候,司律痕的臉色倏地變得寒涼至極,眼底也閃過一抹嗜血怒火。


    輕輕捧住流年的臉頰,動作極其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到底怎麽迴事?誰打的?”


    “就是她!”


    流年伸出手指毫不猶豫的指向了伊莎,“她說我隻不過是你的情婦而已,還說她可以讓你隨時踹了我,然後趁我不注意就打了我一巴掌,當然我也打了她,可是手好疼。”


    流年卻是沒有絲毫隱瞞,對於這樣實話實說的她,流年忍不住在心裏誇讚自己。


    聽完流年的話,司律痕眸底的怒火更甚,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


    “來人,帶這位伊莎小姐下去,給我好好特別的招待她,尤其是她打了流年的那隻手。”


    他會讓這個什麽伊莎付出代價,敢碰他的流年,他都不舍得動一根手指的流年,居然被她甩了巴掌,這樣想著,司律痕的眸底迅速的閃過一抹狠戾。


    “律痕哥,不可以,伊莎公主是爹地重要的客人,你不能……”


    “連城嫣然,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連城嫣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律痕不耐煩的打斷。


    隨即,司律痕便讓傭人拿來了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為流年的臉頰擦著藥。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伊莎,眼底閃過瘋狂的嫉妒,連城伯伯答應過她的,司律痕,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現在怎麽可以當著她的麵,對另一個女人這樣溫柔?


    還在瘋狂嫉妒中的伊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兩個男人架了起來。


    “等等,大膽,你們要帶我去哪?”


    這兩個男人到底要對她做什麽?剛剛一心全部撲在司律痕的身上的伊莎,自然對司律痕不久前的話沒有聽進去,所以自然也並不明白這兩個男人要對她做什麽。


    伊莎不斷的吼叫著,卻不想架著她的兩個男人卻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似的,架著她離開的步伐沒有一刻停止。


    “炎哥哥,你幫幫我,你幫幫我……”


    連城嫣然跑到炎涼的身邊,伸手就要去抓炎涼的衣袖,卻不想被炎涼毫不猶豫的躲開了。


    連城嫣然的臉色倏地變得難看至極,炎涼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以前對她言聽計從,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麵前的炎涼,現在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怎麽可以?


    雙手倏地握緊,但是麵上卻是一陣淒楚,“炎哥哥,求求你,幫幫我,不可以讓伊莎公主有事,否則我就什麽都沒有了,我已經失去你了,不可以再失去爹地了。”


    愈說到最後,連城嫣然的語氣越委屈,眼淚也從眼眶裏掉落了下來。


    炎涼看向連城嫣然,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這個女人……


    “司律痕,讓他們放了伊莎吧。”


    聽到炎涼的話,司律痕為流年擦藥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嘴角卻劃出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好半響才緩緩開口,“炎涼,你當真要因為連城嫣然為那個女人求情?”


    “司律痕,就這一次。”


    炎涼看向司律痕,語氣堅定。


    “流年,覺得呢?你想讓我幫你怎麽出氣呢?”


    沒有再理會炎涼,司律痕隻是溫柔的看向流年,他知道她的流年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所以他便將這個決定權交在流年的手上,哪怕流年現在說殺了這個叫做伊莎的,他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他會無條件支持的。


    這好似是一道難題,流年不由得皺起眉頭,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既然她這麽喜歡扇別人巴掌,那就讓她去扇仙人掌好了。”


    她流年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人,更不是什麽以德報怨的人,所以,哼。


    “好,都聽見了嗎?就按少奶奶說的辦。”


    他的流年真可愛,連懲罰別人都這麽的可愛,司律痕卻絲毫不覺得流年這樣的決定有任何的殘忍,他倒覺得他的流年太善良了呢。


    聽到流年的話,伊莎吼叫著,隨即被其中的一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捂住了嘴巴,托離了出去。


    “律痕哥……”


    “哦,對了,還有連城嫣然,她那會兒故意推了伊莎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陷害我?”


    這個女人的功勞她怎麽會忘?


    “沒事,她陷害你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相信你,而且就算是你推的,也沒事,大不了下次要推的時候,就找人代替,家裏這麽多傭人,你親自推的話,手會髒,而且還會酸。這樣我會心疼。”


    對,就是這樣,對於司律痕來說,流年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對的,即使是錯的,那也是別人的錯。


    所以,“來人,將連城嫣然給我丟出去。”


    “律痕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律痕哥……”


    司律痕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依舊細細的檢查著流年的臉頰。


    眼看司律痕無動於衷,連城嫣然將求救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炎涼,可是這一次炎涼卻注定讓她失望了。


    隻見炎涼卻是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掠過她,直接朝著二樓走去。


    兩個男人進來,毫不憐香惜玉的便將連城嫣然拖了出去。


    原本吼叫著的連城嫣然,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臉憤恨的看著流年,隨即看了一眼炎涼的背影,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的結束掉,絕對不會,絕對……


    大廳裏終於安靜了下來,“好了,司律痕,我沒事了,擦了藥之後,感覺好多了。還有你不是說,你今天會晚一點迴來嗎?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


    拿下司律痕捧著她臉頰的手,流年不由得問道。


    “聽到連城嫣然帶著一個陌生女人來了,我怎麽還能坐得住,果然,下次我還是得把你帶在身邊,就離開一會兒,臉上就出現傷痕了。”


    說著,司律痕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


    “哎呀,沒事啦,我就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嘛,如果反應過來了,我會任由她打我嗎?而且我也打了她。”


    司律痕的擔心讓流年感覺很是甜蜜,同時她又不想讓司律痕這樣擔心,她不想看他為她皺著眉頭的模樣。


    “啊,對了,炎涼怎麽會和你一起迴來?”


    聽到流年的問話,司律痕的雙眼卻不由得眯了眯,隨即緩緩道,“今天在迴來的路上遇到了炎涼,結果在紅燈的時候,炎涼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跳下了駕駛位置,直接跑到了馬路對麵。可是沒一會兒就失魂落魄的迴來了,差點被車撞到,為了他的安全,我就直接將他帶了迴來,車子我已經找人托運迴去了。”


    這就是所有的事情,而且炎涼自從好夢死了之後,再也沒有如此的情緒激動過了,那麽這次是為了什麽呢?難道是與好夢有關?


    算了,想不通,司律痕便不再想了,反正這裏房間很多,就讓炎涼暫時住下吧。


    流年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的啊……


    ……


    終於可以去上班了,流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唔,雖然腰還是很酸痛,但是已經好多了。


    再次來到學校,流年才知道,原來修能已經退學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流年卻是沒有任何感覺,不,不能說沒有任何感覺,至少流年是有點開心的。


    修能能夠退學真的很好,她可沒有忘記,那天修能是如何對待她的,她很不喜歡,特別的不喜歡。


    而且自修能退學之後,隔壁的朗依依的同學也再鮮少出現在她的麵前了,還有朗漣。


    不過這卻讓流年鬆了一口氣,緣分就此打住很好呢,現在,現在的她,有些不想想起以前了呢,現在這樣,其實挺好的。


    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她有司律痕,所以,這就夠了。


    可是,流年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平靜才是不平靜的開始,從遇見朗漣,從遇見這個幾乎這個和淩西哲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的開始。


    就如,一個星期後,流年再次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朗漣。


    而這一次,朗漣卻是直奔她而來的。


    “流年,你好,好久不見。”


    一見麵,朗漣就是客氣禮貌的問好。


    流年點點頭,“你好?你是來……”


    “我是來找你的。”朗漣知道流年要問什麽,隨即說道。


    “找我?找我做什麽?”


    流年不得不承認,麵對著朗漣的這張臉,她的心還是會痛,很痛……


    “我最近有事得出國一趟,可是一一我又不放心,所以在學校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多多照顧一下她?”


    聽到朗漣的話,流年卻皺了皺眉,“不好意思,我覺得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和一一的老師去溝通,畢竟我不是她的老師啊。”


    想了想,流年便拒絕了,不管這個男人和淩西哲有多像,他們卻不是同一個人,而她的記憶還是沒有絲毫起色,所以該保持的距離她還是該保持的。


    聽到流年的話,朗漣的眸子卻是一閃,隨即嘴角漸漸染上一抹笑意。


    “嗯,沒事,這本來就是不合理的請求,對不起。”


    流年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與流年再次交流了幾句,隨即朗漣便對著流年說了聲再見,隨即轉身離開。


    隻是轉身的瞬間,原本朗漣嘴角和煦的笑意卻突然變得涼薄。


    看著朗漣離開的背影,流年的手不由得放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這裏不受控製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呢。


    可是雖然是這樣,但是流年清楚的知道,她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


    在朗漣離開沒多久後,流年便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了。


    可是沒一會兒,流年便察覺到有人進來了,而且還來到了她的麵前站定了。


    “你……”


    流年抬頭的瞬間有些愣住了,“司律痕,你怎麽會來?”


    “想你了,所以就來了啊。”


    說著,司律痕走過去,攬住了流年的肩膀。


    “少來”這樣說著,但是流年卻沒有掙脫司律痕。


    看了眼流年,司律痕卻倏地將流年抵在了牆上,隨即唇瓣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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