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能的話讓流年驚訝了,比她長一歲?就這張看上去完全是未成年的臉居然還要比她大一歲?


    “開什麽玩笑?”


    修能的手卻鉗住流年的下巴,“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需要我出示我的戶口本還有身份證等證件的證明嗎?”


    流年用力掰開修能捏著她下巴的手,“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這麽大年紀了還來……”


    這所學校上學,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完,修能的整個身體倏地靠近流年,直到他的臉與流年的臉隻剩下一厘米的時候,修能的身體才猛地停住。


    “這麽大年紀?年紀可不是用大來形容的,相反的其他東西卻是可以用大來形容的,比如……”


    說著,修能的目光漸漸向下看去,直到掃到流年胸前挺起的柔軟,他的目光才停滯了下來。


    “修能,你無恥。”


    流年立刻伸手護在自己的胸前,臉色微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尷尬。


    “流年,我哪裏無恥了?我隻是再說一個事實而已啊。”


    說到這兒,修能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還有,我為什麽在這個年紀還要來這個學校,流年我那會兒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我是為了你啊,如果不是你,我連帝都有這麽個學校我都不知道呢。”


    “可是為什麽?在這之前我們根本不認識啊?”


    難道是她失憶前認識的人?或者修能其實是對她一見鍾情的?流年想了想,還是前者比較靠譜些。


    “嘖嘖,流年,你還真是把我忘的一幹二淨了呢!曾經我們的海誓山盟,曾經你對我說的非君不嫁,曾經……”


    流年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修能你能再瞎編一點嗎?”


    她是失憶了,又不是沒長腦子,說著,伸手將即將要壓到她身上的修能推離了些。


    “可是我的希望是這樣的,流年我對你很有興趣,這個興趣遠遠超過了興趣本身的概念,尤其是在你不在這所學校的這幾個月裏,流年,我的這裏!”


    修能說著,一隻手指向自己心髒的位置,“我的這裏,有你的位置!”


    流年微微一愣,神色卻依舊沒有什麽變化,“不好意思,對我來說,你就隻是我的學生而已,所以,請你收起你的興趣。”


    “流年,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司律痕至今還念念不忘,你們不是都已經離婚了嗎?”


    修能勾唇,輕輕一笑,隨即說道。


    流年的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難道她和司律痕領證的事情被這家夥知道了?所以他才說到離婚二字?


    可是為什麽他的話,前後連在一起,有些邏輯不通呢?


    什麽叫念念不忘?她的前男友不是淩西哲嗎?難道她失憶之前很渣,腳踏兩隻船?既對司律痕念念不忘,又成為淩西哲的女朋友?


    啊……真是想想都頭疼,怎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覺得想不通。


    “修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流年冷哼一聲,說不定是修能瞎編亂造的,想要炸她的話的,對,就是這樣,流年越想越覺得這個的可能性更高,所以她才不會上當。


    “在這兒跟我裝聽不懂?流年,我知道,你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司律痕,司律痕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可是……”


    修能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年的麵色便一陣蒼白,“你說什麽?”


    這又是新的謊言嗎?她十五歲就嫁給了司律痕?這怎麽可能?十五歲,她還是一個未成年啊,她怎麽可能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嫁給司律痕,修能的話簡直太荒謬了,真的是太荒謬了。


    看著流年的麵色漸漸變得蒼白,修能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流年是真的不懂他在說什麽?還是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我說你十五歲就嫁給了司律痕,這可是在樊城人盡皆知的事情,當時你們的婚禮都被大肆報道了呢。流年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這些了。”


    修能緊緊地鎖住流年的臉頰,想要從她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難道是流年想要忘記司律痕,所以將她和司律痕之間的事情,自動封閉了起來?


    可是……


    “報導?嗬,修能你少糊弄人了,這怎麽可能?”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修能的話的,他一定,一定是別有用心,對,一定是這樣。


    “流年,你……怎麽了?”


    流年的表情真的很不對勁,到底是怎麽迴事?他的話裏哪裏有錯嗎?


    “修能,請你走開,馬上要放學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說著,狠狠地推開困住她的修能,看也沒有看修能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朝著前麵走去。


    可是還沒有走一步,她的身子再次被拽了迴去。


    “流年,你到底怎麽了?”


    她的表現太奇怪了,就像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可是怎麽可能,流年又沒有失憶。


    等等,失憶?不會吧?這,這開什麽玩笑?


    “流年,你不要告訴我,你失憶了?”


    流年倏地抬起頭,看向修能,好半響,流年才開口,“這些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修能,校園的大路這麽寬敞,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纏著我,我們之間的關係隻能是師生關係。”


    冷冷的說完這些,流年便打算不再理會他,拂開他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嗬嗬……”


    修能冷笑幾聲,“說了半天,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不過沒關係,我這個人呢,逆反心理最強烈了,別人不讓我做的事情,我就偏要做,而且還要做成功,流年你是擺脫不了我的。”


    流年腳下的步子一刻也沒有停止,直到身後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走到一個角落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流年這才停了下來。


    此刻,流年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修能的那些話,一字一句的不停地在她的腦袋裏重複播放。


    她十五歲就嫁給司律痕了,明明覺得修能的這句話很荒謬,可是為什麽沒由來的,這句話卻讓她失去了方寸,她不明白,到底為什麽會這樣?


    十五歲,十五歲……流年閉上眼睛,努力的迴憶著,可是沒過多久,突然,流年倏地抱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蹲了下來。


    “好疼……”


    真的好疼,為什麽到現在,她隻要用力迴想以前,腦袋還是這麽的痛。


    “流年老師,流年老師……”


    就在流年的腦袋疼痛無比的時候,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搖晃著。


    努力深唿吸一口氣,盡量的放空自己的腦袋,這才好受了一點。


    “流年老師,你沒事吧?”


    是朗依依,她半蹲在流年身邊,一臉擔憂的問道。


    流年的麵上擠出一抹笑容,“謝謝你,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可是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啊?”


    流年下意識的抬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哦,應該是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所以才……”


    “原來,流年老師也是個夜貓子呢,我也是夜貓子呢,經常熬夜,為此哥哥都不知道說了我多少迴呢。不過他每次一出我的臥室,我就躲進被窩裏偷偷的玩手機。”


    似乎是說到了開心的事情,朗依依的臉上滿是笑意。


    “你哥哥……”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朗依依就接上了她的話,“我哥哥可好了呢,對我真的很好很好呢。而且我哥哥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哥哥呢。以後誰要是嫁給我哥哥,一定很幸福。”


    說到最後一句,朗依依的嘴巴不滿的撅了起來,“幸好哥哥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不然,這麽好的哥哥就成別人的了呢。”


    這句話是朗依依喃喃出口的,但是流年還是聽清了她所說的話。


    “剛才謝謝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也一樣,趕快迴教室吧。”


    說著,朝朗依依揮了揮手,隨即便站起身,離開了。


    同樣的,朗依依抬手衝著流年的背影努力的揮了揮手,“流年老師,再見!”


    直到看著流年的背影徹底消失,朗依依這才收迴了視線,垂了垂眸,抬腳就朝著流年的反方向走去。


    ……


    一整天下來,流年都是心不在意,不在狀態的,索性第一天的工作也沒有多少,所以大多時間,流年都處於發呆狀態。


    直到下午下班,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叫了她好幾聲,流年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放學了。


    匆匆收拾了下,隨即流年的便慢悠悠的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到學校門口,流年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車,還有車裏熟悉的司律痕,可是此刻她卻突然不想繼續向前了。


    垂眸停頓了一會兒,流年這才邁著腳朝著司律痕所在的方向走去。


    “流年,你怎麽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今天的工作很繁重嗎?還是出了什麽事情?”


    從流年一上車,司律痕便發現了流年的不對勁,今天的流年似乎有些無精打采,還有些垂頭喪氣。


    流年抱住司律痕的胳膊,腦袋枕在了司律痕的肩膀上,“司律痕,我沒事,我就是有點餓了,所以沒力氣。”


    抬手撫了撫她的發頂,“那我們去吃飯,想吃什麽?”


    “我喜歡吃的,你都知道,你點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話落,流年的雙眼便閉了起來,不再說話。


    司律痕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流年到底怎麽了?看來他很有必要向阿洛了解一下流年今天所有的動態。


    這樣想著,司律痕便收迴思緒,隨即讓司機發動了車子,隻是他的雙眸,一刻也不曾離開過靠在他肩膀上的流年。


    就在司律痕的車子離開沒多久,一輛黑色轎車也停了下來,遠遠地,朗依依朝著黑色轎車跑了過來,隨即坐了進去。


    “哥哥”


    一進去,朗依依便脆生生的喊了聲哥哥。


    朗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勾唇淺笑,“走,哥哥今天請你吃飯。”


    話落,朗漣似是無意的看了眼司律痕車子離開的方向,可是很快他便收迴了視線。


    與往日不同,今天的流年格外的沉默,吃完飯,和司律痕在花園裏散著步,依舊是一臉的安靜,絲毫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流年,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能和我說嗎?”


    司律痕突然停了下來,伸手拉住了流年,流年這個樣子真的讓他很是擔心。


    流年的步子也停了下來,半響,流年才抬頭,看著麵前的司律痕,“司律痕,你能不能跟我講一講我的十五歲。”


    流年話落的瞬間,司律痕嘴角的弧度有一秒的僵硬,不過很快他便恢複如常,快到連流年都沒有注意到。


    “流年,怎麽突然想起問自己的十五歲了呢?”


    十五歲嗎?他的直覺告訴他,流年會問起這個,絕對不是偶然。


    “沒有啊,就隻是隨便問問嘛。”


    流年的目光有些許的閃躲,可是她自己卻不知道,可是司律痕卻注意到了,他的流年真的不會撒謊呢。


    “司律痕,你還沒有迴答我呢。”流年拉了拉司律痕的衣袖,催促道。


    司律痕輕輕一笑,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裏,隨即緩緩的開口道,“十五歲的流年,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那時候的你有些內向,不愛說話。”


    說到這兒,司律痕卻突然頓住了,是啊,那時候一向內向的流年,在他的麵前卻格外的話多。


    尤其是嫁給他後,她還記得在流年嫁給他之前,曾經很努力很努力的拜師學廚,為的就是婚後,她可以親手做飯給他吃。


    “還有呢?”


    流年再次拽了拽他,目光緊緊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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