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隻覺得自己在說完這句話後,臉頰一直紅到了脖頸處,埋在司律痕胸前的小腦袋卻無論如何都不敢再抬起來了。


    她在心裏不停地暗惱自己,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呢?真的是丟臉死了,而且,而且司律痕會怎麽想她啊?


    嗚嗚,真的是越想越沒臉見人了。


    就在流年還在暗自惱怒的時候,她的下巴被司律痕輕輕的勾了起來。


    流年的目光閃躲,怎麽也不敢去看司律痕,司律痕卻一隻手擢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捧住她的半邊臉,不容她躲避他的目光。


    隨即流年便聽見了司律痕略顯低沉,聲音卻比剛才更加的嘶啞了。


    “哦?是嗎?那流年你說說,你預備怎麽幫我呢?怎麽才能使我不那麽難受呢?”


    他溫熱的氣息撒下來,讓流年的臉更紅了。


    “我,我沒有,我不是,我那個……”


    此時的流年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眼珠子更是慌亂的在眼眶裏四處亂竄。


    “流年,說啊,告訴我。”


    司律痕的臉頰再次靠近了流年一分,看著她,眼底的火卻是愈燒愈旺盛。


    流年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心跳跳的真的好快啊。


    就在這個時候,流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流年慌忙拿起手邊的手機,立刻接了起來。


    “喂,你好,我是流年。”


    說著,看似平靜的接起了手機,隻有她自己知道,在接起手機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跳聲更加的大了,隻是因為司律痕倏地在她的腮邊吻了上去。


    親完之後,司律痕的臉頰離流年臉頰的距離還不到兩厘米,流年想要向後退去,可是無奈,腰間的那隻大手緊緊的桎梏著她。


    以至於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什麽,流年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流年忍不住咬牙,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妖孽了。


    “喂,你……”


    半天流年才意識到她在講電話,還沒說半句話,電話裏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流年美女好啊。”


    “連城翊遙?”


    流年有些驚訝了,她沒有想到連城翊遙會給她打電話。


    “是我啊,好久不見啊,小美女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麽啊?”


    流年皺了皺眉,細細迴想了一下接起電話後……結果卻是,她什麽都沒有聽進去,都怪司律痕,老是,老是迷惑她!


    這樣想著,流年嗔怪的看了一眼司律痕,隨即道,“怎麽了?你有事找我嗎?”


    “看來我剛剛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去呢,流年你真讓人傷心呢。”


    電話那頭,連城翊遙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傷心,但是卻還是夾帶著痞痞的語氣。


    “連城翊遙,你好好說話,我不是故意沒聽清的,你再說一遍吧。”


    流年的話音剛落,耳邊的手機便被司律痕奪走了,緊接著便被司律痕毫不猶豫的掛斷了。


    “喂,司律痕,還沒有……”


    “好了,流年,我們還是迴到剛剛的主題上吧,我還在等待你的答案呢。”


    對於連城翊遙對流年的突然來電,司律痕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更加沒有好奇,連城翊遙為什麽要給流年打電話。


    流年推了推司律痕的身子,讓他不要靠自己那麽近,每次他們的距離如此貼近,她的心跳就開始不正常了。


    “我,我哪有說什麽?”


    她,她說什麽了,反正她不記得了,對的,不記得了,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要來個死不認賬。


    “流年,我真的還在難受,很難受!”


    說著,司律痕攬著流年的腰,讓她的身體直接貼著自己的身子。


    “你……”


    流年輕輕咬唇,腦袋有些思考不過來了。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司律痕便倏地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流年急忙捂住眼睛,“你要站起來,為什麽不提前通知一聲?”


    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我去衝個澡。”


    說著,司律痕的一隻腳已經邁出了浴缸。


    “等等,你的胳膊?”


    司律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昂首著的兄弟,隨即看了看緊閉著雙眼的流年,輕輕摸了摸她的發頂,“沒事”。


    卻不想流年突然睜開雙眼,猛地站起了身,“我……”


    “我知道,沒事的。”


    話落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看著他的背影,流年垂頭,咬了咬唇,“司律痕,對不起。”


    “真是個傻瓜。”


    迴頭,溫柔地看了一眼流年,唇角很是寵溺的一笑。


    直到司律痕的背影消失,流年才緩緩地抬起了頭,唇瓣緊抿。


    而另一邊,握著手機的連城翊遙,雙眼定定的看著她,嘴角邪肆的勾了勾,“你剛剛拿起電話的那一句‘流年,你已經結過兩次婚了’,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此刻的淩清緊緊閉著眼睛,胸前露出了大片美好。


    連城翊遙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燦爛了,可是很快那抹燦爛被徹骨的寒冷所代替,隨即大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臉頰,“女人,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懂嗎?”


    “不懂”


    淩清說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突然,連城翊遙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小刀,那刀刃涼涼的貼在了淩清的唇角邊,“你知道上次多嘴的女人,是什麽後果嗎?”


    說著,連城翊遙很是輕鬆的捏開了淩清的嘴巴,刀刃在她的唇邊徘徊。


    淩清卻突然睜開了雙眼,抓住他拿著小刀的手,“想割哪兒割吧。”


    見連城翊遙半天不動,淩清抓著他的手,小刀倏地朝自己的臉割去,連城翊遙本不打算管的,做戲而已嘛,卻不想她的力度十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連城翊遙及時收住手,這才沒有讓刀子割到她的臉上。


    連城翊遙的臉色更冷了,隨即將刀子扔到了她的麵前,“要割自己割,爺爺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玩兒。”


    話落,沒有再看一眼淩清,利落的起身,走到窗戶邊,身影便迅速的消失了。


    看著被連城翊遙仍在床上的刀子,淩清眸子輕輕垂下,隨即將刀子放到了枕頭下麵。


    ……


    轉眼間,春天即將接近尾聲,而流年和司律痕的相處豈止能用一個暖字來形容,用差點擦槍走火來形容比較合適。


    自那次彼此的親密後,每次親密,司律痕和流年都要快到最後一步了,司律痕便會停下來,隨即起身洗冷水澡,或者自己解決,直到後來,讓流年的五指姑娘幫助他……而他也會用他的方式讓流年達到舒服的頂點……


    此刻流年緊緊地抱著被子包裹著自己,唇色嬌豔欲滴,臉色更是緋紅,口裏還在細細的喘息著,不敢去看將自己擁在懷裏的司律痕。


    嗚嗚,司律痕真的是越來越無恥了,吻就罷了,到後來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脫光她所有的衣服,全身上下都被他摸了一遍,就連最隱私的地方他都沒有放過,雖然每次都快到最後一步了,他總會停下來。


    “流年,我想我真的已經離不開你了。”


    良久,彼此的喘息聲總算是平複了些,司律痕才緩緩說道。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輕輕咬唇,還有一點,她忘記說了,司律痕的情話也說的越來越嫻熟了。


    司律痕靜靜的抱著流年,他很是享受此刻靜謐溫馨的時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仿佛沒有聽見,司律痕仍舊一動不動的抱著流年,直到流年推了推他,“喂,有人在敲門。你趕快去看看。”


    “不想去。”


    司律痕直接拒絕。


    “快點去,你沒聽見這敲門聲很著急嗎?說不定真的有什麽急事呢。”流年再次推了推他。


    “那你親我一下。”


    司律痕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得寸進尺,隨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流年不滿的鼓了鼓臉頰,聽著越來越急促的敲門聲,流年上前在司律痕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在她即將退開的時候,司律痕的大手按在流年的後腦勺,隨即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流年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司律痕這才放開了她。


    隨即穿上睡袍便走出了臥室,來到門口,打開房門,卻看見房間門口正站著的,麵色微冷的言亦。


    “有事嗎?”


    對於突然出現打擾自己的言亦,司律痕的臉色也是沒有多少善意。


    “找到炎涼了。”


    言亦的話音剛落,司律痕的臉色正了正。


    “他現在在哪?”


    自好夢死後,消失了近三個月的炎涼出現了嗎?


    “他現在就在樓下,人變得……恐怕你我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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