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步一步走到司律痕身邊的時候,見司律痕仍舊無動於衷的站在那裏,紅唇勾了勾,抬起雙臂就朝著司律痕撲去。


    就在這個時候,司律痕及時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一個後退便退了出去,而女人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也摔出了衛生間門外。


    就這樣一個渾身赤果果,yi絲不gua的女人暴露在了大家的麵前。


    此時的司律痕衣衫完好,連一絲褶皺都沒有,隻見司律痕滿臉震驚的看著還趴在地上的女人。


    “男廁所怎麽會有這樣的女人?怎麽一進去就看見這個女人如此的樣子?是神經病還是……”


    司律痕呢喃著,可是他的聲音卻不大不小的剛剛好落入了迅速圍觀過來的群眾。


    隨即搖了搖頭,麵上很是不解的離開了。


    在他離開不久後,大家都拿出手機瘋狂的對著女人拍照。


    “看到剛剛那個男人的樣子了嗎?那麽帥,肯定是這個女人想要勾引那個男人……”


    “也有可能是這個女人真的是有病,有那種愛脫衣服的病,也就是愛露肉……”


    “這個女人看著好麵熟……”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啊,對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祁家大小姐吧?我記得曾經在一本雜誌社看到過……”


    那人這麽一說,大家更加仔細的盯著地上的女人去看,這一看,好像真的有點像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手機的閃光燈還在繼續閃著,有的甚至開始錄視頻。


    早在自己摔出來的時候,原本想要發火的女人,這才留意到四周很多人,急忙用一隻手捂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可是,可是……下麵呢?


    這個時候她的手哪裏夠用,想要迴頭找衣服,這才發現自己上了那個男人的當了,他居然騙自己扔掉了自己的衣服,他其實早就想好了用這種方式侮辱她吧。


    想到這一點,女人眸子裏滿是怒火,她一定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男人,一定不會,她要將他千刀萬剮,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的對待她,她一定會將那個男人挫骨揚灰。


    可是現在怎麽辦?手機在衣服裏,也一並被她扔進了馬桶。


    啊啊啊,女人想要尖叫,可是她不能,而且她更不能暴露自己就是祁家大小姐,否則不要說什麽大小姐,恐怕在祁家她待都待不下去了,可是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算了,索性女人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站了起來,穿過人群就跑了出去,當然在穿過去的時候少不了被揩油。


    於是大家便看見了街頭赤果果的女人狂奔的現象,而無疑這一現象很快占據了第二天的版麵,也更讓祁甜兒將司律痕這個男人記在了心底,也恨到了極致。


    ……


    再說流年這一邊,那個幫助那個白發老奶奶抓住小偷的人不正是那會兒在車裏自始至終都低著頭的男人,似是無意的朝著流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就這樣他的正麵便完全的暴露在了流年的眼底。


    隻見那人有著和淩西哲一模一樣的麵貌。


    流年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人會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熟悉到看到他的整個正臉的時候,她的心居然會有種窒息的痛。


    流年不由得低下頭,抬手撫在自己心髒的位置,這種痛真的好真實……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直到流年再一抬頭的時候,那個人卻不見了。


    流年慌了,但是她卻不知道這種慌亂代表什麽,可是她就是慌了,她的目光瘋了似的開始看向四周,怎麽會不見?為什麽會不見?


    “小姐,您在找什麽?”


    意識到不對勁,為首的保鏢走過來問道。


    “剛剛那個白發的老奶奶,小偷,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呢?”


    說這話的時候,流年的雙眼仍舊不停地在四周搜尋,可是依然沒有。


    “他們剛剛就離開了,那個抓住小偷的男人和那位老奶奶帶著那個男人上了出租車,估計應該是去警察局吧。”


    保鏢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字不差的告訴了流年。


    “那我們也去……”


    警察局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流年便愣住了,為什麽她會這麽衝動,那個男人他……她認識那個男人嗎?


    不認識的話,她的心髒為什麽會有那種感覺,那種疼到窒息的感覺……


    “小姐,您是說去哪兒?少爺還沒有迴來?”小姐好像變得怪怪的,是為什麽呢?少爺迴來了,他要不要把小姐剛剛的情況告訴少爺呢?


    保鏢正在思考的時候,就聽見流年的聲音,“沒有,我剛剛隻是在想你家少爺去個衛生間去的太久了。”


    保鏢頷首,沒有再說話。


    流年再次坐迴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微微垂眸,抱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司律痕迴來的時候,就看見流年抱著手機呆滯的模樣,早上那會兒也是這樣,隨即司律痕的目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流年的手機。


    “流年,讓你久等了。”


    司律痕走過去坐到了流年的身邊,神情一如往日那般溫柔的看著她。


    流年快速的迴過神來,“你,你怎麽去了這麽久啊。”


    “有點鬧肚子而已。”司律痕淡淡的說道。


    “那你沒事吧?”


    她的關心總是能讓他的心軟成一團,“沒事了,流年我們……”


    “我們迴去吧,我有點累了。”


    司律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流年打斷了,流年看著他,眼底卻好像深淵似的,一時之間讓司律痕有些看不懂了。


    很快司律痕便點了點頭,“好啊,我們也出來很久了,就迴去吧。”


    說著抬手輕輕的捏了捏流年的臉頰。


    車裏,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卻變得異常古怪,流年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司律痕的目光則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流年。


    流年為什麽突然變得怪怪的?是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看來他有必要好好問一問那些保鏢,在他不在的那幾分鍾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迴去後,流年便以累了想睡覺,便匆匆的迴了房間。


    司律痕也似是相信了她,一路將她送進了房間,由著司律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流年笑著便關了房門。


    房門關閉的瞬間,流年便無力的癱坐到了地上,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口,隨即流年便閉上眼睛,努力的迴想著剛剛那個男人的樣貌。


    那個男人的樣貌在她的腦海裏很是清晰,可是無論她怎麽想也想不起那個男人是誰,明明很清晰,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她到底認不認識剛剛那個男人……她的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


    為什麽在她準備放下以前那些空白的記憶的時候,現在又讓她莫名的想要知道自己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這麽矛盾,到底是為什麽。


    這邊的流年還在為矛盾中的自己掙紮,而門外的司律痕卻駐足在流年的房間門口,良久。


    好一會兒,司律痕才轉身離開。


    一間房間裏,保鏢們垂手而立,靜靜的等待著司律痕的吩咐。


    “今天我不在的那一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將你們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我。”


    話落,司律痕便冷然的等待著他們的迴答。


    很快,保鏢們一個一個將他們所看的所聽到的所有事情便匯報給了司律痕。


    “白發老人,小偷,還有施救者……”


    司律痕的眸子眯了眯,聽完保鏢們匯報完所有的事情,他便覺得今天的街頭小偷一事似乎不是那麽簡單,不然流年為什麽會在看到那一幕之後變了臉色呢?


    “我要那個路段的監控視頻,盡快取來。”


    得令後,保鏢們便離開了。


    可是十分鍾後,被派出去去取那段視頻的人便迴來了,因為那段視頻早在他們去之前被別人取走了,而且還是偷偷取走的,所以取走視頻的人到底是誰,他們並不知道。


    看來他猜想的不錯,“去當地的警察局問了嗎?有沒有人報警小偷事件?”


    “沒有,都問過了,雖然有小偷事件,但是符合這三人外貌描述的卻沒有,就連那個白發老人也沒有。”


    司律痕了然,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一步一步踱到落地窗前,司律痕看著外麵的一切,眼底卻像深潭一樣,寒冷而深不可測。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掌控,那種失算了的感覺很不好,這一次凡是阻礙他和流年所有的荊棘,他都會親手,一顆一顆扒掉,即使滿手血肉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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