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半個側臉貼著他的胸膛,傾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地,不知道是空氣太安靜,還是他的懷抱太溫暖,流年慢慢的睡了過去。


    司律痕將她輕輕的鬆開了她一些,幾乎有些貪婪的看著她的睡顏,從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想像這樣抱著她了。


    幾乎不由自主的,司律痕伸出一隻手撫到了流年的麵頰上,輕輕的,溫柔的,一寸一寸的摩挲,最後,一低頭在她的眉間落下了一個吻。


    隨即將懷裏的流年更加擁緊了一分,緊接著司律痕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唔,好溫暖,好光滑啊,睡夢中的流年忍不住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


    腦袋輕輕一轉,唇邊一陣涼涼的滑滑的觸感,讓流年不由得舒服的喟歎一聲,這樣的觸感很美妙,讓流年忍不住張口就是一咬。


    “嘶”


    司律痕渾身像是觸電般的忍不住一顫,其實他早就醒了,他隻是單手撐著腦袋,側著身子低頭看著懷裏的流年,可是沒一會兒懷裏的流年就開始不安分了。


    由開始的蹭,到現在的咬,司律痕隻覺得渾身燥熱,流年隻要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都會是對他最大的考驗。


    明明知道此刻流年還在睡夢中,他應該馬上推離她,讓她停止動作,可是那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又讓他不舍。


    此刻司律痕輕輕咬唇,整個臉色紅的滴血,卻有種別樣的風情,整個人看上去妖媚極了。


    突然,流年由原來的輕咬變成了肯噬,好像在品嚐一個很美味的東西。


    司律痕隻覺得渾身的燥熱直衝一個地方而去,此刻連他的耳尖都變紅了。


    “流年……”


    他溫柔的呢喃著她的名字,低沉姓感極了,眼底卻染滿了情玉。


    “呃……”這次流年突然用力的咬了咬,那種微微的痛意,和酥麻的感覺簡直讓司律痕又享受又折磨。


    性感的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看著流年水潤的嘴唇,他好想好想,可是他還是拚命的控製著自己,因為他知道,一旦他真的這麽做了,他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麵對流年,他的自控力簡直為零。


    “流年,你在點火你知不知道?”


    他輕輕的說著,看著流年的眸子好像是著了一團火,而且似乎有了越燒越旺的趨勢。


    司律痕的一隻手臂不受控製的來到了了流年優美的脖頸,順著她的脖頸慢慢的向下,當看到眼前的一團高聳的時候,眼神猛地一暗,那隻原本繼續向下的手猛地頓住。


    他……到底在做什麽……


    倏地,坐起身,不停的喘著氣,那一聲又一聲的喘息聲,帶著濃濃的情玉。


    嘴邊滑滑嫩嫩的觸感消失,流年不悅的嘟了嘟嘴巴,卻依舊沒有醒來。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看著此刻流年完全沒事人似的,司律痕咬牙,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可偏偏這個小妖精對自己做的事情毫不知情,司律痕突然有種無力感。


    隨即,司律痕的眸子漸漸眯了起來,反正早晚人會是他的,肉他也會吃上的,到時候……


    如果流年此刻醒來,一定會被嚇到,因為此刻司律痕看著她的眼神,就像餓狼一般。


    很快,司律痕便收迴視線,隨即下了床,他現在需要洗一個涼水澡,否則他真的要化身為狼了。


    等到司律痕洗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冷水澡,剛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流年慢慢地睜開眼,睡眼朦朧的看著她,也許是她睡得久了,小臉紅撲撲的,眸子裏染滿了霧氣,唇瓣更是像玫瑰花般的嬌嫩。


    被這樣的流年驚豔了,司律痕的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床上的流年。


    倏地像是察覺到什麽似的,雙手立刻捂住下麵,吞了吞口水,他的小兄弟再次抬頭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白洗了,“流年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你給我等著。”


    咬牙切齒的說完,司律痕立刻再次衝進了浴室。


    水嘩啦啦的響了起來,流年這才慢慢地清醒過來,剛剛為什麽看到了一幅很性感的……柔體……


    流年猛地坐起身,她她……這裏是她的房間,她記得司律痕抱她上來,然後又抱著她一起睡覺,然後她就睡著了,然後……流年看看旁邊空空的床位,還有浴室傳來洗澡的聲音。


    司律痕在她的房間洗澡?那她剛剛迷蒙中看到的那個性感又美好的身體,流年吞了吞口水。


    不行,她得馬上離開,不然,不然,到時候她真的流鼻血了怎麽辦?


    這樣想著,流年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下了床,風一樣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司律痕再次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沒有了流年的蹤影。


    頭發都來不及擦幹,司律痕便急匆匆的跑出了房間,“流年……”


    他不停地大聲唿喊流年,神色慌張極了,他記得剛迴來的時候,流年說要離開這裏,一想到這裏,司律痕的整顆心髒好像都停止了跳動,為什麽流年不見了……


    “流年……”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流年不由得迴頭去看,司律痕為什麽這麽慌裏慌張的啊?


    就在還來不及想明白的時候,流年的整個身子便被司律痕抱進了懷裏。


    “流年,你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半天……”


    司律痕的聲音有些澀啞,抱著流年的身軀更加的在顫抖。


    流年愣住了,他此刻的樣子好像……很害怕失去自己,很害怕自己在他眼前消失……


    不由得,流年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有了她的迴應,司律痕將她抱得更緊了。


    另一隻手抬了起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背,“我在這裏啊,我哪裏都沒有去。”


    流年的語氣也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


    “流年不要離開我,隻要你不離開我,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司律痕倏地鬆開流年,雙手抓著她的肩膀,緊張的看著她,緊緊地盯著她,等待著她的迴答。


    “流年,你答應我啊。”


    他的眸底慌亂,又寫滿了期待,抓著流年肩膀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看著這樣的司律痕流年愣住了,他好像……


    隨即勾了勾唇,“你說的哦,隻要我不離開,你什麽都答應我。”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急忙點頭,“嗯嗯”


    現在就算流年讓她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法設法的摘給她的。


    流年滿意的點點頭,“那我的第一個條件,以後你可以派人隨時跟在我身邊,但是絕對不可以限製我的自由。”


    司律痕想了想,隨即點頭答應,不過,“你以後去什麽地方都要和我說一下,不然我會擔心的。”


    “好吧”這也沒什麽不對,和他說一下也是應該的。


    “第二嘛,我要出去工作。”


    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有的想法,原先是因為自己的記憶一直都沒有一點恢複,所以她才用這個理由放任自己做個米蟲。


    可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獨立性真的很差,而且她太過於依賴一個人了,用的穿的住的全部都是司律痕給她的,這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


    “流年,你不用出去工作的,我可以……”


    司律痕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流年打斷了,“你想說你可以養我對不對?我知道你很有錢,就算養這樣無數個我也沒有問題。”


    “流年……”司律痕的臉色變了變。


    流年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多想,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我沒有記憶力也就算了,連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沒有,你知道的,那天我想要離開這裏,想要打包行李的時候,卻發現連一件屬於我的東西都沒有,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


    流年的話讓司律痕震驚了,他不知道他的流年會有這樣的想法,“你不是什麽都沒有,這裏的一切都是你的。”


    包括我也是你的,這句話,司律痕卻沒有說出口。


    “司律痕,那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那些東西是你給我的,是我不花任何力氣就得到的,司律痕不要讓我感到這麽無力,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很不喜歡。”


    司律痕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流年,他從來不知道流年的腦袋瓜裏會藏著這些東西,但是莫名的,他為這樣的流年驕傲,可驕傲的同時,他又害怕,現在的流年已經開始有了獨立的想法,他害怕她的獨立,她的獨立意味著她對他的依賴也會慢慢減弱……這種感覺好像流年正在遠離自己……


    “流年……”


    “司律痕,好不好嘛?”


    她抓著他的手,輕輕搖晃著,像個小女孩似的對他撒著嬌。


    司律痕的心頓時軟成了一團,“好,我答應你。”


    變得獨立又怎樣,變得不依賴自己又怎樣,他賴著流年就行了啊,他要把自己變成流年的習慣,他一定一定不會再放開流年的手。


    “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的。”


    此刻流年在笑,那笑意直達眼底,明媚極了。


    看到流年的笑,司律痕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有什麽能比她的笑容更重要呢。


    “至於其他的條件,反正你說了無論什麽你都會答應的,這個可是不限數量的哦,所以你不能賴賬,隻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其他條件,等想好了,我再告訴你。再次重申一遍,不許賴賬。”


    流年此刻認真又狡猾的模樣,當真讓司律痕愛極了,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好”


    看在這場談判還順利的份上,就讓他親一下,當作他的獎勵好了,本小姐今天高興,不計較這些。


    流年如此傲嬌的想著。


    看來流年此刻的心情很好,那有一件事情他就趁著現在坦白好了,反正這件事他本來就不打算瞞著流年,他要親自告訴她。


    “流年,我有事情要報備。”


    報備?這兩個字讓流年愣住了,他居然用了報備兩個字,就好像,就好像夫妻之間……


    “什麽啦?”


    雖然這個詞聽上去感覺像是很親密之間的人一種坦白,可是,可是她卻並不排斥。


    “還記得我昨天說自己去了盡天下嗎?昨天晚上我和幾個好朋友去了盡天下,到最後我不知不覺喝的有些多了,然後我一個朋友把我交給了在盡天下裏上班的一個女人。”


    說到這兒,司律痕偷偷的看了一眼流年的臉色,發現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的時候,一陣落寞突然湧了上來。


    其實不是這樣的,流年在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的時候,尤其是最後一句的時候,心裏不由得一緊,那種悶悶地,酸酸的感覺再次出現了,她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雙手卻不由得緊了緊。


    “然後呢?”流年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收起落寞,司律痕繼續坦白,“然後她就把我帶去酒店了。”


    “你們……”流年的神情總算變了變,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流年的緊張讓司律痕剛剛的落寞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愉悅。


    “雖然我長得很好看,但是我的好看和節操是成正比的,即使那個女人想對我做什麽,她也不會得逞,流年,你放心,我的清白還在。”


    即使他真的喝的爛醉,但他的意識還在,從進了酒店的那刻起,雖然依舊醉著,但是意識卻在一點一點的恢複。


    直到那個女人不要命的撲過來,差點強吻了自己,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雖然他當時在她即將親上自己的時候,及時的睜開了眼,及時的將人踹了出去,可是一想到那個女人曾經那麽近距離的靠近過自己,他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樣想著,他再次伸手將流年抱進了懷裏,還是他家流年抱著舒服,味道也好聞極了。


    “司律痕,你,你鬆開啦。”


    誰在不在意他的清白啊,他,他幹嘛要和自己說這些,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流年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不要,流年,讓我抱抱,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兇險,流年你說,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居然讓我遇到了那樣的危險,現在想想心裏都怕怕的,我的清白差點就丟了。”


    司律痕說這話時,居然一點都臉不紅氣不喘,也不想想當時景筱還沒有碰到他一根手指呢,就直接將人踹了出去,那叫一個快很準,那叫一個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這樣說著,司律痕的腦袋埋進流年的懷裏,不安分的蹭著。


    流年的臉紅了,這個混蛋,鐵定是故意的,撒嬌賣萌也就算了,居然趁著撒嬌賣萌的功夫還占她的便宜。


    “司律痕,你給我起來。”


    流年雙手推著他的身子,可奈何這家夥明明看起來挺瘦的,可是怎麽這麽重,推都推不動。


    而且她不推還好,一推,他更來勁了,蹭的更歡了。


    “流年,我現在需要安慰,你都不知道昨天的事情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陰影,作為數學天才的我,都求不出我的心理陰影麵積,簡直太可怕了。”


    流年咬牙切齒的看著胸前的一顆不安分的腦袋,這副良家婦女,不對,婦男的樣子真的是……


    “司律痕,你給我起來,再不起來我要發火了。”


    她的話音剛落,司律痕猛地從她的胸前抬起了頭。


    “該上火的人是我吧。”


    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他還有理了,占人便宜的可是他啊。


    看著不解的樣子,司律痕索性解開了衣袍。


    流年立刻捂住自己的雙眼,“司律痕,你幹嘛?你幹嘛又突然脫衣服。”


    啊啊啊,這個暴露狂。


    “你說幹嘛?讓某些人看看自己的傑作啊。”


    司律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捂緊雙眼的流年,眼底充滿了笑意。


    “你,你……在說什麽?”什麽傑作啊,傑作和脫衣服有什麽關係。


    司律痕卻用力拿下她捂著自己雙眼的手,“喏,你自己看。”


    好白,好嫩,好……等等,這胸前的紅印是怎麽迴事?


    “想起來了嗎?”頭頂一個戲虐的聲音傳來。


    流年搖搖頭,繼續盯著司律痕胸膛上的紅印仔細的看著。


    流年的目光明明很單純,不帶任何其他意思,可是沒由來的,被流年這樣盯著,司律痕不得不承認,此刻因流年一個簡單的目光,他渾身再次燥熱了起來,而且某個地方有了再次抬頭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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